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供銷社買了些禮品後,兩人來到特樓。


    三座小樓,灰磚黑瓦,朱紅色的木窗格,依舊是老大哥式的建築風格,莊嚴厚重。


    還沒等靠近,就有警衛將他們攔了下來。


    “來做什麽的?”持槍的警衛眼神警惕。畢竟這三座小樓裏,住著夏國幾乎最頂尖的那一批科學家。


    李暮趕忙解釋:“你好,我是錢五師先生


    《火紅年代,開局大學演講》第170章別人那裏放豪言,我這裏你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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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內容與本書無關。


    綠衣看著那隻頭頂上長著一撮兒紅毛的白鴿由遠及近的飛來,飛過小星館,越過蓮花塢,跨過百草園竟然直挺挺的朝著月宮閣的方向而去,而不是飛去三思書齋,更不是回鴿房,她便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這是她這一年之內第七次看見那隻鴿子飛向月宮閣了。


    整個白芍山莊也就那隻鴿子最為特別,所以她一眼就認出了它。


    從一年前偶然發現給莊主傳遞消息的信鴿竟然回來的第一時間不是去莊主的三思書齋,也不是回鴿房,而是十分乖順的先去月宮閣,過好一會兒之後才去帶著帶回來的消息飛回本來應該回的地方。


    一開始綠衣並未有所警覺,隻是感覺有些好笑:人人都說鴿子的方向感是最強烈的,無論在什麽地方都不會迷路,在她看來卻不盡然。


    不信?呶你看看,那隻頭上一撮十分顯眼的紅毛的笨鴿子在山莊裏竟然迷了路呢!山莊雖說也不算小,但也不至於迷路啊。這隻笨鴿子連去三思書齋和月宮閣的路都傻傻分不清楚,又是怎麽出去送信又怎麽把信息帶回來的呢?


    想到此處她暗暗發笑:真不知道她家莊主是怎麽看這隻連路都分不清楚的傻鴿子帶回來的消息的?會不會每每看到都是一臉扭曲變形?一想到那位溫文爾雅的莊主一臉牙疼的樣子拿著那隻鴿子帶回的消息時,她就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


    白芍山莊莊主上官白在江湖上那可是謫仙一般的人物,不論人品相貌亦或者是家室那都是無可挑剔的。此人年少成名憑借著一己之力一手創建了白芍山莊,後又娶了自己青梅竹馬的美貌表妹,孕育了幾個甚是玲瓏剔透的子女。雖說已近中年,卻絲毫不減當年的風采,更是儒雅溫和了不少。是個名副其實的不知讓多少少女一提起來就臉紅心熱的主兒。


    甚至有那麽幾個江湖名門的千金都期盼著能嫁進白芍山莊,哪怕做小也是甘心的。不過這麽多年過去了,事實證明就算是她們想做小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江湖上人盡皆知上官白夫婦伉儷情深,成親這麽多年來連臉都沒有紅過。久而久之那些個原本還做美夢的姑娘們終於夢醒,紛紛另擇良配,白芍山莊自此成了她們心中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有人夢醒就有人難以自拔深陷其中,綠衣就是其中一個。


    每每在鏡中看到自己青春靚麗的容顏,她就幻想上官白就坐在自己身邊為她描眉擦粉。她總是很自以為是的覺得自己這樣的絕世容顏隻有上官白這樣優秀的男人才可以配得上,除了上官白誰都不行,就連他的兒子她也看不上。


    要不是自己出身低微的話,但憑借著自己出塵的容貌就算是去自薦枕席可是未嚐不可的一件事。可是自己本就在山莊內服侍出身又不好,一時間更是沒有能讓他關注到自己的點,所以自薦枕席這個計劃也就胎死腹中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做一點能夠引起他注意的事情,好一步一步的接近他。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多番苦苦等待之後終於讓她等來了機會。


    倘若她能把那隻暈頭轉向走錯路的笨蛋鴿子親手送到他的麵前,並說明事情的原委的話,依照他對那隻鴿子的看重程度以後絕對會對她高看一眼的。


    綠衣想到這裏露出了一個會心的微笑。她是很少笑的,整個白芍山莊裏見過她笑的人都是屈指可數。大家對她的一致評價便是“一個心高氣傲可惜卻出身下賤的冰山美人”。


    殊不知她不是不喜歡笑,隻是不喜歡對自己不喜歡的人笑而已。若是麵前那個人是上官白的話,她敢肯定自己能把臉笑的抽筋都不帶停下的。


    想到此處,綠衣又聯想起上官白拿個那隻她親手送去的迷路的笨鴿子是的場景。


    真不知道那麽一個神仙般的人物要是真的做出一副甚是牙疼的表情該是什麽樣子?綠衣呆呆的想著,不知不覺臉上竟然騰起了一片緋紅。


    直到今天她看見發現那隻笨蛋鴿子再一次飛錯了地方,又朝著月宮閣的方向飛了去。是的,既不是三思書齋也不是鴿房,而是月宮閣。像是認準了月宮閣的方向一般,那隻笨鴿子每次回來都目標準確的朝月宮閣飛去。


