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狡辯!」她不想再跟他多說廢話,她伸出手來,「五百兩銀子拿來。」


    「你還沒被錄取,哪來的五百兩銀子?」


    「我的繡品值五百兩銀子!」她氣急敗壞地嚷叫。


    「值不值是由我來評斷,不是你自己。」他仰起下巴睨著她。


    「你到底想怎麽樣?」她怒火衝天,真想抓花他臉上得意的表情。


    「我不是說了嗎?隻要你留下來陪我,我就給你五百兩銀子。」了解他的人便知道,一旦他堅持的事就一定會做到。「不、可、能啊!」她驚嚇地尖叫一聲,整個人被他突如其來的抱住,嬌軀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前,她慌張地百般掙紮,卻無法撼動他分毫。


    完蛋了!這豈不是羊入虎口,沒生路了嗎?「放手、放手!救命,來人哪!救命……」


    「閉嘴,你好吵!」金遙俊眉微蹙,一俯首,覆上她的矯唇。


    不知是驚嚇過度,還是從未有過這樣的經驗,隻見餘雪墨瞪大雙睛,愣愣的任他輕薄了去。


    啊!真沒想到這麽吵的嘴竟有如此芳甜的滋味,他挺滿意地再深入添嚐,想得到她的欲望更加濃烈。


    須臾,金遙才依依不舍地撒離,他望著她呆若木雞的表情,心想,她可真會作戲啊!一個思想放蕩的女子,這張紅唇隻怕早被千人給嚐患了!


    餘雪墨終於由震驚中回過神來,眼前好看的笑臉令她感到一陣反胃,忙不迭地用袖子猛擦自己的小嘴,還吐了幾口口水。


    「下流!我……我……混帳!你會不得好死!」她羞憤不已地含淚控訴。


    但地似乎不以為意,鉗製她身子的力道絲毫不放鬆,他淡淡地笑著,軟聲哄道:「其實不難的不是嗎?五百兩銀子對我來說隻是九牛一毛,但對你來說可就不同了,它也許是你下輩子的依靠,你可以拿這五百兩銀子做個小生意,生意興旺的話,你便可以擺脫三餐不濟的生活;這五百兩銀子也可以拿來救命,決定你的生死……姑娘,別跟一輩子的幸福過不去呀!」


    餘雪墨原本氣怒的眼底出現一絲動搖。金遙說得沒錯,尤其是那五百兩銀子真的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她想起臥病在床的雪硯,他忍著病痛趕完這件繡品,他們將所有的希望全寄托在上頭,若因為她的不肯犧牲而讓雪硯的心血白費,那她豈不是人自私了嗎?


    「三思而後行吧!別因一時的衝動而矢去下半輩子的幸福。當然啦!如果你不要,還有上百個人搶著要呢!」他無所謂的聳聳肩。


    她瞥了他奸詐無恥的臉一眼,然後低下頭,長長的睫毛覆住她眼裏流轉的黠光。不管了,先答應再說,明天再想辦法應付這隻色狼。


    「好,我答應。」她抬起頭直視他的眼,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這本來就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他的臉上並沒有太雀躍的表情。


    「想通就好。」他終於放開她柔軟的嬌軀。啊!真令人垂涎的好身材。


    「但今天不行,明天我再過來,另外,你要先給我一百兩銀子。」她忍著滿腔的羞憤,瞪著他那張笑臉咬牙的道。


    「不成!拿了一百兩銀子後,你就不會回來了。」他挑起眉,性感的笑道。要她屈服是很容易的,錢便是她的弱點,而且,說不定她也渴望水乳交融的滋味,否則,怎麽能繡出這麽生動的春宮圖?


    「但是……」


    「十兩,算是你的車馬費。」金遙掏出十兩銀子擲於桌上。


    「十兩?你好小氣喔!」拜托!他看起來一副富可敵國的模樣,還怕她騙走那一百兩銀子嗎?


