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繼續帶著歸不歸向著前麵走過去,沒過多久便看到地麵上時不時的冒出來一個小腦袋,不過轉瞬之後這個小腦袋又鑽進了地下。正是小任叁在不停的上上下下。


    看了幾眼之後,歸不歸對著身邊的‘徐福’說道:“你讓這個小玩意兒停一下,老人家我有點眼暈。”


    ‘徐福’笑了一下,還是對著小任叁虛點了一下,隨後小家夥的半截身子露了出來,好像再找什麽東西一樣,帶著哭腔說道:“老頭兒,你哪去了?你不管人參了嗎?他們說你魂飛魄散了,他們都是瞎說的。你出來啊,別嚇唬人參了……”


    ‘徐福’看了一眼小任叁之後,對著歸不歸說道:“這個小家夥是個重情義的,最怕的人也是它最離不開的人。可惜了,隻是個人參娃娃。如果這個小家夥是人的話,我都想收他做個小徒弟。”


    ‘徐福’正說話的時候,他們倆的麵前突然有人影晃動。歸不歸費了好大的勁才看出來,晃動的人影是快速移動中的吳勉。就見這個白頭發的男人漫無目標的亂走著,完全看不出來他的目地是什麽。


    “不是說心裏最害怕的人嗎?為什麽老人家我看不出來他哪裏害怕了?”歸不歸本來是抱著看吳勉洋相的心思,不過看著他隻是漫無目地的亂竄。老家夥的臉上寫滿了失望。不過接下來‘徐福’的話讓他更加接受不了。


    “陣法找不出來他怕的人,但一時半會又停不了,吳勉隻能在他的心境裏麵自己去找怕的人。不過這個樣子就算跑斷了腿也不找不到他怕的人。”‘徐福’有些無奈了看了還在快速奔跑的吳勉一眼,苦笑了一聲之後,繼續說道:“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就算是我的本體也從來見過。別說見了,就連想都沒有想過。”


    這幾句話話剛剛說完,本來還在奔跑著的吳勉突然停下了腳步。這個動作讓‘徐福’眼前一亮,自打這個男人開始尋找自己害怕的人,大方師的這絲神識便一直在觀察他。本來都快要放棄希望了,現在吳勉的這個動作又讓‘徐福’看到了一絲光亮。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又讓‘徐福’無語了,就見吳勉雖然不在奔跑,不過隻是稍微的停頓了一下之後,便開始溜溜達達的四處閑逛起來。吳勉走的及其隨意沒有目地性,走走停停之間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隨性。


    歸不歸雖然猜到了這是怎麽回事,不過還是抱著一絲僥幸對著‘徐福’說道:“他這又是什麽意思?老人家我還是看不出來他哪裏害怕了。還是說這小子怕起來就是這個德行?”


    “他放棄了去找自己怕的人,老家夥,別那麽看我,當初設計陣法的時候,我都沒有想到這世上還會有這樣的人。”‘徐福’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後,繼續對著身邊的歸不歸說道:“好了,沒戲看了。本來還以為他多少會怕我……”


    說話的時候,‘徐福’已經轉身向著他們剛才帶著的房間走過去。不過他走了沒有兩步,身後的歸不歸突然古怪的笑了一下,隨後對著‘徐福’的背影說道:“照大方師你說的,外人隻要一進來陣法就會自動啟動,那麽我最怕的那個人呢?怎麽沒出來?”


    “誰說沒出來的?”‘徐福’轉過來身子對著歸不歸淡笑了一下之後,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這不就在這裏嗎?隻不過每個人表達害怕的方式不一樣,老家夥你見到怕的人和事物,會想辦法輕視、淡化他。雖然認識你這麽久了,不過還是讓我有一點吃驚。你和吳勉都算是異類了,一個沒有怕的人,另外一個見到了怕的人也不怕。早知道有你們這樣的存在,當初我也不用費盡心思琢磨這個陣法了。”


    “就知道老人家我也在陣法裏麵,不過能再次看見你也是件好事情。”歸不歸輕輕的歎了口氣之後,突然想到了一件要緊的事情。隨後對著‘徐福’繼續說道:“老人家我怎麽說也被你囚了一百多年,該出的也出了。你也看見了,我老人家身上沒有一絲術法,隨便跑出來一隻野狗我都沒有辦法。大方師你慈悲慈悲吧,破解了我身上的封印。”


    “那可不行”‘徐福’看著一臉可憐相的歸不歸,淡淡的笑了一下,隨後繼續說道:“我們倆從小就認識,老家夥你什麽樣的人,我比你爹媽都了解。今天我破解了你的封印,明天你就敢到方士宗門前去找廣仁的麻煩,我可不認為這一任的大方師是你的對手。”


    說到這裏的時候,‘徐福’頓了一下,看了表情從可憐到無奈的歸不歸一眼,隨後繼續說道:“我和你說過的,破解封印的辦法就在給吳勉的地圖裏麵。陪著他慢慢去找,一定有你找到的那一天。”


    “那麽哪一個地圖總可以說一下吧?”聽到了還有一絲希望之後,歸不歸便馬上對著‘徐福’繼續說道:“沒有了術法多走兩步路老人家我都喘的慌,讓我省省力總可以吧。”


    徐福微微的笑了一下之後,說道:“說出來就不好玩了,再說也沒有幾個地圖了。老家夥你運氣好的話,沒有多久你就可以解開封印了。”


    說完之後,徐福繼續向前走去,一邊走一邊繼續說道:“你拿走這裏的東西,燕哀侯囑托我的事情也就算是完成了。這麽多年了,我也可以和本體匯合。不過有件事要提醒你們,燕哀侯的孩子當初傷了魂魄,雖然經過了幾次轉世,傷勢基本上已經複原。不過還是要小心不可以讓她再次受傷,我在她的魂魄上打下了印記,有緣的話,你們再遇到她後世的投胎,記得照料一下。”


    “這個還用你說?老人家我見到了一定會關照她的,不過你要保佑在這之前我老人家能找回自己的術法。”一提到自己的術法,老家夥的心裏便百爪撓心。要不是他也了解‘徐福’,知道這位前任大方師不可能現在就將自己的封印解除,當下已經死皮賴臉的纏著他了。


    看著‘徐福’越走越遠,歸不歸突然想到了什麽事情,對著麵前的背影說道:“還有件事,那個太陽怎麽辦?當初你把他留在對麵幹嘛?怎麽不一起帶過來。”


    “太陽是轉移法陣的陣媒,你見過那個法陣的陣媒會在法陣裏麵嗎?”‘徐福’有些無奈的回了一句,頓了一下之後,又繼續說道:“就把它埋在地下吧,稍後我會在太陽的上麵擺一個相衝的法陣,不會讓這裏赤旱的。當年燕哀侯煉製這個法器就是一個笑話,想不到最後還是我派上了用場。”


    說到這裏,‘徐福’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突然回頭看了歸不歸一眼,對著他說道:“老家夥,你還欠我這個……”說話的時候,‘徐福’突然抬起巴掌,對著遠處的歸不歸拍了一下。


    “啪!”的一聲,老家夥的嘴巴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當下打的他眼前一黑,再睜眼的時候,看到了自己已經回到了山頂上,吳勉正在盯著他,索見到歸不歸醒過來之後,說道:“誰讓你下去浪的?”


    歸不歸揉了揉眼睛,正要說話的時候,後麵百無求和小任叁看到他醒了過來,也都圍攏了過來。妖物瞪著眼睛,手指老家夥有些腫脹的嘴巴說道:“老家夥,誰扇你嘴巴了,說,我給你報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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