    她大惑不解:整個白芍山莊這麽大,這隻笨鴿子哪兒都不去怎麽偏偏就認準了月宮閣了呢?一回來首先就去月宮閣。


    不過,或許這對她來說無疑是一個很好的表現機會,她可以抓住這隻鴿子給那個人送去,她知道那個人一直很重視這隻鴿子,但凡這隻鴿子帶回來的消息無論多忙他都會優先查看。


    一想到那個人,綠衣臉上霎時蒙上一層紅暈。那個在她的心目中猶如神祇一般,她一直想接近卻不敢也沒有機會接近的那個人,難道這一次她真的可以慢慢接近他了嗎?


    綠衣頂著燒的滾燙的臉穿過百草園來到了月宮閣上。就在她伸手馬上就要碰到那隻頭頂上長著一撮紅毛的白鴿子的時候,一襲天青色的碧螺衣的衣角突然出現在了她的餘光裏晃了一下她的眼睛,嚇得她登時愣在了原地傻傻的不知怎麽辦是好。


    這個時辰能出現在月宮閣還能穿著天青色碧螺衣的也就隻有這座山莊的女主人,上官白的夫人淩玉了。


    綠衣一轉頭,果不其然碰上緩步而來的優雅從容的淩玉。


    “夫人!”綠衣下意識的低頭喊了一句,然後整個人就愣在了原地不知該怎麽辦才好了。就仿佛她的所有小心思都在瞬間被扯出來公之於眾一般承受著來自四麵八方的嘲笑一般,登時之間她一張俊俏的小臉漲得通紅,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顯然,淩玉看見她也有些吃驚。不過,那種十分驚訝的表情也僅僅是在她的臉上停留了一瞬間而已,眨眼間就被十分巧妙的掩飾了過去。


    這個時辰她不應該是在鏡台禮佛才對的呀,怎麽會突然間回月宮閣來呢?綠衣沒有想通,按道理說這個時辰她不應該在這裏啊!


    綠衣還在心中暗暗思索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的時候,隻聽見淩玉緩緩地開口了,聲音一如往昔一樣的恬靜溫柔:“月宮閣中午不需要值守,早些回去歇息吧!”


    她的聲音本就猶如清泉一般的甜美動人,給人一種別樣的蠱惑之感。又或許是她在佛前呆的時間太過於長久了,身上沾染了過重的佛的氣息,讓人不敢欺瞞。


    綠衣看著她鬼使神差的就把自己最初來月宮閣的初衷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我看那隻給莊主傳遞信息的鴿子不知怎麽就飛到月宮閣來了,本想抓了它給莊主送回去的。萬一莊主再著急找它……”話到最後,她像是給自己申辯似的又加上了一句。


    淩玉聽了她的話,先是看了綠衣一眼之後不由得表情有些複雜的朝那隻站在欄杆上左顧右盼的白鴿子看了一眼。


    那隻鴿子自打看見她走出來之後就一直斜著頭咕咕的朝著她叫個不停,聲音中似有歡喜之意。


    片刻之後淩玉的聲音再次響起,似乎少了些往日的溫和多了些不容置喙的意思:“不用了,呆夠了它自然就會回到它該去的地方的,你且回去休息吧。”


    綠衣明顯的聽出了她的意思,不得不有些不舍的一步三回頭的走出了月宮閣。


    當綠衣最後一次回頭看向淩玉的時候,她十分分明的看見淩玉手中拿著一個小碟子,碟子中盛滿了金黃色的麥粒。那一顆顆飽滿的麥粒在斜陽的映襯下閃著金閃閃的光芒,差點刺傷了綠衣的眼睛。


    刹那間,她渾身冷汗直冒,好像有點明白了為什麽那隻頭上長有紅毛的白鴿子一回到山莊就會飛到月宮閣的原因了。


    對於鴿子這種飲食飲水都會固定的動物來說,除了人為的改變它的飲食飲水地點恐怕再也找不出能讓它如此反常的原因來了。


    想到這兒,一陣惡寒席卷綠衣全身。


    全莊上下無人不知莊主夫人淩玉隻專注燒香禮佛,從來不問世間俗事。可誰曾想她竟然私下裏偷偷喂養專門為莊主傳遞重要信息的信鴿,用改變信鴿習慣的方法來使信鴿的落腳點得以改變。