    「要不要?不要拉倒。」


    他裝模作樣地欲將那十兩銀子拿回來,她立刻緊張地整個人撲上去,一把將銀子搶到手裏。


    「十兩就十兩。」她忿忿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喃喃自語,「十兩……應該夠吧!」十兩銀子應該讀得動勢利的大夫吧?她緊握住那十兩銀子,內心百感交集。


    她雖然愛錢,卻從未如此拋棄自尊過。


    「繡品拿來。」他看過無數的春宮圖,可從未看過有人會用繡法來表現,雖然不齒她淫蕩的個性,但他不得不承認她的點子創意十足。


    她看也不看地遞給他,反正繡品被錄取,結果令人滿意就行了。


    「你尚未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他將繡品揣入袖中。


    「餘雪墨。我可以走了吧?」她緊緊地握住手中的銀子,不待他回答,掉頭就走。


    他有那麽令人憎惡嗎?或者她隻是在作戲?「我送你。」


    「不必!」她惡狠狠的轉身瞪了他一眼,寶貝的拿著十兩銀予飛奔離開。


    「女人,太容易哄了!」他微揚起唇角,眼底卻沒有笑意,他拿起玉蕭,吹著低沉而悲涼的曲調。


    他偏愛蕭聲的淒涼,時時刻刻借著蕭聲提醒自己別忘了那段過去帶給自已的汙辱,因此,他學會了多情卻不給真心,自然就不會受傷。


    「你要錄取她的繡品?」牧非震驚的叫聲傳遍了蒲蕭樓。他簡直不敢相信金遙會做出那麽不理性的決定。


    「你有意見?」金遙讓敏燕和綺紅為他卸下外衣,露出挺拔結實的胸膛站在浴池邊,懶懶地抬眼看著牧非。


    「就算你想敷衍金算、抵製金算的詭計,也用不著拿自己的聲譽開玩笑啊!你不怕人家說你眼光低俗,才會錄取她的繡品嗎?」牧非一想起那日在街上,餘雪墨那副跋扈的凶樣就倒胃口。


    敏燕和綺紅將金遙身上的衣物全褪去,兩人的粉頰紅撲撲的,眼睛不敢亂瞟,就怕看到不該看的。


    但是,她們的心裏都有個期待,希望他這次熊破例讓她們伺候他沐浴,不過……


    「你們先下去。」他朝兩人吩咐道,然後獨自走入浴池,那宜人的溫度教他忍不住讚歎連連。


    他喜歡女人在旁邊伺候他,對他撒撒嬌,但是,他絕不會讓女人為他搓背洗澡!在他的認知裏,女人大多數都是肮髒的,既然要洗淨身子,沒道理要女人來伺候,那隻會越洗越髒!


    敏燕和綺紅又一次嚐到失望的滋味,她們帶著悵然的心情黯然離去。


    「金遙。」牧非沒好氣的叫道。


    「我不禁開始懷疑你是不是金算安排在我身邊的奸細,不然,為可這麽關心這次的活動?」他戲謔地看了牧非一眼。


    聞言,牧非怔住了,閃爍的眼神似乎透露出一絲訊息。他也是迫不得已的啊!誰教金算拿出朋友道義這一套說辭來說服他,說什麽為了金遙好,得替他慎選姑娘,別誤了他的終身幸福。


    牧非是個重情重義之人,當然不願看好友繼續沉淪下去,隻好答應做內應。


    「我怎麽可能站在金算那一邊?」牧非心虛地幹笑幾聲,清了清喉嚨,佯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姿態。


    金遙把他的反應全看在眼底,卻不點破。他們影響不了他一分一毫的,就算今天他要娶那位醜丫頭,而全天下的人都反對,他還是會獨斷的娶她進門。


    「要知道我為何錄取她的繡品,你自己拿她的繡品看就會知道答案了。」


    牧非狐疑地拿下枉櫃子上的那幅繡品,他不信那個張狂的姑娘能繡出什麽好東西來,可是這一看,其把他給看傻了。「金遙,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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