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子的強硬命令下,陸常春隻能認分的收拾行囊去。


    邵清揚則是抓著紀翎回房,喚來下人準備熱水,然後把紀翎剝個精光,打算把他渾身上下那股香味給洗幹淨。


    「你放手啦!」


    紀翎死命推著邵清揚,但打翻醋壇子的邵清揚就是不肯放手。


    「別動!」邵清揚漸失理性,他除去紀翎最後一件衣物,原本是想幫紀翎沐浴淨身,卻沒料到眼前的景象會讓他早已衝上腦袋的怒火加倍延燒。


    鮮紅的胭脂色調清楚地印在紀翎的身體各處,部分痕跡甚至延續到紀翎潔白的腹部,兩相映襯之下變得更加明顯,看得邵清揚簡直是妒火中燒。


    「你這個口是心非的家夥,說什麽不喜歡賣身,結果自己還去找姑娘!你不知道這樣做隻會讓更多無辜的姑娘家被推入火坑嗎?」


    邵清揚拚命地教訓著紀翎,除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之外,也好乘機發泄一下,平撫自己的情緒,免得自己在盛怒之下傷害了紀翎,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更遠。


    「你自己不也去找過姑娘,還說我?」挨了罵的紀翎,脾氣跟著上來,硬是不肯認錯,反而和邵清揚頂起嘴來。「我告訴你,我不會跟你去京城的,想要我跟你走,作夢!我就是不跟你去京城,就是要去找姑娘,還要氣死你這個九皇爺!」


    「我就是要帶你上京!」邵清揚簡直快被紀翎給氣死了,他一把抱起紀翎,把他丟進熱水裏。「不過在那之前,我要先把你這身怪味洗幹淨。」


    邵清揚並沒發現自己已在不知不覺間將全部心力都放在紀翎身上,甚至對紀翎的一舉一動格外在意,以前他還會找找姑娘相陪、上花樓聽歌妓唱個小曲,可現在這些都勾不起他的興致了。


    他隻想得到紀翎的心,那是邵清揚目前唯一剩下的念頭。


    「還說是好官?你獨斷獨行,官威還真大啊!」


    紀翎死命掙紮,因為被邵清揚壓在水裏,一不小心還喝了好幾口水。


    「你別碰我,我最討厭你了!咳咳!」他將嘴裏的水給吐出來,一邊還不停的罵著邵清揚。


    「除了你,我沒對別人施壓過。」為了紀翎,他破了好幾次例,所以當紀翎提起這件事,隻會讓他更為火大。「你想跟我作對,我就偏要帶你回京,我甚至要一路上都抱著你!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以後就沒半個人敢碰你!」


    邵清揚目露凶光,完全失去了初次與紀翎相會時的優雅與教養。


    就在兩人吵得不可開交的同時,陸常春很不識趣地跑進來,當他見到平日高高在上的九皇爺為紀翎沐浴的這一幕時,他終於明白為何主子會對紀翎如此堅持了。


    瞧紀翎那身白嫩的肌膚,確實是連王公貴族的閨女們都自歎弗如;再加上紀翎生得漂亮,的確美到連男人都動心。


    「常春,你在看什麽,還不出去?」邵清揚瞟見陸常春異樣的目光,忍不住火從心起,立刻扯開喉嚨吼道。


    「九爺……有客人……」讓主子這麽一吼,陸常春才回過神來,想起自己跑到這裏來是為了什麽。


    「是誰?讓他在外頭候著。」邵清揚想也沒想地應道。


    「是花樓的姑娘……」陸常春據實以答。


    「啊,一定是桃月!」紀翎一聽訪客的身分,立刻從水裏爬了出來。


    「你給我待著!」邵清揚一手壓住紀翎,同時回頭對陸常春問:「哪個姑娘?來找誰?有什麽事?」


    聽紀翎那麽熟悉的叫法,可見紀翎應該跑去找那個叫桃月的姑娘很多次;光想到這點,邵清揚就想趕人。


    「那姑娘就是我的媳婦,怎麽樣?」


    陸常春還未開口,紀翎倒是先搶了詞。


    「什麽?你的媳婦?」邵清揚眯起眼,殺人般的目光先移向紀翎,然後又轉向陸常春喝道:「還不去招待那位姑娘進廳裏休息,我等等就過去見她。」


    好家夥,紀翎這小鬼真找了個花樓姑娘回來想娶她?哼,看他等會兒把那姑娘迷到暈頭轉向,讓紀翎明白花樓的姑娘信不得!


