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漫長的激情,黑羽徹趴在麻生琉宇平滑的胸前喘息,一邊仔細傾聽他的心跳。


    麻生琉宇紅著眼眶仰望星空,腦海裏浮現川野耀司微笑的臉龐……


    休息片刻,黑羽徹直起雙臂看著麻生琉宇,盡管麻生琉宇硬生生將即將掉落的淚珠收回去,卻還是讓眼尖的黑羽徹察覺了。他發現自己的心被緊緊揪住,讓他一瞬間喘不過氣來。


    為了結束兩人之間不自然的沉默,黑羽徹用行動打破僵局。


    他將麻生琉宇從冰冷的地板上一把抱起,朝浴缸走去。


    麻生琉宇不斷抗拒,但黑羽徹仗著自己體型上的絕對優勢,硬是逼得他不得不乖乖被抱進浴缸,從發根到腳指頭,每一處都被溫柔細心的清洗著。


    清洗完畢,黑羽徹用柔軟的黑色浴巾將麻生琉宇輕輕的包住、在麻生琉宇還沒來得及開口前又將他一把抱起走進房間,然後將他放在床邊,拿起幹淨的毛巾開始替他擦拭被水沾濕的頭發以及身體。


    剛剛被洗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了,現在又被滴水不漏地細心擦拭著,無法壓抑的羞恥感讓麻生琉宇全身發熱。當黑羽徹的手不小心觸碰到他的肌膚時,麻生琉宇的心跳出現一陣狂亂的顫動,身體所經曆的灼熱感再次浮現,然而令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回想起那陣火熱的痛楚時,竟然夾雜著一絲難以置信的快感。


    黑羽徹默默的為他換上準備好的睡衣,沒有注意到麻生琉宇因為他溫柔的觸碰,心中重新湧現的澎湃情緒。


    “好好睡一覺,明天就會覺得舒服一點。”


    黑羽徹的溫柔並沒有讓麻生琉宇覺得好過一些,他用沒有抑揚頓挫的口吻要求著:“我應該有打電話的權利吧?”說完,他神情木然的望著窗外。


    “當然。”


    黑羽徹表麵上爽快的答應,心裏卻突然升起一個疑問──他想打給誰?


    麻生琉宇修長的手指在按鍵上輕快的按著熟悉的手機號碼。


    (喂!琉宇嗎?你在哪裏?這麽晚了要不要我去接你……)聽見等待已久的聲音,像是為他疲累的身心重新注入一劑強心針一般,電話那頭川野耀司的精神為之一振。


    聽見急切的詢問聲,麻生琉宇開心的笑了起來。


    (現在不是笑的時候吧?趁老爺還沒發現,我去接你回來。)


    坐在堆積如山的檔案麵前,川野耀司已經持續超時工作有一個星期了,麵對社長的期待與來自各方的壓力,現在的川野耀司憔悴的模樣若是讓麻生琉宇看到,肯定非常心疼。


    川野耀司體貼的關懷讓麻生琉宇原本開心的表情夾雜了微微的苦笑。


    我也想回去呀……


    一個微弱的聲音在他心中不停的呐喊著,但是為了父親、為了麻生住商、為了川野耀司,他必須履行契約。


    麻生琉宇強打起精神輕鬆的對川野耀司說:“不用麻煩了。”


    拿起鑰匙正準備走到門邊的川野耀司停下腳步,對麻生琉宇的回答十分意外。


    他不是個喜歡在外過夜的孩子,更別說像今天一樣,都已經過了午夜才想到要打電話回家。


    (你跟黑羽徹在一起嗎?)


    想起麻生琉宇出門的目的,川野耀司禁不住擔心的問。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黑羽徹先生已經答應協助我們度過目前的難關,而且他承諾不會轉賣公司的產權,所以以後還是由父親接管……”盡管身陷最壞的情境,但隻要一想起公司麵臨的困境即將結束,麻生琉宇的臉上仍然浮現掩飾不住的喜悅。一方麵,他想轉移話題以避免為了隱藏自己賣身一事而說謊,另一方麵則是希望這個好消息能夠將連日來四處奔波的川野耀司從疲憊中解救出來。


    (你跟黑羽徹在一起嗎?)


    話筒的另一端傳來同樣的問題,語氣顯然比上一次嚴肅了些。川野耀司低沉的聲音出乎麻生琉宇的意料,讓他心頭微微一震,到了嘴邊的話就這麽哽在喉間。


    黑羽徹在商界上的名聲如同金字招牌一樣響徹雲霄,隻要是他經手過的企業都能夠獲得浴火鳳凰般的重生,但是在一些八卦雜誌緊迫盯人的扒糞之下,去年度獲選為日本商界最有價值單身漢第一名的黑羽徹,自然成為狗仔們的最大目標。


    這些令名人聞之色變的媒體多次以黑羽徹為主題大篇幅報導,也曾經針對他的性向做了大膽的臆測,盡管這些報導的真實性有待證實,但川野耀司確實在幾次聚會的場合中耳聞黑羽徹有戀男的傾向,加上麻生琉宇今日異於平常的行為,教他不得不擔心了起來。


    (我去接你好嗎?)


