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這個聲音之後,歸不歸有些尷尬的一拍腦門,隨後衝著空氣說道:“我就說尤紋氏是夏時的術士,他留下來的通天盒裏麵怎麽會幾百年後的東西。您老人家一說話,我才明白原來是應真先生您將這些遺寶遷移過來的。”


    “歸不歸你的那點心眼,方士爺爺我心裏明白。”空氣當中再次傳來了席應真的聲音。頓了一下之後,這位大術士有些不耐煩的繼續說道:“是不是想說方士爺爺這身本事來自尤紋氏?老東西你想的沒錯。當年方士爺爺我就是從尤紋氏留下來的遺寶當中學的這身本事,可惜尤紋氏死的早,如果他能活到現在的話。天下術法第一的名號還輪不到你們那位大方師的頭上。”


    “老頭兒你別跟老不死的一般見識,他吃屎長大的孩子不會說話。”這個時侯。小任叁聽出來席應真的語氣當中帶著一絲惱怒。當下急急忙忙開口打起了圓場,對小任叁這話。歸不歸也不在意,老家夥心裏也在犯嘀咕:自己沒惹到這個爸爸,他這是在哪惹得邪火撒在自己身上了?


    聽到了小任叁得話,席應真的語氣才算緩和了下來。空氣當中傳來他一句笑聲,隨後再次說道:“我的兒,爸爸我現在不方便過去見你。有什麽話現在就和爸爸說。誰欺負了你現在就說。咱們家的人參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說到這裏,老術士頓了一下,再說話的以後語氣便顯得有些不大自然:“那什麽……聽說方士爺爺我的那個師尊又出世了,他也沒吃過什麽長生不老的丹藥吧。怎麽還這麽能活……你們不要胡思亂想啊,方士爺爺可沒有讓你們去動他的意思。話說在前麵,你們幾個誰敢動他一個指頭,方士爺爺也要替我這個小師尊出頭。方士爺爺就是多嘴問一句,我那師尊的大限怎麽還沒到?”


    聽到這幾個人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不敢搭話,席應真索性將心裏話說了出來。說之前先對著已經嚇傻了的文長水說道:“駝背兒,今天方士爺爺我說的話如果流傳到了外麵。不管是不是你穿的,方士爺爺都要滅你的口。你求神保佑他們幾個千萬不要大舌頭把話說出去……


    你們幾個都聽好了,爺爺我雖然現在是以方士自居。可骨子裏麵還是術士。我們術士講究的是單脈相傳,隻能師棄徒。徒不可以叛師。是這麽回事——爺爺我這個方士做的膩了,打算重新做回術士。不過師尊尚且安在。爺爺我這個做弟子的叛師多少有點不大地道。想來想去還是等到這位小師尊自然歸天才能改換會術士,誰能想到邱——這個小家夥這麽扛活。他不是當年跟著徐福一起出海的童子嗎?徐福給他吃了什麽怎麽養人?”


    席應真說完,吳勉、歸不歸這些人才明白了這個老術士是什麽意思。辛虧剛才沒有順著他模棱兩可的話繼續想,要不然的話邱芳可就懸了。在場的人當中隻有文長水苦著臉,隻要吳勉、歸不歸和兩隻妖物當中誰看他不順眼,出去之後在大街上喊一句席應真要弄死邱芳。邱芳是誰他都不知道,為了這個人搭上自己的性命,那就真的不劃算了。


    不過現在好歹也要先將自己背後上的禍患除了,起碼先讓自己鬆快鬆快再說。在歸不歸給席應真介紹邱芳近況的間歇,文長水乍著膽子對空氣裏麵的席應真說道:“應真先生,晚輩是修士文長水,當年在臨淄城的時侯,晚輩還和應真先生有過一麵之緣。您還記得嗎?在臨淄城的官辦娼館當中。您老人家看上了如雲姑娘,還是晚輩送給應真先生的。當時您一高興還賞了晚輩一個小嘴巴以示親近……”


