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想起昨晚甘墨雨那純真的眼神，我瞬間脊背一涼，產生了一種後怕的感覺。
那個女孩太會偽裝了，麵對自己的殺夫仇人居然能那麽淡定，甚至還語氣平和的和我交談。
以昨晚那情況她完全可以要了我的命，給謝凡報仇。
柳茹萱把我扶了起來。
“好了心塵，好在隻是虛驚一場，你以後多提防她一些就是了。”
我緩緩走到師父麵前，低頭說道：“師父，徒弟知錯了，修靈之事要腳踏實地，切不可急功近利。”
“你現在能明白也不算晚，拿上竹蘭經去香堂罰跪到天亮。”
“是。”
這時柳茹萱提著剛才送來的食盒跟在我的身後，師父皺了皺眉說道：“我讓她罰跪你跟著幹什麽，一頓不吃餓不死的。”
柳茹萱低著頭回了自己房間。
深夜時分，我跪在香堂裏一遍又一遍地誦念著竹蘭經，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我以為是柳茹萱給我送吃的來了，便低聲說道：“師姐你還是回去吧，師父知道了會生氣的。”
那腳步聲並未停下，一直來到我的身後。
我站起身來回過頭。
“師姐，我說……”
這時卻見甘墨雨穿著一身白裙麵帶微笑的站在那裏。
“這麽客氣的嗎，但是我年紀比你小，你應該叫我師妹，哈哈。”
我嚇得瞬間變了臉色。
“是你，你……你想要幹什麽？
我告訴你，這裏可是地藏庵香堂，舉頭三尺有神明……”
“你害怕個什麽，我又不會對你怎樣，更不會吃了你。”
我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幾步。
她繼續笑著說道：“行了，今晚上柳家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我這是專門來跟你道歉的。
是我昨晚忘記告訴你啟靈丹不能一次吃得太多。
你也真是夠貪心的，一個剛入門的修靈者居然想一晚上就學會三巫、十降、十二咒。
不過你這貪婪的性格和我很像，我喜歡。”
說著她又逼到我的麵前，我反手撐著貢台說道：“你怎麽會知道柳家剛剛發生的事？”
她拿起貢台上的蟠桃吃了一口。
“當然是有人告訴我的咯。”
我皺了皺眉。
“這麽隱秘的事，這麽短的時間，難道柳家有你的眼線？”
“這可不能告訴你。
楊心塵，其實我今晚過來找你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對你沒有惡意，因為我們是一路人。”
“你說什麽，我和你怎麽可能是一路人！”
她抬眉笑了笑。
“你別不信，我們同樣都是生而不幸，然後被人利用，外表看似風光，但實則都活得苟延殘喘。
你不會覺得柳家真的拿你當自己人吧？
他們那隻不過是在利用你，若不是因為現在柳家一輩無能人，而你又機緣巧合的滅了紅蓮火鬼，打贏了擂台，獲得了競爭話事人的資格，否則柳正堂絕不可能如此的重視你，柳茹萱也不會對你投懷送抱。
所以說得難聽點，你就是柳家磨盤上的驢，用得著你的時候自然好吃好喝的供養，但什麽時候這磨盤不用轉了他們就會卸磨殺驢。
而我呢，其實也好不到那裏去，大家都說甘謝兩家世代交好，但實際上甘家也不過隻是謝家磨盤上的驢。
我從小就被寫定了給謝凡做妻子的命運，即便他謝凡已經死了這一點也不會改變，這就是當驢的悲哀。
說句實話吧，謝凡的事情我並不怪你，因為他無論是活著還是死了對我來說都一樣。”
甘墨雨說這些話的時候仍然是保持著那靈澈的眼神，我實在不敢相信她清純的外表下居然會有如此的心思，實在是不可思議。
不過這時我已經知道了她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便也不會再輕易的上她的當。
“墨雨小姐，哦不對，或許我應該叫你謝夫人，你們甘家和謝家的事我一點也不敢興趣。
至於我和柳家的關係，我隻能說是你自作聰明了，你根本不了解柳家，也完全不了解我，所以你沒有資格跟我說這些話。
我要跟你說的是柳家和謝家不一樣，柳家沒有磨，更沒有驢。”
見我如此的嚴肅她卻還是一臉微笑的樣子。
“是嗎，或許你是對的吧。
那既然如此咱們昨晚的約定還能算數嗎，咱們還可不可以繼續做朋友？”
我搖了搖頭。
“恐怕不行，老話說得好，道不同不相為謀。”
甘墨雨點了點頭。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強求，不過你要是需要啟靈丹的話還是隨時可以到甘家馬堂來找我。”
“不需要。”
“你不會真的以為啟靈丹是毒藥吧，那我隻能說你師父太過死腦筋了。
啟靈丹確實會透支人的心神，但這要是控製在一個合適的度量內其增益效果還是很明顯的，所以你應該要學會變通。”
我還是搖頭。
“變通沒有錯，但腳踏實地更為重要，這世上厲害的修靈人很多，但他們未必都知道你甘家這秘方。
謝夫人，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甘墨雨緩緩轉過身去。
“看來你剛才說對了，你真的和我想象的不一樣，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辭了。”
說著她突然又回過頭來。
“對了，我不喜歡你叫我謝夫人，下次見麵的時候希望你能叫我的名字。”
