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燕哀侯冥誕的正日子,所有的方士都換上了新的法衣吉服。其中九十九個名方士留在按著扇子麵形狀的散開。另有三十三個人人乘坐一隻小船漂在靜心湖的湖麵,雖然還沒有到法會的正時還沒有到,不過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端莊肅穆,看上去每個人都是一副得道高人的樣子。


    廣仁請吳勉、歸不歸和席應真等人登上了小島。在湖心島的吉棚當中觀看這些為了首任大方師燕哀侯舉辦的水陸法會。


    天色慢慢黑下來之後,法會正式開始。湖心島上首先點起了焰火。引火繼續點上了代表燕哀侯生辰、死忌的兩柱高香,隨後所有的方士包括歸不歸在內開始齊聲的背誦方士一門的超度亡靈的法文。


    經文背誦之後,廣仁帶著自己新收的女弟子戴春桃一起做法引燃了祭牌前的燈盞。隨後火山小心翼翼的接過燈盞,走到了小島邊緣,將燈盞裏裏麵的火源引到了所有湖中小船船頭的油燈當中。隨後這些小船在湖中魚貫而行,一邊齊聲背誦著經文。一邊連續不斷的將船頭燈火的火源引到岸上那九十九名方士手中的燭台上。


    這當中,超度的經文就沒有斷過。等到所有人的手上都有了火源之後,廣仁請尊客席應真動手。放生了九十九條鯉魚。說起來簡單,整個過程下來差不多也過了兩三個時辰。


    眼看著快到了子時,這水陸局的法會就要結束的時侯。空氣當中突然響起來有人說話的聲音:“你們再給燕哀侯大方師的冥誕舉辦水陸局的法會。為什麽不來請我?”


    說話的時侯,兩個人影已經到了岸上九十九名方士的身後。有迎客的小方士前去阻攔,剛剛想要說出來法會已經開始。請不要吵鬧喧嘩的時侯,其中一人隻是對著小方士吹了口氣。一股狂風席卷歸來將小方士吹落到了靜心湖中,同時眾方士猝不及防之下,岸上九十九名方士手中的火燭同時被狂風熄滅。


    眼看著等到全部火燭燒盡法會便可以結束,想不到就在這個檔口,會有又出來搗亂。當下,岸上的眾方士大怒,等不及湖心島上的廣仁大方師下法旨名,直接對著這兩個人撲了過來。


    當初和廣仁、火山師徒偷看吳勉他們和四神相鬥的方士大多都在湖心島上。剩下的也在湖中的小船上,他們是在法器當中見過這兩個人相貌的。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和燕哀侯一起創建方士一門的先輩穀元秋,另外一個是方士一門第三人大方師伊秧。當下這些人來不及施展術法回到岸上,隻能對著那些同門大喊:“不要動手!他們二人是門中前輩穀元秋和伊秧!你們快快離開……”


    本來這些方士已經衝到了二人的麵前,聽了同伴的話之後步伐微微有些遲疑。就在這個檔口,伊秧突然動了,兩個雙臂好像大鳥翅膀伊秧來回的擺臂。隨著他的動作,一股巨大的力量襲來,將這些方士大半都吹到了靜心湖中。


    轉眼之間,岸上的方士已經不見了一大半。剩下的方士看到自己完全不是對手。當下他們開始慢慢向著湖邊退了過去。有同伴的警示,他們並不敢輕易對二人施展術法。唯一能做的就是自保,等著廣仁大方師帶人衝過來。


    “燕哀侯也是我的舊友,這樣的水陸局法會,你們竟然會把我也忘了。”穀元秋看著湖心島的那些人,他隻看到了當中的吳勉和歸不歸。卻沒有看到消無聲息混進了方士隊伍裏的席應真。島中眾人都因為禁製而被禁錮住了氣息,故而這二人都沒有發覺這裏還藏著一個大人物。


    穀元秋淡淡的笑了一聲之後,繼續說道:“方士一門最後一任大方師是哪位?請出來,我有話要問你。”


    因為水陸法會的緣故,湖心島周圍都下了禁製,島中和船上的方士無法使用術法過來。當下廣仁。火山已經上了渡船,在船頭上火山大聲喊道:“我是方士一門最後一任大方師火山,有什麽事情衝我來。不要難為其他的方士!”


