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小娃娃自己會煉器,為什麽還要麻煩別人呢?”說話的時候,歸不歸已經笑眯眯的扭臉看向旁邊另外一個會煉器的人。


    公孫屠訴說以往經曆的時候,百裏熙一直在麵無表情的聽著。現在看到老家夥扭臉看著自己,煉器第一人哼了一聲,從懷裏麵掏出來那張絹帛向著歸不歸遞了過去。


    不過沒等老家夥接過去,站在一邊的吳勉突然伸手搶先將畫著法器圖樣的絹帛抓在了手中。說心裏話,現在酒肆當中最不適合去強這圖譜的人就是他了。每個人都有長處和短板。吳勉雖然修煉術法的天賦極高,不過對煉器一道來說。他就好像是修煉術法的鵬化殷,基本上看不到什麽天賦。就算和百無求比較。煉器的天賦也穩穩的在這妖物之下。


    就好像一些下棋極差的人,偏偏愛好研究棋譜一樣。看到了這畫著法器圖樣的絹帛之後,吳勉不由自主的搶先將絹帛拿在手中,在角落裏麵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去研究這圖譜了。


    看著白發男人搶先一步劫走了圖譜,歸不歸也不在意。老家夥嘿嘿一笑。直接對著百裏熙說道:“還是直接說吧,老人家我人老眼花的。你真給我什麽圖譜的也看不明白。”


    “聽說過帝崩嗎?圖樣畫的就是帝崩……”說這句話的時候百裏熙一直都在盯著歸不歸臉上的表情,看到了老家夥聽到‘帝崩’兩個字之後。眼角的肌肉沒有規律的抖動起來。百裏熙這才達到了目地,笑了一下,繼續說道:“我以前也以為帝崩那樣的法器隻是以前的修士胡編出來的,想不到還有真正見到它的這一天……”


    沒等百裏熙說完,歸不歸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老家夥馬上回頭對著公孫屠說道:“有件事情先說明白,姓公孫的,你拿到這帝崩圖樣的時候,是畫在一封竹簡上麵的嗎?”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老家夥的聲音竟然微微有些發顫。


    “你們怎麽知道還有竹簡的?”公孫屠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歸不歸之後,繼續說道:“歸老先生,自古以來這樣的圖樣不是畫在石壁上,便是留存於絹帛上的。怎麽還有畫在竹簡上的嗎?”


    聽到這裏,歸不歸這才算送了口氣。再看坐在角落裏,還在專精匯神看著圖譜的吳勉。老家夥苦笑了一聲。隨後轉頭對著自己的便宜兒子說道:“傻小子,你出去把公孫屠的衣服褲子什麽的都拿進來。這一直光屁股的也不像話,看老人家我幹什麽?就當一會給他的壽衣了。”


    看著公孫屠在穿衣服。歸不歸趁機說道:“那麽那封竹簡呢?你藏在哪裏了——不用說,一會廣仁來了你直接告訴他就好。咱們繼續說說這帝崩……”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還在看圖譜的吳勉突然站了起來。幾步走到了歸不歸麵前之後,將手裏的絹帛仍到了他的手上。隨後白發男人換了一張比較舒服的位置坐下閉目眼神起來。


    “看到沒有,到底是老子的小爺叔。這樣密密麻麻的圖這一會功夫就看完了。”看著吳勉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百無求這樣的二愣子都忍不住對吳勉拍起了馬屁:“小爺叔,不是老子誇你,上麵那麽多的字老子一時半會都記不住。別說還有那麽一大副的畫了……任老三,有話你就說,擠眉弄眼的幹什麽!”


