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姣姣搖頭道:“不是的,雲小哥沒有說謊,我相信他!”


    薛彎月臉色陰沉,狠狠地瞪了雲子昂一眼,說:“你使了什麽**計,把好好一個姣姣害得是非不分,黑白不明?”


    雲子昂冷冷地說:“我與若雨在凡間的確是舊識,你們若是不信,隨時都可以問她。”


    薛彎月冷笑一聲,說:“你明明知道若雨仙君不在仙宮之中,還故意這麽說,是認定了我們不敢把你怎麽樣嗎?”


    雲子昂忽然笑了,道:“你們要把我怎麽樣?”


    薛彎月眼中閃過一抹厲色,道:“來人,把他給我帶去刑堂!”


    寧姣姣急忙道:“薛姐姐,不要啊,我,我……”


    她像是發了狠一樣,擋在雲子昂的麵前,道:“我喜歡他!我相信他是好人!”


    雲子昂無奈而又憐憫地望著她,說:“姣姣,你這又是何苦?我說過,我的心中已經有人了,是無法回應你的愛的。”


    寧姣姣轉過身,目光堅定地望著他,說:“我不管。你喜不喜歡我,那是你的事情,我喜歡你,是我的事情。我喜歡你!雲子昂,從第一次見你,我就喜歡你!”


    薛彎月氣得臉色漲紅,一把將她拉開,道:“姣姣!你瘋了嗎?喜歡一個奸細!難道你忘了,是仙君將你撿回來,把你養這麽大,還教你功法!仙君對你的養育之恩,還比不上這個男人嗎?”


    寧姣姣哭著說:“不,我沒有背叛仙君,我相信雲子昂不是奸細!”


    薛彎月搖了搖頭,怒其不爭地說:“她已經被男男女女之間的情愛蒙蔽了雙眼,來人,把她關到思過崖去,讓她好好冷靜冷靜!”


    兩個女仙上來押解寧姣姣,雲子昂說:“等一下。”


    薛彎月瞥了他一眼,道:“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雲子昂道:“這件事與她無關,你們不要為難她,有什麽事情,我一力承擔。”


    薛彎月有些意外,道:“沒想到你還是條漢子。”


    她朝那兩個女仙點了點頭,兩名女仙立刻放開了寧姣姣,寧姣姣跑到雲子昂的身邊,死死地抓著他的胳膊。


    雲子昂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笑容,說:“姣姣,沒關係,我不是奸細。”


    他的話就像有著某種魔力,讓寧姣姣的心情平靜了下來,含淚點頭道:“嗯,我相信你!”


    雲子昂又看向薛彎月,說:“既然你們說我是奸細,總得有證據,不能紅口白牙誣賴人吧?”


    薛彎月嗤笑一聲,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放心,我會讓你心服口服。來人,給我搜!”


    她身後的仙女們一擁而上,在雲子昂的房間內搜索起來。


    雲子昂的屋子裏東西很少,隻有一些仙植,擺了好幾隻大箱子。


    女仙們將那些箱子全部打開,將箱子往外一倒,嘩啦一聲,裏麵的仙植全都流了出來,散落一地。


    寧姣姣心疼地說:“這些可都是上好的仙植啊,你們小心點。”


    話音未落,一個女仙道:“裏麵有東西!”


    說著,她用劍將那東西給挑了起來。


    那是一塊令牌,令牌上麵赫然雕刻著黑色的符文。


    薛彎月怒目圓瞪,說:“這是羅珠山特產的玉鬆石,上麵銘刻的是隱身符文,可以隱去身形,是羅珠山奸細隨身必帶之物,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雲子昂臉上沒有任何變化,淡淡道:“我沒什麽好說的。”


    薛彎月高聲道:“沒什麽說的就好,給我帶走!”


    寧姣姣急忙道:“我也要去!我去了能給雲小哥作證!”


    薛彎月看了她一眼,道:“都帶走。”


    兩人被帶去了刑堂。


    仙宮裏的刑堂放滿了各種各樣的刑具,當然,這些刑具都是仙器,能夠損傷仙體。


    凡間的東西,哪怕是法器、法寶之類,也是無法傷害到仙人的。


    雲子昂身上綁著捆仙索,麵色淡然,步子走得閑庭信步,仿佛不是來受刑,而是來遊玩的。


    而寧姣姣卻滿臉的緊張,生怕薛彎月等人冤枉了他。


    刑堂之上,一個年輕女仙高坐在案桌後,臉色冷凝,身上滿是威嚴的氣勢,讓人一見便忍不住心生敬畏。


    這是仙宮刑堂堂主桃雲仙子。


    別看她的名字很溫柔軟萌,其實她是個極為厲害的人物。


    她冷著臉看了雲子昂一眼,說:“這就是你們抓來的奸細?”


    薛彎月點頭道:“桃雲堂主,這個人潛入仙宮之中,意圖不軌。巡山的士兵常常看到他在山中遊蕩,還時不時地看向仙宮的方向,肯定是在尋找進入仙宮的辦法。”


    話還沒有說完,雲子昂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薛彎月怒道:“你笑什麽?”


