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從來不是一個細致的人,他的情緒之所以難以自製,除了跟他過去的遭遇有關之外,也在於他的情感太過外放,永遠學不會什麽叫作掩飾與圓滑的人際關係那一套。


    所以,初次體會歡愛,對象又是他向來疼惜、對她占有欲愈來愈強的丹楓,他便毫無克製,狂野的要了她一整夜,幾乎把丹楓給累壞了。


    隔天天亮,因為丹楓趴著睡,他才發現,原來丹楓的背上居然有那麽多的傷痕。


    鞭痕與擦傷交錯,盡管經過四年,那些怵目驚心的傷痕仍然明顯,看的烈火又心疼、又火大。


    他撐起上身,輕撫著她背上的傷痕,聲音低啞:


    「這些傷……怎麽回事?」在他撫上傷痕時,丹楓震顫了下,所以他知道,她醒了。


    「都……過去了。」她遲疑地輕應,轉回身。「早就不痛了。」


    「真的?」他不信。


    「嗯,真的。」


    「但是我覺得痛。」他咬著牙,神情滿是不舍,執意問道:「是妳爸媽,還是別人?」


    「火……」


    「回答我。」他隻想知道他該扭斷誰的脖子!


    「他們……不是故意的。」她小小聲地說。


    那就是她父母了!


    「可惡!」翻身下床,三兩下套上衣服,火準備飛去拉斯維加斯找人算帳!


    「火,你要去哪裏?」丹楓來不及遮掩自己,匆匆下床,還差點沒拉住他。


    「去替妳報仇。」


    「火,不要!」她從背後抱住他。「火,不要這樣,那都已經過去了,你不要衝動。」


    「他們竟敢把妳傷成這樣……」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有人傷害她!


    「火,不要去!」她伏靠在他背上。「不要把我丟在這裏,不要去……」


    烈火一震,低頭看見她赤裸的手臂,忽然想到她可能沒穿衣服。


    「丹楓!」他拉開她的手,一回身,果然看見她渾身赤裸,他低咒著拉來被單包裹住她。


    「不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她哽了聲。


    烈火心疼了。「我沒有要把妳丟在這裏,我隻是要去替妳報仇而已。」


    「不要不要,」她搖著頭。「你……不要去。」


    「丹楓,他們不值得妳求情!」膽敢把他的女人打成那樣,就得有本事接受他的報複!


    「那……都過去了,我……不要再想……」她搖著頭,倚靠在他懷裏。


    她這副模樣,烈火哪還走得開,隻能氣悶地抱著她。


    「為什麽把妳傷成這樣?」好一會兒,他才開口問。


    「你答應我,不可以把我丟下,一個人跑去別的地方。」她抬眼要求道。


    「我……答應。」無法拒絕她,他終於點頭。


    她這才回答他的話:「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我們家並不富有,生活……總是有一餐沒一頓的,沒錢的時候,人的脾氣就會不好,爸爸……有時候喝醉了,脾氣就會變得很壞很壞;媽媽在外麵如果受了氣,回來也會很生氣很生氣……」


    然後,就打她出氣是嗎!?


    當時的她,那麽瘦小又脆弱,怎麽禁得起他們這樣施暴虐打?而她來到這裏,居然什麽也沒說!


    「沒有人救妳嗎?」


    她搖頭。「沒有。」


    在那裏生活的人,都有他們自己的悲哀,誰能夠顧得了別人?


    「可惡!」他又是一陣詛咒。


    「可是……也有好事啊。」


    「什麽好事?」他悶吼。


    「遇到你,就是好事啊。」她綻出抹笑。「火,有時候我想著以前的事,都會覺得自己好幸運好幸運,因為我遇到你、遇到五個大哥,你疼我、照顧我,對我一直那麽好,從來不嫌我麻煩……」


