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別玩的太過分啊。”黑子和師叔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說話方式,我們幾個也隻得微微一笑。


    “小子,不這樣怎麽知道你練得如何?”師叔也學著黑子的樣子。


    “你那藥膏還有嗎?”黑子眼珠子一轉,嘴角帶笑。


    “有,放心,斷了我給你接上。”師叔也嘴角掛起一抹邪笑。


    “..”黑子怎麽會不明白師叔的意思,咽了咽口水轉身麵對巨石。


    “轟..”黑子出手了,一聲悶響嚇的我們幾個都緊盯著石頭。


    “哢嚓..”石頭居然開裂了。


    “還行,再給你三天,把這石頭打成圓形。”師叔上前看了看黑子的手,如此說道。


    我看黑子的表情,他此刻心裏肯定在想把師叔打成圓形,不過他自然不敢說出口。


    “你們也繼續啊,愣著幹嘛,你跟我來。”果然,師叔又把目標換成了我。


    “怎麽盡拿著我們折磨..”我跟在師叔身後,小聲嘀咕的起來。


    “誰讓你們兩個是男人?男人不該多擔待一點?難道以後你們指望三個女的保護你們?”師叔這回可沒給我好臉,幾句話說的我羞愧難當。


    “我錯了..”我撇著嘴低下了頭。


    “認錯沒用,邪道可不聽你認錯,還記得我的要求嗎?”兩人說著已經來到了靶場,師叔抬手指著眼前的槍靶。


    “七槍嘛,我記得。”我皺眉上前,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那還磨嘰什麽?趕緊開始,老周還等著我下象棋呢。”師叔有些不耐煩的看了看天色,他們這些人,看時間從來不用表,都是看看天。


    “呼..”我緩緩抬起左手,瞄準了靶心。


    “砰..砰..”我剛開口,師叔就抬手在我腦瓜子上來了一下。


    “這道法講求的就是攻擊不備,你還配音?腦子沒問題吧?”師叔沒好氣的罵了起來。


    “我先找找感覺啊..”我苦著臉揉了揉腦袋。


    “那要不你也去練銅皮鐵骨?”師叔說著壞笑起來。


    “..”這還了得,我趕緊抬手出招。


    煞氣一道接著一道,幻化成七顆子彈,悉數命中了眼前的靶子。


    “噠噠噠噠..”突然一陣密集的槍聲在我耳邊響起,嚇得我差點跌倒。


    “師叔,你幹嘛?”他從哪裏變出來的機槍我已經不想追究,隻是這突如其來的槍聲,確實有些嚇人。


    “你不是說你那是煞氣機關槍?下一次,達到這個程度。”師叔說完扭頭就走。


    此刻我明白黑子的心理了,我也好想對著師叔的背影來上幾槍。


    日出,日落,眼前的靶子已經被我打成了馬蜂窩,但根本達不到師叔要求的攻速。


    我頹廢的坐在地上,不過這一次我不是放棄,而且閉眼沉思。


    師叔說過:“內觀、守靜、存思、辟穀。”


    辟穀我暫時做不到,一天不吃餓得慌,我還不想和自己過不去,至於成仙,我更是從未想過。


    我在體內找尋煞氣的根源,不用說,我煞氣的根源是羅刹。


    如同和靈力對話那般,這是我第一次在心底直麵羅刹。


    “怎麽了?”羅刹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為什麽我一直難以突破師叔要求的速度?”我直奔主題。


    “你一秒鍾能打多少拳?”羅刹反問。


    “不知道,沒數過,反正很多拳。”我說著搖了搖頭。


    “那你為何要去數煞氣?”羅刹笑了。


    “這..”我猛然驚醒,好像頓悟了什麽。


    “你隻管全力以赴,倘若你現在麵對的是敵人,你還有心思去數數?”羅刹依舊笑,但這話對我的震撼很大。


    “我明白了,謝謝你。”這一聲謝謝,我是發自內心的。


    意識回到靶場,我緩緩起身,眼中看到的不再是靶子,而是曾經將我打個半死的對手。


    隨著眼前幻想的畫麵越來越真實,我心底的恨意也越來越濃。


    隨著我的恨意變化的是,是我釋放的一道道煞氣。


    那煞氣就像感應到了我的情緒,凝實、聚氣,根本無需我多加幹預。


    原來師叔教給我的這套功法不隻是修形,更是修心。


    其實讓我的煞氣變強的不是恨意也不是怒意,而是我的決心,我戰勝困難的決心,戰勝眼前有著不可逾越實力的敵人的決心。


    我沒有再去關注煞氣機關槍的射速,我隻是把我滿腔怒火悉數發泄,朝著眼前的槍靶。


    突然,我體內好像什麽東西炸開了,一股暖流瞬間湧遍我的奇經八脈。


    那熟悉的感覺是靈力,我右手突然金光乍現,靈力像是感應到了煞氣的強大,此刻也不甘落寂。


    軒轅梓留在我體內的靈力又被我吸收了一部分,這就是師傅當年常對我說的,萬變不離其宗。


    我領悟了煞氣的控製,體內的靈力自然也被我徹底帶入了我的地盤。


    “呼..”我長噓一口氣,整個人並不覺得疲累,甚至有些神清氣爽。


    再看眼前的靶子,已經不複存在,早就被我轟成了渣。


    我不再去想師叔留下的任務,反倒是收了煞氣幻化出了靈力。


    既然萬變不離其宗,那我就從弱項開始,就像黑子的那一雙鐵拳。


    我的靈力比起煞氣差了一大截,要想控製靈力像煞氣一樣攻擊自然是不可能的。


    但是憑借我對煞氣的控製,和我學會的破煞刀法,我將這一切核心原理運用到了我的靈力當中。


    我祭出隕鐵伏魔刃,抬手就是一劍辟出。


    一泛著藍光的靈力刀影,呼嘯著朝前快速奔襲,甚至比我破煞刀法的煞氣還要霸道幾分。


    看著地麵被靈力劈開的溝壑,我心底猛地一震,不是驚訝我對靈力的體會,而是貪戀實力的提升。


    這種感覺是自信,是對前路的希望,是對身後眾人的不辜負。


    收了隕鐵伏魔刃,我也找到一塊巨石,將靈力和煞氣同時包裹雙拳,不斷朝著眼前的巨石出擊。


    “啊..”我清空所有思緒,隻是不斷地出拳,出拳。


    待我收了兩股氣息,眼前的巨石已經千瘡百孔,雖然不至於破碎到四分五裂,但這已經是我以前不依靠法器根本做不到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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