    邵清揚叫人看住紀翎,千萬別讓他跑出去,然後換上一身新衣,撇下大吼大叫的紀翎,自己往前廳去會那個紀翎找來的女人。


    不適合!一點兒也不適合!


    這是邵清揚在打量過這個叫桃月的女人之後的第一個印象。


    她那一臉精明的樣子和看起來單純的紀翎相差真多,而且更重要的是,她的年紀還比紀翎大了許多。


    紀翎怎麽會找上桃月的?這太不合理了!他明明就記得紀翎提過要長相可愛、笑起來又甜膩的才肯娶,可這個桃月姑娘笑起來的模樣卻是精明能幹有餘,可愛甜蜜不足啊!


    「您就是九皇爺吧,小公子呢?怎麽沒見到他出來?」桃月先向邵清揚行了禮,接著便探問起紀翎來。


    邵清揚看著桃月一臉毫無懼意的模樣,心裏的疑惑更深了。


    普通人應該不會在踏入官家時有著如此冷靜的表情吧?這個桃月到底是什麽樣的女人?f


    「紀翎正在沐浴更衣。」邵清揚簡單地將紀翎的話題帶過。


    他讓人奉上香茶與點心,示意桃月坐下,斂起了脾氣,恢複他一貫的迷人與優雅,然後扯出一抹笑容看向桃月。


    「紀翎目前是由我在照顧的,近來他時常外出,卻又不肯告訴我去了哪裏,常讓我擔心,不知道他是不是上桃月姑娘那兒拜訪去了?」


    「這我就不曉得,我今天才認識小公子,他一來花樓便叫了十幾個姑娘,出手挺大方的,可是這帳……全掛在九皇爺的名下。」桃月掩著嘴輕笑起來。


    「那個渾小子!」邵清揚忍不住低吼一聲。「不知道桃月姑娘來到此地所為何事?」他不覺得像桃月這樣的姑娘會是紀翎希望相許終身的對象。


    「因為小公子最後挑了我做媳婦,說九皇爺要替我和小公子辦喜筵.這事可是真的?」桃月眯起眼睛打量著邵清揚。


    「小孩子亂說話,桃月姑娘不會是信以為真了吧?」邵清揚內心大叫不妙。像桃月這樣一臉聰明的女人,想要騙紀翎上當,好教紀翎為她贖身,應該是輕而易舉之事;若是想由自己親自出馬迷倒這女人,讓紀翎發覺桃月並不愛他,那可就難了。


    桃月聽了邵清揚的話,微微皺了下眉頭。


    「亂說話歸亂說話,帳還是得付哪!」她從懷裏掏出一張字據,上頭記著紀翎在花樓裏揮霍掉的銀兩.還有紀翎的手印。「雖然小公子的確是孩子,我也覺得他找媳婦的事有些古怪,不過白紙黑字,這錢九皇爺可得代他還清啊!」


    其實桃月正是花樓的年輕店主,見多識廣的她,自然不會把紀翎說要娶她的話放在心上;比較起來,把記在九皇爺名下的帳款收回來還比較重要。


    「桃月姑娘應該不是單純陪酒賣笑的花樓姑娘吧?」


    邵清揚瞧著那張字據,再聽聽桃月說的話,認定了她不是為親事而來,不然就不會提起收錢的事。


    看清這一點後.邵清揚感到放心許多,他喚來陸常春,吩咐要如數付帳,並再添上一筆車馬費好讓桃月坐馬車回去。


    「這些錢我一毛都不會少給桃月姑娘的,還請放心,另外……」邵清揚處理好帳款的事後,繼續對桃月問:「可以的話,我想問些問題。」


    他很想知道紀翎那小子去了花樓以後,到底做了些什麽事,怎麽會弄得全身是胭脂味?難不成那小鬼真的抱了女人嗎?


