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吳勉氣定神閑的坐在大石頭上麵,這時候這個白頭發的男人胸中血氣翻滾。之前他被荊訣打的皮膚毛孔中噴血,正是內髒嚴重受傷的跡象。隻是吳勉一直咬牙忍著,才沒用倒在地上。剛才對拳也是也是沾了已經破碎那些龍鱗碎片的光,就這樣,還在削掉了荊訣手指的時候。將自己也震飛了出去。吳勉是實在堅持不住,才找了塊大石頭坐下來的。趁著荊訣疼得大喊大叫的時候,自己調整內息讓體內的傷勢快點恢複過來。


    看到荊訣憑空掏出來這根鐵棒,當下吳勉深吸了口氣,從大石頭上麵站了起來。抬手對著已經衝過來的荊訣揮了一下,這動作白衣老人太熟悉了。剛才就是這麽一下讓他的變成了豁嘴。自己最引以為傲的牙齒也被打斷了大半。


    現在再見到吳勉的這個手勢,荊訣大驚之下第一時間縮頸藏頭。防著這個白頭發的男人傷到自己的眼睛,他伸出兩隻手擋住了自己的半張臉。腳尖點地身體猛的向後退去。等到他推出去七八丈也沒有遇到有什麽一場的事情發生。就在他將手臂放下的時候,一個人影已經衝到了自己的麵前。


    來人正是剛才對自己揮手的吳勉,這個時候荊訣也明白過來自己是中了這個白發男人的計。他手中已經沒有了那種古怪的法器,不過這個時候吳勉已經到了荊訣的身前,舉拳衝到了白衣老人的麵門前。在荊訣做出來反應之前,他的拳頭猛的張開。一股巨大的衝擊力從吳勉手心裏麵噴了出來,荊訣正在這股衝擊力的中心。當下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飛去,舉起來的那隻鐵棒差點脫手。


    看到了荊訣的身體飛起來之後,吳勉當下也竄了起來,準備在半空中給這個白衣老人第二次打擊。就在白發男人跳起來的同時時刻,看著好像已經失控的荊訣突然在半空中將手裏的鐵棒對著吳勉甩了出去。已經跳起來的白發男人沒有躲避的空間,瞬間使用了騰空之法,身體直挺挺的向上飛去。


    本來以為這就算避開了鐵棒,沒有想到的是,吳勉的身子騰空而起的一瞬間,那根鐵棒已經到了他的身後,狠狠的打在了飛到半空中吳勉的身上。“嘭!”的一聲巨響之後,就見這個白發男人好像斷線的風箏一樣飄落了下來。


    論起來真實術法。吳勉本來就弱於荊訣。剛才投機取巧加上白發老人並沒有將他放在眼力,這才僥幸的得了先機。現在荊訣已經將吳勉視為了勁敵,沒有了龍鱗碎片他幾乎沒有勝算的可能。


    吳勉倒地的同時。荊訣已經穩穩的站在了地上。這個白衣老人對著自己的鐵棒虛抓了一下之後,鐵棒便自動的回到了他的手中。看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吳勉,荊訣冷笑了一聲,說道:“炸屎嗎?我雞頭幹柴這一哈漏神馬後貴,你是不澇不四的蹄子,沒油拿悶肉魚屎的。(詐死嗎?我知道剛才這一下有什麽後果。你是不老不死的體製,沒有那麽容易死的。)”由於這位白衣老人的嘴巴漏風,說了幾次才把這兩句話說清楚。


    就在荊訣話音落下之時,倒在地上的吳勉嘴裏突然噴出來一口血。盯著荊訣說道:“剛才說了。你的年紀大了,已經忘了應該這麽是用術法了。法器不錯,不過打在身上感覺不到疼。”


    “別急,你馬上就要感覺島疼了。”知道自己現在的話實在沒有辦法用耳朵去聽,當下荊訣索性閉上了嘴巴,聲音從他的肚子裏麵發了出來。雖然聽著怪異。不過起碼能分得出說的是什麽了。


