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穀元秋,席應真也沒有了待在這裏的興趣,雖然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那個蹦蹦跳跳,沒有一點正型的小任叁。不過老術士是個坐不住的脾氣,和這幾個人待在一起時間救了,席應真自己也有些煩了,終於在一天早上不告而別。


    眾人知道老術士的脾氣,當下也沒有感到如何意外。隻有小任叁悶悶不樂,不過小家夥沒有長性過幾天也就好了。席應真也大度,走之前連提都沒有提到帝崩。他也看出來那件法器到了吳勉的手上,八成也要不回來了。這個白頭發的小白臉臉酸的要命,說的不好也許直接掏出來帝崩先給他來一下。


    席應真雖然不再打帝崩的主意,不過另外一個人卻不打算就這樣放棄。公孫屠賴在這座洞府裏麵,隻要看見了吳勉便有事沒事的獻殷勤。一連兩三個月,白發男人終於被方士說煩了,竟然真的將那件龍型法器交到了他的手裏,說道:“帝崩給你,嘴閉上……”


    “不是給,是借!”一邊的歸不歸被吳勉的大方嚇了一跳,當下瞬間衝到了他和公孫屠之間,說道:“咱們有什麽話說在前麵,別事後再說老人家我坑你。這件法器借給你,不過不可以帶出洞府,不可以拆解,不可以使用。煉製出來的法器第一件是你的,第二件歸我們。這個沒有問題吧?”


    這時候公孫屠已經看到了吳勉將法器帝崩取了出來,他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那件法器。這時候公孫屠完全聽不清歸不歸在說什麽,隻是木納的點了點頭。


    公孫屠除了去煉器一道癡迷之外,並沒有什麽壞心眼。不過歸不歸還是不放心將這麽重要的法器交給他,當下和公孫屠商定,他琢磨法器的時侯歸不歸必須要在場。沒有老家夥的允許,公孫屠不得私自觸碰法器。


    為了能仿製出來一件一摸一樣的法器帝崩,公孫屠連這麽不講理的條件都答應了。當下他隻能在歸不歸的陪同之下,才能近距離的觀察帝崩。就算要看到某處比較私密的位置,也要歸不歸親自拿著讓他觀看。除非是龍尾、龍腹這樣基本不可能接觸到機關的位置,才勉強的讓公孫屠上上手。


    最後還是吳勉實在看不過去,親自說了話:“就算是百裏熙複生,你讓他這麽看,能看出什麽來?”


    說話的時侯,吳勉從歸不歸的手裏將帝崩接了過去,放在了公孫屠的手裏之後,說道:“拿在手裏看,你有本事拆開,就有本事重新合攏。拆開、合攏一次還我一個帝崩做利息,可以做到嗎?”


    親自將帝崩捧在手裏,公孫屠的手都開始微微顫抖起來。這個時侯他除了點頭之外什麽都做不了。看著懷裏捧著這件傳說中的法器,激動的眼淚差點流了下來。看著公孫屠要哭出來的樣子,吳勉翻了翻白眼,指著歸不歸說道:“需要什麽天材地寶就管這個老家夥要,洞府有的你拿來就用,洞府沒有的自然有他去張羅。”


    看著吳勉說完之後,頭也不回的走掉。歸不歸苦笑了一聲之後,自言自語的說道:“拆開、合攏一次就要一件新帝崩做利息。老人家我才明白過來,這裏算得最精的是這個白頭發……”


    有了吳勉的話,公孫屠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拿走這件傳說中的法器。看他一門心思要仿製出來帝崩的架勢,歸不歸也不再懷疑有他。當下又給公孫屠找了一件空置的洞室,讓他安心在裏麵鑽研起來。