    「妳本來就不是麻煩。」他打斷她。


    「隻有你會這麽說。」還有五個大哥。如果沒有他們,她現在不會這麽幸福。


    「因為那是事實。」他強調,然後像怕碰痛她似的,撫著她微微凹凸不平的背,這才發現,她身上還有另一種傷--他太粗魯造成的那種。


    烈火頓時一臉懊惱。


    「會痛嗎?」是問舊傷,也是問昨夜造成的新痕。


    「不痛。」她搖頭。


    「真的?」


    「真的。」她強調,然後捧著他的臉,輕道:「火,你沒有傷了我,不要擔心。」


    雖然她這麽說,烈火還是很懊惱,低頭輕吻著她微露的白玉瑩肩,又憐又不舍。


    光是這樣,他已經察覺自己的渴望有揚起的態勢,連忙停下。


    「泡個澡,好不好?」他問著。


    「嗯。」她輕點頭。


    烈火立刻連人帶被抱起她,進了浴室,再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與她一同入浴,讓她靠著自己。


    浴池裏光線明亮,丹楓這才發現,他的身上也有好多傷痕,隻是因為在麥色肌膚上,加上傷痕都已經淡化,所以比較看不出來而已。


    烈火對她背上的傷痕愈想愈介意。


    「我要找人把妳背上的傷痕處理掉。」


    「不用了吧!?」她嚇一跳。


    「要。」他不許她身上有任何傷痕。


    「可是……你身上也有很多傷痕啊,你也沒有處理。」她指出明顯的事實。


    「那不一樣,妳是女人。」


    「可是……」


    「沒有可是,就這麽決定。」拍案定讞。「放心,我會找女醫生。」他才不會讓任何男人看見她的身體,更別說是碰觸了。


    而女醫生,除了需要美容的背之外,其他哪裏也不許多看!


    丹楓嘟了嘟唇,罕見的可愛表情讓烈火忍不住吻她,可是卻差點在浴池裏釀成一場欲望大火。


    「火……」她推著他,雙頰紅似火。


    烈火深吸口氣,再吸口氣,身體僵硬、表情緊繃。


    丹楓想離開他懷抱,讓他能平靜下來,可是烈火卻更用力抱緊她,不讓她跑。


    「別動。」他粗嗄地命令。


    丹楓立刻乖乖不動。


    好一會兒,他抱著她的手才又開始動,輕撫著她肌膚,意外發現現在的他,居然能為她一句話便克製住自己,隻因為他不忍她難過、不願意強迫她做任何事,為了這點,就算自製再困難,他都會做到。


