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從我的禁製裏麵衝出去。”歸不歸嘿嘿的笑了一聲,轉回了頭眼睛看在還趴在地上的吳勉,嘴裏對著假囚榕繼續說道:“你也可以再試試跟老人家我動手,不過別說我欺負晚輩。下次我老人家會還手……”


    歸不歸說完之後,空氣中的假囚榕就好像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歸不歸也不打算再理會他,老家夥對著腳邊趴著的吳勉說道:“我說的你再考慮一下,隻要現在你點點頭,答應以後有什麽事好好說,再不動手不動腳的。現在我就去把灌無名給你抓過來,隨便你怎麽處置。”


    歸不歸出現之後,吳勉索性放棄了自己起來的打算。就這麽趴在地上,等到歸不歸說完之後,他突然沒有征兆的笑了一下,笑聲過後,吳勉看著這個老家夥說道:“現在答應你的話,我自己都不敢信,你敢信嗎?而且你的術法被徐福封住了,現在靠燕哀候渡法給你。不過你就真的打算在這裏靠燕哀候活下去嗎?還記得嗎,解開封印的方法在地圖裏麵,隻有我知道後麵幾處地圖的位置。你還要和我走一段很長的旅程……”


    吳勉說完之後,歸不歸沉默了半晌。就在吳勉打算再說幾句的時候,老家夥突然從地麵上跳了起來。在半空中轉過身來,對著身後的空氣吼道:“灌無名!知道被你打倒的人是誰嗎?別說是你了,就是你師父廣孝看見他都要叫聲老祖宗!你敢翻著輩的欺師滅祖!今天我就要替滿天的神仙送你下去輪回……”


    話說到一般的時候,老家夥突然在原地消失。他消失之後片刻,吳勉身前十幾丈的位置突然出現一道火光。隨後一個人的身子從火光中重重的摔了出來,當這人掙紮著準備爬起來的時候,歸不歸憑空出現在他的麵前。老家夥抬起一隻腳從踩在這人的胸口。笑嗬嗬的看著這個人說道:“別說,之前你還我老人家都騙過了,麵對麵的都沒有認出來。想不到廣孝這次這麽下本,連你都舍出來了。”


    歸不歸有意賣弄,他製住這人的位置正對著吳勉。老家夥腳下踩著的這人已經不是之前囚榕的相貌。他臉上雖然還有一些火燒過的傷痕,不過已經能看出這人的容貌。他三十多歲的年紀,長相並不出眾。平平凡凡的相貌上卻有著一頭如雪一般的白發。


    相比這個叫做灌無名的白發男人,吳勉更對歸不歸的能力感到驚詫。這個老家夥跟著自己也有幾年了,雖然知道歸不歸是和廣仁同時期的人物,之前也看著他動過幾次手。但是用老家夥腳下踩著那位絲毫沒有還手餘地的灌無名作比較,自己的術法和他比,真的是天差地遠……


    不過看著老家夥腳踩灌無名時,一臉得瑟的樣子。吳勉剛剛心生的一點敬佩之情,瞬間消失的蕩然無存。


    “看見這個人了嗎?他就是剛剛變化成囚榕的那個人,這人叫做灌無名,當年號稱是徐福徒孫當中的第一人……”隻不過現在這位第一人被歸不歸踩在腳下,渾身上下都被大汗濕透。白發一綹一綹的貼在腦門上,看上去說不出來的狼狽。


    雖然被歸不歸踩在腳下,不過灌無名還是有些不服不忿。他喘息了幾口粗氣之後,對著頭頂上的老家夥說道:“歸師叔,怎麽說你也是我的長輩,這麽做是不是有點以大欺小?”


    “那麽你剛才欺師滅祖怎麽算?”歸不歸衝著腳下的灌無名笑了一下,腳下又加了幾分力道之後,這才繼續說道:“就許你欺師滅祖,我就不能以大欺小?灌無名,你以為好事都是你師父廣孝一家的嗎?不過話說回來,小娃娃你也有點膽量。換了一副麵孔就敢出現在我老人家的麵前,這個我著實沒有想到。”


    說話的時候,歸不歸偷眼看了看吳勉那邊的情況。看到他的眉頭正一點一點皺起來之後,老家夥明白吳勉的心思,當下馬上改了話題。頓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灌無名是被徐福那個老家夥欽點,在他身邊學藝七年。他這一輩的弟子裏麵,除了火山之外,就屬灌無名守著徐福的時間長了。不過火山的天資所限,無法承受長生不老藥的藥性。後來還是借了他師父廣仁的力量才變成不老不死的體製,不過比起來正統的不死藥,還是差了不少的……”


    說到這裏,老家夥將目光對準了腳下踩著的灌無名。看了他一眼之後,歸不歸又繼續說道:“不過這個灌無名就不一樣了,他和你我一樣,是少有能適應不老藥藥性的人。也是廣字輩之下唯一的白頭發,不過上次廣仁從你手裏拿了不老丹藥,隻怕現在又有新的白發已經出現了……”


    廣字輩之下弟子中唯一的白頭發,還跟著徐福學藝七年。憑這個就已經遠超其他平輩弟子了,不過吳勉還是不明白,廣孝家的祖墳冒了什麽青煙,能收下這樣的一個徒弟。


    沒等吳勉開口,歸不歸已經主動開口解答了他這個疑惑:“當初灌無名拜師的時候,我還親眼看見了。不過這個小娃娃本來想著拜徐福的,可惜徐福那個老東西說他在陸地上的師徒之緣已經緣盡,後來灌無名才陰錯陽差的被廣孝撿了這麽一個便宜。這些年來廣孝一直嚷嚷著要反出方士一門,跟有這麽一個寶貝徒弟也有極大的關係……”


    “是啊,論弟子,廣仁有火山,我有灌無名。就算反出方士一門,我們師徒倆也有本事能在創出一個新的門派……”沒等歸不歸說完,對麵的樹林裏麵突然走出來一個人影。他向著歸不歸和吳勉的位置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繼續說道:“歸師兄,我替灌無名向你求個情,把他放了吧。”


    “我就知道這樣的事情,你一定不會放心弟子們的……”歸不歸沒有任何意外的看了外麵那個人影一眼,隨後說道:“之前廣仁寫的竹簡,你應該已經看過了吧?現在也確定了斷政就在我們的手上。現在是不是有點後悔了?如果你還是方士的身份,有了斷政劍,大方師這個位置你還有可能和廣仁掙一掙。現在就隻有看的份,大方師廣字輩的人都可以掙,隻有你不行……”


    外麵出現的人影正是不久之前,先反出方士一門,隨後有被吳勉用儲天珠差點打死的廣孝。隻不過好像出現了一道看不見的牆壁擋在了他的麵前,廣孝隻能站在距離歸不歸幾十丈的位置,衝著歸不歸行了一個半禮之後,他繼續慢慢的說道:“一個大方師而已,有什麽好掙的。你說的對,我已經不在方士了。比起大方師的虛頭,我更有興趣建造出一個門派來。”


    說到這裏,廣孝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對麵還趴在地上的吳勉一眼之後。再次說道:“吳勉先生也是一位不世出的奇才,如果不嫌棄的話,這個新的門派我們兩家一人一般如何?現在方士門中暗湧不斷,我有把握在百年之內就能超過方士一門,從此之後,這世上隻有我們的門派,方士什麽的已經做古了。”


    這時候,吳勉終於咬著牙,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看了看遠處的廣孝之後,對著他說道:“你說我現在已經是方士的祖宗輩了,還會和你去創什麽新門派嗎?不過你想留在這裏的話也可能,依著我算來,廣仁的第二波人馬也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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