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輕人明顯是見過牟仁傑畫像的,進到了民居之後,他對著牛仁傑竹禮說道:“小的奉廣仁大方師之命,在此恭候牟先生多時了。不過大方師告訴小的您三天前就應該到金陵的,不知為何晚到了三天?”


    “你家回去和廣仁大方師回稟,就說廣義、歸不歸已經到了沙河縣。我的運氣好才逃出來的。”看了年輕人一眼之後,牟仁傑繼續說道:“我還聽說吳勉、歸不歸已經鬧翻,不過是真是假就要靠你家大方師親自印證了。”


    說話的時候,牟仁傑已經跟著年輕人到了內院。到處看了一圈之後,他說道:“這裏就你一個人嗎?這次廣仁大方師紿我安排的身份是什麽?這裏是金陵城不比我之前待過的小縣城,人來人往的一旦被人看穿破綻怎麽辦?”


    “牟生先您多慮了,您不需要出門,一切俗物供應都由小的來做。”年輕人微微一笑之後,繼續說道:“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廣仁大方師隻派了小的來服侍牟先生。小的叫做連生,願就是金陵本地人。已經替廣仁大方師看守這宅子五年了,您有什麽需要隻管吩咐小的去做。”


    “你說廣仁讓我待在府中,什麽事情都是你去做?那和被囚禁在這裏有什麽區別?”牟仁傑皺了皺眉頭之後,臉色有些難看的繼續說道:“廣仁呢?我要和他說話。你去將方大師請來……”


    “牟先生勿怒,大方師並不在金陵城中。一直都是他老人家來找小的,小的無法聯絡到大方師。”看到牟仁傑要翻臉,這個叫做連生的年輕人急忙向後退了一步,隨後陪著笑臉繼續道說:“小的隻是個下人,您別難為小的了。算著日子過不了幾天廣仁大方師就要到了,到時候您再和他商量。”


    聽到廣仁大方師要到的消息,牟仁傑這才算稍微的平息了一點怒氣。對著連生擺了擺手,說道:“去吧,等到廣仁大方師到了,我要親自和他說說,與其這樣被當作囚犯,還不如我找個鄉村隱世來的自在。”


    牟仁傑說完之後,看到連生並沒有離開的意思,牟仁傑再次將眉頭皺了起來。


    頓了一下之後,他對著連生再次說道:“廣仁大方師還有什麽事情要你交代紿我?”


    “是,您隨我來……”連生欠了欠身之後,引領著牟仁傑來到了後院的雜物房當中。這間雜物房修的異常高大,看著這這民居十分不搭,頗有些喧賓奪主的意思。


    進了雜物房之後,牟仁傑才發現裏麵竟然搭了小小的閣樓。連生順著梯子爬上了閣樓之後,牟仁傑皺了皺眉頭,他的身子一晃已經到了連生的身邊。閣樓裏麵是一個可以容納隻有丈餘的小空間,這裏除了一張椅子之外什麽都沒有。一扇小小的窗戶對麵便是金陵王府的舊址了,從這裏看過去,整個金陵王府都看的一清二楚。


    就在牟仁傑感到不解的時候,連生指著一個小小的窗口說道:“這就是廣仁大方師麻煩您做的事情了,對麵就是原金陵王府的舊址。您這些日子要在這裏查看對麵的一舉一動……”


    連生的話還沒有說完,牟仁傑抬手對著他就是一個嘴巴。一巴掌將連生打倒在地之後,牟仁傑冷笑著說道:“我是徐福大方師的弟子,不是廣仁的下人。你去和廣仁大方師說,牟仁傑感謝他這些年來對我的照顧。有緣他日我再報答這份情義……”


