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房軒如何解釋,男人都不相信他的話。


    不過看在大術士席應真的份上,也不敢對他如何。隻是不停的威逼、誘說房軒將禁術交出來。


    根據男人所說,大方師原本有固定往來陸地的弟子。不過這些弟子往來陸地的次數多了之後,便有人借陸地之勢反叛宗門的事情發生。後來徐福便改了主意,他讓一些精明的弟子們輪流往來陸地。他和賈仲還有其他幾個弟子都是往來陸地辦事的方士之一。


    賈仲和其他人不同,他剛剛回到陸地便來了房軒這裏。除了大術士這個後世子孫之外,賈仲再沒有可以托付藏匿禁術的人。而男人和其他的方士早來了陸地幾十年,已經發展出來自己的根基。當中大部分人已經開始授徒傳藝,有了自己的門人弟子。


    而昨天偷襲房軒、張鬆和饕餮的刺客也是他們這些人,原本以為吳勉、歸不歸離開之後,剩下的幾個人和龍種便是砧板上待宰的羔羊。隻要搶先出手製住了唯一一個還算有點威脅的饕餮,剩下的房軒、張鬆便隻能由們他擺布了。


    雖然因為席應真的緣故,他們不敢動房軒,不過另外一個胖子就兩說了。到時候當著房軒的麵,將張鬆大卸八塊不怕他不說將禁術藏在什麽事地方了。如果不是吳勉看到不對及時回來,現在他們應該已經得到賈仲拜托房軒收藏的禁術了。


    不過任憑男人怎麽恐嚇、誘說,房軒都是一個回答:“你們搞錯了,賈仲是害我的人。怎麽可能把那麽重要的東西交給我保管?他不怕我了拿禁術交給大術士嗎?不怕我用禁術向徐福大方師交換活命嗎?"雖然房軒說的有幾分道理,不過男人就是不信他的話。這時,又有一個身穿方士服飾的人出現在了房軒的麵前。他對著之前假扮屋主得男人說道:“蔣合先,你那一套不管用了。


    還是我來吧……既然他這麽嘴硬就是不肯說話的,那麽我每問一句沒有回答的話,便要割了他一塊皮肉。不用擔心東窗事發被席應真知道,現在我們都是格殺令上的人,他就算死了,那位大術士也會把黑鍋扣在我們老師尊頭上的。"說話的時候,後來出現的男人走到了房軒的身邊,他的手裏憑空出現了一柄短劍。


    將劍刃橫在房軒的小指上,說道:“我問第一句,賈仲的東西被你藏在什麽地方了?"“聽我說,你真的找錯人了……賈仲失蹤了,你們要的禁術一定在他自己的身上。"房軒滿臉驚恐的看著架在自己手上的短劍,隨後繼續對著後來出現的男人說道,你信我……如果你傷了我,大術士一定饒不了你們……“啊!"的一聲慘叫,男人手上的短劍下壓,將手指齊根切了下來。鮮血當場便湧了出來,不過斷指的並不是房軒,而是手握短劍的男人。斷指的還是他自己握著短劍的那隻手,他自己都想不明白,劍刃明明是架在房軒手上的,為什麽斷指的會是自己。


    就在斷指落在地上的時候,空氣當中響起來一個蒼老的聲音,你說你們著的什麽急?原本老人家我還想再聽兩句的,不過既然你要動手,我老人家總不能看著大術士的後世子孫倒黴吧?"說話的時候,歸不歸那老成不像樣子的身體出現在了房軒的身邊。斷指男人忍住了劇痛竄到了同伴的身邊,這個老家夥雖然難纏,不過他和蔣合先聯手的話,勝負還在未知之間。


    不過斷指男人心裏還是很詫異,當下忍不住開口說道:"你中了九日醉,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已經醉倒了嗎?誰給你的解藥……“還以為你們倆見到了我老人家,第一個反應是馬上逃走的。看來現在已經沒什麽人怕老人家我了……“歸不歸歎了口氣之後,繼續說道:”也好,用你們倆去換席應真那個爸爸的人情。知道了有你們倆的存在,大術士還不知道會怎麽感謝老人家我呢。


    剛才你們的話我老人家都聽到了,房軒這孩子就是被你們用來擋槍的……有你們倆在,大術士也不需要和徐福多囉嗦了……不要想施展遁法了,你們倆真以為老人家我是一個人來的嗎?"歸不歸說話的時候,蔣合先正在暗中施展五行遁法。老家夥說到最後的時候,他也發現了這裏被下了禁製,遁法已經行不通了。見到此處已經被下了禁製,蔣合先便動了奪路而逃的心思,隻要跳到河中還是有機會逃走的。


    不過他這個心思剛剛出現,旁邊的大門已經被人推開,那個滿頭白發的年輕人站在門外。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兩個人之後,對著歸不歸說道:“老家夥,你還想要我等多久?你想在這條船上過年嗎?"見到吳勉出現之後,兩個人心裏明白逃走的希望算是徹底的破滅了。不過明明是萬無一失的計劃,到底是哪裏出現了紕漏?蔣合先親眼看著他們吃了混有九日醉的豬腿,現在想起來應該是幻術、障眼法了……


    蔣合先的心本來就是一直懸著的,現在被吳勉、歸不歸拆穿,他反而平靜了許多。當下自嘲的笑了一下之後,對著笑咪咪的歸不歸說道,那麽說起來我們都是中了吳勉先生的幻術了,難怪他是徐福大方師看重的人。輸在吳勉先生的手裏也是不冤,不過我還有件事情不明白。昨晚到底是哪裏出現的破綻?會被你們幾位看出來。看在我們倆馬上就要成為階下囚的份上,還請歸先生解答。


    是半夜送豬腿太突兀了嗎?"“你相好的知道家裏來客人了,送點肉食找機會和你說兩句情話,也能說的過去。"現在孫無病和百無求它們倆就守在外麵,除非徐福、席應真這樣的數一數二得大人物到,否則這兩個人斷無逃走的可能。當下歸不歸索性直接說了出來,不過你和趙寡婦比就差的太遠了,傍晚的時候老人家我散了一把金稞子,二十六個金稞子她一個都沒有拉下來。臨走還帶上了糞桶,就說天黑了一個鄉下老頭的眼神不濟,也不至於二十二個金稞子你隻撿起來十七個。


    那可是金子,你隻摸了一圈未免也太大方了一點。"聽著歸不歸的話,蔣合先回想當時的情景,自己確實少撿了幾個金稞子。想不到這個老家夥時時刻刻都在算計,連扔出去多少金稞子,他都算的一清二楚。這樣的人是自己的對手,那如何可能不敗……


    就在這個時候,斷指男人突然將雙手放在了胸口。蔣合先見到之後馬上製止了他,住手!不可能了……“我們還有一拚之力!"斷指男人明顯不想這樣就放棄,他本來就是格殺令名單上的人物,現在弄不好要被吳勉、歸不歸送回到徐福的身邊。


    想到大方師得責罰,他便不寒而栗起來。當下說什麽也要拚一把,仗著自己修煉過禁術,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沒有什麽一拚之力,我們敗了,認命吧……“蔣合先將自己的身體擋在斷指男人得身前,攔住了他的禁術的方向之後,這才繼續說道:”原本就是我們的錯,回到大方師那裏領罪吧。我是主謀你隻是從惡還有逃生的機會。"看到自己禁術的方向被阻攔之後,斷指男人也隻能無奈的放在了手,隨後看著歸不歸說道:“你們看著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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