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群人都是殺人魔王,隻有在戰區才能讓他們狂暴的血性得到心靈上的平複。


    他們有的來自天殺,有的來自長纓,有的來自戰狼,還有的來自長年累月混跡在生死邊緣的各大特種部隊。


    對於這些人的到來,金鋒沒有說什麽。雖然自己最恨的就是這種芒刺在背的盯梢。


    但曾子墨絕對不能有任何意外。


    不過在幾分鍾後這群人就意外的消失不見,那是曾子墨下的命令。


    心細如發的曾子墨看出來,自己未婚夫的不高興。


    風起青萍,山雨欲來。


    一出大戲就要開演了。


    泡著溫泉,金鋒給曾子墨講起了今天撿漏的兩件東西的來曆。


    小金龍是遼代墓葬裏出來的殉葬品,屬於早夭的小王侯一級生前的玩具。


    這玩意應該有一組,卻是隻剩下一隻,能流落在市場上也是極為罕見。


    那隻算盤並沒有出奇的任何地方,隻是他的算盤珠有些特別。


    當著曾子墨的麵把算盤珠取了下來,用砂紙輕輕砂了幾下遞給曾子墨。


    曾子墨一下子就驚叫起來:“對眼兒,海黃的啊?”


    金鋒眉毛舒展起來,輕輕點頭。


    “隻有十顆是對眼海黃。正好給你做個手串。”


    “算盤一響,黃金萬兩。招財的上好法器。”


    曾子墨一陣陣甜蜜,心裏也有些驚訝。


    神眼金未婚夫的名頭真不是蓋的。


    這算盤要全是海黃的,那可就值大錢了。


    就算是小葉紫檀的民國老算盤,那也是大幾十萬的天價。


    十顆對眼海黃並不是金鋒的目標。


    金鋒跟著把算盤包邊拆開,去掉算框,拆掉中間的那道梁。


    手裏拿著中梁掂了掂,很快就在中梁的中間扣了一個洞。


    一抹銀色的光芒的閃耀在曾子墨眼前,曾子墨的小嘴頓時堵了起來。


    挖空的中梁裏邊整整齊齊的嵌著顆直徑.的大東珠。


    若不是自己親眼看見金鋒一步一步開出來的話,曾子墨絕對不相信眼前的這一切。


    大東珠有多珍貴自不用說,這麽個大東珠的價值那是相當不菲。


    雖然在算盤中梁兩邊藏了不知道多少年,但卻是依舊晶瑩圓潤,閃亮攝人。


    “你怎麽……”


    “你怎麽什麽都知道!”


    曾子墨忍不住也學著梵青竹那般的驚歎詢問起來。


    金鋒手裏不停頓把顆東珠扣出來,嘴裏輕聲說道:“算盤是神州最偉大的成就,不會低於四大發明。”


    “就算是在今天也沒被淘汰。”


    “當年很多掌櫃坐櫃和賬房無論走到哪都會帶上算盤。”


    “闖關東那會土匪胡子非常多,很多賬房和掌櫃就會想方設法把值錢保命的東西藏在胡子們意想不到的地方。”


    “有的包邊用的純金再故意抹黑,有的則把最重要的兌票和金豆子安在算盤當中。”


    “我見過檔杆都用純金的。”


    “胡子土匪們沒文化,一般隻搜肥羊身上的東西,算盤一類的基本不看。”


    “算盤不但是算錢的,也是保命的。”


    聽了金鋒的話,曾子墨怔怔看著金鋒,滿臉的小星星,眼眸輕柔都快滴出水來。


    自己的未婚夫,真的是太令人驚喜。


    想起第一天的相遇就讓自己銘刻一生,曾子墨咬了咬唇禁不住主動擁抱了金鋒。


    “親愛的金先生,我想,我知道為什麽會愛上你了。”


    “你,用對女人有種致命誘惑。”


    金鋒忍不住笑了起來,把曾子墨抱得更緊:“謝謝!”