說罷，她笑著走出了香堂。
那個女孩太會偽裝了，麵對自己的殺夫仇人居然能那麽淡定，甚至還語氣平和的和我交談。
以昨晚那情況她完全可以要了我的命，給謝凡報仇。
柳茹萱把我扶了起來。
“好了心塵，好在隻是虛驚一場，你以後多提防她一些就是了。”
我緩緩走到師父麵前，低頭說道：“師父，徒弟知錯了，修靈之事要腳踏實地，切不可急功近利。”
“你現在能明白也不算晚，拿上竹蘭經去香堂罰跪到天亮。”
“是。”
這時柳茹萱提著剛才送來的食盒跟在我的身後，師父皺了皺眉說道：“我讓她罰跪你跟著幹什麽，一頓不吃餓不死的。”
柳茹萱低著頭回了自己房間。
深夜時分，我跪在香堂裏一遍又一遍地誦念著竹蘭經，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我以為是柳茹萱給我送吃的來了，便低聲說道：“師姐你還是回去吧，師父知道了會生氣的。”
那腳步聲並未停下，一直來到我的身後。
我站起身來回過頭。
“師姐，我說……”
這時卻見甘墨雨穿著一身白裙麵帶微笑的站在那裏。
“這麽客氣的嗎，但是我年紀比你小，你應該叫我師妹，哈哈。”
我嚇得瞬間變了臉色。
“是你，你……你想要幹什麽？
我告訴你，這裏可是地藏庵香堂，舉頭三尺有神明……”
“你害怕個什麽，我又不會對你怎樣，更不會吃了你。”
我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幾步。
她繼續笑著說道：“行了，今晚上柳家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我這是專門來跟你道歉的。
是我昨晚忘記告訴你啟靈丹不能一次吃得太多。
你也真是夠貪心的，一個剛入門的修靈者居然想一晚上就學會三巫、十降、十二咒。
不過你這貪婪的性格和我很像，我喜歡。”
說著她又逼到我的麵前，我反手撐著貢台說道：“你怎麽會知道柳家剛剛發生的事？”
她拿起貢台上的蟠桃吃了一口。
“當然是有人告訴我的咯。”
我皺了皺眉。
“這麽隱秘的事，這麽短的時間，難道柳家有你的眼線？”
“這可不能告訴你。
楊心塵，其實我今晚過來找你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對你沒有惡意，因為我們是一路人。”
“你說什麽，我和你怎麽可能是一路人！”
她抬眉笑了笑。
“你別不信，我們同樣都是生而不幸，然後被人利用，外表看似風光，但實則都活得苟延殘喘。
你不會覺得柳家真的拿你當自己人吧？
他們那隻不過是在利用你，若不是因為現在柳家一輩無能人，而你又機緣巧合的滅了紅蓮火鬼，打贏了擂台，獲得了競爭話事人的資格，否則柳正堂絕不可能如此的重視你，柳茹萱也不會對你投懷送抱。
所以說得難聽點，你就是柳家磨盤上的驢，用得著你的時候自然好吃好喝的供養，但什麽時候這磨盤不用轉了他們就會卸磨殺驢。
而我呢，其實也好不到那裏去，大家都說甘謝兩家世代交好，但實際上甘家也不過隻是謝家磨盤上的驢。
我從小就被寫定了給謝凡做妻子的命運，即便他謝凡已經死了這一點也不會改變，這就是當驢的悲哀。
說句實話吧，謝凡的事情我並不怪你，因為他無論是活著還是死了對我來說都一樣。”
甘墨雨說這些話的時候仍然是保持著那靈澈的眼神，我實在不敢相信她清純的外表下居然會有如此的心思，實在是不可思議。
不過這時我已經知道了她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便也不會再輕易的上她的當。
“墨雨小姐，哦不對，或許我應該叫你謝夫人，你們甘家和謝家的事我一點也不敢興趣。
至於我和柳家的關係，我隻能說是你自作聰明了，你根本不了解柳家，也完全不了解我，所以你沒有資格跟我說這些話。
我要跟你說的是柳家和謝家不一樣，柳家沒有磨，更沒有驢。”
見我如此的嚴肅她卻還是一臉微笑的樣子。
“是嗎，或許你是對的吧。
那既然如此咱們昨晚的約定還能算數嗎，咱們還可不可以繼續做朋友？”
我搖了搖頭。
“恐怕不行，老話說得好，道不同不相為謀。”
甘墨雨點了點頭。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強求，不過你要是需要啟靈丹的話還是隨時可以到甘家馬堂來找我。”
“不需要。”
“你不會真的以為啟靈丹是毒藥吧，那我隻能說你師父太過死腦筋了。
啟靈丹確實會透支人的心神，但這要是控製在一個合適的度量內其增益效果還是很明顯的，所以你應該要學會變通。”
我還是搖頭。
“變通沒有錯，但腳踏實地更為重要，這世上厲害的修靈人很多，但他們未必都知道你甘家這秘方。
謝夫人，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甘墨雨緩緩轉過身去。
“看來你剛才說對了，你真的和我想象的不一樣，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辭了。”
說著她突然又回過頭來。
“對了，我不喜歡你叫我謝夫人，下次見麵的時候希望你能叫我的名字。”
說罷，她笑著走出了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