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英文歌詞一出來,這丫頭就傻了眼了,連哼調都不會。 也多虧了這個臭丫頭,蘇水北才真正懂了當初李為陽給自己唱這首歌的深意。 看著被翻譯過來的歌詞,蘇水北很是感動。 就像這歌詞說的,李為陽曾像是沉重的錨一樣,紮在海洋深處,紮在這生活的深處。 但是因為遇見他,因為遇見了蘇水北,他又能瀟灑自在,遊走在星雲之上。 有了喜歡的人,有了在意的人,生活也就沒那麽泥濘不堪。 一開始還會疑惑愛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麽,直到自己親身經曆了,直到自己陷進去,真心經營了才知道,原來唯有愛才能救人於水火,才能將人從生活的泥潭中拽出來。 愛的意義不僅是“相依為命”,也是結伴而行,也是踏雲遨遊的灑脫。 沒錯,不僅是相依為命,也是救贖。 掙脫束縛手腳的枷鎖,用另一雙手緊緊握牢,突破重重封鎖的救贖。 張凱馨那個臭丫頭趴在立麥上麵,兩隻手墊了下巴,癡癡地地看著李為陽。第59章 別皺眉,老子心疼! 唱完歌回家的時候,李為陽拽著蘇水北和張凱馨非要去找找看哪個地方有賣魚食的。 除了早市上可能會有賣花鳥一類的小攤兒,附近根本就沒有水族館、寵物店這樣的地方,可是那李為陽不服氣,硬拽著這兩個家夥,找了好久。 天昏黑時,這才死心下來。 “哪還用得著喂魚食,掰幾片饅頭撕吧撕吧給它們,就能吃得挺歡!在被我們撈上來之前,它們不也隨便吃一吃嘛。”張凱馨裝作很懂的樣子,給著李為陽想著法子。 一本正經地擱那胡說八道一通。 李為陽聽得很仔細,竟然覺得這丫頭說得很有道理,完全信了這丫頭。 當天晚上回去,按照張凱馨的指點,李為陽這小子又給那幾條魚選了一個特別大的玻璃瓶,把水接得滿滿的。 瓶中清澈透亮,看著就是一個養魚的好環境。 將那些小魚一條一條,小心謹慎地換到新的大瓶子裏麵去。 張凱馨在旁邊很是得意地說道,“隻要空間足夠,這些家夥們就死不了。” “等有時間我親自去買個魚缸。” “倒也用不著,這玩意兒就挺大,還瞎買什麽!” “樣子有點兒不好看。” “哈!關鍵是這些魚也好看不到哪裏去……什麽品種就得用什麽東西,它們更適合瓶子,你給用魚缸,說不定這玩意兒還不適應呢。” 兩個人咕咕嘰嘰地在那說了好半天,都很滿意各自的成果。 這兄妹倆的革命友誼又深了一層! 睡前,李為陽還去魚缸前麵檢查了。 七條小魚,都在缸裏遊得很是歡快。 竄來竄去的,別提多有活力。 靠在床頭上,李為陽這小子又向著蘇水北很是得意地炫耀一番。 蘇水北不搭理他,啪嗒關了燈。 李為陽慢吞吞地躺下,想了想,又嘟囔道,“有時候吧,咱也不能總是小看別人。就拿你今上午來說,還沒印證呢,直接將妹妹給否定了。結果還不是自己吃了虧!以後要到了工作上,要學會忍耐,說話可別那麽直。” 李為陽今天晚上高興,所以就有心思去教育蘇水北,好好過一過當師哥的癮。 說教這臭小子的感覺,倒也蠻爽快。 蘇水北側臉看一下李為陽,冷冷地說道,“聽你這話,是要比試比試?” “比試什麽?” 蘇水北側過身子去,右手撐著腦袋,眼睛緊緊地盯著那李為陽,再很是平靜地說道,“你說呢。” 這該死的誘惑! 單單看著這張平靜的臉,李為陽內心裏就燥熱。 雖然說兩人在一起時間已經很久,但是蘇水北這小子湊過去的時候,李為陽的心還是會撲通撲通撲地跳得厲害。 “到底要比試什麽!”李為陽又笑嘻嘻地問一遍。 “比試誰更能忍耐。”說完,蘇水北放平枕頭躺了下去,不再去看著正渾身燥熱的家夥。 火都點起來了,這飯說不做就不做了? 李為陽那家夥怎肯罷休! 剛剛還在一本正經地裝裝深沉,擺架子。 現如今李為陽被這臭小子搞得,難受得要死! 看著那平靜躺下去的蘇水北,李為陽在一旁翻來覆去,又連連地歎氣。 