    荊訣說話的時候,吳勉坐在地上再次噴出來一口鮮血之後,伸手放在自己呃懷裏,卻不見他將手拿出來。剛才荊訣吃了那些古怪法器的大虧,本來打算用鐵棒將吳勉打成肉醬,已瀉自己的心頭之恨的。這個時候見到這個白頭發的手好像是抓住了什麽東西。當下這個白衣老人也不敢輕舉妄動起來。


    這時候,歸不歸還在和幾十個黑衣人纏鬥,本來憑著他的本事。現在已經將這些人都解決掉了。不過老家夥舍不得自己那點術法。隻是在人群裏麵遊鬥,基本上也是瞅準機會引導誰的法器將他們身邊的同伴解決掉。歸不歸磨磨蹭蹭的,想要他出手相助幾乎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吳勉和荊訣短暫的僵持了起來,每當白衣老人想要催動鐵棒打過去的時候。白發男人已經伸進懷裏的手便向外收回一點,當下荊訣便不敢輕舉妄動,將鐵棒調回來守在自己身邊,防著吳勉又扔過來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


    最後還是荊訣不耐煩了,揮舞著鐵棍指著吳勉,肚子裏麵發出的聲音說道:“你還藏著什麽法器嗎?拿出來也讓我見識一下。”


    吳勉不以為然的看著這個白衣老人說道:“想知道什麽法器嗎?過來就知道了。來,過來之後你另外那隻手也可以誇人了。”


    荊訣惡狠狠的盯了吳勉半晌,還是沒有過去的勇氣。本來他還可以催動術法來攻擊這個白發男人,不過他這一門的術法與眾不同,需要用法訣配合的。他的那隻好手還在控製鐵棒,而另外的一隻手......


    就在這個時候,二愣子百無求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原地轉了一圈之後,才想起來自己是因為什麽趴在地上的。當下百無求在身邊的死屍身上撿起來一柄細長的長劍,劍尖指著遠處正在和吳勉對峙的荊訣去了。


    “老家夥。剛才是你打的老子吧?”百無求雖然愣可不傻,他沒敢走的太前,走到了吳勉的身邊便停下了腳步,用劍尖指著不遠處的荊訣繼續說道:“剛才有膽子動手現在沒有膽子過來了嗎?你的嘴怎麽了?怎麽一道大口子。知道錯了自己拉的嗎?不用那麽麻煩,給自己倆嘴巴老子也就原諒你了。嘴還憋了……你真打了?看架勢是把牙都打掉了。還以為天底下就老子一個實誠的妖怪,想不到還有你這麽一個實誠的人……”


    “住口!”忍無可忍的荊訣用殘肢指著百無求,肚子裏麵對著這個二愣子繼續說道:“等一下我先解決了這個白頭發的,下一個就是你這個妖物。別急一個一個來!後來是廣仁、火山……”


    看著荊訣指著自己說狠話,百無求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等到荊訣說完之後,他才開口說道:“現在你這個樣子罵街老子我能理解,不過老家夥你罵街歸罵街,誇我做什麽?你嘴裏的話和你的手勢可不是一個意思。”


    剛才荊訣說狠話的時候。大拇指頭對著百無求擺來擺去,如果不配上他剛才說的話,怎麽看都是誇獎這個妖物的意思。當下氣的荊訣大吼了一聲。也不顧及吳勉的身上還有沒有什麽法器,揮舞著鐵棒對著這一人一妖撲了過來。


    荊訣撲過來的同時,突然聽到角落裏麵響起來一個不急不慢的聲音:“荊訣先生。別著急對付他們倆,我們來說說你背棄盟約,私自下山這件事……”


    等到荊訣滿臉驚愕的回過頭來。看到了一個滿頭白發的廣仁正在衝著自己點頭微笑。荊訣當下抬頭看了看月亮,隨後開始慢慢後退,一邊退一邊對著白頭發的大方師說道:“天還沒亮。你是怎麽恢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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