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藍第一次從山上下來,進入的大城就是湘城,可是在那個「可能」很美麗的地方停沒多久就讓玄燁給帶離,對山下的記憶僅僅止於圍在他身邊熱鬧的一群人而已。


    因此當他看見一大片望不到邊際的湖泊上有美麗壯觀的建築物時,一張小嘴不由地微張,一上船之後就從過來接他們入莊的小舟上努力往下探看,想看清楚湖底下是怎生個構造,是不是湖水其實比看起來的淺得多了?要不然怎麽可以在水上蓋房子呢?


    「再彎下去就要掉進水裏頭了。」玄燁忍不住笑意地將人給帶進懷中,怕他真的掉進湖裏頭。


    命人將足夠的金錢送到映藍家中之後,直接就來到很久不曾過來的湖上山莊逛逛。


    這裏是當初他們隨父王一路圍剿敵人時所發現的好地方,還特地請水鄉知名的工匠設計,由父王、一群兄弟跟陪伴他們父子幾個打下天下的臣子們一起攜手建造。後來風景名勝看多了,才發現自己原來是個北方來的土包子,這樣的地方在江南隨處可見,他們這一群北方健兒是少見多怪才會興衝衝地在這種幾乎不會過來探看的地方蓋房子。


    但也許正因為是親手所造,又是第一次發現江南好風光的回憶,即使路途遙遠,他跟幾個皇弟還是會偶爾過來看看。現在這個地方是他專有的歇息所在,就算一年來不到兩天的時間,但是該有的仆人侍從一個都不會少,隨時隨地都準備迎接他的來到。


    「這個地方真漂亮,我從來沒看過這麽大的房子呢!」映藍讓玄燁從小舟扶上船塢,踏在木質地板上,好奇的心讓他不由地重新再踏幾下確定它真的不會為重量太重而掉到湖中。


    玄燁玄徹兩人隻是輕笑,這樣子就叫做大的話,那皇宮對他來說大概就跟森林一樣吧!


    「映藍住的地方很小嗎?」古清忻看透了兩個天之驕子眼中的嘲諷,溫柔地輕聲詢問很小心很小心一步步踏穩腳步不讓自己有機會摔倒的映藍。


    「嗯!我的家不大,四十來步就可以將房子繞完一圈,家裏的人又多,大家就連最簡單的走路也總是掙來搶去的。」想到自己的家人,映藍很開心的淺笑,但隨後想起自己不會再有見麵的機會,臉色馬上轉為黯然。


    不是玄燁不準他回去探看,而是他不敢回去了,他曉得自己成為別人男寵的事實一定會使家裏的人感到羞恥的,他不想讓家人難過,還是別回去的好,不去他們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他做了什麽事。


    至少現在他還可以如此天真地這樣想象。


    瞧見他臉上的落寞,玄燁奇異地感到一點心疼,他從來就不曾為誰心疼過,剛剛心中那股突如其來的酸疼,是為了這個小東西嗎?「我帶你去看看這裏最漂亮的地方。」一把牽起映藍的手,玄燁大步朝莊院的中央行去。


    「慢…慢點啊!」映藍小跑步地在後麵小聲驚喊,怕走得太快一不小心跌了跤又摔斷了骨頭。


    瞧他那小心微帶驚慌的可愛模樣,玄燁朗笑出聲,在自己還沒發現之前,雙手早已抱起映藍,親密地讓他依偎在自己懷中。


    「你啊!這麽小的個兒走得又慢,等你走到湖心亭的時候天都暗了。」


    「才…才不會呢!」映藍小聲抗議,他的笑臉教自己看傻了眼,好喜歡那朗朗的笑聲還有無憂無懼又充滿自信的自在笑容。


    「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盡管問。」


    映藍垂下頭,他曉得自己不該問的,得到想愛的人已經是上天給予的莫大幸福,他不該還有其它的奢求。「為什麽……會想要買下我?」他應該不是一個重容貌的人才是吧!


    玄燁凝眸注視懷中問了問題卻不敢抬頭的小東西,他當然知道他希望能得到什麽樣的答案,然而君無戲言,他從來不將情愛當為一回事,自然不會有他想要的答案可以給。


    「因為我喜歡你的模樣,也因為我的侍妾之中不曾有過男寵。」買下他是因為他的絕豔無雙看起來賞心悅目,也為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心還是會痛的。


    即使認識不過一天的時間,即使早就明白他能給的答案,即使告訴自己不能奢求,但……心還是會痛的。


    「你……」


    「叫我燁。」他想聽那清朗純淨的聲音細聲喊他的名。


    映藍聞言,抬起頭將那雙眼睛裏倒映的自己也看得仔細。「燁……」南迢的習俗,喊一個人的名,一定要看著對方的眼睛,這樣才能將自己的心意傳達到對方的心裏,才能夠看見對方的心。


    「燁已經有侍妾了?」可是他看不見他的心啊!


