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72-適合作為零食


    我:“恐怖故事難道不是表層描繪嗎?主角的驚恐、炮灰的絕望,難道屬於裏層?”


    左馭圭:“描寫故事走向、烘托氣氛屬於表層,體會人物內心屬於裏層。‘驚恐’一詞是直接寫出來的,但驚恐的細節原因、驚恐的細微轉變、驚恐下暗藏的反抗,是不直接寫、需體會的部分。”


    我:“這種體會的話,我冰園裏的每一個遊戲小故事都不一樣啊。比如賽車手的故事,需要體會對速度的激情;比如種田故事,需要體會改良種子的精心;還比如小混混類故事,需要體會靠老大的狐假虎威以及老大倒台後的傻眼悶棍。”


    左馭圭:“同一個人在不同的背景下以同一套思路做不同的事情。冰園裏的所有故事邏輯核心都是你。你即使在某個故事中故意讓擁有某一種你厭惡的作風的人得到好結局,你也一定會給他挖下坑,在續集開始時便讓他跌得……不是粉身碎骨,起碼也得頭破血流。”


    左馭圭:“你承認在真實世界中一定會有你不喜歡的人在某方麵做得比你更好,但在你的世界中,你一邊理性說服自己,一邊還是會給其安排命運無常。”


    我:“第一,我個人還是偏向於實力擊敗,而覺得讓運氣去坑殺不夠過癮;第二,我沒恨誰到看不得他擁有一個好結局的地步。我覺得,誰成為大能我都可以接受,並不非要看到誰在成為大能的第二天就修為大跌、潦倒一生。”


    左馭圭:“所以冰園會成為美味的零食,卻不太適合作為正餐。”


    我:“……我們說的是一件事嗎?”


    左馭圭:“是。你說表層,我說裏層;你從我說的裏層中理解表層,我從你說的表層中理解裏層。最終我們各自得到了我們想要的。這就是論道。重點不在於對方說了什麽,而在於自己理解了什麽。”


    陶夭寂:“現在是你們論道的時候嗎?”


    我:“當我參與進了這個任務,而你又沒有第一時間踢掉我的時候,這個任務的走向就不可


    能完全順你的意了。想利用我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07573-其實還沒開頭


    陶夭寂:“我想利用你?”


    我:“你敢說你沒有想利用我非常規的思維來圈養目標妖獸,讓目標妖獸從一次性的屍體材料變為可重複利用的家養寵物?”


    陶夭寂:“概率太小了,我從不做那種虛浮的美夢。”


    我看著已囚禁的七隻,說:“也不是很小?”


    陶夭寂:“活捉是一回事,長期囚禁是一回事,養成寵物或者儲備糧是一回事;你養是一回事,我養是一回事。疊加越多回事概率就越渺茫,所以落到我手上的概率值得我期待嗎?我自己很清楚我沒有長期養妖獸的空間條件。”


    陶夭寂:“藥宗養靈植的規模很大,但養靈獸就很一般,而妖獸,那根本就沒有可靠的飼養體係。”


    我:“‘種’植,‘馭’獸。如果我養成功了,你可以定期向我購買。”


    陶夭寂:“然後所有我使用這類材料煉製出的丹藥都帶上你的靈力氣息?我成了你的周邊物品製作者之一?”


    對於藥宗來說,這確實挺恥辱的?


    陶夭寂:“而且你的飼養根本就還沒有開頭。你抓住的這些隻是……也不完全是虛影,不過大概隻相當於毛發指甲或者一小塊皮膚,根本沒有觸及這幾隻妖獸的本質。”


    我:“我好像已經隱約觸到了它們與它們藏身秘境的連接線,但抓不實在。那些連接線似乎隨著我體內靈力與外界靈氣的交換而各方向擺動、時隱時現,仿若……精怪藏身在環境中那麽自然。”


    我:“環境對精怪,尤其對植物、礦物等非人造的東西所誕生的精怪,有很特殊的待遇。那些精怪像是世界本質規則的延伸,所以是通常困於世界表象的修士所抓不穩的。但偶爾,當修士放空思緒、放手所有自我約束,讓自己仿佛回歸到出生之前的靈魂因子狀態時,也許便能與那些精怪還有世界本質發生共鳴。”


    陶夭寂:“死成靈魂碎屑了共鳴度更高。”


    我:“還能不能好好論道了


    ?金丹巔峰期,討論生死不是應該的嗎?”


    陶夭寂:“我忙著煉丹啊,少爺。我現在的所有心思都在我的新丹方上,沒空管你的無病呻吟。”


    我:“你可以設計一款反應生死的丹藥。不是用於活死人肉白骨,也不是吃了後幻覺自己成為靈魂因子遊曆世界,而是,吃下後讓修士仿佛擁有了精怪的氣息……好像這種丹藥也已經有了?”


