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揪著報信人急聲問道。


    報信人眼瞳深處透出最深的恐懼,結結巴巴叫道:“全部老總都握了……”


    轟!!!


    所有人隻感覺耳膜炸裂,更是被這個消息震得裏焦外嫩,神魂顛倒,肝膽盡裂,五內俱焚。


    都是在天都城這個大漩渦裏混成刀槍不入水火不浸的主,哪會聽不懂這句話的含意。


    所有的老總都和金鋒握了手。那是什麽意思?


    裏麵的老總雖說都是老總,但也是分層次的。


    既然所有老總都和金鋒握了手見了禮,那就是說,肯定是最大的大老總先跟金鋒握了手見了禮,其他老總才會上前和金鋒握手。


    這,是規矩!


    要是其他老總上去了,那就是站台!那後果極其嚴重!


    這時候,一幫人終於回過神來。猛然打了個寒顫,突然尖聲怪叫:“都不準打電話。都不準發圍脖痘印。”


    “發了的快刪,快刪,馬上……”


    “快刪!”


    “馬上通知圍脖痘印,消除一切痕跡!”


    能進大禮堂的都是外麵跺跺腳震三顫的爺,手裏的手機都還在停在圍脖痘印上並沒有發出。


    在確定之後,一幫人相顧駭然,臉都是白的,更是青的。心,也是哇涼哇涼的。


    這在這時候,四個職業裝抬著一個人飛跑出來。卻不是那牛逼得要爆炸廉老又是誰?


    剛才跳得歡實得緊,現在卻是麵色死灰咬緊嘴唇,完全就是心髒病突發的架勢。


    看到這一幕,一幫子想要把金鋒搞死的人更是嚇得肝顫魂抖。


    也不知道廉老剛才經曆了什麽大恐怖的事,讓他嚇得這般樣子。要知道,廉家這兩年可是風頭正勁紅得發紫,都快要追上當初的樓家了。


    看來,這廉家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看著廉老越走越遠,春風吹拂在一幫人身上,卻是冷透骨髓的涼。尤其是臉上,就跟隆冬數九完全凍僵。


    看到這幫人如喪考妣的模樣,旁邊站著的郭噯長青也是一臉懵逼完全看不懂,更不明白在大禮堂裏邊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過,郭噯長青心裏可是笑開了花,甚至暗爽到了內傷。


    這群傻逼,信誓旦旦要搞金鋒卻是吃了這麽天大的一個大癟。現在走不能走,回去又沒那麵皮。就這麽集體杵在這裏吹著寒風集體風中淩亂。


    想必,這種滋味一定很好受吧。


    這種打臉,可比直接上手暴打犀利得多得多了。


    真是,極度的舒適。


    爽!


    爽呀!


    老持穩重的郭噯在這一刻都忍不住要振奮高喊。


    就在這時候,大禮堂內哀樂再起,最後的遺體告別儀式正式開始!


    遺體告別儀式就是每個人手裏拿著鮮花圍著魯老的遺體走上一圈瞻仰魯老最後的容顏。


    這個儀式非常隆重,從另外一點也說明,關於金鋒回來的整個事情已經從塵埃落定!


    金鋒,屁事沒有!


    聽到這個哀樂,外麵一幫人一顆心沉沉沉沉到馬亞裏納海溝,碎成粉末。


    完了。


    這回徹底完了。


    連第一通緝犯這條罪名都沒能扳倒金鋒。這以後,這以後……又是天高海闊,金龍自由飛翔,金鯊隨意馳俜。


    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呀!


    老天爺不長眼呀,老天爺不開眼呐!


    這樣的大惡魔都能逃過正義懲罰,這樣作奸犯科血債累累的罪犯都能平安無事。


    他的手上沾著幾十條的人命呀,血腥味都還能聞得到呀。


    不服!


    我們不服!


    我們不服!!!


    沒多久,一輛車急速衝進停車場!車子還沒停穩,國際巡捕頭子徐明凇就跳下車小跑兩步穩住重心疾步衝向大禮堂。


    “在哪?”


    “神眼金在哪?”


    “他真的回來了?”


    看著徐明凇的表情,郭噯麵色一凜眯著眼睛縫裏寒光乍現。長青沉下臉沒好氣叫道:“你想立功?”