    川野耀司改用溫柔到接近哀求的語氣問著,希望麻生琉宇能夠改變心意。如果關於黑羽徹的謠傳屬實,他不敢想象自己會對傷害麻生琉宇的黑羽徹做出什麽樣的報複行為。


    麻生琉宇不想讓川野耀司再為他傷神,於是也語調輕快的回答:“別擔心,黑羽徹先生很親切,他帶我參觀他的公司,也答應傳授我一些生意經,還留我在他的別墅過夜……”刻意偽裝的輕鬆,說到這裏不知為什麽哽咽了起來。


    (你在他家過夜?告訴我地址,我立刻去接你回來。)


    川野耀司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麽樣的結果,他緊握著鑰匙疾步朝車庫走去。


    麻生琉宇感受到他語氣中的憤怒,心頭一陣酸楚,在用力深呼吸之後,他對著電話大喊:“我聽不到你的聲音……你聽得到我嗎……我現在聽不到,總而言之我很好,請轉告父親別擔心,再過兩天等我玩夠了就會回家,我要掛電話了,bye!”


    害怕自己的情緒會在川野耀司的溫柔下潰堤,麻生琉宇一口氣把話說完就迅速切斷電話,淚水立即濕潤了他的眼眶,一股強烈的罪惡感亦如狂風般侵襲他的心頭。


    一陣拍手的聲音將麻生琉宇迅速拉回現實。


    黑羽徹站在落地窗前,麵帶嘲諷的說:“不愧是大家口中的優等生,連說謊的反應都是一流的。”


    ☆   ☆   ☆


    枕在黑羽徹的手臂上,麻生琉宇徹夜難眠。


    趁著黑羽徹熟睡的時候,麻生琉宇悄悄溜進浴室,將蓮蓬頭的水開到最強,不停地衝洗自己的身體,企圖衝掉黑羽徹在他身上留下的溫度,以及那輕易就能讓自己失控的觸感。


    他的衝水聲讓黑羽徹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麻生琉宇和他們是不同的!這句話一直盤旋在黑羽徹的心頭。過去這幾年來與自己發生過關係的男人不在少數,不管身分為何,這些主動接近的人都有共同的目的──不是名就是利。就連自己當初也是為了複仇,才狠心將十二歲的自己讓名聲響譽國際的服裝設計師、出了名的戀童癖者收養為義子,在他過世前的六年間受盡了生理以及心理上的摧殘。


    然而這一切是值得的,因為黑羽徹不但獲得義父名下所有的遺產,一夜之間擠身全亞洲富豪排行榜的前十名,也因此得以發展自己的事業。相較起來,麻生琉宇是如此的不同,他擁有更崇高純潔的動機,不應該受到這意的對待……


    透過玻璃隔間,他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麻生琉宇在浴室裏的一舉一動,包括麻生琉宇憤恨的不停反複搓洗自己的身體。看他用力的模樣,肯定很痛吧……


    第一次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沉重的罪惡感像一條難纏的蛇,緊緊的纏繞在黑羽徹心頭。


    專注清洗自己的麻生琉宇,由於心思紊亂的緣故,使他並未發覺躺在床上的黑羽徹已醒來,而且還全神貫注的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衝完澡,沒有睡意的麻生琉宇步入空中花園沉思,身上穿的是黑羽徹為他準備的牛奶色睡衣。


    靠在欄杆上一邊呼吸著帶有清新花香的空氣,一邊欣賞東方緩緩升起的紅色火球的同時,麻生琉宇身後傳來低沉的聲音──


    “清晨露水重,小心著涼。”


    站在門邊的黑羽徹目光中流露出難以解讀的情緒,看似溫柔卻夾雜著苦澀與悲傷。


    麻生琉宇沒有空去了解他的心情,更害怕從他視線傳過來的熾熱會將自己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生理反應再次燃起,於是他轉過身,刻意回避四目交接的機會。


    經過片刻的靜默,黑羽徹的腳步聲來到他身後,動作輕柔地為他披上外套。


    這是表示友善嗎?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想起昨夜被折磨的痛楚,麻生琉宇左右閃避著。


    他為自己所能做的小小掙紮感到心酸與可悲。


    ☆   ☆   ☆


    這一天,黑羽徹讓麻生琉宇參與他所有的行程,不管是大大小小的、正式或非正式的會議或聚餐,他都讓麻生琉宇坐在他身邊,並不時傳授他一些生意經甚至是與人斡旋談判時的小技巧。


