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這幾句話之後,歸不歸明顯認出來門口這人是追。難得的冷笑了一聲,隨後老家夥對著洞府外麵的那個人說道:“不是已經到了門口嗎?怎麽客氣做什麽?想進來就進來,進不來的話那就隻能怪你自己沒有那麽本事了。哪裏來的就回到哪裏去,記得和席應真爸爸說,是你自己沒有本來進來,和老人家我沒有關係。”


    門口那人說道:“怎麽說也是老熟人了,再說老家夥你真舍得為了一個張鬆,就去麻煩大術士嗎?你想一下那個時候什麽後果。我一個嘴巴是逃不了的,老家夥也最少也要陪一個吧?我受累打聽一下,你最近沒得罪那位大術士吧?要是得罪他的話。加一起可不止一個嘴巴了……”


    想起來剛才席應真一股火還沒有撒出來,歸不歸的腮幫子便隱隱做疼。如果那位大術士回過味來,真的好像門口那人說的一樣。可不是一個嘴巴能了結的事情了。


    就在老家夥猶豫是不是把外麵那個人放進來的時候,洞口的位置突然人影閃過,隨後就見一個二十來歲。精瘦好像麻杆一樣的男人從外麵走了進來。男人邊走邊說道:“本來還想給老家夥你個麵子,請我進來說話的。既然你不給麵子,那我就隻好自己進來了。這麽看我幹什麽?換了一副皮囊就不認識張鬆了嗎?”


    之前歸不歸聽外麵的聲音,也認為就是困在自己墳墓當中張鬆的魂魄。雖說他被困在裏麵出不來,不過老家夥可不相信樓主和席應真都知道張鬆被困在位置,還會放任這個油奸似鬼的張鬆被困在裏麵。而且剛才這個人提到了席應真的名字,應該就是那位老術士事後回去,想辦法將張鬆救了出來。


    現在又聽到張鬆聲稱自己已經換了皮囊,當下歸不歸便才到出了什麽事情。老家夥上下打量了張鬆一番之後,這才再次說道:“這皮囊不錯,是奪舍來的吧?不過不管怎麽樣,好歹也是從墳地裏麵逃出來了。這樣,老人家我給你慶賀慶賀。傻小子,進去挑一段龍骨頭,給張鬆燉湯補一下。”


    “拉倒吧。我身上還有應真先生的口信,你先把東西給我了,我們再喝湯吃肉也不遲。”已經變成了瘦子的張鬆衝著吳勉笑了一下之後。繼續對著歸不歸說道:“不是我說,老人家你心裏明白,快點把應真先生托你們保管的錦盒拿出來。我已經迷路在這山上耽誤了十多天。在耽誤不起了。快點把錦盒給我,要拿去向應真先生交令的。龍骨頭你給我留著,回來再喝。你正好多燉會……”


    張鬆的話說到這裏的時候。歸不歸猛的想起來件事情。當下他恨恨的瞪了麵前的瘦高個一眼,說道:“等一下,老人家我明白過來了。是你告訴席應真爸爸有關王氏家族收藏錦盒的吧?錦盒裏麵是什麽。你比我老人家還要清楚。我就說,好端端的,那位術士爺爺怎麽突然間就知道睚眥的事情了。原來這是你在搞鬼。”


    “什麽搞鬼?說的那麽難聽……”張鬆笑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沒有點甜頭,我們家大術士席應真爸爸會想盡辦法把我放出來嗎?老家夥你以為來一趟來回串門嗎?為了破掉禁製,應真先生把司馬徽都叫了去。他們倆一起動手再把我撈出來的,好了,別說廢話了,錦盒給我,我們家應真先生還等著養猴玩呢。”


    “張鬆,也是你出的主意。讓我們去帶錦盒回來。然後把扣押龍種的屎盆子扣在我們的頭上,是吧?老人家我還在想。術士爺爺應該沒有這樣的心眼。”歸不歸一邊上下打量張鬆,一邊繼續說道:“要是我老人家猜的沒錯,席應真爸爸派你過來取錦盒。不過你故意在外麵拖延時間,等到術士爺爺等不及了,自己來取過錦盒之後,你再來一遍,到時候這裏的任何事情都和你沒有關係了。老人家我猜的怎麽樣?對了幾成?”