    「這樣啊……不瞞您說,我正是花樓的店主,九皇爺有什麽想知道的盡管問吧!」桃月數著銀票,眉開眼笑的答道。


    「我想問你紀翎到底做了些什麽事?他真的抱了花樓的姑娘嗎?」邵清揚最介意的也唯有這一點了。


    「男人上花樓還能為別的事嗎?不過小公子還真是個道道地地的孩子,點了上好的美酒,喝不到一口就吐了出來,叫了一堆姑娘卻不懂得享受。」


    桃月想起紀翎在花樓裏的狼狽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


    「姑娘們見他大方,自然全黏到他身上去,可小公子卻像被她們嚇到似的奪門而出,直說他是要挑媳婦,不是要找姑娘,結果就挑上幫他解圍的我當他的媳婦。」


    這就是事情的始末,結果紀翎酒沒喝、女人沒抱,還沒什麽男子氣概的落荒而逃。


    「他……他……」邵清揚先是瞪大了眼,緊跟著便爆出大笑聲。「那個小傻子!」


    原來紀翎回來時一臉威風的模樣全是裝出來的,怪不得他怎麽追問,紀翎都沒有正麵回應。他早該想到的,紀翎說不定連怎麽抱女人都不知道,又怎麽可能在花樓跟姑娘廝混?


    放下心的邵清揚差人送桃月回花樓,自己則回房找紀翎去了。


    這回,他可不會再讓紀翎那小子裝模作樣的態度給唬住!


    紀翎讓人伺候著洗了澡換過衣服,然後便丟到邵清揚房裏,沒有邵清揚的命令,沒人敢放他出來。


    隻是紀翎在房裏頭根本待不住,一開始先是又吵又鬧,叫守門的下人開門,但喊了半天也沒什麽效果,便慢慢靜了下來;紀翎並不是這麽容易就能讓人打發的,等了許久後,他又搬出老伎倆,推開窗戶就要爬出去。


    也可以說是時機不對吧,因為他的前腳才剛跨上窗台,邵清揚就正好推門進來。


    「紀翎!」邵清揚一個飛身向前,一把將正想開溜的紀翎給拉了下來。「你這家夥,存心惹火我是嗎?」


    再這樣下去,他總有一天會被紀翎給嚇死或氣死。


    「怎麽不說是你存心讓我生氣?」紀翎不高興的反駁。


    為何什麽事都怪到他身上,千錯萬錯都是他這個小老百姓的不是,尊貴的九皇爺一點錯都沒有嗎?


    「我?」邵清揚挑了挑眉。「明明就是你故意惹我生氣!我告訴過你不許上花樓、不準找姑娘,結果呢?你兩樣都犯!」真是惡人先告狀!


    「我跑花樓不過是去挑媳婦罷了,我可沒像你一樣玩女人!」紀翎在氣頭上,什麽話是想也沒想就說出口,連自己沒碰過女人這事也說了出來,當他發現自己說溜嘴時已經來不及了。


    「是,你是沒玩女人,甚至連酒都隻喝了一口就吐出來對吧?」邵清揚低笑了幾聲,沒想到紀翎這麽快就露陷了。


    事實真相被邵清揚說了出來,讓紀翎一下子亂了手腳。


    「我隻是嫌酒難喝,不想喝罷了,不是不敢喝!至於那些姑娘,每一個都像餓昏的老虎,見到男人就衝過來,真是不懂為什麽那種女人你也要!」


    總而言之,紀翎就是不肯示弱,他把問題全推得一幹二淨,不想讓邵清揚覺得自己還是個孩子。


    「哦……酒難喝?可我記得花樓的酒為了招待貴客,都是來自各地的上等美酒;至於你說花樓的姑娘如狼似虎,那是她們熱情的表現,難道你看不出來嗎?」邵清揚忍著滿腹笑意望向紀翎,將紀翎丟出來的問題又推回他手中。


    「哪是熱情啊?黏著人又摟又親的,惡心死了!」


    紀翎用力抹著嘴唇,想把殘留的感覺給甩開,一記起在花樓裏的情況,他還會打冷顫呢!


