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裏走出來之後,幾個人向著宗門大門的方向走去。看到平白無故的落下雨點之後,百無求抬頭看了一眼天空,說道:“它姥姥個孫子的,剛剛被火山欺負了,老天爺還要給顏色看。有本事你打雷直接劈死老子,看好了,連這個老家夥一起。省的老子在下麵還要惦記他……”


    “就最後一句話是人話,能從你這張嘴裏說出來。你爹爹我也就知足了。”歸不歸衝著自己的便宜兒子嘿嘿一笑,這麽多年他已經習慣了二愣子說話的方式。難得今天還能有一句人話,歸不歸已經很是欣慰了。


    就在歸不歸心裏感慨這兒子要真是親生就好了的時候。他懷裏的小任叁冷不丁說道:“老不死的,救走樓主的那個人是不是在海上,把另外一個姬牢擄走的那個?我們人參還以為重影了。對了,不是說這裏不能使用你們人的遁法嗎?他是怎麽來的,又是怎麽把樓主救走的?”


    “八成就是他了。敢冒著這麽大的風險到這裏來救人,幾年不見他的膽子變大了。”歸不歸嘿嘿的笑了一聲,看了一眼還是一臉刻薄像的吳勉之後,老家夥繼續說道:“老人家我本來也不想把姬牢怎麽樣,現在他的本家基本算是廢了。隻有他自己在撐著問天樓,要是這位沒臉的樓主再出事。火山這孩子閑的沒事幹,八成就要來找我們的麻煩了。好在有個不怕死的,要不然的話我老人家就真要放水送樓主走了。廣仁、火山兩雙眼睛盯著,不好下手啊……”


    聽到歸不歸好像認識救走樓主的麵具男人,吳勉有意無意的掃了老家夥一眼。這時,百無求忍不住說道:“老家夥,聽你的口氣好像認識那個帶著假臉的。他誰啊?沒臉見人嗎?”


    “老人家我也是瞎猜”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後,繼續說道:“別著急,他既然現身了,以後少不了經常出來活動。早晚拿掉麵具的。不過可惜了樓主,這次沒得手,以後基本上更是沒戲了。算著他現在的身子也堅持不住多久。搞不好在看見這位樓主的時候,就是第二個燕劫了。”


    說話的時候,大雨越下越大。天空中慢慢的也有大片大片的烏雲飄了過來。好在他們幾個人已經趕到了馬棚。百無求將馬車套好之後,幾個人駕車出離了方士宗門。


    說來也怪,他們這輛馬車出了方士宗門之後。大雨竟然瞬間停下,不過回頭看過去的時候,方士宗門裏麵還在劈裏啪啦的下著大雨。放眼望去隻有方士宗門的位置再下雨,隻要從大門裏麵跨出來地麵都是幹的。


    “這算是天意嗎?”歸不歸回頭看著大雨磅礴的宗門之內,嘴裏嘀嘀咕咕的說道:“好吧,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與此同時,方士宗門千裏之遙新都洛陽城中一座大宅的地下密室裏,兩個帶著同樣麵具的男人憑空出現在了這裏。麵具樓主脊骨傷勢未愈,出現之後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這時候,黑暗當中站起來一個男人。看了一眼趴在地上還無法起身的麵具樓主。隨後對著另外一個帶著麵具的男人說道:“看樣子和我說的一樣,還是中了廣仁的計。是吧?不過這也怪不得他,他的時間越來越少,是誰都會急躁的。”


    說話這人正是被麵具男人從海上擄走的另外一位樓主,他現在好像是囚犯一樣的被囚禁在這裏。一直跟著他的莫離和侏儒方士綱元並不在這位樓主的身邊,看樣子他們兩個人是被關在了其他的地方。


    “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的話,現在這位樓主已經死在火山的手裏了。”麵具男人看了一眼兩位樓主一眼,古怪的笑了一聲之後,繼續說道:“誰能想到當初將天下攪得大亂的問天樓,會是現在這樣的模樣?”


    麵具男人說話的時候,這位術法被封印的樓主也跟著輕輕的笑了一聲。就好像麵具男人在說別人,和自己沒有什麽關係一樣。隨後,他一邊將另外一個自己的身體放平,讓他的脊骨可以盡快恢複。一邊對著麵具男人說道:“那麽你又為什麽要帶上已經末路問天樓的麵具?你自己的樣子並不差,何必又要躲在麵具後麵才敢見人?”


    “現在知道我有多敬仰你們問天樓了吧?”男人古怪的笑了一下之後,突然皺了皺眉頭,對著姬牢繼續說道:“你怎麽知道我的相貌不差的?你知道我是誰?”


    姬牢微微的笑了一下之後,說道:“有本事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我和莫離擄到另外一艘船。又能帶著另外一個我從方士一門全身而退。這樣的人天下也沒有幾個,想要知道你是誰,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對吧?”


    最後兩個字是對著還躺在地上的另外一個樓主說的。那位帶著麵具的樓主脊骨正在慢慢恢複。這時候他已經可以通過腹語說話:“除了死的人突然複生,那現世就真沒有幾個人了。廣孝,你帶著我的麵具真是太難看了……”


    麵具樓至說到這裏的時候,對麵那個人遲疑了一下,隨後還是將自己臉上的餓鬼麵具摘了下來。露出來一張年紀不大的男人臉龐,正是許久沒有消息的廣孝。


    看到自己猜對了之後。兩位樓主同時笑了一下。隨後,麵具樓主再次說道:“想不到幫我們的人會是你,不過我要提醒你。我們倆可以認出來你的話,廣仁和歸不歸一樣可以認出來,我的麵具並不適合你。”


    被兩位樓主說破了自己的底細之後,廣孝反而無所謂的一笑。順手將麵具丟掉之後,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再次說道:“看來是我想錯了,不過這樣反而簡單了。我也不用在和你們二位樓主裝神弄鬼了,這樣,也不用客氣了,我直接說,問天樓也好,廣孝也好。已經都在一條船上了。之前你們出賣我的那件事,我也不計較。還可以幫你們二位樓主拿回元昌的身體和第二個神識,到時候你們重新回到頂峰時期的術法,就是廣仁之流也不是你們二位的對手。到時候。你們中興問天樓也好,自己做皇帝也好。都憑你們的嗜好……”


    “那麽你呢?這麽不計前嫌的幫我們,你又想要什麽好處?”沒等廣孝說完。那位帶著麵具的樓主已經打斷了他的話。雖然脊骨的傷勢已經複原了大半,但他還是不能翻身站起來。隻能平躺著對廣孝繼續說道:“我可不相信你隻是想在問天樓裏麵謀一個二三層的主事之人,廣孝先生你的野心連方士一門都不放在眼裏,又怎麽可能看得上我們小小的問天樓。還是先說說要什麽吧?你是長生不老之人,我都不敢想象還有什麽能塞滿你的胃口。”


    廣孝笑著搖了搖頭,隨後開口說道:“我的胃口沒有樓主想象的那麽大,主要廣仁身邊的一封書簡就能塞滿。我不瞞你們兩位樓主,這次邱芳從徐福那裏給廣仁帶回來一卷書簡,隻要你們助我將書簡拿到手,你們的困惑自然也跟著迎刃而解。我可以辦到的事情,要比你們兩位想象的還要多……”


    說話的時候,廣孝從懷裏麵掏出來兩張小小的棉布片。見到了棉布片之後,兩位樓主心裏同時一緊。兩個人都感覺到棉布片上麵散發出來一股熟悉的氣息,其中一張上麵散發著第二個神識的氣息。另外一張布片上麵的氣息是元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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