    雲子昂道:“我笑你愚蠢。”


    薛彎月大怒:“你說什麽?”


    雲子昂道:“我在山中行走,是為了辨認山中的仙植,看向仙宮,是為了思念故人。沒想到這都能成為我是奸細的證據,難道若雨就是這樣教導你們的?”


    “放肆!”薛彎月怒道,“不許你直呼仙君的名諱!”


    雲子昂冷笑道:“在凡間時我便是這樣叫她,她自己都沒有意見,你反而有意見了?你是她什麽人?”


    薛彎月被他懟得說不出話來,她轉過頭,說:“堂主,我還有別的證據。”


    桃雲仙子問:“什麽證據?說來聽聽。”


    薛彎月對身後的女仙使了個眼色,那女仙立刻拿著那塊令牌走了上來。


    薛彎月說:“堂主,這是在雲子昂的房間裏搜出來的羅珠山令牌,這可是鐵證!”


    桃雲仙子將令牌拿過去,冷淡地看了雲子昂一眼,道:“你還有什麽好說?”


    雲子昂淡淡說:“一塊令牌就能說明我是奸細?這麽重要的令牌,我為什麽不放在自己的乾坤袋裏,反而要藏在靈植箱子裏,等著你們來搜嗎?”


    薛彎月怒斥道:“雲子昂,你不要狡辯了!眾目睽睽之下從你屋子裏找到的令牌,難不成還是別人陷害你?”


    桃雲仙子道:“薛管事,光是一塊令牌,說明不了什麽。”


    薛彎月道:“堂主,雖然一塊令牌證據不足。但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應該更加小心謹慎。既然此人有嫌疑,我們就不能隨意放過他。”


    桃雲仙子微微皺起眉頭,說:“說得倒有幾分道理,這樣吧,他既然自稱是仙君的故人,就將他關在思過崖,等仙君回來再作處理。”


    薛彎月似乎還不滿意,卻也沒有別的辦法,拱了拱手,說:“堂主處事公正,就依堂主說的辦。”


    桃雲仙子看向雲子昂,冷冰冰地說:“你有沒有意見?”


    雲子昂眯起眼睛,說:“我沒有意見。”


    “很好,帶下去吧。”桃雲仙子道。


    “是。”兩名穿著金甲的女仙走上前來,雲子昂忽然開口道:“我隻是有一事不明。”


    桃雲仙子問:“什麽事?”


    雲子昂看向薛彎月,說:“不知道薛管事是從哪裏知道我是奸細?是有人高密,還是查到什麽蛛絲馬跡?總不能是看我天天往仙宮的方向看,才懷疑我吧?”


    薛彎月冷著臉說:“我沒有義務告訴你。”


    雲子昂嘴角勾起,忽然看向桃雲仙子,說:“堂主,如果我沒有看錯,今日來抓我的這些人,有兩個是仙宮西邊的鎮守使吧?”


    桃雲仙子眼睛微微眯起,目光如炬,看向薛彎月,說:“薛管事,為什麽你把這兩位鎮守使調來了?”


    薛彎月連忙說:“雲子昂隱藏了自己的實力,為了防止他反抗,我才調來兩位鎮守使。不過是幾個時辰,等將他送往思過崖後,兩位鎮守使就能歸位。”


    雲子昂輕笑道:“薛管事還真是看得起我。抓我一個飛仙,居然帶著兩名大羅金仙來。”


    薛彎月冷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我們金沙大陸的人,而是來自於別的大陸,你敢說自己真的隻是個飛仙?”


    雲子昂挑了挑眉毛,道:“不知道薛管事是從何處聽來這樣的謠言?”


    “我自然有我的消息網,需要向你一一匯報嗎?”薛彎月冷聲道。


    雲子昂不再看她,反而看向桃雲仙子,說:“堂主,您難道一點就不奇怪,薛管事口口聲聲說有消息來源,卻不肯說出消息到底來自何處。莫非這其中有什麽難言之隱?譬如說……”


    他意味深長地說:“我聽說最近羅珠山來了一個從北邊緋紫大陸來的大羅金仙。”


    薛彎月臉色一變,指著他,說:“你血口噴人!”


    她又立刻對桃雲仙子道:“仙子不要相信他的花言巧語,他說這些,不過是想栽贓嫁禍給我。我對仙君忠心耿耿,絕對不會背叛仙君。”


    雲子昂道:“你剛才不是說過嗎,現在是關鍵時期,不能容許任何一點嫌疑。你是不是也該到思過崖去好好思思過?”


    “放肆!”薛彎月惱羞成怒,拔劍就像刺向雲子昂。


    寧姣姣立刻擋在她的麵前,說:“你要殺他,先殺了我!”


    “薛管事!”桃雲仙子的聲音冰冷,“你當我這刑堂是什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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