    「為什麽?」他問。


    「我……」丹楓低垂紅透的臉蛋,吞吞吐吐又很老實地道:「還、還會痛,不……不舒服……」


    烈火恍然大悟。「我昨晚弄痛妳了。」


    「不、不會很痛……隻是……還會有點不舒服……」看見烈火自責的表情,她又連忙道:「沒關係的,女孩子第一次……都會不舒服……」


    烈火一語不發地低下頭,看見還沾在她大腿內側未褪的血跡,側轉過她身,讓她依著他,便開始打理她。


    「火,我、我自己來就好了……」丹楓害羞得全身肌膚都發紅了。


    「別動。」他堅持替她打理幹淨,然後開始按摩她身體。這是跟雷學的,隻為了減輕她經期來時的不適,沒想到現在也可以派上用場。


    太了解他的脾氣,丹楓隻好乖乖讓他按摩,閉上眼睛偎著他,舒服的差點睡著。不過她想到一件事,連忙振作起精神。


    「火。」


    「嗯?」


    「我可以問……你身上的傷,是怎麽回事嗎?」


    烈火一陣沉默,讓丹楓不安地睜開眼。


    「不、不能問嗎?」


    「不是。」烈火表情淡漠,眼神卻開始流露出狂亂。「妳知道,我們六個人,各自擁有不同的能力。」


    龍是意識操控,雷是喚雷使電,麥斯能瞬間移動身形百裏,凱能駕風,lee能馭水,而他則是善使火,也因火而給身邊的人惹麻煩。


    「嗯。」她點頭,擔憂地望著他。


    「小時候的事,我記得的不多,隻知道我很小的時候就被一個機構網羅,那時候我什麽都不懂,隻知道按照規定的時間吃飯、睡覺、做實驗。」


    「實驗?」


    「我們六個會認識,就是因為--我們都是被實驗的人體白老鼠。」他笑得森詭。


    「火……」丹楓一震,更擔憂地望著他。


    「在那裏,我不知道自己過了多久,自從進研究室後,我就沒有再出來過,甚至連日和夜也不知道,而那個機構的負責人會網羅我,隻因為--他發現我能操控火。


    為解開為什麽我能擁有這種能力的謎底,他和他的人開始對我進行實驗、測試,每天每夜。


    剛開始我不懂反抗,後來因為他們注射的藥物太多、太痛,對我的實驗愈來愈苛刻,細胞采樣、體能分析、電流測試……應有盡有,我終於開始反抗,在研究室裏開始放火--」他急喘口氣,身體因為回憶開始顫抖、憤怒,閉了閉眼,他瞳色開始不穩。


    「火,不要說了……」連回憶都讓他這麽痛苦,她不要聽了。


    「讓我說完。」烈火再睜開眼,望見她,眼神平穩了下來。


    「我的反抗,讓他們非常生氣,他們開始教訓我、打罵我都是小事,有的研究員甚至把我關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暗室裏,不給吃、不給喝。


    為了讓我聽話,他們無所不用其極,直到他們覺得夠了,確定我會聽話,才放我出來。但沒多久,我又會因為無法自製控火的能力,而燒傷他們或燒毀任何東西,再度……被懲罰……甚至……」他哽住聲,痛苦的無法再說下去,猛然推開丹楓,他雙手緊扶著浴池旁,背對著她。


    他拚命克製,不想能力再次失控,可是他卻做不到。


    想起那些回憶,想起他們在公開的實驗台上,極盡能事地羞辱他,痛苦、難堪、無力感與厭惡感,全部竄進他所有的知覺,讓他無法承受地爆出一句怒吼。


    「啊--」


    丹楓震驚,同時也發現,火焰的光芒從他身體邊緣開始冒出來,她驚慌地向前抱住他。


    「火,不要這樣,不要傷害你自己,不要!」她叫著,感覺到一股高溫的燙,可是她卻不放手。


    「放開--」


    「我不要!」她淚流滿麵,雙手更箍緊他。「我不要放開、不要你痛苦、不要你傷害自己……」


    烈火依然不為所動。


    丹楓用力扳轉他身體,捧著他的臉,望見他火紅的瞳眸,努力撐高自己,貼住他緊抿的唇,用力吻著,他不張開唇,她就吻到他軟化,心痛的淚水不停地流,滑下她臉頰,也沾上他麵容。


    她現在才知道,自己所承受過的,與他根本不能比,可是他卻一直那麽保護她,不讓她受半點委屈,而他自己的委屈,卻從來不說……她好難過,也終於明白,為什麽他們會那麽擔心火的情緒,他們全心全意接受她,幫助她融入這裏的生活,為的就是火。


