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給徐福大方師的信函……”賈士芳皺著眉頭將信函拿了起來,隨後看著已經解開的封口繼續說道:“如果大方師問這信函怎麽開口了,我要怎麽回複?”


    “就說是饕餐自己撕開的。”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後,繼續說道:“這個不能冤枉老人家我,當時拿到信函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至於怎麽撕開的你去問饕餐……”


    賈士芳沉看著信函默了片刻,隨後衝著歸不歸笑了一下,說道:“那麽饕餐有沒有說過這封信寫的是什麽?老人家您深夜冒雨前來,信上說的內容一定是非同小可的。”


    歸不歸衝著賈士芳露出來老狐狸一樣的笑容,說道:“這個你要去問饕餐了,信是它打開的。老人家我又沒看過,怎麽會知道?”


    賈士芳客氣著笑了一下,正想要再說幾句的時候,突然聽到歸不歸再次說道:“既然廣仁不在,那老人家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給徐福的信函就在這裏,什麽時候去送就看你們的了……好了,我老人家這就去回了。”


    說話的時候,歸不歸當著賈士芳的麵催動五行遁法,隨後消失在了三清閣中。


    老家夥消失之後,賈士芳馬上拿起來麵前的信函離開了三清閣。隨後他一個人撐著雨傘穿過了大半個白雲觀,來到了後麵的—間配殿當中。


    敲了敲配殿大門之後,賈士芳開口說道:“弟子賈士芳有事要麵見大方師……”


    配殿當中響起來了廣仁的聲音,說道:“歸不歸走了嗎? 士芳你進來說……”


    有了廣仁這句話,賈士芳這才進入到了配殿當中。此時的配殿裏並沒有點上火燭,這裏黑咕隆咚的。一身白衣的廣仁盤腿坐在配殿中央,看到了自己徒孫進來之後,招手道說:“過來坐,歸不歸這麽晩來,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嗎?”


    賈士芳說話之前,先將那封開了口的信函取了出來。放在了廣仁麵前之後,這才將剛才歸不歸說的話原封不動又說了一遍。最後對著廣仁說道:“大方師,歸不歸能在深夜當中冒雨前來,這封信當中一定有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以弟子來看,這封信就是他歸不歸打開的。看過了內容之後,他知道信裏牽扯的事情太大,這才將它送來的……”


    賈士芳說話的時候,廣仁低頭盯著麵前的信函。沉默了片刻之後,對著自己的徒孫說道:“信裏的內容你看過了嗎?”


    賈士芳急忙解釋道:“沒有,沒有您和師尊的話,再給弟子一個膽子,也不敢私自偷看大方師的信函……”


    賈士芳的話還沒有說完,他麵前憑空出現了一個拇指大小的火球。這火球雖然不大,不過卻很是耀眼。廣仁將信函裏麵的信紙取了出來,借著火球的光亮看了起來。


    剛剛看了兩行,廣仁臉上的表情便變得更加鄭重了起來,額頭上也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等到這位大方師看完了整封信函之後,他的內衣已經被汗水濕透,在這有些寒意的配殿當中,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看著廣仁大方師的樣子,賈士芳便知道信函當中所提的事情非同小可。當下他大氣不敢出的坐在廣仁麵前,等著大方師下麵的法旨。


    廣仁沉默了好一陣子之後,終於開口對著賈士芳說道:“士芳,這封信是你送來的。你說沒有看過這封信,這個我是相信的。不過這封信事關重大,除了你和火山之外,我不再相信任何人。送信的事情也要麻煩你來做了……”


    聽到了白發大方師的話,賈士芳這才鬆了口氣。剛剛聽廣仁陰沉的語氣,他還以為是要殺自己滅口。不管如何,性命總是保住了……這時候,廣仁繼續說道:“原本我應該召集陸地上所有的方士,一起護送這封信到徐福大方師的手裏。不過那樣的話目標太大,現在隻能是你和火山來送信了。


    記住,一路上不管出了什麽事情,信一定要送到徐福大方師的手裏。哪怕是火山遭遇了不測,你也不要猶豫,先送了信再說。”


    “弟子記下了”賈士芳答應了一聲,他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乍著膽子繼續說道:“大方師,這封信上的內容一定非同小可。帶著信去見徐福大方師的話或許會有什麽意外,如果大方師您信得過士芳,我願背下信函當中的內容。到時候就算是信函遺失或者損壞都沒有什麽,士芳隻要到了徐福大方師的身邊,說出來內容就好……”


    “不行……”廣仁直接否定了賈士芳的建議,隨後這位白發大方師繼續說道:“這封信是關重大,如果你看過了裏麵的內容,為了防止信上的內容外泄,我也隻能先將你滅口。士芳,不是我不信你,實在是誰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是,士芳明白了,不會再提此事。”賈士芳當下額頭上也見了冷汗,隨後他再次說道:“大方師,弟子這就去找師尊。等到他老人家到了,我再和師尊一起前往徐福大方師那裏送信。”


    廣仁點了點頭,說道:“去吧……一路上小心,見到火山也不要對他說這封信的事情。總之將他帶回來就好……”


    就在賈士芳去找火山的時候,歸不歸已經悄無聲息的回到了皇宮當中。再次回到宮殿裏麵的時候,看到吳勉正坐在窗戶前,白發男人打開了窗戶,正在欣賞夜雨當中的景色。


    看到歸不歸回來之後,吳勉身子不動,嘴巴說道:“這麽早就回來,廣仁不在白雲觀?”


    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後,對著吳勉說道:“他在,不過就是不出來,讓那個叫賈士芳的徒孫招呼老人家我進去的。那封信直接給了賈士芳,這個時候廣仁應該已經看完了。老人家我猜的沒錯的話,他已經開始召回火山,他們爺仨準備走一趟暗鏢。”


    吳勉說道:“為什麽是他們三個?廣仁不會調動全部方士一起去送信嗎?”


    “你這是打算考考老人家我的腦力。”歸不歸嘿嘿一笑之後,繼續說道:“那樣目標太大了,很容易就被信裏的那位注意到。廣仁一個不小心或許就會引來陸地上所有方士一起被湮滅掉,廣仁他不會想不到這個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歸不歸古怪笑了一下,隨後看著吳勉說道:“不管怎麽樣,這個燙手的熱山芋是扔給廣仁了,等到傳到徐福那裏,就徹底沒有我們的事情了。


    不怕你笑話,白天看到信函到時候,老人家我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真不知道張鬆他是怎麽知道這一切的……”


    就在歸不歸說到這裏的時候,天空當中又打下來一道閃電。這道雷電竟然打在對著對麵宮殿的房頂,一排一排的宮瓦從房上掀到了地上。將周圍的太監宮女都驚動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宮殿當中又有人借著五行遁法之力出現在了吳勉、歸不歸的麵前。這人一頭白發,正是今晩到吳應熊府上吃酒席的趙真元。


    見到了吳勉、歸不歸都在窗台上看風景,趙真元行禮、說道:“弟子從額附府上回來了,吳應熊知道了我是您的弟子,又是歸不歸老人家的晚輩。他想請你們倆到他府上一聚,弟子不敢擅自作主。回來看師尊您和歸不歸老人家的意思如何。”


    “這個還用看嗎?”吳勉掃了對一眼,隨後繼續說道:“你會不知道我心中是怎麽想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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