    這樣的煞費苦心的精心設計,綠衣可不相信隻是為了給莊主減輕喂養鴿子的負擔這麽簡單而已。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位看似不理紅塵世事一心禮佛的莊主夫人恐怕並非表麵看起來的那麽簡單,真不知道在她這幅超凡脫塵的外衣下究竟又有多少見不得光的秘密。大家一直都對她誇讚有加,現在看來應該是被她偽裝的太好了的外表給蒙蔽了。別人怎麽樣對綠衣來說根本無所謂,可是涉及到上官白就不行,她絕對不允許有人傷害他,即便是他的夫人也不行。


    從那之後,綠衣便多留了個心眼,時時注意也時時提防著那位在外人看來嫻靜善良不涉世事私下裏卻不知道有多少秘密的莊主夫人。


    事出半月之後,綠衣意外的被調入月宮閣當值,而且就在淩玉身邊。


    然而,十分有意思的是兩個人都十分默契的對當日發生的事情隻字不提,仿佛當日從未發生一般。可是令綠衣十分奇怪的是淩玉隻把她當個普通侍女看待,大家都有的打賞她也有,大家都沒有的她也絕對不會多,該讓她知道的就讓她知道,該瞞著她的照樣瞞著她,絲毫沒有將她發展成心腹的樣子,同樣也絲毫沒有要殺人滅口的樣子。


    這樣一晃就過了八九個月,綠衣依舊沒有放下當初對淩玉的戒心,反而更加關注起她來了,在她看來這位平時不聲不響的莊主夫人的心機著實是讓人寒毛直豎。


    “喂,綠衣姐姐!”


    突然間出現在牆頭上的一個錦繡衣衫貴公子般模樣的人,那人賊頭賊腦的趴在牆頭上往裏麵張望,看到綠衣之後不但不跑反而笑語盈盈的衝著她打招呼。


    此時正值中午時分,強烈的陽光晃得人有些睜不開眼,綠衣十分努力的朝著那人呼喊的方向眯著眼看去,看了好幾眼才算隱約猜出了來人是誰。


    “小……”綠衣剛開口仿佛又想起了什麽似的,連忙叫到:“小公子,你快點下來,爬那麽高摔著可怎麽辦?”盡管綠衣知道他一身的功夫,這點高度還是難為不著他的可還是這麽說了。


    無他,隻是因為關心主子是他們這些做下人的本分,不管那個主子到底是不是她喜歡的都得做得熨帖才好算是盡了本分。


    那個秀氣的貴公子一個翻身從牆頭上跳了下來:“我娘在哪兒?在佛堂嗎?”


    “不,沒在。”綠衣搖搖頭,“夫人此刻在月宮閣。”


    對,在月宮閣裏喂鴿子。當然,這後半句她沒有說出口。即使是她說了,她也敢肯定秀氣的貴公子絕對不會相信。要不是親眼所見任誰也不會相信這十幾年來一直潛心燒香禮佛的夫人竟然還有另外一張不為人知的嘴臉。


    得到她否定的回答之後,秀氣的貴公子“哦”了一聲笑吟吟的轉身就走,看起來綠衣的回答令他十分滿意,就像正中下懷一樣。


    從他轉身的方向綠衣可以判斷出來他想要去的絕對不是月宮閣,而是與月宮閣正好在反方向上的鏡台。


    鏡台,又稱非鏡台,取自“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莊中之人皆知莊主夫人淩玉尚佛,鏡台就是莊主專門建來供她燒香禮佛的地方。十幾年如一日,莊主夫人天天都在鏡台燒香禮佛。


    綠衣剛要提醒他走錯方向的時候,誰知那個錦衣華服的小公子突然間後退一步後仰著半邊身子,一臉痞裏痞氣的回手勾住了綠衣小巧玲瓏的下巴:“綠衣姐姐近來真是越發的水靈了!也不知道將來哪家公子能有這等福分把綠衣姐姐娶回家日日耳鬢廝磨?到那時候我可是要嫉妒的眼都紅成兔子了!”


    他說這話之時一臉浪蕩之氣,宛如無所事事的紈絝子弟在街上調戲良家婦女一般的輕車熟路,完全沒有那個人的半分成熟穩重。


    看著他那張與那人三分相像的臉龐,再加上那輕佻的動作和言語,一時間綠衣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燒,竟然都忘記了自己想要跟他說什麽來著。還沒等綠衣回過神來,隻見他十分瀟灑的朝著鏡台的方向大步流星而去。


    掌燈時分,山莊之內晚飯開席。綠衣有些奇怪,她明明看見小公子回來了,可是現在卻不見他。更奇怪的是整個山莊上上下下都沒有一個人提起他,就連夫人也沒有提起他。難道是她出現幻覺了,小公子根本就沒有回來過?綠衣感覺自己的腦子最近越來越不夠用的了,隱隱的有些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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