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88-開工


    我:“劍是劍修的引導器,既引導著劍修的靈力更鋒銳地對外攻擊,也引導著劍修的注意力從發散變為凝聚。”


    我:“本命之劍,劍就是劍修的命,劍就是劍修本身。”


    裴簡卓對小隨點頭微笑:“就是這樣。”


    小隨麵無表情地對妖獸囚禁區中被妖獸們牽動得不符合他審美的靈氣環境進行梳理,像是用釘耙梳貓毛,一下,又一下,再一下,毛順了、皮痛了、乖巧了。


    毛球:“……靈寶掐架可以不用牽扯到我。”


    小隨:“不用謙虛,我們是一體。對主人影響大的,對主人靈魂連接物的我們影響都大。開工吧。”


    ……是的,開工了。


    裴空:“事情挑都挑完了,你心虛個屁。”


    你看錯了,我沒有心虛,我隻是在把思路從跟著妖獸或者精怪一起散漫轉變為跟著劍一起鋒銳的過程中,稍微卡了一點殼,代表著暫時的轉換不順滑,多轉幾次、充分適應之後,再轉就順了。


    裴空:“不用跟我解釋,我又不是你的靈魂連接物。”


    但你是監工呀。


    裴簡卓:“主人,你惹怒人的技術似乎越來越熟練了。”


    本性就欠揍,修真修久了本性便越來越暴露。


    不繼續挑釁外部和內部的隊友及夥伴,我提著裴簡卓本體參與進了嬴蒂裳與目標妖獸的戰鬥。


    其實此刻嬴蒂裳還不需要我的助陣,他剛剛才將目標妖獸的注意力集中到了他的身上。目標妖獸在攻擊嬴蒂裳中漸漸凝實,總算到了嬴蒂裳的靈力可以打中的程度。但這個打中的力道還不夠,目標妖獸並沒有表現出吃痛,它隻是正麵盯著嬴蒂裳,仿佛在打量一個……食物。


    我靠近之後沒有對目標妖獸出手,隻按照一定規律晃動劍尖,將妖獸囚禁區的九隻妖獸陣波動更強勢地灌給目標妖獸。目標妖獸的頭轉向了我,似乎透露出一種疑惑感。


    好像是覺得它不應該攻擊我,可能將


    我當作了它的同類。


    ☆、07589-拚湊出的畸形物


    嬴蒂裳見目標妖獸分心,沒有手軟,加重力道攻擊中了目標妖獸的頭部,但目標妖獸的頭隻是偏了偏,沒有分毫要害被擊中的吃驚或躲避。


    嬴蒂裳對我說:“常規算要害的部位我都試了攻擊,它基本沒有反應,我覺得這一方麵是因為這些部位都不是它真正的要害,另一方麵是因為我的攻擊被空間力量擋住了,它將我的攻擊當作了隔著玻璃看的煙花。”


    我:“所以我過來了。雖然有點亂,但基本還是可以分辨出我與它之間的力量傳輸線吧?順著這個線應該就能鑽進玻璃、真正觸到目標妖獸了。不過要害位置還得繼續找,說不定攻擊體表任何位置都觸不到要害。”


    嬴蒂裳:“要害位置可以慢慢試,但首先,走這條傳輸線的所有力量可能都會化為目標妖獸的儲能?”


    我:“我試探著攻擊的力量確實那麽轉化了,不過你的也許可以成為攻擊?你出手時我作為內奸幫你一把,應該能傷到些什麽。”


    左馭圭用通訊器告訴我們:“目標妖獸應該能聽懂主世界通用語。”


    我:“我們當著它的麵盤算坑它的計劃時,它好像眼珠是轉得很靈活。”


    嬴蒂裳:“確定那是眼珠嗎?更像是翅膀上的花紋。”他一邊笑著說話,一邊抬劍就順著九隻妖獸陣與目標妖獸之間的能量傳輸線刺出一道攻擊。


    我努力讓那道攻擊保持尖利度,而不要一邊運動一邊便平緩化到可被吸收的地步,同時接嬴蒂裳的話:“如果那看起來像腦袋的部位是一隻翅膀,那麽另一隻翅膀在哪裏?翅膀如果不對稱出現,是不是飛起來會不穩?”


    嬴蒂裳:“妖獸飛翔不靠翅膀吧?靈力取代了翅膀的功能,於是翅膀變異得過於畸形。也許這妖獸整個身體在過於依賴靈力作用的條件下,放棄了生物天然的協調性,隻成了靈力的單純容器,像是東拚西湊的肉塊?”


    嬴蒂裳:“它也許已經沒


    有身體了,有的隻是用來讓靈力構成回路的經脈?”


    我:“這麽說起來,九隻妖獸的陣也很有經脈的感覺,而蠱王,可能成為了經脈升級的……核?類似金丹或者元嬰?”


    嬴蒂裳:“或者鬼核?比起金丹元嬰來,鬼核更可能利用外來物。如果目標妖獸真是純為了容納靈力而拚湊出來的畸形物,那麽它可能也不介意再多容納一份蠱王?”


    我:“蠱王是一隻蟲吞噬了很多蟲而形成的,由於吞噬的速度太快,所以來不及消化,便也有很濃重的拚湊感。兩個拚湊物之間也許確實能產生相互吸引的感覺,不過蠱王是元嬰巔峰,目標妖獸隻有元嬰初期,即便它們二者發生吞噬,也應該是目標妖獸被吞吧?”