    ☆、07574-很難有絕對掌控權


    陶夭寂:“廢話。無論是丹藥還是修士,有史可查的都發展了幾萬年,精怪更是很可能擁有和本星同樣漫長的曆史,純在這種老古董上玩花樣,怎麽可能有新鮮的?你好歹也要加點近代才出現的元素,才有可能湊出個創新架子。”


    我:“但那丹藥不普及啊,我沒見過實物。想想看,連我都沒見過實物,所以即使它存在,也太不接地氣,需要改良。越是屬於大眾的東西,才越有可能在大災難中延續下去。你看,元嬰丹的丹方可能毀在大災難裏,但辟穀丹丹方顯然沒有這份憂慮。”


    陶夭寂:“元嬰丹的丹方沒毀。”


    我:“我就打個比喻。”


    陶夭寂:“你找不到貼切的喻體了?那麽多資料白讀了?”


    我:“……來,說回到妖獸。”


    陶夭寂:“我們還是說回到下一條線索吧。反正要湊出屬於同一個家族的二十一隻妖獸是不可能的,所以也無法用陣來召喚目標妖獸,於是任務軌跡不變,我們還是需要通過已有線索找到目標妖獸近期降落主世界的可能地點,然後在那附近蹲守。”


    嬴蒂裳:“召喚不知道現在在哪裏的目標妖獸雖然需要二十一隻與之同家族的妖獸的結陣,但對於我們已逮住的這七隻,我們可以通過引導它們的陣來讓它們更凝實,也就是讓它們的身體有更大的比例來到主世界、離開藏身秘境。”


    我:“不用很被動地等待,隻需要讓連接線更明顯一些、讓我能拽住,我們就有可能入侵它們的藏身秘境,那樣它們即使不來主世界,我們也有希望俘虜它們的


    完整身體。”


    陶夭寂:“最好不要入侵它們的藏身秘境,因為那很可能對修士有致命危險,或者說,對除這家族妖獸之外的所有生物,甚至還包括非生物,都有致命危險。那是它們的專屬空間。在那個空間中,這家族的妖獸有絕對的至高權限,一個動念就能讓入侵者死,無論動念之時這家族妖獸是什麽狀態。”


    我:“對一個空間有絕對掌控權是非常難的。無論那個空間有多麽小、多麽地與自己匹配,都是如此。我有空間靈寶,我以及該空間靈寶的器靈對該空間的掌控度很高,但依然沒到能隨意處置外來者的地步。”


    ☆、07575-糟心


    我:“比如一個化神期到了我的空間中攪風攪雨,哪怕是在他嚴重輕敵、疏忽的時候,我和我的空間靈寶也最多讓這位入侵者吃點小虧。如果能一開始便將其阻攔在空間之外還好些,一旦他入侵成功,我即使作為空間毫無疑問的主人,也會非常被動。”


    我:“修為壓製依然是起效的。”


    左馭圭:“我們抓住的這七隻妖獸由於靈力太不外顯,所以在判斷其等級時有點障礙,但可以肯定,它們都比我們這幾個金丹巔峰期弱,而且應該是弱大等級,考慮到之後已經沒幾隻妖獸可逮了,而陶道友你又將最終目標放在元嬰初期上,那麽我是不是可以假設在這個最終目標出現之前我們遇到的此家族妖獸的修為都低於目標妖獸?最高隻會是金丹巔峰……不對,最高應該隻有金丹初期,甚至可能隻有築基期?而不是我原以為的可能有一隻元嬰巔峰期妖獸測試我們的應對上限?”


    左馭圭:“你是不是對你能找到的此妖獸家族所有成員的線索做了分析,然後選擇了其中修為最高的那一個作為目標材料?你舍不得把修為最高的那一個作為訓練品,即使你沒有把握完美處理它。因為如果把這隻元嬰初期當作訓練材料,剩餘的此係列妖獸等級就太低,你利用時便無法得到像樣的收獲。”


    左馭圭:“目標妖獸不僅是此妖獸家族中的最強者,而且它


    與同家族的其他妖獸的修為出現了嚴重斷層。除目標妖獸之外,此家族其他妖獸的最高修為隻有金丹初期或者築基期,且築基期也不多,更多的是練氣期。”


    左馭圭:“我們現在逮住的七隻大概率全部都是練氣期,有兩隻有點像築基期,但……即使是,這等級也很虛浮。”


    嬴蒂裳:“這年頭全練氣期隊伍的妖獸都會結陣了呀?而且還是七節點陣?我練氣期的時候連兩節點陣都做不好。”


    我:“你練氣期的時候就想過與人配合結陣?”


    嬴蒂裳:“還是練過那麽兩三次的。”


    陶夭寂:“審問我的時候能不能不要突然轉話題?提著的氣瞬間就岔了。”


    我:“沒有審問,隻是表達一下我們各自的想法和猜測。”


    左馭圭:“是的,你可以不回應。”


    我:“當我們真必須你回應的時候,我們會把劍架到你脖子上。”


    陶夭寂:“我這輩子都不會向雲霞宗下委托。”


    我:“別遇到丁點兒不順就隨便發誓。你的修煉之路還很長,你現在回頭去看你練氣期那會兒的想法,覺得蠢嗎?將來等你到了化神期後,再看你金丹期時的想法也會覺得蠢。雖然年輕時的黑曆史無可避免,但可以盡量少展示給外人知曉。”


    我:“比如此刻你可以在心裏發誓說絕不再與雲霞宗合作,但口頭上一字不提。”


    我:“還有,我不能代表雲霞宗,雲霞宗多數做任務的人還是……比較配合委托人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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