折騰一陣,終於這小子還是忍不住了!伸過手來摸摸縮縮的。 蘇水北隻管平躺著,看都不看這小子一眼,表現出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來。 李為陽那家夥摸索了一陣,見蘇水北始終沒什麽表示,竟像個怨婦一樣地躺回去,在旁邊唉聲歎氣。 再然後,一動不!像是死去了一樣,連喘氣的聲音幾乎都聽不到。 蘇水北輕哼一聲,突然翻過身去,壓到了這小子的身上。 李為陽正生著悶氣呢,用胳膊攔著蘇水北,欲拒還迎的。 左右晃動著腦袋躲避開蘇水北,很是不樂意。 蘇水北一把攥住李為陽的下巴,直勾勾地盯著那臭小子的眼睛,仍舊很是平靜地說了一句,“給我老實點兒。” 說罷便親了下去。 這沒出息的李為陽,隻得到了一個吻便開始咯咯咯咯地笑個不停。 “噓——小點聲。”蘇水北在這家夥的耳邊小聲說道。 李為陽早上爬起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他的那一瓶子魚。 衣服還沒有穿呢,隻穿著一條內褲,光著膀子赤著腳就奔到窗台前麵去了。 蘇水北先穿好衣服洗漱去,正巧碰見從廁所裏出來的方浩。 “今天不是休息嗎。”蘇水北對著鏡子,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平靜地問道。 “這兩天早起習慣了。” “我去給你們買早飯,有什麽想吃的沒?” “買什麽吃什麽,不挑。” 蘇水北也不再跟方浩搭話,擠出牙膏來,便開始呲呲地刷著牙。 李為陽垂頭喪氣地從臥室裏麵走出來,蘇水北回頭看他一眼,挑著牙刷,滿嘴泡沫地問他怎麽了。 “小魚都死光了。” “什麽小魚?”方浩在旁邊靠牆而立,笑嘻嘻地問道。 “昨天去河裏麵撈的,費了我們好大的功夫,就撈上來那麽幾條。昨天晚上還好好的呢!今早怎麽就死了呢!” “野生的魚很難養活的,他們根本適應不了人工養殖的環境。而且雖然是魚,也是有野性的,將他們困在一個小缸裏肯定受不了。我估計啊,你那魚是憋死的。” “魚缸很大好吧。” “再大也沒有一條河那麽大。” “臭小子!就你知道的多。”李為陽很是不服。 這家夥就喜歡在方浩麵前擺自己師哥的架子。也的確,隻有方浩吃他這一套。 方浩隻在一旁嘿嘿地傻笑,也不敢再跟他多辯解什麽。 左右,李為陽說什麽就是什麽。 這個傷心的大男孩,隻撒了泡尿,又耷拉著腦袋回床上去躺著了,連臉都沒有洗。 洗漱完的蘇水北走進來瞅那臭小子一眼,淡淡地說道,“怎麽還躺著,去洗臉刷牙,一會兒吃早飯。” 然後徑直走到窗台前麵,抱起那一缸已經死去的小魚準備倒掉。 李為陽愣愣地盯著天花板發呆,也不搭理他。 蘇水北走後,這臭小子又在床上發了好一會兒的愣,才磨磨蹭蹭地去洗臉刷牙。 剛出臥室門口,正巧這張凱馨也頂著她那雞窩頭出來。 衣衫不整的這個臭丫頭,揉搓著眼睛往洗手間晃去,險些撞到了那李為陽。 瞅一眼李為陽喪氣的臉,張凱馨打個哈欠問他怎麽了。 “小魚死了。” “死了就死了唄。” 張凱馨並沒有把這當成一件事兒,再懶得搭理這家夥,麻利鎖上廁所的門。 到了那早市以後,蘇水北並沒有直奔早點鋪子。 穿過擁擠的人流,獨自一人穿過那吵吵嚷嚷、擁擠喧囂的菜市場,去到花鳥市場。 “來看魚?” 正趴在魚缸前麵細細觀察的蘇水北聞聲看過去,淡淡地回應道,“我對象想養魚。有沒有好養一點的?” “我們家的魚都健康著呢,保準您買不著病魚。之前有養過嗎?” “都死掉了。” “啊——那算是個新手。”說罷,那老板引蘇水北往裏去,指著一旁的幾個缸說道,“您看這龍眼、 鎏金,還有這邊,獅子頭、紅虎頭、望天,這些都是比較容易活的。您可別往這花色多的上麵去選,像這種純黑純紅的龍眼,更容易養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