    一整天的行程下來,麻生琉宇的筆記簿裏已經密密麻麻的記錄著黑羽徹傳授的經驗,比起學校裏一星期兩小時的商業課程,麻生琉宇知道自己今天學到的知識肯定比學校一年所傳授的課程還要實用也更有幫助。


    在黑羽徹年輕的外表下竟然也隱藏了這麽豐富的知識,麻生琉宇雖然不願意,但是也不得不暗自佩服他在商場上的精明與幹練,尤其是麵對那些吃肉不吐骨頭的老狐狸時,他還能夠在談笑風生中達成比預期更高的目標。如果換成是川野耀司恐怕就有點困難了,畢竟川野耀司沒有他那種不知道來自何處的自信以及優越感,更沒有令人驚訝的厚瞼皮。


    忙碌的行程在回到黑羽徹的家中後告一段落,原本放鬆心情的麻生琉宇在看到床的瞬間,再次全身緊繃。


    房間裏沉默的氣氛讓呼吸聲都顯得刺耳,麻生琉宇全心警戒著,隻要黑羽徹一有動作,他便可以迅速脫逃。


    盡管知道這是無謂的掙紮,他仍然毫不鬆懈。


    “我到書房去,你洗個澡,好好休息吧!”


    麻生琉宇還沒來得及反應,黑羽徹已經關上門離去。


    或許是他也累了吧!麻生琉宇對自己這麽解釋著,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躺在這張符合人體工學設計的大床上,麻生琉宇沒一會兒就進入夢鄉。


    反觀書房裏的人可就沒那麽幸運了。


    麻生琉宇昨夜的喘息聲隨著空氣的流動不停地在耳邊回蕩,還有他那如同棉花糖般柔軟細嫩的肌膚觸感還存留在黑羽徹的手心,久久無法消失。


    衝過澡的黑羽徹圍著浴巾躺在書房的沙發上,閉著雙眼期待睡意將自己從這痛苦的欲望中解脫,但是他對麻生琉宇的渴望就像是在拍皮球,越是用力壓抑,反彈的力量越大。他渴望將麻生琉宇柔軟的身體再次擁入懷中,用雙唇細細品嚐他每一寸肌膚的香甜,更期待聽見麻生琉宇在他柔情的觸摸下發出悅耳的**……


    就在黑羽徹將要被自己的欲火灼傷的那一瞬間,麻生琉宇在浴室用力搓洗身體的畫麵浮現在他眼前。


    強烈的欲求被天外飛來的罪惡感迅速淹沒,使他體內湧起一陣椎心的痛。


    他索性求助於櫥櫃裏的紅酒,幾杯下肚後果然有了睡意。


    合約中的第二天就這麽風平浪靜的結束了。


    ☆   ☆   ☆


    第三天、第四天,除了行程更加緊湊之外,大致上的情形和第二天沒有什麽差別,所不同的恐怕隻有一點,那就是黑羽徹盡可能的避免與麻生琉宇產生肢體上的碰觸。


    黑羽徹發現心中的罪惡感是隨著身體的欲望產生的,他對麻生琉宇的渴望越強烈,罪惡感也就越深重,為了不讓自己陷入困境,保持距離或許是唯一的辦法。


    至於麻生琉宇,雖然不知道黑羽徹是怎麽一回事,不過他也無心去了解。這三天未再受到黑羽徹的無禮侵犯雖然讓他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但是他仍時時處於警戒狀態,誰知道黑羽徹會不會突然獸性大發來個聯歡晚會,因此他還是戰戰兢兢的,不敢有一絲鬆懈。


    經曆了幾天的身心勞累,加上第一天以冷水為輔助的熱烈**,以及那天清晨露水的侵襲,麻生琉宇開始漸漸感覺到身體不適。


    這天早上,他們坐在五星級飯店的露天咖啡座上。


    數公尺高的椰子樹形成天然的遮蔽,餐廳裏有來自各國穿著休閑的觀光客,也有西裝筆挺的洽商人士,三三兩兩坐在樹蔭底下優閑地享受著充滿南國氣氛的早餐時光。


    “你該不會這樣就吃飽了吧?”看著麻生琉宇幾乎沒有動過的早餐,黑羽徹問道。


    麻生琉宇放下手中的刀叉,有氣無力的回答:“我沒有食欲。”


    得到了預期中的反應,黑羽徹仍是愕然的歎了一口氣。不想繼續追問原因,因為他知道就算問了也沒用,於是他將餐具放在盤裏,示意服務生清理桌麵。


    “今天的行程很緊湊,你一副病懨懨的模樣,幹脆回去休息算了。”