    說到這裏。文長水看到席應真好像沒有什麽惱怒的意思,這才接著繼續說道:“是這樣,晚輩早年修煉術法的時侯走火入魔,不過運氣好沒有傷及性命。隻是之後每次運功的時侯。都會有真元誌氣殘留在後背無法散出。年深日久變成了這幅模樣,隻怕再不過了幾十年便會背後的罩門爆裂而亡。聽說當年的尤紋氏也是和晚輩有差不多的經曆,這裏的遺寶是老人家您遷移過來的。不知道裏麵有沒有當年尤紋氏消除罩門的注解?”


    “駝背兒,你想說方士爺爺不要臉偷看了尤紋氏的遺寶秘籍,是吧?”空氣當中又傳來了席應真的話音:“今天知道了方士爺爺的小師尊大限將至,爺爺我的心情好不和你一般見識。看到地上堆著的獸骨龜甲了嗎?上麵就有如何能破解你駝背兒的法門。便宜你了。去吧……”


    原本聽了席應真上半句話,文長水以為自己惹了大禍。誰能嚇到這位老術士的話鋒一轉竟然給自己指了一條明路。大喜之下的文長水已經顧不得說什麽客氣話了。對著前麵的空氣磕了幾個響頭之後,便衝到了那一堆一堆的獸骨、龜甲當中去了。


    看著文長水的樣子,歸不歸故意的向他身邊走了幾步。嘴上還是笑嘻嘻的對著空氣當中的席應真說道:“應真先生,我就說這麽多年了,怎麽自大邱芳出世之後您老人家就躲起來不見了。原來當中還有這麽一段,其實您老人家大可不必躲著邱芳。我知道一處所在,就在海外的一座海島上,是泗水號劉喜、孫小川哥倆居住的世外仙境。裏麵美酒佳肴、西域美女什麽的應有盡有,您在島上一樣過的逍遙自在……”


    “老東西,真有這麽好的地方你舍得告知方士爺爺?咱們不是第一天見麵。方士爺爺知道你是什麽人……”空氣當中傳來了席應真的一聲冷笑,隨後,老術士繼續說道:“這幾年方士爺爺雖然沒有怎麽走動,不過畢竟不是聾子、瞎子,給你們透個底,現在元昌和尚就在入口那裏等著你們回去呢。算起來當年方士爺爺存在他脖子上麵的人頭,已經過了百年之期,差不多也該取回來了。這下老東西你滿意了吧?”


    歸不歸原本就是要把話題引到元昌身上的,不過老家夥也沒有想到這個和尚竟然一直等在那裏。如果沒有席應真的指點,說不定回去的時侯便會吃了大虧。不過他這口氣還沒有鬆下來,席應真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元昌和尚自然由方士爺爺我來料理,不過剛才的消息可不受白送的。老東西你是不是應該意思意思?聽說帝崩現在又到你們的身上了……”


    “您老人家誤會了,帝崩原本就是從元昌手裏搶回來的,暫存在我們幾個人的身上。”歸不歸說話的時侯,偷眼看了一看身邊的吳勉。看到這個白頭發的男人好像沒有聽到一樣,這才嘿嘿一笑之後,從懷裏取出來一件龍形法器,隨後繼續對著空氣恭恭敬敬的說道:“帝崩就在這裏,您老人家什麽時候方便盡管來拿就好。”


    “現在就方便……”席應真哈哈一笑之後,再次說道:“看到盡頭的石台了嗎?那是當年百裏熙給方士爺爺打造的一件法器,當初就是靠著這件法器,才將尤紋氏的遺寶搬到這裏來的。去,把帝崩放在上麵,法器自然會送到方士爺爺的手中。”


    原本誰都以為歸不歸這是認定了席應真不會馬上出現,跟老術士客氣一下。沒有想到老家夥二話不說,直接將手裏的帝崩送到了席應真指定的祭壇上。就在帝崩放在上麵的一刹那,這件龍形法器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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