    「火,你不要這樣……」感覺不到他的軟化,丹楓好難過,不知道該怎麽喚回他,隻能無助地伏在他胸口不停哭泣。「火,火……」


    怎麽辦……她該怎麽做,才能讓火平靜下來……


    她不該問的,如果她不問,火就不會變這樣,他不會痛苦、不會難過,都是她的錯……


    奇異的是,烈火周身的火焰開始消失,焚在她肌膚上的灼熱感也開始消褪,但她沒有感覺到,仍是不停哭著。


    「不是妳的錯……」烈火的手,重新恢複溫柔,他抬起她下頷。


    「火……」淚眼迷蒙,看不清楚他,丹楓抬手用力抹掉淚水。


    「這是我的過去,我想要讓妳知道。」他低語。


    丹楓撫著他臉龐,淚水仍在流,可是雙眸卻是一直望著他,不願移開。


    「妳願意永遠待在我身旁嗎?」


    丹楓立刻點頭。


    「即使……我、水遠也無法給妳孩子?」


    「我隻要你。」丹楓毫不遲疑。


    她可以什麽都不要、什麽都沒有,可是,就是不可以沒有火,他是她唯一的依靠,唯一的……愛人……


    「丹楓……」他緊緊擁住她。


    以前,他從不信神祇、從不信這世上會有救贖,但是這一刻,他開始相信了,丹楓,就是他的神祇、他的救贖--


    「火,不論發生什麽事、不管有多痛苦,都不要推開我,拜托!」她不要再有一次剛才那樣的恐懼,她不要失去他,不要被他排除在外。


    她語音裏的痛楚,震顫了烈火的心。


    「對……不起……」唇音被她摀住。


    「我不要你道歉,你沒有錯,我隻要你答應我。」


    「好。」他承諾。


    「打勾勾。」她伸出手小指。


    烈火依言而做。


    「以前的事,我們都不要再提,讓我陪著你,永遠不要分開,好不好?」她祈求。


    「好。」他擁緊她。


    丹楓終於破涕為笑,緊緊回擁住他,雖然剛才哭過、難過,可是,她現在卻隻感覺到幸福。


    「火,再抱我一次好不好?」她紅著臉開口要求。


    「丹楓?」火一怔。剛剛她還說疼的……


    「我想要你。」她很堅持地道。就算疼也沒關係,她隻想感覺火的存在


    「丹楓,妳……」


    丹楓觸撫著他身上那些傷痕,虔誠地吻著,一如他發覺她身上有傷時所做的動作。


    雖然輕吻笨拙得甚至不帶一點挑逗,但是,烈火就是輕易被她喚起欲望。


    「丹楓……」他再克製不住地呻吟,抱起她躺在浴池旁以長浴巾鋪迭的地板上,衝動地入侵她身體。


    「呃……」丹楓哽住聲,咬著下唇,努力適應他。


    烈火恍然,立刻懊惱不已。「丹楓……」他立刻要撤出。


    「不要!」她抱住他,喘口氣道:「不要離開……」


    忽然領會了她想感受兩人緊緊相依的意圖,同樣也隻想感受她的烈火,低頭開始吻她,雙手也在她身上的敏感處遊走。


    「丹楓,丹楓……」一吻一呢喃,他愛憐不已地輕喚,感覺到她漸漸被挑起的動情反應。


    「火……」她低應著,羞怯與情潮的嬌媚神態,看得烈火心動不已,他狂熱卻不忘溫柔地徹底占有她,汲取她每一分回應……


    十八歲的純真,年方嬌弱的她,從此專屬於他,身與心,都完全奉獻給他,再也收不回來。


    那一天起,她依然到學校上課,他依然在家專注於機械方麵的研發,晚上一起吃晚餐,放假一起待在家裏或一起出門散步,大家都以為他對她的憐愛已經夠多,然而事實證明,他對她的寵溺有增無減,不論到哪裏,兩人都是一起。


    因為丹楓,烈火從原來的幾乎不出門,到後來變得常出門--為了去接丹楓下課。有了一次見到丹楓被糾纏的經驗後,烈火好一陣子天天出現在丹楓學校門口,以防丹楓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求救無門。


    這一點讓龍料中了,有丹楓帶著,火果然開始慢慢與外界接觸了。


    就這樣,日子平平靜靜地又過了四年多,直到lee決定回台灣尋找親生父母,才又引出m教授。


    lee、凱、麥,先後遭到攻擊,所以火和雷、龍三人先後趕到台灣支援,最後總算摸出m教授的老巢在哪裏,並且再給了他一次難忘的失敗回憶,保證m教授氣個半死,卻偏偏無可奈何。