    看著載著火山眾方士的渡船趕了過來,伊秧冷冷的笑了一下,看了一眼身邊餓穀元秋。見到他沒有說話的意思,便對著火山說道:“我是方士一門第三任大方師伊秧,刻在門中大方師排位第三個的百溪大方師就是我。這位是和燕哀侯大方師共同創辦方士一門的穀元秋先生。我們二人早年得道成仙……”


    說到這裏的時侯,渡船靠岸廣仁、火山眾方士身子一閃已經將這二人圍在了當中。廣仁、火山仗著席應真就在附近,心裏並不如何懼怕這兩位方士門中的前輩。


    伊秧也沒事人一樣的冷笑了一聲,隨後繼續說道:“方士一門傳承千年,消亡也是遲早的事情。這個我不怪你們,不過門中的法器、珍寶乃是公器,並非是你們的私產。你們把它們藏到哪裏去了?你雖然是大方師,也是我與穀元秋先生的完備,你們把從方士一門掠走的公器交出來。我與先生在教授你們中興方士一門的辦法。”


    伊秧說話的時侯,跟著渡船一起回到岸上的百無求皺著眉頭對自己的‘親生父親’說道:“老家夥,這個伊秧說得什麽連七八糟的?他什麽時侯又改名叫做百溪了?百溪……聽著怎麽好像那個死鬼百裏熙……”


    “伊秧的字是百溪,他當年是魯國的少卿。後來因為眼疾歸隱。歸隱被燕哀侯看中。治好了他的眼疾不說,還隔輩受伊秧做了徒孫。”歸不歸眼睛看著被廣仁、火山眾方士圍成一圈的穀元秋、伊秧二人,嘿嘿一笑之後。將廣仁托付給他的小女孩戴春桃交給了小任叁:“人參,你帶著春桃小妹妹去玩會,越遠越好,別讓他們倆看見就行。”


    想了一下之後,席應真又覺得不妥當,當下連自己的便宜兒子都發了出去:“傻小子,你跟他們一起走。一會如果遇到什麽事情,什麽都不要做,隻是吹這個哨子就好……”說話的時侯,老家夥將當初那個可以喚醒另外一個‘百無求’的哨子給它。吳勉在一邊看到,都不敢想象二愣子吹哨子,喚醒另外一個‘百無求’的畫麵。


    看著百無求押後。小任叁拉著已經快被嚇哭了的戴春桃跑開之後,歸不歸用傳音之法對著藏身的席應真說道:“老人家您不打算過去教訓教訓穀元秋和伊秧嗎?上次我任叁兄弟被他們嚇唬的不輕啊。”


    “你們給廣仁、火山當槍使當慣了,還要拉上方士爺爺我嗎?”席應真哼了一聲之後。繼續說道:“老家夥,現在你也知道自己兒子不一般了吧?有它看著我們家人參,方士爺爺我也算勉強放心的。方士爺爺勸你一句,等到你另外一個兒子睡醒了,趕緊分家……”


    聽到席應真果真能認出來自己便宜兒子身體裏麵另外一個百無求,當下歸不歸便想接著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不過那些方士當中已經發生了變化。火山正在和伊秧爭辯方士一門已經沒有了,現在陸地上隻有方士沒有大方師。隻有那位還在海外存有方士遺脈的徐福可以成為大方師,其餘眾方士皆平等,不用受哪位曾經大方師的號令。


    火山本來就是火爆脾氣,言語當中沒有什麽恭敬的語氣,穀元秋聽的惱了,竟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對火山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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