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時:先不和你聊啦。顧簡遲知道在這種聚會上,紀時是最忙的,忙著和人周旋,拉關係。顧簡遲:嗯,給你留燈。簡簡單單幾個字,仿佛已經在紀時心裏亮起了燈,橘色的溫暖燈光灑滿了心田。最近顧簡遲在他家裏留宿的日子變得多了起來,他那個小窩幾乎成了顧簡遲半個家,每每想起這件事,紀時心裏就甜滋滋的,並且他也琢磨著,等攢夠了首付錢,他可以買個大一點的房子,這樣不僅顧簡遲可以搬過來,以後他弟弟放假了住過來時,三人住在一起也不會擁擠。現在紀時工作越來越順利,離攢夠首付款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有了奮鬥的目標和值得他為之奮鬥的人,紀時工作起來都更有幹勁。他看向別墅門口依然被大家包圍著的顧長帆和bessie,臉上閃過自信的笑容,他對宮賀道:“走,我們過去吧。”“哦!好!”宮賀不知道紀時為什麽仿佛忽然換了個人,就好像喝了紅牛,瞬間充滿動力一樣。顧長帆在家裏對待顧簡遲時和在外麵對待外人時,完全是兩個態度。現在的他,無論誰都能誇上一句,顧總真是風度翩翩,年輕有為。在紀時和宮賀上來與他打招呼時,他雖然不認識對方,但也保持了基本的禮貌。就在紀時舉起酒杯與他碰杯時,他的目光忽然在紀時的袖扣上停頓了一下,一抹疑惑在眼底閃過。不知是不是紀時的錯覺,他覺得在碰杯之後,顧長帆的態度似乎有所轉變,從原本的“隻是維持社交禮儀式的隨便聊聊”變成“熱情的主動打聽”。“你帶的新人潛質不錯。”顧長帆隨口問道,“你家新人都拍過什麽劇?和我們霸騰旗下的aa合作過嗎?”紀時按下心中的疑惑,道:“有過合作,但不多,希望以後有機會能和顧總合作。”紀時知道aa主要是做電視劇的,而在霸騰裏,管電影的就是這位顧總。“會有機會的。”顧長帆目光再次掠過紀時的手腕,然後態度不明地笑了笑。紀時被顧長帆笑得背脊有些發冷,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有種被蛇盯上的感覺。明明顧長帆也笑得很優雅,但總有種……說不出的虛偽,這與顧簡遲截然不同,顧簡遲身上的優雅是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來的。這時,服務生從後廚走來,向bessie報告主廚都已經準備好了。bessie便微笑著用銀製的勺子敲了敲高腳酒杯,周圍的人都停下交談,看向了她。“大家請盡快就座,晚宴馬上要開始了。”bessie說完,又對紀時道,“我很抱歉,要打斷你們那些關於電影啊、電視劇之類的交談了。”紀時忙道:“能來參加這次的晚宴是我的榮幸,我很期待今天的晚宴,為此,我還特意做了準備呢。”bessie好奇道:“什麽準備?”紀時玩笑道:“學習切牛排,我家冰箱已經塞滿了我吃不下的牛排。”bessie撲哧一笑:“那等下我就要來看看你切的牛排了。”紀時簡單的一句玩笑話,瞬間拉近了bessie和他的距離,不管等下bessie會不會真的來看,但至少bessie對紀時有了印象。紀時笑著向bessie點了點頭,祈禱道:“希望我等下不會在美麗的小姐麵前丟臉。”說完,他便帶著宮賀向bessie和顧長帆道別,走向自己的座位。顧長帆維持著笑容,目送紀時離開,直到紀時轉過身,他才迅速收斂起笑意,速度快得讓人歎服。顧長帆對身邊的助理道:“查查這經紀人的來曆,他和我哥有什麽關係,怎麽會戴著我哥在拍賣會上拍下的東西。”助理點點頭道:“明白。”***轉眼,到了十月,宮賀拍的雜誌終於麵世了,紀時特意買了好多本,算是支持一下宮賀的銷量。這時靈山大師打電話給紀時:“小時啊,靈山的許願區馬上要清理啦,正好我看到了你和小顧的許願牌,就幫你們拿過來了,你有空的話,就過來拿吧。”靈山許願區每天都有人扔許願牌,日積月累,這些許願牌越來越多,靈山那邊隻能定期清理,否則堆積如山的許願牌能把靈山給淹了。“真是太謝謝大師了!”雖然扔許願牌時,紀時還沒和顧簡遲在一起,但對他來說,和顧簡遲一起經曆的每一件事、共同擁有的每一樣東西都是有紀念意義的。“正好我現在有空,我現在過去吧,要我幫你帶涼茶嗎?”“哈哈,行!那就謝謝你小子了,對了……”靈山大師忽然轉了語調,有些欲言又止。紀時聽出靈山大師的猶豫,奇怪問道:“怎麽了?”“就是小顧的許願牌……算了,你來了就知道了。”靈山大師這麽說,弄得紀時更加好奇了,顧簡遲到底在許願牌上寫了什麽,讓靈山大師如此吞吞吐吐?該不會……該不會是些難以啟齒的內容吧?紀時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顧簡遲在一起久了,想法變得越來越汙了。紀時趕到靈山,在送涼茶的同時順手送了靈山大師兩本雜誌:“這是我家宮賀新上的雜誌,大師你可以看看。”“……”靈山大師哭笑不得,“你還真是時刻不忘宣傳。”“我帶的藝人嘛,我當然要盡全力宣傳了。”紀時嘿嘿笑了笑,然後問道,“大師,我們的許願牌呢?”他真的特別好奇顧簡遲的許願牌上寫了些什麽。紀時伸長了脖子,幾乎是盯著靈山大師打開抽屜,然後拿出兩個許願牌放在桌子上。紀時笑眯眯地拿過顧簡遲的許願牌,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隨之而來的是滿臉疑惑,他上下翻了一遍,確定這個許願牌是空白的,除了顧簡遲的名字,其他的什麽都沒有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