    現在,他們六個人,外加四個女人,全都乘船走海路回美國,靜謐的夜、風平浪靜的海麵,這時最適合摟著心愛的女人一同賞月。


    「累了嗎?」察覺到她直往他懷裏偎,烈火低聲地問。


    「有點。」她咕噥著回道。


    在船上的四個女人,除去體弱需要療養的那個,另外兩個對廚事幾乎一竅不通,所以這幾天大家的夥食全由丹楓負責張羅,烈火則忙著開船。四對愛侶之中,就他們這對最歹命了。


    「我抱妳回房休息。」說著,烈火打橫抱起她,丹楓順勢摟住他頸項,臉蛋依賴的磨蹭著他胸膛。


    「那你呢?」


    「我待會兒再睡。」雖然船有自動導航係統,但是若有什麽狀況,還是需要有人在一旁注意著。


    「那我陪你。」


    「妳累了,先休息--」


    「我不要,我要陪你。」雖然愛困,可是她很堅持。


    烈火拿她沒轍,隻能同意。「好吧。」


    轉回駕駛艙,先把她放進沙發裏,讓她舒服地躺著,再拿來自己的大外套蓋住她,烈火這才去忙他的。


    表麵上,這隻是一艘普通的私人船隻,但實際上,這艘船的建造與設計皆出自烈火。由他這個精通機械的人所這出來的船,當然不會隻為了航行這麽簡單,光是這艘船的武裝配備,威力就強大得驚人,隻不過它攻擊時用的不是飛彈,而是破壞力超強的雷射光束。


    而在防禦方麵,它可以隱形、可以變體成為潛水艇,更有反偵測係統,可以避開任何紅外線掃描,因為如此,所以這艘船的控製格外複雜與困難,到目前為止,能完全駕駛的人,隻有烈火一個,其他人雖然也會開,但仍必須仰賴自動導航係統。


    「火。」龍和雷相偕而來,一進駕駛艙,就看見累到在沙發上睡著的丹楓,語音立刻自動放低。「小丹楓累了,怎麽不回房休息?」


    沒辦法,這個幾乎是他們從小看到大的妹妹,雖然早在四年前就成了火的女人,但他們還是很習慣這個稱呼,尤其是丹楓的個子跟他們比起來,真的是很嬌小。


    「她想陪我,不肯回房。」火一說,他們就懂了。


    「你開了一天船也累了,接下來我和雷看著就可以,你和小丹楓就回房好好休息吧。」龍說道。


    「也好。」烈火也不囉嗦,直接將駕駛座讓出來,然後抱起丹楓。


    「火……」她模糊地問著:「好了嗎?」


    「嗯。」火邊回應,邊抱著她往外走。


    「噢……」她唇瓣輕歎出一聲,雙臂摟緊他,然後就在他懷裏繼續睡著了。


    在他身邊,她永遠可以放心,也永遠不必防備,相依偎的契合姿態,八年來從未變過。


    龍和雷看著兩人消失在船艙入口,收回視線,再對望一眼。


    「他們這樣……算是好嗎?」龍已經有點不知道了。


    「能在一起,心意相通,應該算好。」雷有條有理地道。


    「但是正常情況下,在一起八年該想到結婚了吧?」凱那對不必說,根本等不及地直接公證去,lee那對隻差結婚儀式,而麥大概等沙雪身體恢複,也會立刻結婚。


    人家不管相戀一個月、兩個月,還是一年、兩年,都很自然想到該辦合法手續,怎麽這兩個在一起最久的人,卻完全沒想到?


    「結婚隻是一道程序,對我們這樣的人來說,能相伴才是最真實的。」他們都不是普通人,也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會是怎麽樣的未來,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會是那種一般人會擁有的平凡幸福。


    從出生開始,他們就已經注定沒那種命,所以他們隻能把握現在,守護他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如果有人要來破壞,那麽他們自衛的手段也絕對不會客氣。


    「這麽說也是。」龍不反對。能快樂而滿足,才是最重要的。「對了,你呢?」


    「嗯?」雷挑眉不解。


    「他們都找到自己心愛的女人,你呢?」他已經聽說一點風聲了。


    「何不反問你自己?」雷淡淡回道。別以為他不在上流社會出入,就不會知道堂堂龍財團的萬人迷總裁,最新冒出的八卦。


    龍輕笑了聲,不意外他會知道,畢竟現在他們這掛男人裏,就屬雷腦袋最清醒,其他人根本悠遊在愛河裏,無暇他顧。


    「我們會是下兩個陣亡的人嗎?」龍笑著問道。


    「你以為呢?」就剩他們兩個孤家寡人了,難道還有別人可以陣亡嗎?


    隻是不知道,先宣告陣亡的人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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