    「嗯!還有兩個兒子跟一個女兒了。」他十四歲的時候就有第一個侍妾,大兒子是正妃替他所生下的,另一個兒子跟女兒則分別由其它兩位妃子所生,長得不論是男孩女孩都像他。


    「啊!真好,多大年紀了?」他也好想替玄燁生孩子,可是他是個男人啊!男人是生不了孩子的。


    「一個三歲,另外兩個才剛滿周歲不久。」兩個孩子相差不到一個月。


    「一定很可愛。」他最喜歡孩子了,小時後還想過長大後成了親,希望妻子可以替自己多生幾個可愛的孩子……但,連這個希望都泡湯了,上天讓他的一半靈魂遺落在另一個男人身上,兩個男人……沒法子生娃娃。


    玄燁想起三個孩子,臉上露出屬於父親得意的笑臉。


    「是啊!都很可愛。」


    可惜沒辦法跟懷裏頭的小東西生個娃娃,要不然一定可愛得緊。


    腦中突然閃過這個念頭,帶過一點難以察覺的失落感,但也隻是一點,很快就繞過腦海而忽略。


    「到了,你看,這裏如何?」


    隨著他的聲音,映藍轉頭看向他目光所指的方向,看見四周圍的木造建築圍成一個四方形,每一個房間的窗口外都有外廊麵對一片湖泊,奇特的是四方圍繞的小湖中央有條木橋通往湖心,那兒有個小亭子,亭子四周還種著七八株綠柳及數不清的白色百合花。


    在湖上蓋房子已經教映藍夠驚訝的了,現在竟然還看見在水上種樹種花?「這怎麽辦到的?你們在湖麵上種了樹還有花呢!」


    愛煞了他訝異驚喜的神情,玄燁忽然舍不得公開秘密,希望這樣的神情繼續保持下去。


    「拜托!你看仔細一點好不好?那是因為有個小島在那裏才能種樹,你真以為水麵能夠種樹種花啊?」後麵傳來玄徹嘲弄的笑聲,覺得映藍大概是腦袋比別人小,所以也比一般人還要笨。


    他的嘲弄換來玄燁不滿的瞪視及映藍寞落的沮喪。


    他當然知道樹跟花兒不可能在水上生長,但是因為眼前的景象好美,美得不像是在人間,因此他才不願去多想,這樣也不對嗎?


    「別理他,我們到亭裏頭去看看。」玄燁抱著他走進涼亭之中,經過玄徹的時候沒忘記狠狠踹上一腳,頓時讓他活像一尾活跳蝦一樣抱著膝蓋原地跳個不停。


    看見玄徹可笑的模樣,映藍抿著雙唇不讓自己笑出聲音來,至於一直冷眼旁觀的古清忻則是一臉嘲諷地盯著玄徹無聲直笑。


    「好大的膽子!你笑什麽!」看見那一張笑臉他就火大,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麽身分,竟然膽敢笑他?


    「你覺得哪一件事情好笑,我自然就是笑那件事。」


    「你!」可惡!他總不能回他,他就是在笑他,如果這麽說的話,那不就是證明自己也覺得剛剛跳腳的事情的確很好笑。


    「還不都是人,真搞不懂為什麽就是有人老把自己當作比別人高上一等。」似不經意地拋下一句話,懶洋洋地以緩慢的步伐開始參觀這一個美麗的湖上小居。


    說小居好像不太好,應該說是湖上宮苑才是。


    古清忻在腦子裏自個兒想著,完全不理後麵那個氣得幾乎要怒發衝冠的人。


    對一切事物再敏銳不過的玄燁自然發現兩個人的離去,雙瞳盯著正好奇地在亭子裏四處觀望的映藍,目光好不容易從蔚藍的眼瞳離開,卻接著停頓在因為驚訝而微張的粉嫩雙唇上。


    「啊!」專注於四周景物的映藍,被他突然拉回身邊的一個動作給嚇到,不由地發出驚呼。


    輕而易舉地抬高他的身子,雙倍將腰身牢牢鎖在自己身前,低頭俯視因為他的靠近而開始醞釀紅霞的臉蛋。


    「剛剛我回答了你的問題,現在換你來回答我。」


    「可…可不可以放我下來?不用這樣我也可以回答你的。」雙掌貼著他的胸膛,試圖將兩人的距離給拉遠一點點,這種說話的方式,腰間的禁錮已經教他無法深深吸氣,對他臉龐在自己眼前的事實,更是使肺腔無法正常運作,產生灼熱的炙痛感還有耳邊一次比一次大聲的心跳加速。


    「我喜歡這樣跟你說話。」


    「可是……」


    「第一個問題,為什麽你會願意讓我買下?」要買他的人一堆不是嗎?