    雖然天天和邵清揚睡在一起,也讓邵清揚抱在懷裏,但那樣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姑娘們的手一碰到他,紀翎就直覺的想逃。


    「是嗎?那我碰你的時候呢?」邵清揚伸出手去,撫上紀翎的唇瓣。「這樣也會惡心嗎?」


    瞧紀翎把嘴唇都擦紅了,教邵清揚真有點不忍心,他看得出來沒經驗的紀翎應該是被嚇著了。


    「你又不像女人那樣,我怕你做什麽?」紀翎想也沒想便開口回答,卻沒注意到這樣的答案也表示著自己接受了邵清揚,才會不排斥他的碰觸。


    「那你又何必找姑娘、找媳婦?找我陪你不是更好?」邵清揚露出一抹笑容,美意濃得像要將紀翎給淹沒。


    原來他在紀翎的心目中,遠遠勝過那些花樓女子、青澀小姑娘啊!


    明白紀翎的心意,令他的心情大好,聲調也不自覺地柔和起來。


    「幹嘛找你陪?」看著邵清揚臉上的笑容,紀翎有種被人嘲笑的感覺,尤其笑他的人還是邵清揚,讓他不高興的臭著一張臉。


    「我不會讓你有惡心感,不是嗎?」邵清揚反將了紀翎一軍。


    「那又怎麽樣?就算你不會讓我惡心,我也不一定要找你陪我啊!」紀翎朝邵清揚扮了個鬼臉。


    「那你想一輩子都一個人過活?」邵清揚瞟了紀翎一眼。


    他可不認為熱鬧慣了的紀翎會想要獨自一人過後半輩子,尤其他才十幾歲的年紀,人生還長得很哪!


    「誰說我會一個人來著?我要找個漂亮姑娘當老婆,然後結婚生子……」說著說著,紀翎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想起了花樓裏的女人.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冷顫。


    在經曆過這場大劫後,他對女人可說是望之卻步,根本連碰都不想碰,怎麽可能還成親生孩子?


    「怎麽?怕了?」邵清揚輕笑著將紀翎拉進懷裏,輕拍著他的背安撫道:「如果不想跟女人在一起了,我隨時等著陪伴你,不錯吧?」


    他隻要扮演好安撫紀翎的角色,很快的,對女人失去信心,甚至是對女人不再有興趣的紀翎,就會慢慢接受他的存在了。


    也許這種行經有點小人作風,不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啊!


    「怕了又怎麽樣?就算不找姑娘,我也不要和你在一起,我最討厭你了!」紀翎惱羞成怒,在邵清揚懷裏對他又槌又打。


    「紀翎,別再胡鬧了,我都已經為那晚的事情向你道歉了不是嗎?你氣了那麽多天,又花了我一大筆銀子找姑娘,氣也該消一消了吧?」邵清揚緊摟著紀翎,語諷依舊輕柔,因為他知道紀翎根本是吃軟不吃硬,強迫紀翎基本上是不會有什麽好結果的,不如輕言軟語地哄騙他,既省力氣又不需要擔心紀翎一怒之下就開溜。


    「就算花光你的銀子也沒什麽關係啊,反正你的錢多到花不完,不過嘴上說幾句好聽話,就要我原諒你,哪有這麽簡單?我也是男人耶,你覺得被人占便宜的我會高興嗎?」紀翎皺著眉頭嚷道:「要我原諒你也可以,你讓我抱一次,等我們扯平了再說!」


    聽著紀翎吐露心裏的不滿,邵清揚有些頭大地歎道:「這樣你就願意原諒我?」


    雖然他不怎麽喜歡立場顛倒,不過他料想紀翎不可能真的吞了自己,八成會中途停止,也就是說……


    「你真的願意原諒我嗎?如果我讓你抱的話?」


    他可以冒險一試,倘若到時紀翎半途放棄,他既不吃虧又能哄得紀翎原諒自己。


    「我是說我可以考慮。」紀翎沒想到邵清揚會肯讓步,反而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他看著表情認真的邵清揚,自己反倒有些慌張,畢竟他從沒抱過人,對這事是不清不楚的,怎麽可能向邵清揚討回那一次。


    「那你的答案呢?」邵清揚眉角帶笑地瞧著紀翎。


    看紀翎猶豫的樣子,他不用等到紀翎點頭,也知道紀翎會做出什麽樣的決定,他不過是明知故問罷了。


    紀翎原本想打退堂鼓,但看邵清揚一副什麽都猜透的表情,讓他又不高興起來。


    哼,反正抱人又不是殺人,沒什麽大不了的!


