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對人、妖極致形態之外,廣孝還發現這裏是通往海眼的所在。當初這裏的主人離開的匆忙,將許多至寶都藏到了海眼當中的一處角落。不過通往海眼的道路不是那麽容易進去的,這一百多年來,廣孝一隻堵在海眼的門口。一直沒有辦法進到海眼當中將裏麵的至寶取出來。


    那段日子裏,問天樓的兩位樓主覆滅,元昌和尚最終也落入到了廣仁的手中。廣孝或多或少都參與了進去,在這個過程當中,他無意當中知道了一件秘聞,當初首任大方師燕哀侯曾經住在東粵鳳尾湖周圍幾年,而那座鳳尾湖也是另外一座每逢初一十五便會吞噬湖水的江眼之地。


    廣孝從中推斷出這座聖殿和燕哀侯有著莫大的關聯,如果不是他的真身和神識都已經煙消雲散的話,廣孝和尚會以為聖殿當中的主人便是首任大方師。知道了燕哀侯也置身在其中之後,廣孝又開始想方設法順著這條線索去查。最後終於找到廣仁藏匿方士一門典籍的所在,在當中找到燕哀侯曾經找到過一處絕妙的所在,想要搬遷宗門地址的想法。


    後來不知道為什麽,燕哀侯放棄了搬遷宗門地址的想法,直到最後方士宗門崩塌也沒有動過這個心思。由此廣孝推斷出這裏江眼下麵的所在原本是燕哀侯發現的,當時覺得此地是一處適合修煉的絕佳洞府,後來不知道為什麽放棄了這裏。


    再到後來,聖殿的主人發現了這裏。在燕哀侯的早年修建的基礎之上,修建了這座聖殿。直到最後出了什麽事情,才將這裏所有的人、妖滅口,將多年所藏的珍寶藏到海眼之後倉皇出逃。


    這位聖殿主人如果在世的話,一定是一位了不起的修士。就說術法不能和徐福、席應真這樣的頂尖人物比肩,也會被廣仁之流高上許多。但是這麽多年都沒有聽說這個人的下落,算起來八成是已經隕落了。


    不過這卻給廣孝打開通往海眼的道路留下了新的思路,這和尚重回江眼,終於在最後一道關卡發現了開啟海眼的辦法。需要燕哀侯血脈的印記,加上妖物的精血。不過廣孝心裏一直隱隱覺得不會這麽簡單,裏麵一定還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機關。這裏是首任大方師最早發現打造的洞府,一定有曆任大方師才知道的某種機關……


    廣孝說到這裏的時侯,在一旁聽得莫名其妙的百無求突然開口說道:“等一下,廣孝你說的自己信嗎?你說的什麽自己都對不上吧?老子聽清楚了,裏麵的什麽海眼要什麽燕哀侯血脈的印記,加上妖物的精血。當初那個聖殿主人是怎麽將寶貝藏進去的?他自己不閑麻煩嗎?”


    “看了你就明白了,那個幕後之人匆忙之間也是沒有辦法……”廣孝苦笑了一聲之後,繼續說道:“我發現了這些之後,正在傷神應該如何將燕哀侯血脈弄到手的時侯。突然聽到水池這邊有響動,那個賊頭賊腦的韓銅那裏爬了出來。和尚在這裏來來回回幾百年,還是第一次發現活人。一開始我開以為是聖殿主人的餘孽,後來才發現這隻是一個運氣好到沒邊的百姓。當時我便有了主意,將徐福大方師的玉牌放在醒目的地方,故意讓這人看到帶走。又來也是和尚暗中引了一條明路給他,那個惡人這才有機會從這裏逃出升天……”


    說到這裏,廣孝頓了一下,換了口氣之後繼續說道:“後來也是和尚將韓銅引到了長安,讓他去和廣仁大方師有關係的一家古玩店。故意將玉牌露了出來,原本想著將廣仁大方師引出來。讓他來到這裏替我解開通往海眼的機關。沒有想到廣仁實在是太狐疑了,他竟然開始懷疑到和尚。當下我也是沒有辦法才去太原找你們幾位幫忙,沒有想到在那裏竟然遇到了燕哀侯的血脈。


