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後麵的楚凡看到樓下警察徑直朝一間房門衝進去,暗自留了個心眼後,便蹲下身子,隱藏起來仔細聽著樓下的動靜。


    三人靜悄悄的,沒有說話,也沒有開腔。


    讓他們鬆一口氣的是,周圍的居民並沒有跟上來,似乎比較害怕那間房一樣,壓根沒人敢靠近。


    警察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也以為是這些居民比較忌諱這些死了人的房子,所以不敢靠近,也就沒有多問。


    這時,一個年級稍微大一點的大叔級警察走了出來,看著門口的血手印問道:“這一個周已經死了第三個人,每個死者門前都有這麽一個手掌印,卻到現在也沒有調查清楚這究竟是誰的?”


    一個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警察走過來說道:“唐叔,這血手印我們也注重調查了,可是發現這手掌印除了是女性手掌後,那指紋采集卻是一個早就已經死去的女人,你說奇不奇怪?”


    唐文城聞言頓時皺起眉頭,“別扯這些蛋,一個早就死了的女人你告訴我這是她的手掌印?你怎麽不說她半夜還爬起來跟你一起睡呢?”


    “哈哈!”


    周圍警察聽到這句話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絲毫不在意這些東西。


    對於他們來說,屍體殺人案件已經看習慣了,對於神神鬼鬼的東西,現在是法治社會,無論說什麽東西都要講究一個證據,至於鬼什麽東西的,都是虛有人編造的。


    “唐叔,整個房間全部都找遍了,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也沒有可疑的線索。”


    這時,一個身穿著白大褂的青年法醫走出來看著唐文城說道。


    唐文城頓時皺緊了眉頭,又是這樣,連續三次案件都是這樣,一點線索也沒有,死者之前也沒有絲毫有自殺的傾向,怎麽會是這樣呢?


    青年法醫歎了一口氣,“先是割腕自殺的李敏小姐,後是吃安眠藥自殺的黃老太太,現在又出現一個從陽台上跳下去自殺的劉彪,一周連續三起自殺案件,上麵已經注意到我們這裏吧?”


    唐文城點點頭,“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全是自殺,毫無理由的自殺。”


    “對了溫斌,劉彪自殺當天與哪些人接觸過?”唐文城轉身朝戴眼鏡的警察問道。


    溫斌搖搖頭說道:“經過調查,劉彪當天並沒有發生什麽事情,早上八點半去上班,直到晚上九點回來,期間一直在公司裏忙活著,並沒有與人鬧過什麽口角和矛盾,根據他們同事的人來說,劉斌性格不好,情緒有些暴躁,所有還是有不少人跟他有恩怨的,但都沒有要殺他的必要。”


    唐文城聽完後無奈歎了一口氣,情緒有些低落,整個人仿佛又老幾歲一般,頹廢的靠著牆,拿出一根煙點上。


    周邊的警察沒有說話,也都低沉著。


    這三起案子連續發生,對所有警察都是一場折磨。


    所有線索還有證明,都指名了死者都是自殺,妥妥的自殺案子。


    但如果真是自殺就好了,他們也沒有必要這麽頭疼,但問題是,沒有一點線索和事情能夠解釋出死者想要自殺的理由。


    沒有一點,都是突兀之間全部自殺了。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一點,還有一點就是門上這個血手印。


    誰留下來的?


    沒有答案,唯一的答案就是這手印上的指紋,竟然是之前已經死了的女孩。


    唐文城頭疼著,所有人都頭疼著,然而躲在上麵的楚凡三人,卻是全部明白過來,


    毫無疑問,這是有那種東西殺人了。


    那東西殺人需要證據嗎?需要線索嗎?


    不需要,楚凡甚至覺得那個指紋都是扯淡的,是那鬼故意留下來的,為的,就是帶給別人恐懼。


    是真的是假的,對於鬼來說,重要嗎?


    不重要!