    他在心中替自己打氣,決定給邵清揚一點教訓,讓邵清揚吃一吃他受過的苦頭。


    鼓起勇氣的紀翎撲向邵清揚,將他壓倒在床上,但由於不知道該怎麽辦事,隻能學著姑娘們貼著邵清揚在他臉上又吻又親。


    邵清揚受到紀翎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先是微微一愣,然後才忍著滿肚子笑意,僅可能讓自己的身軀放輕鬆,好接受紀翎的「擁抱」。


    雖然紀翎的技巧實在生澀得可以,親吻也總是吻錯地方,就連拉扯衣服的動作都稍嫌粗魯而不性感,不過……


    或許正因為如此,反倒勾起邵清揚想好好「調教」紀翎的念頭。


    紀翎不曉得邵清揚心裏打的是什麽主意,他拉開邵清揚的衣服,將自己的唇貼上邵清揚的唇瓣吻著他。


    邵清揚感受著紀翎柔軟的唇瓣,非但不逃不躲,反而主動摟住紀翎的頸子,以舌尖挑開他的唇瓣和齒列,探入他的喉間尋找著他的小舌,勾引它與其交纏,企圖吻得紀翎失去力氣。


    「嗯……」


    邵清揚的計策完全成功,紀翎被吻得暈頭轉向,還不自覺地發出申吟聲,原本壓住邵清揚的力道也跟著放鬆,現在的他像隻趴在主人懷裏撒嬌的小貓,一點威脅性也沒有。


    「紀翎。」邵清揚在紀翎的耳邊發出輕柔的呼喚聲,甚至稍稍扳開紀翎意圖鉗製自己的雙手,一個翻身便將紀翎壓回身下。


    在短短的時間內,紀翎與邵清揚的立場再度顛倒。


    紀翎的眼神有些迷蒙,不太能分辨現在的狀況,連自己已被邵清揚壓回身下也渾然不覺。


    他微微喘息,身子在不知不覺間越來越燙。


    「紀翎,我想要你……」邵清揚可不是什麽君子的人物,他想碰觸自己喜歡的人,想疼愛自己的情人。


    「你……不覺得惡心……奇怪嗎?我們……都是男人……」紀翎僅存的一點理智係在這樣的問題上。


    因為同是男人。他才無法接受邵清揚;可是若問他究竟對邵清揚抱著什麽樣的感覺,答案應該是喜歡吧!


    所以他才會討厭姑娘們的碰觸,卻不介意和邵清揚窩在一塊兒。


    若自己是女兒身,當天晚上邵清揚抱著他的時候,他應該會感謝老天爺,沒讓他落到尋歡客手上,而不是和邵清揚起爭執。


    「開始……當然有那麽一點奇怪。」邵清揚不否認自己曾經猶豫過,可在他理清自己的心意後.他再也不感到迷惑了。因為失去紀翎,這比承受外人的眼光來得更可怕。


    「那你還纏著我?」雖然問著這樣的問題,但此刻纏在邵清揚身上的卻是紀翎的手臂。


    「因為比起去考慮世俗的眼光,還有那些性別的問題,我認為無法與你在一起,那才是讓我最難以忍受的事情。」


    邵清揚露出了然於心的笑意,因為他明白這個冥頑不靈的小家夥,總算有那麽一點開竅了。


    總算是不枉他花費這麽多心思啊!


    「我才不想和怪人在一起,你這個變態、色鬼!」


    對於邵清揚的表白,紀翎感動在心裏,卻礙於個性而嘴硬,怎麽樣都不肯承認自己也喜歡著邵清揚。


    「那你就當是被色鬼吃了吧!」


    邵清揚聽得出這幾句話其實半點責備的語氣都沒有,所以他也就大方地將臉貼近紀翎的唇,往紀翎頰上與唇上親了好幾下。


    「我的紀翎,今晚我保證不會再像那一天一樣,讓你毫無感覺;我會讓你感到舒舒服服,以後再也不會拒絕我!」


    邵清揚一邊在紀翎旁邊耳語,一邊動作輕柔地除去兩人的衣物,摸著紀翎與自己一樣發燙的身軀,他知道自己過去所花的心思,將會在今天得到應有的報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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