    聽到百無求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小任叁一個勁的對它的大侄子使眼色,示意它不要再說了。看到百無求還是不解其意,當下隻能爬到了二愣子的肩頭,低聲的在它耳邊說了幾句。


    “你說他壓根就沒看明白……”話說出來之後。百無求也明白自己說漏了嘴,再想要捂嘴巴也來不及了。吳勉微微的睜開了眼睛,看了兩隻妖物一眼,慢悠悠的說了一句:“我聽見了……”


    小任叁訕笑了一聲之後,當下急忙轉移話題,衝著歸不歸叫道:“老家夥。你說的那個帝崩是什麽玩意兒?怎麽就把你嚇成那個樣子了?”


    “帝崩隻是一個傳說,從古至今沒有人見過它的樣子。”歸不歸衝著鬆了口氣的小任叁做了個鬼臉之後,繼續說道:“傳說商朝時期一個叫做詭頌的宮廷方士在夢中見到了一個威力奇大的法器。他被夢中法器的威力驚醒之後,突然聽到了商王駕崩的消息。便給夢中的法器起了帝崩的名字。”


    說到這裏,歸不歸衝著百裏熙嘿嘿一笑。看到這位煉器第一人沒有什麽糾正、補充的之後,老家夥繼續說道:“後來詭頌將夢到的法器畫了一副圖樣,就在他準備按著圖樣打造出來一個的時候。他突然被天雷劈死。那個有關帝崩法器的圖樣也跟著消失的無影無蹤。不過詭頌的仆人曾經見過他畫的圖樣,後來有人花了重金,讓仆人憑著記憶。將那圖樣畫了一個大概出來——嗯,就是這個樣子了……”說話的時候,歸不歸已經打開了圖樣,對著裏麵的圖點了點頭。


    “敢情就是一個夢啊,老家夥你這就有點不靠譜了。”百無求聽完之後撇了撇嘴,隨後繼續說道:“那麽說起來的話,小任叁晚上做夢夢到娶了仙女也不知道多少次了,也沒看這個小家夥起來就畫仙女圖啊。做夢的的東西你們也信,呸……”


    “詭頌是可以通神的方士,他的師尊是有史以來可以確認飛升成仙的方士之一。”聽到百無求不信歸不歸的話,百裏熙竟然自己主動的替老家夥解釋了起來。頓了一下之後,這位煉器第一人繼續說道:“之前詭頌多次通神。根據神賜作出不少絕妙的法器。雖然我不是方士,不過按著煉器一脈來說,他是我們的始祖。”


    看到百無求懷疑的表情減了不少。百裏熙繼續說道:“還有你們方士一門的首任大方師燕哀候也親口說過,如果當年的帝崩可以流傳下來的話,隻要一件便足可以將方士一門滅門。可惜連傳下來的隻有後來詭頌仆人畫的草圖,本來都以為那圖樣已經被毀了。現在看起來詭頌死的時候,有人拿走了這圖樣。老東西,我說的對吧。”


    “快兩千年前的事情,你問老人家我,我老人家跟誰打聽去?”說完之後,歸不歸嘿嘿一笑。將手裏一直抓著好像腰帶一樣的法器遞給了百裏熙,隨後繼續說道:“你是行家,看看這件法器如何?”


    百裏熙隻看了一眼。隨後伸手在腰帶前段的一頭按了一下,裏麵竟然發出來一聲龍吟。隨後本來死物的腰帶竟然用龍氣冒了出來,煉器第一人又按了一下之後。龍氣又瞬間消失。


    “雖然粗糙一點,不過已經可以說是上品了。”百裏熙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公孫屠之後,繼續說道:“可惜還需要手動才能促發,不能隨心所欲的控製。在上品法器當中隻能算是末等……”


    “百裏熙先生好眼力。”煉器第一人的話剛剛說完,酒肆的大門突然打開。隨後就見廣仁、火山師徒二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廣仁的目光在眾人身上轉了一圈之後,落到了公孫屠的身上。衝著歸不歸、百裏熙打了招呼之後,這位曾經的大方師走到了已經開始冒汗的公孫屠身上,說道:“知道我是誰?那我直接說了,你身上的竹簡呢?被歸不歸拿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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