    映藍喉頭一個用力的吞咽,想借此找回一點什麽。


    「因為是你,所以………」


    中原的人懂得他們的想法嗎?懂得他們可以一眼就明白誰是自己今生所依,並且義無反顧的投入這一種毫無保留的情感嗎?不管玄燁懂不懂他的想法,他的雙眼以及豔紅的臉蛋,已經透露出大部分的訊息。


    什麽樣的神情他不熟悉?這種對心上人含羞帶怯的樣子,玄燁看得可多了,送進宮裏頭的妃子,貪戀他外貌的女子,不都是這樣瞧他?「我知道了。」他暢快的說,對自己在情場上的無往不利頗為得意。


    映藍不是胡塗的人,他看得出玄燁隻能懂得一部份的心情。


    對此,他沒有多做解釋,默默地將他的每一個神情看入自己的心中,默默地對他淺笑。他不用懂沒關係,他自己懂就好了,隻要能這樣看著他,心裏便已經滿足。


    「你笑得讓我想吃了你。」雖然得來容易的情感使他一開始連自己也不清楚所以的衝動減低不少,但是那一張不管什麽樣的神情都動人萬分的臉龐依然是相當具有吸引力。


    映藍眨眨眼,這一句話他就是真的聽不懂了,他是真的想吃了他,還是這句話有其它的意思存在?他一臉疑惑的可愛模樣,讓玄燁馬上就立刻實現他所說的話,低下頭吻住他的雙唇,輕輕咬齧粉嫩的唇瓣,以舌尖輕啟雙唇之間的縫隙,在唇齒溫柔勾引甜蜜的小舌與他一起共舞。


    第一次被人親吻,從一開始溫熱的接觸就整個腦袋呈現空白狀態,身體的反應完全自動地響應玄燁的行動,讓他嚐遍自己的每一處甜蜜,又麻又熱的觸感自舌尖向身體深處傳遞,帶動身體充滿欲望的顫抖……


    原來親吻的感覺是這麽著………


    吻著吻著,直到自己的胸口火熱難當,頸肩處的手滑落,玄燁才發現這一個吻,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長,那令人眷戀的甜蜜,使他失去感官的時間,吻得自己喘息,吻得懷裏的人兒差點無法呼吸。


    映藍很努力的吸氣,大口大口將氧氣吸入自己的肺部,昏眩的腦子分不清身體的軟弱無力是因為親吻的力量,還是因為窒息的關係。


    「傻瓜,你忘記了還有鼻子可以吸氣嗎?」說是這般說,其實他吻到後來自己也還不是忘記如何呼吸。


    映藍靦腆地低頭,生澀的親密動作連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恍若做錯了什麽一般。


    「我……我忘了……」不但被奇異的情潮給衝昏頭,也覺得如果剛才真的記得吸氣的話,說不定會被堵塞在唇齒間的氣息給嗆著。


    「我喜歡你的回答。」宮中的侍妾即使跟他吻得忘記吸氣,當他調笑時也隻懂得羞怯地撇開頭,故做矜持,從來就沒有一個人跟映藍一樣天真地直言無偽。在她們以為欲縱故擒的閃躲可以引起他的征服欲時,映藍的樸實不假雕飾卻得到他毫無掩飾的疼惜之心。


