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絕世重寶也拿到了合法手續可以光明正大在八月八號那天卯足勁開啟印鈔機摟錢模式。


    新聞發布會所引發的轟動效應實在太大。東桑這邊幾乎全國炸鍋。


    幾個小時之後,東桑各個博物館館長終於走到一起召開了新聞發布會。


    發布會上多位館長拿出了喪亂三貼、三日月宗近、真龍標本、委奴金印各種物品,莊嚴向全東桑同胞宣布。


    國寶都還在家裏放得好好的。一件都沒有遺失。


    至於三神器太過特殊,伏見宮大祭司隻是說了一句神器安好四個字便自不做任何回答和解釋。


    東桑的發布會上。所有高層出奇一致的一個論調,不對金鋒所持有的那些物品做任何評論。並且都承莊嚴承諾不會在八月八號那天出席香江博物館的拍賣會。


    網上的口水大戰隨後開打。雙方都說自己的東西是真的而指責對方的東西是假的。


    扯皮的事越扯越火爆,最後的結果肯定是要做過一場。把雙方持有的物件都拿到一起。請全世界的專家們共同評判。到底誰才是李鬼。


    就拿清明上河圖來說,光是北宋版本的就兩個,並且都是張擇端的。這兩個其中一個曾經還被乾隆皇帝當做是贗品。


    光是在國內被冠名為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就有好幾幅,分別在故博、天遼和一分院。三幅畫的尺寸都完全不一樣。


    而在國外的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那就太多太多了。


    反正這些清明上河圖到底那幅才是真的,到現在也沒個準確答案。就連夏鼎在的時候也沒說個清楚。


    吵得最凶的還是八咫鏡和勾玉、紫檀五弦螺鈿琵琶、唐大刀、喪亂三貼、三日月宗近、紅白芙蓉圖這些國寶。


    他們在東桑那邊傳了一千年多年都沒有出現過岔子卻是在現在冒出一大群的孿生姐妹來,這叫整個世界都無所適從。


    網上的爭吵兀自在繼續,而絲毫沒影響到線下。


    對於真假問題,金鋒並沒有做任何過多的糾纏。把這批東西以張學良寶藏的名義洗白才是自己最大的勝利。


    今天這個鴻門宴準備得有些倉促,在有些細節上涉及和鋪墊上並沒有達到自己的預期。


    如果按照金鋒標準來評分的話,最多也就七十分。


    按照計劃,這場大戲將會在十三天後的七月底在魔都舉行。屆時會有眾多世界級的大咖過來。他們會對這些珍寶做肯定的鑒定,直接將東桑逼到懸崖邊,自己跳天坑。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最終。金鋒還是把這場世界大片改成了小小的鴻門宴。


