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從更始帝劉玄那裏得到的黃金現在這筆黃金依然是一筆富可敵國的巨金,除了當初歸不歸帶走的一點點之外,剩下都被搬到了洛陽城的皇宮當中。沒有皇帝的親筆手諭,誰也不進入存放黃金的庫房。


    “陛下你要是不說,老人家我差點都要忘了。”歸不歸嘿嘿的笑了一聲之後,當初坑了劉玄這一大筆黃金。本意隻是想掏空更始帝的國庫,給劉秀崛起提供機會。這樣的世俗金錢對歸不歸並沒有用處,他想要用錢的話,天下官府銀庫都是他的錢袋。


    老家夥想了一下之後,笑眯眯的對著皇帝說道:“既然陛下都說了,那就算老人家我給妞兒的壓歲錢了,算是我老人家給她的一點零花……”


    老家夥和皇帝在玉輦當中說話的時候,原處一座宮殿的房頂上。兩個個身穿方士服飾的男人正在默默的看著玉輦當中的劉秀和歸不歸,其中一人竟然是幾個月之前還帶著吳勉、歸不歸和廣治幾個人前往東海去找徐福的邱芳。


    站在邱芳身邊的是一個身長隻有三尺有餘的侏儒,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這位火山大方師的弟子帶著一個小孩子站在那裏。看了半晌之後,侏儒對著邱芳說道:“這個就是你說連徐福大方師都頭疼的歸不歸嗎?看著也沒有什麽,一個糟老頭子嘛。你說說如果我把他的腦袋帶回去獻給徐福大方師,他老人家會不會歡喜?”


    “綱元先生,如果那麽做的話,八成是你的腦袋被這個糟老頭子取下來。”邱芳低頭看了這個侏儒一眼,隨後繼續說道:“如果他的腦袋這麽好拿的話,那麽廣仁大方師和火山大方師還回留他到現在嗎?”


    “廣仁和火山都做不了的事情,別人未必也做不了。”這個叫做綱元的侏儒方士張嘴笑了一聲,露出來他那一口滿是汙垢的爛牙。不過侏儒並沒有順著這個話題再說下去,頓了一下之後,他對著邱芳說道:“既然說到了廣仁和火山,那咱們倆是不是也該去宗門拜拜山頭了。剛剛回到陸地上,別被你帶到這裏來。耽誤這麽長的時間,現在也該去辦點正事了吧。”


    “綱元,你也是方士,稱呼兩位大方師的事情。最好可以用上敬語。”邱芳在船上的時候,便對著這個侏儒方士並沒有什麽好感,隻是奉了徐福大方師的法旨。不得不帶著他上岸。


    在船上著二百來年綱元還算是中規中矩,因為他身有殘疾的緣故,徐福大方師和眾同門也對他照顧有加。不過一回到陸地上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嘴裏也越來越口無遮攔,對廣仁和火山兩位大方師也有些不恭敬起來。


    “那麽認真幹嘛?這裏既不是在徐福大方師的船上,又不是在宗門。那幾位大方師不再身邊。還那麽拘謹幹什麽?”綱元不以為然的笑了一下之後,再次看著玉輦上麵的歸不歸,嘴裏自言自語的說道:“怎麽看都是一個糟……”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本來還和皇帝有說有笑的歸不歸突然回頭,衝著他和邱芳所在的位置笑著點了點頭。這個動作下了綱元一跳,他和邱芳兩個人雖然沒有隱住身形。不過也隱藏了自己的氣息。這麽遠的距離,這個糟老頭不可能發現自己。


    發現自己二人的行蹤已經暴露,邱芳歎了口氣。隨後對著身邊的侏儒方士說道:“走吧,已經被歸不歸發現了。再不走的話就走不了。”說完之後,他也不管綱元。自己先是一轉身,跳下了宮殿的同時已經運用了五行遁法消失在了半空中。


    看到邱芳離開,綱元也隻能跟著一起使用五行遁法離開。就在他催動五行遁法的前一刻。嘴裏還在不停的嘟囔著:“一個糟老頭,看見了又能怎麽樣?”