    ☆、07590-必須發揮出整體


    嬴蒂裳:“確定目標妖獸是元嬰初期嗎?單以我現在的感知來說,不能肯定。而陶夭寂的情報既不一定準,也不一定說了實話。”


    我:“不確定,我連蠱王是元嬰巔峰都是憑我長期囚禁它的吃力度推測的。妖獸又沒有很形態穩定的元嬰給我參考。”


    嬴蒂裳:“囚禁蠱王有多吃力?”


    我:“時時刻刻都要繃著一絲神經防著蠱王衝破牢籠。習慣之後壓力也不是很大,畢竟理論上我本就能時刻知曉我隨身空間內的一切動靜,雖然平常我忽略了其中的大多數,但在必須關注某一個點的時候,也就隻需要提醒自己別忽略它罷了,算不上很額外的工作。”


    嬴蒂裳:“但依然是仿若沒有盡頭的工作。一直蓄勢待發,卻一直不真正發,如果換成我,時間久了一定會煩躁。”


    我:“偶爾也可以發出來。我可以主動給蠱王打開牢籠、與蠱王打一架,然後再把它關起來。我囚禁蠱王的技術雖然純熟、能夠穩定長期地束縛它,但與它打架的話,我隻能保證自己不被蠱王打死,卻不能保證贏,我可以用蠱王來訓練我的攻擊力。”


    嬴蒂裳:“‘囚禁’本身也是一種攻擊方式。當你放出蠱王、暫時不動


    用你的囚禁技能時,你對蠱王的攻擊其實就沒有發揮出你的最大攻擊力,而一定會有束手束腳感。這樣有所約束的戰鬥,隻能當作日常訓練、提升一部分戰鬥熟練度,而不能抬高你的整體上限。”


    嬴蒂裳:“想抬高整體,你必須先發揮出整體。”


    嬴蒂裳:“日常訓練的時候,可以一段時間訓練甲能力,一段時間訓練乙能力,一段時間訓練丙丁等其他能力,這麽分區域地訓練然後偶爾進行拚合,也能組裝出很不錯的效果,但組裝了之後、各項評分優秀了之後,真正行不行,還是得把整個機器運轉起來才知道。”


    嬴蒂裳:“劍再鋒利,不上戰場肯定會缺味道。”


    我:“全力放開了戰鬥,就是要拚命吧?”


    嬴蒂裳:“難以避免。劍修這個職業,雖然說也可以走和平無傷路線,但依然不能永遠讓自己置身於絕對安全的環境中。其實不止劍修,其他職業也同樣如此。”


    ☆、07591-小錯可能引來大禍


    嬴蒂裳:“比如丹修,不說陶夭寂這種往比他高大等級的妖獸麵前湊的,哪怕是日常煉丹,隻要想煉製點新丹藥,就難免失敗炸爐。自己把自己炸死的丹修不多見,但既然連我這種不關心丹修、丹藥的劍修都知道,很顯然也算不上奇聞。”


    嬴蒂裳:“想要獲得新鮮感、想要碰觸自己以往沒接觸到的領域,便一定會手生、犯錯,誰也說不清楚一些小錯會不會引發災難。可能你以為你隻是撿了一顆漂亮果子當裝飾品,結果那果子是某傳說級靈獸的蛋,然後那靈獸抓到了你這個偷蛋賊,接著不聽你辯解,一口火焰將你燒成了飛灰。”


    除了最後一步外,這事件確實發生過。


    赤烏宗弟子曾經在野外發現了一塊火紅火紅的石頭,略微檢測後沒檢測出靈力反應,於是那弟子便以為是天然紅石頭,然後興高采烈地帶回赤烏宗當收藏,還引得很多同門圍觀。那些同門也對這漂亮石頭進行了探查,沒查出生命反應,便齊齊驚歎這位弟


    子的好運氣,直至驚動了化神期和大乘期。


    化神期對著那紅石頭直覺不妙,但也沒能確定,而大乘期長老手碰到紅石頭心中就是一涼,但還沒等長老命令撿石頭的弟子把石頭放回原位,靈獸朱雀就打上了赤烏宗的門。


    那是赤烏宗最近一次迎接到了朱雀大大的造訪。


    雖然那次造訪讓赤烏宗內損失頗重,但得益於長老們在察覺不對後的及時反應和赤烏宗弟子們豐富的戰鬥——包括挨打——經驗,赤烏宗沒弟子死亡,隻是建築損毀嚴重,連藏書閣都被燒塌了小半,所以即使後續修複工作比較多,但算不上有不可逆損失,於是赤烏宗還是很高興有那麽一遭:朱雀真漂亮;下次發現蛋了還撿。


    並遺憾:朱雀大大來得也太快了,要是晚幾十年來,自家不就可以保留紅蛋蛋幾十年了嘛。朱雀蛋隱蔽性那麽強,又結實,朱雀大大為什麽要看那麽緊呢?完全可以放任蛋自由活動嘛。


    結實?赤烏宗弟子們如果沒有在圍著朱雀蛋看稀奇的同時,用各種手段試驗它會不會破、破了之後內裏的紅色會不會更好看,可能朱雀真的不會很快發現自己的蛋被偷了。


    ——一個築基期便能輕輕鬆鬆把蛋抱走,很顯然朱雀並沒有在蛋附近加防護,大概是真相信自己蛋的生存能力。但無奈有些人做的事情能把不擔心變為擔心。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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