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之空馬上拿手機給顧意劍打電話,剛剛撥出去又掛斷了,他把手機握在手裏,心中做著各種大膽的猜測。藺同瑞開著車,從後視鏡看到席之空糾結的表情,漫不經心道:“我姑媽這個人,她要是把你當成家人,什麽好的都想給你,剛巧我姑父也這樣,你別太有壓力了,他們可能不知道怎麽表達對你的全部關心和愛護,物質上就稍微豐富了一點,習慣就好了。”“不是,這房子明明”明明早就被顧意劍賣了錢給顧傑顧瑩治病了啊。話沒說完,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江雯給他來了電話。“喂,雯姨…”江雯一邊喝湯一邊說:“小空啊,房本看到了沒有?這回房本保管好,那房子還是有點偏,你要是不喜歡可以自己賣了重新買不是,你聽姨說,姨買的不是你這套房子,你舅舅答應我了,以後沒別的事不會來麻煩你,姨就希望你能好好上學念書,以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你看姨以前要求你做什麽了?就這一個願望,替爸爸媽媽好好照顧你,別的不說了啊姨掛了。”“雯雯姨……”席之空看著因為電話被掛斷而重新亮起的手機屏幕,長歎了一口氣無奈搖頭道:“這樣的恩情我下下輩子也換不清了。”江宴雖然也為這輛車發著愁,但聽席之空這樣說心情又輕鬆了些,笑說:“正好啊,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是我們家人。”席之空咬著下唇用房本拍了江宴一下:“我說正經的,你正經一點行不行?我覺得我這比被千萬大獎砸中還令人匪夷所思。”“哪裏匪夷所思了?我還覺得我爸媽不公平!”“什麽不公平?”席之空一本正經地問他,往前坐了坐,兩手搭在前排的靠背上,“哪裏不公平?”江宴摸了摸車門和座椅,說:“這車好像比那房子貴,我爸媽偏心。”席之空:“…江宴你真是有病。”……生日宴結束後,司機先開車送藺同瑞回醫院開他自己的車,然後再把江宴和席之空送回了家。兩人都喝了點酒,司機把車停在車庫之後兩人暈暈乎乎地在車裏後排坐了會兒,親來親去這裏摸摸那裏蹭蹭地差點就在車裏著了火。江宴額頭抵著席之空的,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從自己衣擺裏帶出來,聲音嘶啞道:“現在不行,還有個重要的事情沒做。”席之空湊過去親他,在他唇上一下一下的啄,時不時還用舌尖勾勒一圈那兩片唇瓣,說:“還有什麽事情比我還重要?嗯?”說實話江宴並不是很能抵抗席之空這樣的語氣和眼神,他整個人的狀態對於江宴來說就是一顆大寫的催|情藥,席之空再多說一個字他就能在車裏和他做下去但他還有禮物沒送,一想到那個禮物盒他腦子就清醒了許多。他輕輕抬手捂了席之空的嘴,席之空還不知死活地在他掌心舔了舔。兩人又僵持了會兒江宴終於把席之空哄下了車。席之空心裏燒得慌,江宴又非要把禮物送了再說,他一氣之下直接跳到了江宴背上,雙腿搭在他腰上在他耳邊說:“我看你能憋到什麽時候。”江宴苦笑,憋?這麽個撩人的寶貝在背上,他簡直步履維艱,度日如年,早都憋不住了。回到房間裏江宴把人往床上一放,還沒起來就被他勾著脖子躺了下去。他又軟聲哄道:“空空乖,十二點前一定要把禮物拆完啊!”席之空把扔到床頭櫃的手機又摸過來看了眼時間,皺眉說:“這才九點,你準備了多少禮物需要拆那麽久?我覺得我們來一次再拆也來得及”“你放開哥,哥給你拿。”江宴在他手臂上輕輕拍了拍,感覺他手上力道一鬆趕緊從他身上起來,從櫃子裏把早就準備好的禮物盒子拿了出來。配合著江宴誇張的“將將將將”,席之空揉了揉眼睛借著昏黃曖昧的床頭燈看清了他手裏是個什麽東西滿眼都是數學題目,一道接一道,麵前這個盒子的麵上全是題。他感覺滿腔欲|火一瞬間就熄滅了。