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哥!你一聲令下!我們立刻就動手!”盛陽初沉默了整整一分鍾,才緩緩開口道:“其實……”“我、失、憶、了。”矮胖子和高瘦子頓時一個大驚失色,就在此時,病房門口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你失憶了?”那個聲音清清冷冷,冰冰涼涼,就像炎炎夏日裏喝了一大口加了冰塊的檸檬薄荷汽水,沁人心脾。盛陽初瞬間恍惚了一下,他抬頭一看,果不其然,來人正是他從小一起長大中間出國三年直到一個月前才回國的青梅竹馬,同時也是這篇文的主角攻晏星沉。同樣穿著一中校服,晏星沉卻把那兩個小跟班碾壓成了渣渣,黑白相間的校服說不上好看,寬鬆普通毫無版型可言,然而平平無奇的校服穿在晏星沉身上,卻硬是被他穿出了一種男模一般的氣場。少年寬肩窄腰,個高腿長,尤其是那雙筆直修長的大長腿,一步邁出去估計能頂別人兩步,往那矮胖子旁邊一站,檔線都快到人家胸口了,簡直慘不忍睹。他幾步走到盛陽初病床前,低頭打量著床上的盛陽初,因為逆著光,表情晦暗不明。盛陽初同樣仰著頭看著晏星沉,因為信息量過載,他的大腦都快宕機了,他和晏星沉從小認識,關係一直不錯,直到三年前晏星沉出國,他被穿書者霸占了身體,從此在腦殘沙雕的路上一路狂奔,雖然以背後靈的形式觀察了那穿書者三年,但他還是常常想不明白那個穿書者到底在想什麽,總能以各種常人無法想象的方式把事情搞砸,後來幹脆還破罐子破摔了,各種橫行霸道欺o霸a……眼看劇情在瘋狂ooc的路上拔腿狂奔,晏星沉回國了,穿書者立刻開始激情倒追晏星沉,甚至在開學第一天就把人家堵男廁所裏壁咚告白,原因無他因為晏星沉是正牌主角攻。盛陽初有些無法麵對自己曾經的竹馬,他以前把晏星沉當成最好的朋友,晏星沉出國的時候他還賭氣沒去送機,按照原來的劇情,他們三年後的重逢也是從賭氣開始的,他無法釋懷晏星沉當年忽然出國,而晏星沉一回國就搶走了他年級第一的寶座,兩人因為曾經的誤會和學習成績上的針鋒相對成了一對歡喜冤家,鬧著鬧著就談起了小戀愛,想想也是有點小帶感……結果因為那個沙雕穿書者,一切都ooc了,當他眼睜睜看著穿書者把晏星沉堵在男廁所裏用最油膩的語氣說著最土味的情話“你眼睛瞎了啊?撞我心口上了!”……他就知道一切都完了。往事不堪回首,盛陽初猛地把眼睛一閉,決定把裝失憶進行到底!他睜開眼睛,一臉茫然無辜:“……你是誰?”晏星沉居高臨下地低頭看盛陽初,剛剛盛陽初盯著他看的時間足有十秒以上,在他回國這一個月以來,盛陽初常常用一種令他不舒服的眼神久久地注視他,一種仿佛他是被放在貨架上待價而沽的商品一樣的眼神……於是他漫不經心地笑道:“失憶了?這是什麽新玩法嗎?”盛陽初有些無奈,穿書者為了引起晏星沉的注意幹了太多沙雕事,前科太多,不怪晏星沉懷疑,他努力睜大眼睛,讓眼神顯得純潔一點:“你是誰?我又是誰?”一旁的兩個小跟班卻是哭天搶地了起來:“陽哥!你真的失憶了?!”“陽哥!我是王天虎啊!他是季墨穀啊!”矮胖子叫王天虎,高瘦子叫季墨穀,兩人都是beta。盛陽初不敢把失憶裝得太徹底,眉頭一皺,半真半假道:“好像有一點印象……我們是朋友。”“對對對!我們都是陽哥你最好的朋友!”王天虎喜極而泣,“陽哥你居然還記得我們!”季墨穀則憂心忡忡:“陽哥,你還記得多少東西?”盛陽初想了想道:“一半一半吧……”王天虎紅了眼眶:“陽哥你居然失憶了,肯定是被顧穿雲那小子砸壞了腦袋!我一定要找那小子算賬!”季墨穀則若有所思道:“難道是選擇性失憶?隻記得重要的東西,那些不重要的東西就忘了?”盛陽初心下一喜,選擇性失憶,這個好!他能“記住”那些該記住的東西,比如學習方麵的知識,而“忘掉”那些他不想麵對的東西……他暗中給了季墨穀一個讚賞的眼神,一臉沉重道:“應該是這樣。”一旁的晏星沉忽然笑了:“所以……我是不重要的東西?”盛陽初眨了眨眼睛,問一旁的王天虎:“我剛剛就想問了,他是誰啊?我們的同學嗎?”王天虎似乎有些怕晏星沉,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晏星沉一眼,湊到盛陽初耳邊壓低了聲音道:“陽哥,他是晏星沉啊,你們一班的班長……還有……咳咳!陽哥你的心上人,我們未來的大嫂啊!”……為什麽要提這一茬!為什麽偏偏提這一茬!盛陽初險些繃不住表情,他努力裝作一臉茫然:“是嗎?我不記得了。”王天虎大呼小叫:“那陽哥你還記得顧穿雲那小子嗎?就是他把你腦袋砸壞了啊!”盛陽初一臉茫然:“我也不記得了。”王天虎十分感動:“陽哥你腦袋壞了,誰也不記得了卻還記得我和大穀,我太感動了!一日大哥,一生大哥!”盛陽初不知道該露出什麽表情,隻能茫然微笑。晏星沉收起了觀察盛陽初的視線,懶洋洋地笑了一下:“既然如此,我先走了,我作為班長的職責已經盡到了,盛同學你好好養傷,記得補腦。”盛陽初假裝沒聽出晏星沉諷刺他腦殼壞了,笑得一臉無辜:“班長走好,一路順風。”晏星沉微微眯起眼睛,盛陽初竟然沒有裝作失憶的樣子強留他……然而這個念頭轉瞬即逝,他很快便轉身離開了病房。直到晏星沉的背影徹底消失,王天虎才小心翼翼地問盛陽初:“陽哥,你真的不記得咱大嫂了?還是裝的?”盛陽初鬆了一口氣,癱坐在病床上,晏星沉給他帶來的壓力太大了,他一不小心就出了一身冷汗,聞言他語氣平靜道:“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天王虎恍然大悟:“我懂了!現在的陽哥是鈕鈷祿陽哥!”盛陽初:“……”第3章 盛陽初隻住了一天院就出院了,雖然他後腦勺的傷口看著誇張,但實際上並沒有多嚴重,隻是暫時還不能拆掉繃帶。隻是直到出院,除了兩個小弟和身為班長的晏星沉外,都沒有其他人來看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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