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還挑釁地看了顧簡遲一眼,顧簡遲也沒生氣,相反的,他還挺喜歡紀時這張揚的模樣,隨即附和道:“對啊,那時你就是帶著大明星的大經紀人了,別忘了我呀。”紀時莞爾一笑,轉頭又嚴肅地叮囑宮賀和蔡飛平:“這種沒腦子的話在我麵前說說也就罷了,別在公司說,知道嗎?”宮賀和蔡飛平都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這一幕落在顧簡遲眼裏,不自覺地就變成了動畫場景,嚴肅的大雞仔在教育小雞仔們。顧簡遲想想就有些想笑,充滿笑意的目光往下移了移,落在紀時提著的袋子上:“你帶了什麽?”紀時想著早上這涼茶的殺傷力,有些心虛:“涼茶,還剩兩杯,正好大師說他也想喝,我就帶來了。”宮賀和蔡飛平:“……”大師也是個神人啊。顧簡遲問:“那等下我們見的大師隻有一個人吧?”紀時道:“對。”顧簡遲笑道:“正好我也渴了。”紀時猶疑道:“你確定要喝?”顧簡遲打趣道:“你舍不得啊?”紀時“慈祥”地笑了笑,把茶遞給了顧簡遲。顧簡遲心滿意足地接過:“謝了啊。”旁邊的宮賀和蔡飛平看到這噩夢一般的涼茶再次出現,不約而同瞪大了眼睛,想起了早上被它支配的恐懼。顧簡遲在三人的注視下,喝了一口涼茶,然後眉頭微微一皺:“嗯?”紀時立即露出緊張的表情,說:“不喜歡就別喝了,扔了吧。”旁邊的宮賀和蔡飛平難以置信地看著紀時,哥,早上你可不是這麽說的,你非要我們喝完!顧簡遲道:“也不是不喜歡,就是有點苦,喝還是能喝的,今天天氣太熱,喝點這個也好,要是有糖就好了。”“有的有的。”紀時見自己的涼茶終於得到認同,一邊在心裏高呼理解萬歲,一邊從口袋裏拿出兩顆水果糖遞給顧簡遲。顧簡遲喜笑顏開:“有這個吃就好些了。”“……”宮賀和蔡飛平相視一眼,心酸地想,我們一定不是親生的。紀時瞥見他倆的神色,輕咳一聲,解釋道:“別多想,我隻是隨身帶了糖,喏,還有一點,給你們吧。”紀時說著把剩下的糖全塞給了他們:“走,我們進去吧。”宮賀和蔡飛平是同期生,又是同一個學校的,兩人關係還不錯,進了靈山後,一路飛奔,早早衝在紀時他們前麵,邊玩邊拍照。紀時沒那麽好的精力,慢吞吞地走在後麵,邊走邊和顧簡遲聊天。顧簡遲還惦記著紀時隨身帶糖的事,便問道:“你喜歡吃糖?”“不是,我們工作時間不固定,誰知道加班到幾點,新活兒又在幾點來,所以我養成了隨身帶糖的習慣,在餓了或者嘴裏沒味的時候吃,天氣冷的時候,我就帶巧克力。”紀時說得很隨意,但顧簡遲聽了卻沉默下來。他工作其實也忙,不過好吃好喝好穿他是少不了的,而且這些都不需要他去操心,自有專人來安排。紀時不知道自己的話讓顧簡遲陷入了沉思,轉而問道:“那天你說你不信命,我還以為你不會來,沒想到你不僅來了,還打扮得這麽耀眼,跟孔雀開屏似的。”“……”顧簡遲哭笑不得道,“你這是誇人嗎?我怎麽覺得跟損我一樣。”紀時道:“我是真心誇你好看呢。”顧簡遲解釋說:“其實我今天來,算命不算命是次要的,主要是來散心的。”紀時愣了愣,有些心酸地看了看顧簡遲。別看顧簡遲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其實受到這種不公正待遇,他心裏肯定也很難過!他一定都把傷痛藏在心裏!我今天一定要盡力哄他開心才行!於是紀時看向顧簡遲的眼神充滿了憐愛:“對的對的,散心是主要的。”接收到無數“父愛”的顧簡遲:“?”其實顧簡遲本來沒想這麽打扮,但是一想到紀時帶了兩個新鮮水嫩的小鮮肉,他就覺得不能被比下去,然後他以“不能給aa公司的藝人丟臉”為借口,特意讓樸秘書幫忙約了個造型師。顧簡遲找借口找得大義凜然,收到緊急任務的樸不凡心裏想的卻是,我信了你的邪。最後造型師匆匆趕來,便是一通搗鼓,接著顧簡遲閃亮登場。***上山的路上,宮賀和蔡飛平邊拍照邊逛,活像出來春遊的。“你不管管他們?”顧簡遲抬起下巴,往那兩人的方向示意了一下,“這樣逛下去,不知道多久才能到山頂。”紀時笑道:“這段時間他們都在練習室裏封閉訓練,早就悶壞了,就讓他們玩玩吧。”紀時和顧簡遲找了個有樹蔭的地方等著,等了一會兒,紀時才朝遠處那兩人喊道:“你倆可以了,我們要上山了,大師時間寶貴,過點就不接待了。”“來了!”宮賀和蔡飛平立刻像小孩子朝老師聚攏一樣跑過來了。顧簡遲看著那兩人迅速把紀時圍住,熱情洋溢地說:“我們剛才拍了很多照,回去給小臨他們看,他們肯定羨慕死了。”紀時提醒道:“你倆留點力氣,晚上還要上課訓練呢。”一聽到訓練兩個字,宮賀和蔡飛平馬上蔫下去了,然後意興闌珊地邁開腿,登上石階。上山時還是他倆走在前麵,顧簡遲和紀時走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