    就在邱芳、綱元消失的同時,劉秀也在順著歸不歸的目光看過去。不過這位皇帝沒有術法的根基,隻能看到那一片錯落有致的宮殿。當下,劉秀對著歸不歸說道:“仙師看到什麽了嗎?不會是有什麽修士敢大膽擅闖皇宮吧?”


    “皇宮這樣的地方,誰的膽子這麽大說闖就闖的?”歸不歸哈哈一笑之後。繼續說道:“陛下放心,老人家我看到了兩隻小蟲子。這都快換季了,還有這種蟲子來回亂飛。活不了幾天了,就不能安安靜靜的待一會嗎?”


    從皇宮出來之後,歸不歸回到了他們所住的居所。從海上回來之後,老家夥便一直在磨著吳勉回憶一下當年徐福給他看的地圖。看看是不是有什麽地方被這個白發男人遺忘掉了。或者吳勉還有什麽故意的沒有告訴他。


    不過這個白發男人咬死了隻有那九幅地圖,該說的都說了。最後實在經不起老家夥的死磨硬纏,答應了老家夥解決完了廣治的事情,便再走一遍那九幅地圖。這也是為什麽看到廣治被姬牢師徒倆帶走,老家夥那麽爽快,沒有把他拉回來的動作。


    回到之後,吳勉少有的詢問了劉秀和妞兒的事情。老家夥三言兩語說完之後,突然笑了一聲,隨後對著白發男人繼續說道:“知道老人家我剛才看到誰了嗎?你們猜猜看……”


    看到吳勉沒有和他猜謎語的意思,歸不歸沒有一點尷尬的表情。嘿嘿一笑之後,他繼續說道:“邱芳那個小家夥回來了,我老人家和劉秀說話的時候,他和另外一個人就站在原處的宮殿房頂偷窺我老人家。”


    “另外一個人?”吳勉總算有點興趣,看了老家夥一眼之後。這個白頭發的男人繼續說道:“徐福不是有派了一個鯨鮫那樣的人來吧?”


    “看樣子不像,是一個身高三四尺的小矮子。也就是任叁的這個頭,徐福那老家夥心高氣傲的,不會把自己的術法分流到這樣人的身上。”歸不歸笑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管他是來做什麽的,都不會和你有關。咱們就放心的再回那九幅地圖轉轉。等到老人家我身上的封印解除了。就算徐福老家夥抽風,再派人回來找你的麻煩,我老人家出麵就解決他了。”


    “老不死的。別盡想著好事。弄不好這個小矮子就是徐福派來對付你的。”這個時候,小任叁湊過來接著歸不歸的話繼續說道:“你自己想想,徐福幾百年前就像弄死你了。不過挨著你是他過氣弟子的份上。一直不好意思下手。現在他人在大海上漂著,派個什麽高個矮子的弟子來弄死你。和他還沒有一文錢的關係,不是我們人參亂說。老不死的你自己想想——完美啊……”


    “要不是老人家我惹不起你幹爹,現在就讓你先走一步了。”對著不敢打不敢罵的小家夥,歸不歸也是頭疼了。當下他開始忙活起來按著那九幅地圖的順序再走一遍的事情。將劉秀賞賜的馬車套好之後,帶著吳勉、小任叁和百無求上了馬車。趕在夜黑關城門之前,從洛陽城離開。向著九幅地圖的第一站遼東燕山進發。當年就是在這裏,吳勉開啟了第一幅地圖。


    不過這裏比起來當年吳勉的第一次到來,已經有了不小的變化。當初走後不久,這裏便發生了一次大地震。半座燕山都已經倒塌,從吳勉之前上山的路徑,根本就沒有辦法到達藏有黃金和方士一門基本術法的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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