江宴絲毫沒有察覺到床上那人的表情變化,還津津有味地看自己出的題,翻出草稿紙鋪在桌麵上說:“來啊空空,把這些題目解了裏麵全是禮物哦。”席之空:“……”“所以我說十二點以前要拆完的話得現在就開始,來,不會的我教你。”江宴說得極其認真,席之空看得牙癢癢,對著他冷笑一聲,下床站在他身邊低頭看桌上的稿紙和筆,說:“行,做題。”一開始席之空老老實實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解題,順利地拆了幾個禮物,裏麵有他喜歡的書,還有一個kindle,目前為止他最喜歡的是江宴定製的一個膠卷,拉出來是他和江宴從小到大的照片。他心裏有點感動,但是很快又想到江宴今晚無視他需求的作為,一心盤算著怎麽好好“報複”他,自己準備的兩份禮物也不準備送了,先送他一份“大禮”。盒子拆了一半席之空隻花了四十分鍾,效率上大大超出了江宴的想象,他在席之空臉頰上親了一口,把人抱到了自己腿上坐著。席之空心想,行吧,那就好好做題。越往後題目越難,他解題的速度也越來越慢,但他似乎一點都不著急,反而悠閑地靠在江宴身上他喝了酒身上的皮膚發紅,江宴一低頭就能順著他敞開的領口看到他胸前透紅的肌膚,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席之空裝作若無其事把稿紙往桌上一放,站起身的時候還故意往後坐了一下,聽見江宴一聲悶哼他滿意地拍了拍手說:“好熱哦我去洗個澡。”江宴又看了眼時間,勉強應道:“好,你先去洗。”席之空站在原地就開始解扣子,上衣的扣子解完後他沒有脫衣服,而是直接開始解褲腰上的扣子,脫也隻脫到屁股上,沒繼續往下脫。他餘光瞥到江宴轉了回去,嗤笑一聲把衣服脫掉扔了一路進了浴室。浴室裏水聲嘩啦啦地不停把江宴心底一棵參天大樹滋養得枝繁葉茂,緊緊繞在他的心脈上讓他心癢難耐,現在哪怕一點風吹草動他耳邊都沙沙作響。等席之空什麽都沒穿出來撅著屁股在衣櫃裏找衣服的時候他才終於明白自己給自己挖了多大一個坑。他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站了起來,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席之空的身後,抱住正在穿衣服的他而後小心說:“空空冷不冷?”席之空心說我現在是挺冷的,從上麵到下麵都很冷。他穿好衣服把江宴晾在一邊,回到了桌子前麵重新拿起筆開始做題,漫不經心道:“還有五個題,好困哦,寫完睡覺了。”江宴走到他身後手撐在桌麵上,另一隻手抓住了他拿筆的右手,拇指曖昧地在他手背上摩挲,俯身說:“這五個題太難了,我都不會做,我們明天去學校再寫吧?”“那不行,做事情要有始有終,況且這是你給我十八歲的生日禮物,我想看看你後麵準備了些什麽‘驚喜’。”席之空說得再正經不過,江宴幾乎要信了要不是看到他嘴角一抹狡黠的笑意,他可能真的誤以為他要認真解完剩下的題。江宴一把抓了他的手腕拉到嘴邊親了親,“明天哥給你拆,我建議現在我們去休息。”“也行,”席之空放下筆和稿紙,把手掙脫出來往床上一倒,在床上滾了兩圈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悶悶道:“早點休息,我的禮物也明天給你哦。”江宴:“……”什麽叫自作孽不可活?他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喝醉了,才會拒絕了席之空非要拉著他去做什麽鬼數學題。“空空。”他幹脆趴在了席之空身上,嘟囔著道歉說:“對不起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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