    夜晚的時間漫長而溫情。


    金鋒就著這顆珍珠做出來一串手鏈,加了翡翠的隔珠讓這串手鏈倍顯高雅和格調。


    海黃的算盤也被金鋒砂出本色,串成十子裝在棉包裏留給曾子墨自己慢慢盤玩。


    春色無邊恨陽早,連續兩天的無節製的歡好讓初經人事的曾子墨膚色白裏透紅美得不得了,隨眼的一顰一笑溢散出來的無窮韻味讓金鋒為之發狂。


    這一天慵懶疲憊的曾子墨直到十點多才起來又陪著金鋒去了另外的地方。


    今天金鋒的行程很奇怪,那些爛大街的旅遊景點一個不去。而是開車在營口幾個著名的佛寺廟轉悠。


    既不燒香也不拜佛,四下裏轉了一圈半圈調頭就走,跟著再去下一家。


    寺廟之後又去郊區的一處地方。


    那處地方原是一個廢品站中轉站,屬於國營企業。


    在那些計劃經濟年代東北的經濟在全國首屈一指,這裏也是相當的吃香。


    改開之後,這裏逐漸落寞,曾經輝煌凋敗成昨日黃花。改製過後這裏又被多個私人老板先後接手,從月餅廠到肥皂廠再到造紙廠。


    在藏獒風光的那些年,這裏還曾是方圓二三百公裏內的著名的藏獒養殖基地。


    最後又回到原點,變成了廢品站。


    像這種處於郊區的廢品站在環保如此嚴格的今天,也是沒什麽活路的。


    所以,現在這處廢品站也就徹底的荒廢。


    廢品站非常老舊,兩道鏽蝕得不成樣子的鐵門歪倒在一邊。好些個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木窗早已腐爛,玻璃全無。


    院牆內雜草叢生,隻看見零零散散的軌道鋼和大型機器構件,鏽跡斑斑孤零零的敘說著曾經的創傷。


    在原先的廠房外還能清楚的看到黑黑的痕跡,那是火災後留下的印記。


    周圍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零零落落的荒涼建築,大都都已經廢棄,這些建築也是上個世紀的產物。


    看到廢品站金鋒就有種天生的親切感,走進廢品站看了一陣子卻是默不作聲。


    走進廠房的那一刻,曾子墨禁不住捂住了鼻子。


    廠房裏黑漆漆的一大坨,顯然遭受過極其嚴重的火災。


    頂棚好幾塊地方脫落,露出蔚藍的天空。


    金鋒捂住鼻子掃了一圈,沒發現什麽異常,拉著曾子墨退了出來。


    其他幾間附屬的建築大多數已經倒塌,金鋒逐一檢查過後,站在原地陷入沉思。


    沒一會功夫,曾子墨接到了電話,輕輕告訴金鋒了幾句話。金鋒嘴角翹了翹:“晾他們兩鍾頭。”


    往前走了約莫兩三公裏,金鋒竟然做出了一個令曾子墨意想不到的事來。


    下了車後連助跑都不用,踩著牆壁一個翻身就躍進了兩米多高的廢棄磚廠院牆。


    曾子墨嚇不得小嘴長成型,趕緊坐上駕駛台開著車按照金鋒的要求去了磚廠的另外一邊。


    沒一會,曾子墨就瞅見了絕不可能的一幕。


    巨大高高的煙囪上出現了一個黑點,那人赫然就是金鋒。


    隻見著金鋒就跟一隻猴子般那般靈巧敏捷,嗖嗖兩下就上去了一小截。


    目光中的一小截換做在煙囪上那就是相當驚人的一段高度了。


    那煙囪足有七十米高高聳入雲,在平原之上宛如一根金箍棒般直插天空。


    眨眼功夫金鋒就到半中腰,再一會金鋒就已經站在煙囪之巔了。


    這時候的金鋒已經變成了一個小小的黑點,看得曾子墨咬緊了唇攥緊了拳頭,一顆小心肝七上下,眼睛閉上了又趕緊睜開,睜開了又趕緊閉上。


    金鋒在煙囪上待了半響之後才下來。


    忽然間,曾子墨聽見下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警報聲,巨大的擴音器裏傳來令人恐怖的聲音。


    “爆破倒計時……”


    “三分分鍾!”


    聽見這廣播聲,曾子墨當即魂都嚇飛了。


    金鋒爬的地方是後麵,前邊的人根本就看不見。


    金鋒上到頂端的時候,下邊的人也沒有留意,完全不知道上在這麽高的煙囪上還敢有人爬上去。


    這麽一來,悲劇就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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