但是換一種思路來看,我們這麽做可能還真的另辟蹊徑了。因為我們如果還追著穆爾烈他們走,永遠都要落後於他們。


    現在我們被這小飛狼帶路,隻有走不同的路,才可能實現彎道超車。更有利的還是,他們很可能在路上再對我們設伏。我們另辟蹊徑,剛好可以躲開他們的陷阱。


    這相當於我們把寶竟然押到了小小的飛狼身上了。


    如果押對了,那對於我們來說是個捷徑。如果押錯了,那我們距離穆爾烈他們隻能越來越遠。


    我們把手電打著,照在前麵不遠的小飛狼身上,我注意到它行走的姿勢和普通的犬科動物相差無幾。它長著飛狼的外形,卻一直在地上行走,沒有想要到空中滑行的意思。


    而且好像在它的四肢上,也沒有成年飛狼的那種寬大的翼蹼,如果說有,也隻是那麽一小塊和四肢的根部連接著。


    由此我想明白了,看來這種沒成年的飛狼,翼蹼應該還沒發育完全。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小飛狼目前隻能用四肢跑,而不能利用那翅蹼在空中飛行。


    那小飛狼穿草叢而行,在月光和手電光的照射下,我看到周圍的山勢險峻,環境複雜,更不知道這小飛狼要把我們帶到哪裏。


    而這小飛狼每走一段距離,就會停下來等我們,同時它會用兩條後腿直立起來,把身子挺起來,腦袋四周轉動,似乎也是在辨別氣味和方向。


    由此可見,它的兩條後腿經過鍾小峰的醫治,起碼應該恢複得大半了。


    在小飛狼停下來的時候,我再次看了一下手裏的那張地圖。


    經過我們的辨認,從胡天神祠那邊開始找,終於找準了我們所在的位置。再往小飛狼帶著我們行進的方向順下去,我卻發現了個問題。


    我指著地圖說道:“這家夥現在帶我們走的路,到盡頭好像是一條大裂穀啊,那裏已經沒有路了……”


    梁悅疑問道:“它帶我們去裂穀幹什麽?”


    錢清風看著那地圖說道:“而且那邊好像是有一深一淺兩道山穀。”


    這時,那小飛狼辨認了一下方向之後,回頭看了我們一眼,就再次繼續堅定地往前走了。


    看它行進的方向,應該就是帶著我們往那邊的峽穀去的。


    我擺擺手:“算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我們已經跟著它走出了這麽遠了,就一直跟到底吧。我感覺即便它不能帶著我們找到胡天神,也會找到其他的線索的。”


    隊伍繼續跟著小飛狼往前走。


    我雖然是這麽說的,但是心裏已經開始忐忑起來。我們的目的之一是來找到那個胡天神,進而再發現那寶藏的秘密。


    可是這胡天神是什麽?那是部落心裏的一尊神。用個比喻來說,就像是我們道家尊奉的三清天尊。我帶著他們去找胡天神,就像是有人帶著我們去找太上老君差不多。


    這聽起來是不是有些滑稽?


    可是事實上我們就是在幹這樣的一件事。問題是所有的人還煞有介事的,似乎這個胡天神就藏在這山裏的某一處地方,在等著我們去發現一樣。


    其實鬼知道這個胡天神是不是部落的族民想象出來的,或者是神話出來的一個人物。


    而我們吹出了牛皮,現在已經被架起來了,屬於騎虎難下的狀態,不管這胡天神真的存在還是虛構出來的,都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了。


    我是真的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小飛狼身上了。


    我們依靠定位儀來定位,從那地圖上判斷已經距離前麵標識的裂穀越來越近了。


    終於,前麵的小飛狼忽然停住了腳步,我們走到近前一看,隻見前麵出現了一處高坡。


    那小飛狼站在高坡下麵,開始來回逡巡,把頭揚著,四處聞嗅,而且看起來十分焦躁不安。


    我回身看了一眼庫爾圖,庫爾圖看到小飛狼的樣子,麵色凝重,他一擺手,身後所有的那些克列武士都把彎刀操在了手裏。


    武士們出刀的聲音都是整齊劃一。


    我判斷應該是那小飛狼嗅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息,它才會變得如此焦躁不安的。


    那小飛狼在高坡下麵轉了幾圈之後,就迅速地朝著那高坡上麵跑去。


    我們這些人也都緊跟著,衝上了那高坡。


    我們站在高坡上,發現高坡的對麵就是一處凹穀,應該就是地圖上麵標示的其中一道。還沒等我們看清那穀底有什麽,先是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而且這味道很濃。原來是被那高坡擋著,現在無遮無攔,血腥味衝鼻而來,我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第一感覺就是出事了。


    月光此時剛好傾灑在那凹穀之中,我們的很多把手電也都朝著那凹穀下麵照了下去。


    隻見在那凹穀裏麵,屍體橫陳,血流滿地,幾乎染紅了半片山穀。


    看到這一幕,任誰的心裏承受能力再強,也都忍受不住,發出了陣陣驚呼。


    特別是我們幾個,是生活在和平年代的,除了在影視劇裏,哪裏還能看到這樣的一幕啊。


    那場麵很是讓人頭皮發麻,身上陣陣發冷。


    細看之下,那躺在凹穀裏的,身上穿的都是克列武士的服裝,隻不過頭上係著的頭巾是橙色的,顯然,他們是穆爾烈的人。


    看來我們即便是通過小飛狼抄了近道,卻依然是走在了他們的後麵。


    相對來說,庫爾圖他們冷靜得多,但是他們看到這一切之後,開始不約而同地朝著那山穀叩拜,嘴裏麵也是念念有詞,像是在懺悔一樣。


    我不解地看向五婆婆,五婆婆告訴我們,庫爾圖說這就是胡天神對他們的懲戒。因為他們炸毀了胡天神的神像,所以才會遭受如此報複。而庫爾圖他們是在向胡天神述說實情,希望胡天神能夠辨明是非,不要把罪過加到我們身上。


    我往這凹穀的四周看了看,四麵都很靜謐,並沒發現有穆爾烈那一夥人。而粗略估計這凹穀之中的屍體,應該是二十人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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