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投資人很識趣,反正他們投錢是為了賺錢,所以即使投了比較大的金額,也會把權力交給顧簡遲,當然也會有小部分人很不識趣,覺得投了點錢,就可以當爸爸。“而且那光頭,人品不行。”顧簡遲一點兒也不羞愧地說,“我的道德標準其實是很低的,所以我說他不行,就是真的不行。”“……”張總遇到這種罵別人也順便罵自己的人,也實在沒啥辦法,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不會再勉強,於是打哈哈道,“簡遲啊,你真會開玩笑,行吧,反正我也就是牽個線,成不了,那是他小子沒有賺這錢的福氣,我有福氣,哈哈哈。”張總又誇道:“我看你們顧家啊,真是虎父無犬子,我那兒子要是有你一半能幹就好了。”顧簡遲眼底閃過一絲晦明不清的光,隨後他笑了笑,隻是這笑似乎比剛才的禮貌微笑還要假,但假到極致時又會顯得很真了。“張叔叔說笑了,成誌有爹媽疼,活潑單純,坦率爽朗,我反而很羨慕他能活得那麽自由自在。”張總大聲笑道:“哈哈哈,沒辦法啦,獨生子嘛,隻能寵著了,也就是我們太寵了,養得他不學無術,自由散漫,一天到晚就在家裏玩那些車啊遊戲的。”張總雖然嘴上這麽說,但臉上的表情卻不是悵然,可見他還是真的很愛自己兒子的。顧簡遲平靜地看著他,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但笑意並未到眼底。***另一邊,紀時正陪桑雅霓拍雜誌照片、參加采訪。拍片時,他察覺出桑雅霓狀態有點不太對,似乎心裏有事,不過他正忙著處理昨晚的事,便沒有太在意,隻以為桑雅霓是還沒緩過勁來,想著晚些時候再安慰安慰她就好。紀時在與雜誌社的工作人員溝通好後,就去旁邊打電話了,他四處托人,終於找到人能幫他搭上宋家小少爺的線。說來也是他運氣好,宋家那位小少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在世界各地玩,而他居然剛好撞上宋家小少爺在東城的時候,於是他順利約到了宋家小少爺。這位小少爺叫宋明朗,在家排行第七,所以外號宋小七,外麵的人都叫他小七或者七哥。這位小少爺愛好也很特殊,平常人都喜歡約在飯館茶樓聊事,他偏不,而是讓紀時到賽車場找他。對於這次見麵,紀時特別謹慎,專門問了中間人這位小少爺喜歡什麽,又有什麽忌諱,中間人說宋明朗沒什麽忌諱,人挺隨和的。紀時稍微安了點心,然後他又咬牙,花大價錢買了一份道歉禮。這份歉禮雖然花了他不少錢和心思,但他知道,這點錢的禮物對於宋家小少爺來說不值得一提。所以到底能不能得到這位小少爺的照顧,完全是未知數。下午,紀時忐忑不安地到了賽車場,然後在中間人的帶路下,見到了宋明朗。他發現宋明朗真的特別特別隨和,隨和到人直接躺在搖搖椅裏,嘴裏咬著冰棍,懶懶散散地見他。不知道是不是紀時的錯覺,他覺得宋明朗看他時,仿佛在研究數學題,上上下下,裏裏外外,仔仔細細地看著,要不是條件不允許,恐怕宋明朗還要拿個x光機給他照一照。宋明朗盯著紀時看了好半晌,懶洋洋道:“一般般嘛。”紀時滿頭問號,這是評價他的容貌?宋明朗嘬了一口冰棍,道:“昨天的事我聽會所經理說了,鬧的動靜還挺大,都有人去醫院了。”紀時歉然笑道:“我就是為這事來的。”宋明朗擺擺手道:“小事情,我知道你來的目的,你倒是挺有眼力見,知道來找我。”紀時一聽這話,就覺得有戲。“咱也不廢話了。”宋明朗站起身,拍拍腿,道,“你和我比賽車,隻要能讓我高興了,這事就過去了,而且我可以保證不會有任何後遺症。”紀時一愣,有些為難地說:“我不會開賽車,不過我可以試試。”紀時雖然不會開賽車,但是這兩年的工作經驗已經練就了他超好的車技,試一試,應該還是可以的。“想什麽呢。”宋明朗哈哈笑道,“你想開賽車,我還舍不得讓你碰我的寶貝車呢。”“……”紀時遲疑地問,“那您是說賽什麽車?”宋明朗理所當然地說:“當然是電玩城的車啊。”紀時:“???”還有這麽玩的?紀時一臉懵逼地被帶到了電玩城,不過他懵歸懵,但反應很靈敏,立刻想到剛才宋明朗是說要玩得高興,而不是要贏。如果是這樣,那紀時的任務就簡單得多了,他不需要一直想著怎麽贏,而是放輕鬆,陪宋明朗玩,讓這位小少爺高興就好。玩遊戲本來就是一件可以迅速拉近雙方關係的事,而紀時又摸清了門道,所以幾局下來,他就已經和宋明朗稱兄道弟了。紀時結束戰鬥時已是華燈初上,說真的,他已經很多年沒去電玩城玩了,哪能想到這位小七少爺精力這麽旺盛,快把他折騰得骨頭都散架了。不過累歸累,他的心情卻輕鬆無比。一來是因為宋明朗給了他準信,昨晚的事過去了;二來是他很久沒這麽放鬆地玩過了。紀時出了電玩城,呼吸著外麵的新鮮空氣,又因為解決了一樁心事,實在是美滋滋的,忍不住拍了一張街邊的路燈照片,發到了朋友圈。紀時:今天圓滿結束!收工!不一會兒,他收到了顧簡遲的微信。顧簡遲:怎麽樣了?紀時:解決了【大笑】,如果不是你提醒,我都想不到可以走聯係宋家少爺這條路。顧簡遲:解決了就好。紀時現在心情特別好,恨不得抓個人來傾訴,既然顧簡遲主動送上門了,他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