    徐明凇怔了怔好奇反問:“我立功?我立什麽功?”


    “笑話。”


    “金鋒的通緝令早取消了。我還能抓他回去?不是,長大隊,你丫怎麽說話的?你媽早上趕任務沒刷牙?還是昨晚喝了多少馬尿?”


    “什麽?”


    “啊!”


    “通緝令取消了?!”


    “你說什麽?”


    “什麽時候的事?”


    “不是,不是昨天都還在的嗎?”


    外麵的一幫人和長青失聲怪叫,滿是震怖。


    徐明凇帶來的新的消息叫無數人都瘋了!


    金鋒的通緝令取消了!


    沒錯。


    懸賞兩百萬的第一通緝令,取消了!


    徐明凇曼聲說道:“是。沒錯。昨天都還在的。別說昨天,今天早上都還掛我們網站首頁。”


    “九點半我親自把通緝令撤下來的啊。”


    這話出來,不僅長青懵了,一幫天日昭昭傻了,就連郭噯也露出絕不可能的神色。


    早就躲在指揮車裏的許穎忠也在這當口趕過來,完全變成了傻子般的白癡。


    “這是怎麽回事?”


    “怎麽就撤銷了?是不是神眼金的事查清楚了?”


    “快說。快他媽說。別他媽賣關子!”


    許穎忠急了,長青急了,就連郭噯都急了。


    到了這時候,徐明凇反倒是拿起了架子吊起了胃口,嘴裏咳咳有聲,捏著嗓子故意咳嗽,直把一邊的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那股子勁被徐明凇勾了起來,心裏就跟貓抓似的難受。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一瓶酒一條煙趕緊說。”


    “我再加一瓶酒一條煙,外帶一盒攸樂普洱。”


    “還有我,還有我……雨前龍井二兩。”


    須臾間,徐明凇還沒動口就有人貢獻了無數好煙好酒好茶,就連那群天日昭昭的人們都加入其中。


    1916美滋滋抽著,當了一回大爺的徐明凇咳咳有聲,一本正經板著臉肅聲說道。


    “經過我們國巡兩年零七個月的堅持不懈鍥而不舍的調查……”


    啪啦啪啦說了一大堆,一邊的人聽得目瞪狗呆,下巴都掉在了地上。


    整個人都變成了泥人木偶,又變成了行屍走肉。


    每一個的腦海中隻回蕩著兩個字。


    “無罪!”


    原定於十一點三十分就結束的追悼會一直拖到十二點十五分,老總們和眾多大佬才走出大禮堂上車離去。


    老總們一走,職業裝、天殺和特別科也隨即離開。


    等候許久許久的群眾進入大禮堂向魯老做最後的告別。下午一點四十分,魯老裝棺有特殊隊伍抬著送往火化場。


    送葬隊伍中排成長龍,留下來的老總和眾多大佬一路陪伴送別魯老最後一程。


    扶棺人有八個!


    一個老戰神,一個王晙芃,一個趙慶周,一個嶽建軍,一個洪小濤,一個陳洪品,一個座次在洪小濤和嶽建軍之前的老總。


    老戰神排在第一排的左邊,對過去第一排的右邊,則是一個戴著口罩遮蓋壓實的瘸子。


    一路走著,那瘸子的腳滲出鮮血,一路留下一串串的血滴。


    “爺爺說。勿輕小罪,以為無殃;水滴雖微,漸盈大器。”


    “小金鋒,以後別再隨便割人家的小雞雞了。”


    “爺爺說,他這一生其實沒什麽值得驕傲的。當年他從國外回來就是為了報效祖國。”


    “下回,我還保你!”


    “爺爺說。兒不嫌家貧,狗不嫌母醜。家再窮再差,那也是咱們神州的家。”


    “我的日子不多咯。你要加快速度,讓我看到你的成就。”


    “爺爺一直在等你回來。到了彌留之際,他都猜到你應該出了事。但他不說。”


    “大火箭我們最缺,你拿回來的正好。”


    “爺爺讓我告訴你,如果你嫌這個家窮,那你就努力把家變得富裕。如果你嫌這個家不強,那你就更要把這個家變得強壯。如果你嫌棄這個家對你不好,那就是你誤會了這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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