    唐文城再一次歎了一口氣,將煙掐滅,看著周圍的警察說道:“整理一下線索,收隊走人。”


    “是!”


    眾人得到答案後,情緒更是低落,但也沒有說什麽。


    這自殺案子雖然疑點重重,但死者確實是自殺的,這是無可奈何的事實。


    也就隻能這樣了。


    很快,一群警察就收集了一下房間裏的線索,就打算離開了。


    楚凡三人鬆了一口氣,然而郭白就因為這麽大意之下,不小心踢到了旁邊的玻璃罐。


    “咣當!”


    玻璃罐頓時砸落下去,“吧嗒!”一聲碎的粉碎。


    楚凡臉色一變,不可思議的看著郭白,暗道真是尼瑪豬一樣的隊友……


    樓下警察聽到動靜,二話不說就拿出手槍朝上麵喊道:“是誰在上麵?給我下來!”


    唐文城眼睛微眯起來,緩緩抽出手槍,一步步打算走過去。


    楚凡看著下麵的情況,無奈的扶了扶額頭,白了一眼郭白後,便起身舉起手看著樓下一群警察說道:“警察叔叔,我們是這裏的居民,我們之前一直在頂層看風景吹風,剛打算下來時,就看到你們了。”


    唐文城雙眼緊緊盯著楚凡,看著這家夥人畜無害的樣子,就像是普通大學生。


    但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這三人有些不對勁。


    郭白和梁墨也是連忙舉起手,站起身跟在楚凡身後,沒有說話。


    唐文城看著他們三個,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這種感覺和矛盾複雜,但就是沒想起來。


    但陡然間,他終於看出來哪裏不對勁了。


    這三人實在是太鎮定了,鎮定到完全不對勁。


    作為一個普通人,在遇見警察時,都會有一點害怕,更何況還是麵對著一群拿槍的警察?


    就算是他麵對這種情況下,也不敢說能像這三人一樣冷靜平穩的樣子,雙眼透露著平靜波瀾,沒有絲毫驚慌和不知所措。


    一瞬間,他就懷疑上了這幾個人。


    唐文城頓時微眯起眼睛,死死盯著楚凡、郭白還有梁墨這三個年輕人,淡然問道:“你們在上麵呆了多久了?”


    “剛上來沒多久你們就上來了,因為好奇,所以我們也就沒下來。”楚凡回應道。


    他也沒想到自己會被這個經驗老道的警察給看出來,所以也就沒有多想。


    然而唐文城的下一句話就讓他皺起眉頭了。


    “你叫什麽名字,哪裏人,什麽身份?”唐文城一次性問出這三個問題。


    郭白梁墨兩人頓時愣住了,看著這個大叔警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什麽情況?被看出來什麽了?


    楚凡擺擺手說道:“大叔,你不會以為我們是凶手吧?我們隻是打算去天台吹吹風啊。”


    唐文城笑了笑,“我又沒說你是凶手,緊張什麽?”說到這裏,他話音猛地一轉,冷喝道:“回到我的問題!”


    楚凡蹙緊眉頭,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楚凡,四川宜賓人。”


    “梁墨,安微人。”


    “郭白,上海人。”梁墨和郭白也隨著說道。


    沒有在意這個大叔,畢竟人他們沒殺,頂多就是個嫌疑而已,隻要不帶走就行了。


    “身份證帶了嗎?”唐文城警惕的走上前來,緩緩收起手槍。


    楚凡看了他身後一群警察依舊舉著手槍對著他們,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身份證這種東西早就不知道丟哪裏去了,唯一的身份警察證現在也不能拿出來用,一拿出就肯定露餡了。


    梁墨注意到楚凡和郭白兩人的表情,有些無奈,上前走到楚凡麵前,從兜裏拿出身份證和律師證,看著唐文城說道:“警察大叔,這是我的證件,他們兩個都是我的同時,今天休息都來我家裏玩,所以證件都沒有帶,身份證他們今天出門的急,估計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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