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之空問。江宴捏了捏他的鼻尖道:“傻子,哥要是搬到那邊去那也離你太遠了。我爸住城東,咱們這是城西啊!”“唔,這樣哦,那你爸同意你不跟著搬過去了?”“他同意了,明天我媽就搬走,然後我就可以收拾東西搬過來。”搬過來啊。席之空仔細想了想,點點頭道:“行,那你搬過來,正好能隨時輔導我的功課。”“我就起這個作用?”江宴抬起手裏的水杯喝了一口,“也不知道發不發工資。”“發工資?”席之空起身伸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口齒不清道:“那我找別人輔導好了。”明明知道他是故意這麽說的,江宴還是站起來一把將他摟到麵前貼著他的鼻尖說:“我看誰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搶我的飯碗。”“那可不一定,我覺得我們班同學都挺熱心的呀。”席之空往廁所走去洗漱,江宴就像粘在他背上了一樣跟在後麵。他洗臉刷牙,江宴手臂靠在門框上說:“哦?那周一我們去問一下,有誰自薦能輔導年級第一的男朋友唄。”席之空一時沒忍住笑,差點嗆著。“年級第一,麻煩你先出去。”江宴轉了個身走兩步,又轉回來:“為什麽要我出去?”席之空說:“男朋友要洗澡,你回避一下。”第二天江宴收拾了東西,一個行李箱拉了幾件衣服和學習資料就算搬到了席之空家,開始了兩個人的“同居生活”。江宴攥著從連光濟那裏“借來”的錢,又過了一晚上始終不知道怎麽和席之空開這個口。周一早上,兩人在去學校的路上認真地討論了要不要跟他們說已經在一起的事實,江宴背著書包腳下一頓,輕咳兩聲:“那個,空空啊…”“嗯?”席之空回頭看他,拇指勾在書包帶上,“怎麽了?”江宴抬手摸摸鼻尖:“他們好像…都知道了……”也不知道孫晨軒和賀星的朋友圈是不是屏蔽了席之空發的,從昨晚他看到那兩條朋友圈之後就一直在等席之空問他,結果他一直沒問不說,今早出門的時候還問了這樣一個問題。“啊?他們知道了?”席之空果然是唯一一個被蒙在鼓裏的當事人。江宴拿手機出來點開賀星的朋友圈,最新一條就是周五晚上發的。【江宴這個狗,明撕暗秀,實名辱罵。】沒有配圖,一句話言簡意賅,下麵評論一排問號,有個人大概是參與賭局的其他班同學,評論了個“星哥你又輸了?”席之空皺著眉頭看江宴又切到了孫晨軒的朋友圈,最新一條晚了賀星的幾分鍾,也很簡潔明了。【出售年級第一暗戀日記,需要小窗。】“什麽暗戀日記?你還寫那種東西?”他指著孫晨軒的朋友圈問江宴,江宴哭笑不得:“不是我寫的,蔣哲輝寫的。”“……為什麽你的暗戀日記會由蔣哲輝來寫?”席之空眉頭越皺越深,遲疑著拿出手機也翻開兩人的朋友圈確認,結果他什麽都沒看到。“這倆人居然還屏蔽我?!”“不是,可能是,就是”江宴不知道怎麽解釋了,這一看明顯那倆就是跟他一夥的。席之空拿著手機離江宴遠了些,自言自語叨叨著:“還前排出售暗戀日記,賣了錢又不分給我,我好歹也是主角之一吧。”江宴想,要不高價從蔣哲輝那裏買斷好了,說不定可以以此要求空空這樣或者那樣。他那天粗略看了看,得有個十好幾篇了。一篇一個親親,想想就有點激動。兩人剛到教室,趁著江宴被陳旭聰叫去了辦公室,席之空凳子都沒坐熱乎就被賀星幾個人拽著拉到了教室外麵。他靠在牆上,麵前站了三個人,這架勢不知道的以為他這是要挨打了。舒霽月剛放下書包被同學叫了出來,說是老陳也讓他去一趟,剛出門就給這場麵嚇一跳。“大清早的你們這是幹什麽呢?”他饒有興致的抱著手臂將席之空上下打量一遍,“趁著江宴不在欺負他的小寶貝,要是給人家空空嚇到了,小心挨揍。”席之空:“……”小寶貝,是什麽東西。舒霽月到了辦公室狀是沒告,趁著陳旭聰去倒開水的功夫,偏著頭在他耳邊說:“吃到了嗎?”“吃什麽?”天地良心,江宴開始確實沒反應過來,他看著舒霽月又問了一遍:“誰帶什麽好吃的了?我一到教室就被叫過來了”“我問你吃到席之空了沒有你腦子有毛病嗎?”舒霽月一膝蓋頂在他膝蓋彎,差點把人推到陳旭聰的辦公桌上去。江宴站穩先在他肩上捶了一拳,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道:“我覺得我哥說得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