    原本透著粉紅光澤的臉頰突然沒了血色,就算現在沒病應該也快了。


    麻生琉宇垂下長長的睫毛,刻意回避了他的視線,打起精神勉強的說:“放心,我不會在你麵前倒下的。一逞口舌之快是他麵對黑羽徹時僅有的武器,雖然他不知道這樣能否躲得過黑羽徹的肢體攻擊,但是這幾天確實達到防身的效果。


    至少單純的麻生琉宇是這麽認為的。


    這幾天,除了工作經驗傳授的過程中免不了的對話以外,每當黑羽徹想閑聊幾句時,就會碰上麻生琉宇設計好的“釘子”,所以除了零星的幾句抬杠,兩人之間的對談幾乎是少得可憐。


    “你最好挺得住,我可沒有那個閑工夫照顧你。”


    “時間不早了,我們該上樓了吧?”為了轉移黑羽徹在他身上停留過久的視線,麻生琉宇適度提醒他會議時間到了。


    為了解除陷入沉默的危機,黑羽徹開始介紹今天會議的重點以及與會人士的背景。正當他滔滔不絕的解說時,他發現麻生琉宇的眼神顯得空洞且漸漸失去焦點,肩膀也開始微微的晃動。


    黑羽徹突然把手臂伸向精神恍惚的麻生琉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他一把拉進自己的懷裏,並用一隻手環繞住他的肩膀以防他逃脫,另一隻手則繞到他腦後,輕輕的把他推向自己的肩膀。


    黑羽徹用自己的額頭貼近麻生琉宇。“果然……”


    黑羽徹沉穩的聲音讓麻生琉宇從恍惚中回過神來,當他發現自己被牢牢的抱住時,他那因高燒而失去力氣的手臂不停的推拒著,企圖掙脫開來。


    “放開我!”


    麻生琉宇的抗拒對黑羽徹構成不了威脅,但是他在公共場合扯著嗓子命令他放開手顯然奏效了,四周的人無不將視線移轉到他們身上。


    趁著黑羽徹分神的一瞬間,麻生琉宇從他臂彎中逃開,將身體靠在牆上大口的喘著氣。


    一時沒有辦法平息的心跳加上一陣暈眩,讓他不得不彎下身子尋求平衡。


    看著他虛弱的模樣,黑羽徹立刻伸出手去扶他,當他碰到他肩膀的那一刹那,卻被麻生琉宇痛苦的聲音給製止了——


    “不要碰我……”


    心中撕裂般的痛楚再次直擊而來,讓黑羽徹一瞬間呼吸困難。


    見麻生琉宇眼底燃燒著火焰,黑羽徹為他的好勝心感到驚訝。“順便再教你一課,想成為成功的生意人,沒有強健的體魄是不行的!”


    盡管在黑羽徹的麵前他已經失去身體上的尊嚴,自尊心強的麻生琉宇仍然不願在黑羽徹麵前倒下。他不想被瞧不起,更不想被視為軟弱,他從兩天前就強忍著身體不適,勉強打起精神繼續跟隨黑羽徹完成行事曆上的每一項行程,沒想到身體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竟然在這個時候爆發出來。他沒有說話,隻是用顫抖的手抱住自己的肩膀,很痛苦似的用力喘著氣,緩緩的閉上眼睛。


    黑羽徹不顧周圍異樣的目光,也無暇顧及麻生琉宇的憤怒,他一把抱起虛弱的麻生琉宇,並通知櫃台人員為他把車子開到大廳門口。


    此時車子緩緩駛進飯店大門車道的川野耀司被停在前方的黑色轎車擋住去路,正當他準備掉頭開往其他入口時,他看見黑羽徹手上抱著一個熟悉的人從大廳快步走出來,並火速的進入前方的轎車裏。


    那不是琉宇嗎?一向行事冷靜的川野耀司不由得全身緊繃,趕緊改變車頭方向追上那輛不知道要把麻生琉宇載到哪裏的車子。


    正準備上前替他打開車門的門僮被他突然加速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向後退一步。


    琉宇怎麽了?要不要緊?生病了嗎?還是黑羽徹那家夥對他做了什麽?一連串的擔心與疑問從川野耀司的腦海中快速閃過,無法抑製的怒意也如泉水般不停湧現。但是他現在所能做的就是跟緊那輛黑色加長型轎車,萬一這時候追丟了,日後就算有上百種方法可以為麻生琉宇報仇也是枉然。


    在車上,黑羽徹脫去麻生琉宇的西裝外套,鬆開他打得方正的領帶,順便解開兩個衣扣讓他舒服一些,並致電請岡田醫生到家中為他診治。


    黑羽徹讓麻生琉宇靠在他的肩膀上,並不時的為他拭去額頭上滲出的汗珠。他環抱著麻生琉宇肩膀的手透過衣服還可以感受到他被高燒燒灼的發燙身體,透過他胸前的快速起伏,黑羽徹可以聞到由他領口附近傳來的淡淡體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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