    後來我取了錢家小姐的幾根頭發,和她眉心的一滴精血。又在東粵遇到了慧斷和尚,隻是從鳳尾湖下來的時侯有了偏差,在這裏遇到了你們幾位。後來和尚故意借機和慧斷分開,又用縫裂針傷到了吳勉。接著又在這裏困住了廣仁,原本以為大功告成的時侯,你們幾位到了……”


    後麵的話廣孝閉上了嘴巴,這個已經不需要他來說了。吳勉、歸不歸他們剛剛經曆過,說了半晌之後,廣孝已經多多少少的緩過來一點。他掙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隨後指著自己身後連破空都轟不碎的牆壁說道:“後麵就是通往海眼的通道了,你們看了就知道為什麽這聖殿主人將至寶藏在裏麵,卻拿不出來了。和尚也是無意當中才發現這個機關的……”


    說話的時侯,廣孝搖搖晃晃的轉過身去,隨後伸手在還沾滿他血跡的牆壁上摸索了起來。他也不知道觸發了什麽機關,就見這麵天然形成的牆壁上突然閃爍出一片光芒。隨後牆壁開始變得透明起來,在透明的牆壁中間出現了一個丈餘的拱門。


    拱門裏麵橫七豎八的擺放著各種各樣的至寶,千年難得一見的天材地寶散落了一地。這些年來,歸不歸在各處收集的家底也算是豐厚了。不過看到了麵前好像破爛一樣厚厚的灑滿一地的天材地寶也還是有些眼暈,粗粗看了一眼,裏麵起碼有一半是自己都夢寐以求的至寶。當中還有不少竹簡為主的典籍,看著發黃的竹片,便知道不是近幾百年的物件。


    “裏麵就應該是海眼的位置了,原本我打算困住廣仁大方師。逼他說出來裏麵大方師的不傳之密,可惜,就差了那麽一點點……”廣孝絲毫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麽不妥,反而口氣當中有那麽一點在責怪吳勉、歸不歸這些人狗拿耗子。要不是你們添亂,我會許已經進到裏麵將這些至寶都取出來了。


    歎了口氣之後,廣孝將他手上的戒指取了下來。當著在場所有人、妖的麵,將手裏的戒指扔到了拱門之內。那扇透明的拱門好像不存在一樣,不過等到廣孝伸手去撿拾拱門裏麵的一塊小小岐黃石的時侯,他的雙手卻被大門堵住。廣孝推了推這麵近乎透明的拱門之後,回頭對著吳勉、歸不歸這些人、妖說道:“進得出不得……現在知道為什麽這裏的主人放心將這些至寶都丟在這裏了嗎?”


    “裏麵真得是海眼嗎?”雖然眼前遍布修士們都夢寐以求的至寶,不過吳勉卻沒有一點興奮的勁頭。白發男人隻是向著拱門盡頭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後繼續對著廣孝說道:“為什麽這裏和我見到過的海眼不一樣?”


    “你們見過海眼……是在徐福大方師哪裏嗎?”廣孝絲毫不驚奇他們這些人見到過海眼,隻是語氣當中帶著一絲羨慕。好像海眼不海眼無所謂,但是能見到昔日那位師尊便是讓他羨慕的事情了。


    “還能在哪裏見的,海上唄,要不叫什麽海眼?”百無求接話說了一句,隨後它將肩膀依在了透明的拱門上,看著廣孝繼續說道:“老子就不明白了,你也不是方士了,還惦記什麽徐福大——怎麽回事?老子怎麽進來了……”


    百無求說話的時侯,身子向著拱門裏麵一倒,竟然摔了進去。隨後二愣子滿臉驚恐的爬起來,對著自己的‘親生父親’說道:“老家夥,老子是怎麽進來的?”


    “你管那個幹什麽?傻小子,把裏麵的寶貝扔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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