    目的,隻有金鋒自己知道。


    在對付東桑這塊上,金鋒三番五次的不順,仿佛冥冥中總是有人跟自己作對阻撓自己。


    更像是背後有一隻看不見的力量在阻止自己。


    下午陪了趙老先生張家愷雨中飲茶風裏聽琴,又在風雨中坐上電動車走了一圈夏鼎故居。


    晚上就在德勝樓老店請了趙老先生父子倆用餐,晚上再給兩位接到四合院安住。


    小六子的遺物遺寶也在今天正式畫上了句號。


    這件事其實早在過年以後就應該了結。金鋒卻是遲遲不動,隻是為了等著拿到了東桑國寶之後再請趙老父子倆過來一起開寶,順便洗白。


    雖然從拿到小六子遺寶那天開始就在步步為營的算計,但還是逃不過老太爺的捉弄。


    逼不得已把這批寶藏提前拿出來和張家聯手做局。金鋒同樣有自己的苦衷。


    金鋒隻是希望。接下來的事情能成功一半。


    白天有眾多老貨陪同,還有聶建趙慶周劉良一幫子大佬接收趙老的捐贈,晚上劉良幾個大佬也主動宴請趙老先生父子倆。


    直到回到四合院,劉良聶建安排了今明幾天的行程告辭之後,金鋒和趙老先生父子倆才有了單獨相處的機會。


    在火努努島遭遇海嘯導致陳容的驚雲升龍圖、雙龍圖和龍戲珠圖永沉太平洋。


    這筆損失不可謂不大,趙老先生聽說之後也頗為惋惜。


    小六子的遺寶趙老先生一件都沒拿,倒是張家愷拿了二十二件一等一的好東西。


    涵蓋了青銅、瓷器、字畫四大類,價值都在張家捐贈給神州的器物之上。


    把這批文物的手續遞交給張家愷,金鋒也完成了故人的遺願。了卻了前世今生的一段緣法。


    當然,張家分到的可不止這點物件。按照當初的協議,金鋒還需要補給張家九十億神州幣。


    這,是該給的。該給的金鋒不會欠誰一毛。


    當十張不同銀行的支票遞到趙老先生手裏的時候,趙老先生卻是沒有絲毫的激動。


    作為曾經擁有神州半壁江山的小六子的唯一的種,趙老先生對錢已經失去了興趣。


    畢竟,他已經是九十高齡的老人。錢對於他來說,無足輕重。


    拉著手跟金鋒說了老半天的話,趙老先生沉沉睡去,眼角出依有淚珠滾落。那是了卻人生遺憾的欣慰和喜悅。


    悄然關閉房門,再回頭過來。


    聽窗外,有風來。隱約能聽聞見花開。


    古老的屋簷下,雨滴滴滴滴落在天井。昏黃的孤燈照著長長的走廊,蕭索無盡。


    開了兩瓶好酒跟張家愷就在那屋簷下就著夜雨對飲。聽著雨打芭蕉。聞嗅著夜來香淡淡的芬芳,不知不覺已是深夜。


    九十億的支票趙老先生沒有收,但金鋒卻是給了張家愷。


    身為第一帝國在東桑的巨佬級人物,張家愷在看到這些支票的時候很是糾結。


    ”收下吧。這本就是屬於你們張家的東西。就當你爺爺補給你的壓歲錢。”


    壓歲錢三個字出來,張家愷倒也釋然,眉角舒展間心安理得將支票揣進包裏。跟金鋒重重握手。


    兩瓶酒下肚。張家愷倒是越喝越清醒。畢竟長年累月在核動力航母上指揮的人,酒量必須剛剛的好。


    1877年第一帝國的白蘭地下肚。張家愷的話也多了起來。主動問了自己爺爺和太爺爺當年的一些情況。


    金鋒也給他講張作霖和小六子曾經的一些趣聞軼事。


    張作霖在當時那樣複雜的環境下生存下來並且做到全國第一。一代梟雄當之無愧。


    ”你太爺爺胡子出生能掙下那一份潑天產業除了際遇之外,剩下的就是他自己的本事。”


    ”還有他流的血!”


    ”我們神州五千年來,最認同的,也就是血脈。”


    別了張家愷,金鋒在風雨中回到老丈人家古典別墅。


    曾子墨已經睡去,金鋒卻是開始打起了電話。


    三天以後就是龍虎山大戰。到目前為止,自己依然沒有任何勝算的把握。


    所有的陰謀詭計在三天後的龍虎山大戰中全部都行不通。


    自古華山一條路,這一戰,隻有硬拚硬抗。拚到底,扛到死。


    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張思龍一個人身上。


    成敗蕭何,也就是他了。


    事情忙完回頭凝望,床上的子墨睡得正香。溫柔的燈光漫灑間,那張夏日荷蓮的玉臉依舊帶給金鋒最深沉的癡迷。


    比雪花還要清純的香味充斥著鼻息,愛戀瘋狂的滋長。


    曾子墨的神經毒素雖然早已清除,但那灼心摧肝的痛苦卻是無情撕裂金鋒的九轉回腸。


    沒人能夠想象得到曾子墨當時受到的傷害有多重多深。就算金鋒當年剖開自己那種痛苦也無法企及。


    到現在,金鋒都無法忘記曾子墨扭曲猙獰痛到骨髓的猙獰和慘叫。


    這麽個蘭心蕙質的月宮女神,他們,怎麽就忍心下得了這麽重的毒手。


    他們,還算是人嗎?


    在金鋒的心裏,還保留著一個最後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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