    安置好了公孫屠之後,這些人有開始繼續以往的生活。和往常有些不一樣的是,現在洞府當中除了多了一個公孫屠之外,又多了一個和小任叁差不多大小的戴春桃。這個小女娃娃自從認識了吳勉、歸不歸之外,幾乎就沒有過什麽好事。剛剛拜在廣仁大方師門下學道,之後便開始到處奔波。還在這個小孩子的適應能力極強,加上一個看似和她差不多大小的小任叁。兩個小娃娃也能玩在一起,老家夥歸不歸還隔三差五的教授他們倆一起術法,算是代替廣仁成了她的半個師尊。


    小女娃戴春桃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麽這幾個人對她這麽好。好的完全不像是對外人,戴姑娘自己都有一種回到家裏,和久未蒙麵的家人待在一起的感覺。小半年過去,戴姑娘自己都有一種就算帶在這裏一輩子也不錯的錯覺。


    一晃這樣過了兩年,戴春桃到了發育的時侯,歸不歸、小任叁這幾個才感覺到有些別扭。原本和人參差不多高的戴姑娘兩年時間便高出去任叁大半個頭,而洞府裏麵就她一個女人。剩下的不是男人就是雄妖,連百無求這樣的二愣子都開始把尿桶放在自己的洞室裏。再也不能向以前那樣半夜被尿憋醒之後脫褲子就尿了。


    看著慢慢長大的戴春桃,歸不歸開始有事沒事便和吳勉嘀咕:“再過二年就要給她找婆家了……你說要是她男人以後欺負妞兒,那可怎麽辦……妞兒出家的時侯,咱們給多少陪嫁合適?老人家我倒是在長安城存著幾十萬兩的金子,你說會不會嚇著他們婆家人?”


    就在吳勉受夠了歸不歸,準備給他來點什麽讓老家夥清醒一點的時侯。解決妞兒大事的人到了洞府門口,一天中午,兩個人影出現在了洞府門口。二人正是差一點死在穀元秋手下的廣仁、火山兩位大方師。


    “吳勉、歸不歸兩位可在洞府?廣仁、火山師徒特來拜訪。”廣仁站在洞府門口,淡淡一笑之後,對著裏麵繼續說道:“小偷春桃在府上叨擾的久了,這次我這個做師尊的是來接她回去的。春桃雖然是我的弟子,不過她家中還有親人長輩。她幼年時期定下過一門親事,年後就要成親做他人的新娘了。廣仁要帶她回去了……”


    雖然吳勉、歸不歸這幾個人打心裏開始厭煩起來這師徒倆,不過聽到了廣仁大方師的話之後,歸不歸還是有些無奈的打開了洞府的法器。但凡有第二個理由,歸不歸就算死在洞府當中,也不會再開洞府,讓他們倆進來的。


    看到了好像沒事人一樣的廣仁進到了洞府,吳勉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洞室。留在外麵的歸不歸、百無求和小任叁都沒有什麽好臉色,隻有戴春桃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廣仁的麵前,對著自己的師尊行了師徒之禮。隨後規規矩矩的到了廣仁身後,和火山並排站在了一起。


    看著這個小丫頭到了廣仁的身後,歸不歸心裏開始別扭了起來。老家夥臉上沒有帶出來多餘的表情,還是嘿嘿一笑,對著廣仁師徒倆說道:“兩年多不見大方師了,想必兩位大方師一直再為元昌和尚的事情煩惱。今日能到老人家我這小小的洞府裏麵,那元昌和尚一定是被兩位大方師解決掉了。”


    廣仁微微一笑,說道:“這個歸師兄你猜錯了,元昌已經失蹤後兩年,我們師徒倆尋找未果,正巧遇到春桃徒兒的家人。如果不是遇到他們,我都忘了這孩子都快到了嫁人的年紀。”


    “元昌失蹤了?”歸不歸微微的怔了一下,他也想不到那個和尚已經得了穀元秋的神力,現在應該正是不可一世的時侯,為什麽說失蹤就失蹤了。不過想起來從公孫屠的法器中,看到吞噬了神力的元昌和尚離開之時腳步踉蹌的樣子,難不成兩年都沒有將神力消化幹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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