    不明白他說了什麽能夠讓人喜歡的句子,狐疑地生出詢問。


    「這樣的回答很好嗎?」抬眼就可以對上他飽含不知名情緒的幽黑雙瞳,差一點點就忍不住揚高雙手掩住那一雙讓自己身體莫名燥熱的眼睛。


    將映藍放在亭子裏的圓形石桌上,雙手探進衣襟裏頭感覺到肌膚的滑嫩後左右慢慢拉出一段距離,使衣襟隨著雙手畫出的弧度移到雙肩,停留在在圓滑的肩頭後慢慢落下。


    他喜歡衣衫半褪的模樣,細致的肌膚在衣裳下誘人的隱隱約約,特別容易教人心癢難搔。


    「燁?」從小到大還不曾被人以這種緩慢緊貼、順著肌理滑動的方式撫摸過,但覺被摸著的地方如火熨過,熱辣辣地滲進肌膚每一個毛細孔之中,迅速隨血脈將熱度往四周圍擴散。


    「喜歡嗎?」愛極了那奇異細致觸感,如同女子一樣摸不著骨骼的身子卻有男性特有的彈性,就像塞滿結實羽毛的天鵝絨一樣。


    無措地伸手拉住在自己身上肆虐的雙手,有種在這樣繼續下去身體會融化在他雙掌熱力之下的錯覺。「……你…你……」


    「我怎麽樣?」雙唇貼在他的頸邊,在耳際輕笑,極近的距離可以隱約看見耳朵輪廓的微小絨毛。


    「可……可不可以移開一點?」


    「為什麽?覺得不舒服?還是不喜歡我這樣做?」說話的同時故意伸出舌尖輕舔通紅的小耳朵,很滿意地看見在他的挑逗之下,纖小的身體一陣顫動。


    映藍用力地猛搖頭,不懂要表示的是他的否認,還是試圖將那股令自己幾乎瘋狂的渴望給搖開。


    「不想說話?」


    「不…不是的……你這樣靠近我,我什麽也想不起來……」


    玄燁又是一陣朗笑。「這樣很好,反正接下來的事情,不用腦袋也可以繼續,用你的身體去感覺就可以了。」他忍不住了,頭一次身體跟腦袋都這樣渴望進入一個人的體內。雖然說處子的身體的確是比較有新鮮感,但是過去對第一次與他更寢的侍妾盡管充滿新奇,卻不曾有忍耐不住自己渴望的時候過。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非常有克製力的人,現在曉得原來過去一向傲人的克製力是有選擇性的。在現在這種時候,忍耐力完全消散殆盡,腦袋裏除了侵略之外,沒有其它的理智存在。


    「用身體感覺?」還想問清楚他話中的意思,原本在他腰上的雙手穿過腰帶伸到腹部下方,意圖明顯的動作,馬上讓映藍懂得他那一句話是怎麽個涵義。


    他原本就是打算出賣自己的身體的。


    因此在下山之前,他偷偷地想辦法弄清一個男人怎麽可以跟女人一樣出賣自己的身體。不過憑他一個什麽也不懂的少年,根本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曉得什麽叫做前戲部分。


    燁現在對他做的,就是前戲的部分嗎?有點好奇地,自己也伸出雙手模仿他的動作,想知道自己的雙手,是不是也可以跟玄燁一樣帶給身體同樣的炙熱與虛軟。


    「別!」玄燁不讓他有太多的機會模仿,皺眉拉住他好奇的小手。


    他生氣了嗎?映藍縮回手,疑惑與激情同時在他臉上構成惹人遐思的美景。


    「我不可以這麽做嗎?」


    咬著牙。「我喜歡你這麽做,但是別在今天,更別在這個時候。」天曉得他花了多少的意誌力才沒讓自己變成野獸,他沒試過男人,不過這方麵的事情他也大概聽說過,男人的第一次,與女人同樣都不好受。


    映藍半點也不曉得他的「困擾」,腦袋瓜子中依然存有好奇心,就在他想要開口詢問的同時,身子突然感覺到春天的微風徐徐吹來,體內炙熱肌膚更加貪戀那份涼快,可落地的一身衣服還是使他驚呼。


    「我…我的衣服!」立刻就要想辦法去撿取地上的衣服。


    「別管衣服了。」玄燁的大掌開始朝敏感的所在試探,惹得映藍頻頻縮起赤裸的身子。


    「會…會被人看……啊!別……」


    他怎麽可以碰他那個地方?映藍嚇得雙眼稱大,一邊要擔心自己赤裸裸的模樣讓人看著,一邊又無力應付他曖昧已極的動作,羞怯與激情同時衝刷身體的每一個感官,更加敏感於兩人之間的接觸,甚至是空氣中的動向。


    「放鬆!」玄燁微笑在他眼前溫柔軟語。


    他盡量想辦法不傷害到他,這一種在大庭廣眾下結合的事情他經曆得可多了,一點也不在乎被仆人或其它兄弟見著,但懷裏的小東西似乎非常不能適應赤身裸體在沒有遮蔽的地方,身體的緊繃與掙紮一再觸動他的欲望,再這樣下去他必然會傷害到他。


    「我…我沒辦法……」映藍可憐兮兮地咬緊下唇,南迢一帶的族人對自己的身體非常的照顧與保守,單看包裹得緊緊的衣物就可以發現與中原暴露的穿著不太一樣,他們認為自己的身體隻能給未來的另一半見著,好好嗬護自己的身體,才能使令一半感到快樂,更不必有多餘的擔憂。


    可他希望自己能夠照他的願望放鬆自己的身體,真心真意地想用一切的努力去取悅他。


    問題是他的身子一點也不願意與想法配合,為了不熟悉的感覺而僵硬無比。


    歎了一口氣,玄燁俯身吻住他的雙唇,熟練地在他身體每一處點起欲火,讓他慢慢忘記周遭的環境與自己肆虐的大手,沉溺於激情的感官欲望之中。


    該死的!他忍不住了!看來他點燃的不隻是映藍的欲望,連自己都被燒灼得體無完膚,就在身下美好的身子一個不經意的掙動之後,終於忍不住將自己深深埋進映藍的體內,忽略耳聞那一聲因為疼痛所發出的輕聲低喊,暢己之意地開始最原始的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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