    “歸不歸你這麽說就沒有意思了啊,是我通知的應真先生,王氏家族祖輩收藏錦盒的事情。這個我承認,不過後麵的你可都是在瞎猜。”張鬆氣鼓鼓的看著歸不歸,繼續說道:“不是我說,什麽叫做我出的主意,把屎盆子扣在你們頭上的?天地良心,我就是隨口那麽一說,要是龍種知道睚眥在應真先生這裏的話,後麵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最好能在他接手錦盒之前就把事情了結。這裏麵提到你們了嗎?沒有吧…….雖然之後我提到要是老家夥你在,會給應真先生出什麽陰損的招數。別的我可沒有多說。都是應真先生自己猜到的,你不要血口噴人啊。”


    “這還不算是你扣屎盆子嗎?張鬆你就缺德吧。”說到這裏的時候,歸不歸頓了一下,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後,放緩了音調,隨後繼續盯著張鬆說道:“那麽你到這裏是什麽意思?席應真爸爸剛走你就到了。來看我們笑話的嗎?”


    “應真先生到了?我怎麽不知道?”張鬆滿臉驚訝的對著歸不歸繼續說道:“我確實是應真先生拍過來的。還給了我專門破陣法的法印。不過這剛剛換了新皮囊,還使用不了術法。一步一步走著來的,晚了三個月應真先生就著急了?老家夥你可要給我作證。張鬆我來了,不過是不是晚了幾個月,總之是來過了。”


    歸不歸冷冷的哼了一聲,如果不是忌憚他是席應真派過來的。這個時候已經準備和張鬆動手了,不過這口氣出不來,還是要拉上一個墊背的。當下老家夥一轉頭。衝著吳勉說道:“這家夥一直在算計我們,你不打斷一刀劈了他嗎?”


    “難得能遇到一個和你鬥心眼的,這麽好玩的人當然要留著了。”吳勉古怪的笑了一下之後。對著張鬆繼續說道:“你知道席應真來過這裏的,單單為了證明你來過,也不用麻煩專門跑一趟。說吧。你到這路到底想要做什麽?”


    “還是吳勉好說話,不像和歸不歸那樣,說話太累。”當下。張鬆嬉皮笑臉的衝著吳勉點了點頭,隨後繼續說道:“我真是被應真先生指派,前來拿取錦盒的。不過還有一件小事,我半年之前也去了一趟王氏家族。本來聽說他們窮的已經快揭不開鍋了,不過等我去的時候,他們家正在起樓蓋房子。看著怎麽都像一個大財主,我混進他們祠堂裏,聽他們那位老族長說,當年跟著錦盒一起埋在地下的,還有一根哨子。當初有個姓石的單單買了錦盒,卻沒提哨子。現在他們族人都能等著石大人再回去,再用幾箱黃金把哨子買回去。”


    說話的時候,張鬆在懷裏麵摸出來一根哨子放在嘴裏,笑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我心裏替那位石大人打抱不平,雖然奪舍了身體,還是多少練出來一個術法。當碗便潛進了祠堂,將拿哨子取了出來。你看,就是這個哨子了。我吹個響給你們挺硬,”


    說話的時候,張鬆突然對著嘴裏的哨子吹了一聲。哨子的聲音並不尖曆,聽上去還有一點悶頓。哨子的聲音剛剛結束,突然聽到了歸不歸的懷裏發出來一摸一樣的笛子聲,隨後一個小小的影子竄了出來,落在了張鬆的懷裏。一個血紅的小腦袋和張鬆打了個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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