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年輕了。估計他家裏有人給他頂著吧。”


    “差不多吧,也就是家裏有些錢的主。”


    金鋒靜靜的坐在沙發的主位上,平靜的抽著煙,看著一本奇怪的日記本。


    就在這幫人議論紛紛的時候,門外義大媽發出一聲驚喜的叫聲,義家三口簇擁著一個年近半百的老者進來。


    老者穿著很樸素,白襯衣黑西褲,標準的官場上的裝束。


    見到這個老者進來,這幫子人趕緊起身,紛紛迎接了上去。


    義大媽帶著老者到了金鋒身邊,主動的給金鋒介紹起來。


    老者叫做邢玉廣,義大媽叫他邢主任。


    現場就金鋒跟邢玉廣坐著,其他人全是站得好好的,眼睛視線全部都在邢主任的身上。


    看邢玉廣跟眾人打招呼表露出來的氣度和淡淡的威壓,邢玉廣雖然是主任,但他的身份絕非一般的高。


    年過半白,在官場上正是往上衝的年級,這個人的前途必定一片大好。


    邢玉廣跟義大媽算是青梅竹馬,大學也在一起念書,本應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後來鬼使神差的沒走在一起。


    不過,那份感情卻是還在的。


    今天,也是豁出去要給自己的舊情人紮場子。


    邢玉廣對自己坐副位沙發有些不滿,雖然他知道金鋒現在是和雅樓的老板,但自己坐在金鋒的右手邊,完全就是下屬跟上級匯報工作一般。


    但見金鋒淡淡從容的樣子,邢玉廣倒有些摸不著火門,也不知道金鋒的深淺。


    這年月有錢的人太多,但,在,這天都城,有錢,真的不算什麽。


    就算是百億級的富豪,也算不了什麽。


    這當口,金鋒放下筆記本,從包裏摸出一塊白玉牌子把玩起來。


    看起來,金鋒的閑情逸致還不錯,那份沉著那份冷靜也讓眾多人心裏有些愕然。


    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玩牌子。


    老天都城的人曆史底蘊不錯,是個人都喜歡文玩古董這一口。


    邢玉廣忽然間看到金鋒手裏玩著的牌子,不由得嗯了一聲,直直的看著那個牌子,過了半響,忍不住輕聲問道。


    “金先生,你手裏的牌子好像是……羊脂玉?”


    金鋒嗯了一聲:“血玉。”


    聽到羊脂玉三字,周圍的人麵色一動。


    但見金鋒手裏的那塊牌子厚度至少都在六公分以上,那可是超大牌子了。


    又是羊脂玉,那價格還不得上了天去。


    “真是羊脂玉的!?”


    “能上上手不?”


    旁邊的人禁不住發問。


    金鋒神色淡定,輕輕的將玉牌子往桌上一擱。


    那人當即就要伸手去拿,冷不丁的,邢玉廣曼聲說道:“我也看看。”


    邢玉廣一開口,旁邊的人都不敢說話,奉承的笑著。


    邢玉廣將玉牌拿到手裏,輕輕一摸便自露出一抹驚歎。


    “真是羊脂玉呀。”


    跟著再看玉牌子上的兩個字,邢玉廣呆了呆,試著念了出來。


    “齋戒!?”


    “這是……金先生你這塊牌子……”


    金鋒淡淡說道:“宮裏的齋戒牌子,祭祀時候戴的。”


    此話一出,現場的人紛紛變了顏色。


    好幾個男人伸長了脖子俯下身去看這個牌子。


    又是羊脂玉,又是宮裏邊的,那……


    這塊牌子肯定有來頭的了。


    邢玉廣也是微微有些動容,仔細把玩起這塊玉牌,上麵有鮮紅無比的一團血沁,配著羊脂白玉,色差對比非常的強烈。


    拎著牌子的吊繩舉在空中,玉光盈盈,血色鮮豔欲滴,非常震撼人的眼睛。


    眾人不由得露出讚歎和羨慕來。


    邢玉廣再看金鋒的時候,態度依然悄然發生了變化。


    這塊羊脂玉,不但讓眾人見識了金鋒的財力,也見識了金鋒的實力。


    在座的人都是老天都城的老天都人,哪有不知道傳自清宮內羊脂白玉的價值。


    能戴得起羊脂白玉齋戒牌子的,自然肯定必須是親王貝勒妃子一流的主。


    能玩得起這種羊脂白玉大牌子的主,肯定來頭也不小。


    不過,光是有錢,在天都城,還真的是吃不開。


    隨便出來一個人,就能把你摁得死死的。


    這時候,邢玉廣又猛然瞅見了金鋒手腕間無意中露出來的一串珠子,定眼一看,忍不住叫道。


    “那是天珠嗎?”