    說話的時候,牟仁傑便要施展五行遁法離開,卻被爬起來的連生一把抱住了他的腿,說道:“牟先生請讓我說完,如果您還有不滿再走不遲……是這樣,吳勉等人失蹤半年有餘,廣仁大方師擔心他們會故地重遊再回金陵城。這才買下了這座宅子,讓連生我在這裏監視。不過我畢竟是凡身肉胎,如果吳勉等人真回來的話,也會發現我在這裏監視。廣仁大方師這才請您過來,牟先生您有術法可以隱藏住自己的氣息,吳勉等人不會發現您……”


    “他和吳勉的恩怨,關我牟仁傑什麽事?”牟仁傑冷笑了一聲之後,繼續說道:“我原本就嫌藏身之地不夠隱秘,現在還要去攪他和吳勉的渾水?我活的不耐煩了嗎?”


    “有些事情廣仁大方師不方便在信箋當中訴說,他讓小的代為傳話。”說到這裏,連生臉上露出來一絲古怪的表情。他看著不明白什麽意思的牟仁傑繼續說道:“隻要您能協助廣仁大方師捉拿到吳勉,他老人家便送您一顆長生不老的丹藥。您是修道之人,修的不就是長生不老的門道嗎?”


    “長生不老藥……”牟仁傑沉吟了片刻,他反叛徐福就是因為這個。牟仁傑夥同其他幾個人去偷盜徐福的長生不老藥,結果中了徐福的陣法同伴一死一傷,為了不被受傷的同門連累,他竟然殺死了同門之後逃了出來。


    現在聽到有長生不老藥,牟仁傑的眼睛再次亮了起來。他猶豫了片刻之後,對著連生說道:“看來廣仁大方師連我的底細都查的一清二楚,既然是大方師的美意,牟仁傑不能不領情。好,我就在這裏等著吳勉到來。不過你要和廣仁大方師說清楚,牟仁傑隻管找人,可不管幫他去捉拿吳勉。別說你聯絡不到廣仁的廢話,吳勉一旦出現,不和他聯絡嗎?”


    “是,連生剛才撒謊了,不過大方師的確不在金陵城中。”見到牟仁傑總算鬆了口,頓了一下之後,他繼續解釋道:“如果發現了吳勉等人的行蹤,我便去……”


    “不用和我說這個”牟仁傑擺了擺手之後,繼續說道:“你們的事情我不關心,隻要轉告廣仁大方師,我聽從他的安排。希望他達到目地之後可以話付前言,你去吧,我就在這裏等著吳勉眾人……”


    見到總算說動了這位方士,連生擦了把冷汗,對著牟仁傑行禮之後,從閣樓裏麵退了出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之後,連生出門購買今天的食物,看樣子晚上要為這位方士接風洗塵。


    穿過了幾條街之後,連生來到了金陵城的市場當中。在裏麵轉了幾圈之後,他購買了一些菜蔬和魚、肉。和商販們交流也隻是詢問菜價之類的話題,一般人完全看不到他有什麽異常的動作。買齊了他要買的肉、蔬之後便回到了金陵王府對麵的民宅當中。


    幾乎就在連生回到民宅的同時,金陵城中另外的一處宅院當中。一個男人對著坐在中堂當中的白發男人說道:“連生出來了,他先買的葷肉一一牟仁傑已經就範了……”


    中堂當中的男人正是和吳勉並列在格殺令第一位的前大方師廣仁,此時他的臉上再看不到以往氣定神閑的樣子。現在的廣仁臉上一付死灰之色,無神的看了正在對他說話的人一眼,說道:“牟仁傑……他是真的牟仁傑嗎?”


    說話的時候,廣仁低頭看了一眼放在自己身邊桌子上的一封信函和一張地圖,正是從牟仁傑家裏廢墟當中找到的。頓了一下之後,他自言自語的繼續說道:“如果你是真的牟仁傑,誰會從歸不歸的手裏把你就走?我都不一定能做到的事情,還有誰能做到?”


    說完這幾句話之後,廣仁無力的歎了口氣,隨後對著麵前的弟子說道:“童戚振呢?有他的消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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