    金鋒平靜的嗯了一聲,淡淡說道:“九眼天珠。”


    轟!!!


    淡淡的一句話猶如一顆炸彈在小小的池塘裏炸開,掀起滔天巨浪。


    眾人無不變色。


    “這,這是……這是真的九眼天珠?”


    金鋒這時候站起身來,輕聲說道:“我的東西,都是真的。”


    這話又叫眾人吃了一驚。


    說完,金鋒拎著兩個包包大步出門。


    因為,在門外,自己要等的人已經來了。


    看著金鋒背著的兩個包包,有個人忽然指著金鋒的背影叫道。


    “噯噯噯,好像他就是救樂語的那個人。”


    “噯,就是他。就是他。他當時背著的這兩個包包我記得清清楚楚的。”


    “噓,小聲點……”


    “噓,趕緊給樓首長打電話。”


    說話的這兩個人是夫妻倆,互相看了看,低聲的嘀咕這,趕緊閃到一邊去打起了電話。


    金鋒邁步出門,東升的烈日正正打在自己的頭上,戴上墨鏡,靜靜地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宛如雕像。


    和雅樓的停車場上,十幾輛車挨著排開,下來了二三十個個人,齊刷刷的站在門口。


    此時此刻,新訂購來的廣告牌已經立了兩個起來。


    第一個字,赫然是一個金光閃閃的‘帝!’


    第二個字,同樣是一個金光閃閃的‘都!’


    下來的人群中,年紀大都在二十來歲左右,開的車都是些轎跑和跑車。


    這些人站在停車場,背靠著自己的好車,抽著煙吹著牛,看這些人的新潮裝束跟打扮,跟錦城葛家少爺葛俊軒一個吊樣,一個德行。


    不用說,這些人肯定是對方過來助威紮場子的富二代三代四代們。


    見到這些個車的時候,忍不住撇嘴一抽。


    “小鋒,你笑什麽?”


    站在金鋒旁邊,僵屍一般的義舜洲輕聲問道。


    金鋒靜靜說道:“我還以為有多大的勢力。隻不過一群垃圾。”


    “土雞瓦狗!”


    義舜洲一聽懵了。


    半響才顫聲說道:“他們……他們可都是……”


    金鋒輕哼一聲,漠然說道:“這裏麵十三輛車,沒一輛超過五百萬。”


    “不是垃圾,又是什麽?”


    義舜洲瞬間就呆住了。


    這時候,一陣沉悶如雷的轟鳴傳來,一輛紅色超跑劃了條弧線急速開了過來,漂亮的甩尾之後,穩穩的停住。


    停車場那些個富二代三代們對超跑吹起了口哨,熱烈的鼓起了掌來。


    超跑是法拉利恩佐,這可是稀罕玩意,所有超跑迷們的最愛。


    這可是真正的超跑。以法拉利創始人恩佐為命名,當時總的就生產了四百零一輛。其中一輛在法拉利博物院,另一輛贈送給保羅教皇。


    保羅教皇那輛恩佐後來拍賣出來,成交價五百萬美金!


    天價超跑!


    由於這車是絕版,更沒有向國內出口過,撞報廢的也不少,所以導致這車就跟宣德青花一樣,一般市麵上絕對見不著的


    國內據說有四輛,全是二手車。港島省有三輛,寶島省有兩輛。


    富甲天下的神州,也隻有四輛。


    也就是這種二手超跑,在國內至少也得三千萬才能拿到手。


    在老天都城能玩得起這種車,光天化日之下敢開這種車招搖過市的。


    那自然是超級巨擘家族了。


    義舜洲也是老天都城混的主,看見這輛超跑勃然變了顏色,一張僵屍臉白得嚇人。


    在金鋒耳邊輕聲說起這輛超跑的主人來,麵帶恐懼,低低說道:“希望不是他來。”


    “他要是來了,咱們……真的完了。”


    金鋒偏頭看著義舜洲,冷冷說道:“怕了?!”


    義舜洲帶著恐懼和不安,低聲說道:“我不想我爸媽出事而。”


    金鋒指著義舜洲叫道:“算句人話。”


    頓了頓,金鋒靜靜說道。


    “待會,就拿這個人開刀!”


    “恩佐超跑!”


    “老子要了!”


    聽到金鋒這句話,義舜洲的感覺,那就是,金鋒瘋了!


    真的是瘋了!


    這樣的話都敢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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