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被閻寧踢翻,差點被能摔進糞坑裏,極為狼狽地爬起來後,他竟然當著閻寧的麵躲在牆角大哭起來!


    “這……”閻寧愣愣地看著嚎啕大哭的小鬼,喂喂,心理素質不至於這麽差吧,我就踢了你一腳,你還哭上了,這是多大仇多大怨呐?


    隻聽小鬼邊哭嘴裏還一邊喊道:“我招誰惹誰了我,我一鄉下土包子第一次進城,還想看看灰機,結果就被人抓進廁所裏頭痛扁了一頓,說是要讓我給誰捎句話,你說捎就捎吧,我又沒有不答應,好好的打我做什麽!嗚嗚嗚……在廁所裏等了半天,好不容易來了個能看到我的家夥,二話不說又踢了我一腳,我今天出門是沒看黃曆嗎我,怎麽這麽背!”


    閻寧在一旁聽得無語,這家夥是背了點,但不至於哭成這樣吧?


    “喂喂,哭夠了沒有?”


    “媽媽,我要媽媽!嗚嗚嗚!”


    閻寧忍無可忍一把抓起小鬼的頭發,拎到自己麵前:“我看你也幾十年修為的家夥了,怎麽心理素質這麽差?”


    小鬼被閻寧一聲吼,都嚇得差點魂飛魄散,而後一臉委屈地說道:“在家裏我爸媽可是都把我當寶的,從來沒打我過……”


    馬蛋,原來做鬼也有啃老族啊?


    閻寧最恨的就是啃老族了,因為他壓根沒老可啃!


    “少廢話,你說有人讓你給我帶口信?”閻寧不耐煩地問道。


    “是是是……”被閻寧吼完,小鬼也冷靜了一點,急忙說道:“這得從我昨晚吃晚飯的時候開始,昨晚我吃的是白骨蓋澆飯,我媽……”


    啪!


    閻寧毫不留情地給了小鬼一巴掌:“挑重點的說。”


    “嗚嗚嗚,世道太險惡了,鬼都給人吊打欺負……”


    小鬼捂著臉,又怕再次挨打,連忙說道:“今早我溜達進城,想看看傳說中的灰機,結果就被一個穿灰色衣服的家夥抓進廁所,痛扁一頓,扁完後那位大人給我設下了禁製,直到明天或者那位大人同意了,才可以離開這裏。”


    閻寧也想明白了,給自己發短信的並非是這隻小鬼,正主剛才其實就在地下停車場,一直監視著閻寧呢。


    “他讓你帶什麽話給我?”


    小鬼哭喪著臉說:“他讓我告訴你,刑正是一個很可怕的家夥,想要勝過刑正,隻有一種辦法,那就是忘記真相。”


    閻寧聽了,臉色一變,那灰衣人為何知道這麽多!


    刑正是教主的事情,閻寧十分確定隻有自己與莊小雅知道,那灰衣人又是從何而知?


    難不成,這是長生教給閻寧設下的計中計,來試探閻寧是否知道刑正的真實身份?


    最重要的是,這灰衣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又為何要幫助閻寧?


    一連串的問題讓閻寧猶豫不決,被他拎在半空中的小鬼見閻寧鐵青著臉沉默,還以為閻寧生氣了,一個勁兒地解釋說:“大哥,我的親爸爸,我隻知道這麽多,我就一孤魂野鬼,話我也帶到了,您就把我當一個屁,給放了吧?”


    閻寧不答,認認真真地盯著小鬼的眼睛,小鬼頓時嚇了一跳:這家夥不會有什麽龍陽之好吧?還喜歡在廁所?


    閻寧見小鬼麵色古怪,頓時想到了什麽,連忙鬆開手:“滾吧。”


    小鬼也鬆了口氣:“謝謝大人!”


    就在小鬼即將要離開的時候,閻寧忽然喊道:


    “等等!我再問你一個問題。”


    小鬼連忙回過頭:“大人請問。”


    “那托你捎口信的家夥,長什麽樣?”


    “小人沒看清楚……他穿著灰色的粗布衣服,頭上戴著頭套,看不清楚長相,不過小人看得出他很瘦小。”


    閻寧疑惑道:“瘦小?從何可見?”


    小鬼猶豫了一下,當著閻寧的麵脫了.褲子,指著屁股上的一個巴掌印,苦著臉說道:“這就是剛才那位大人打的,您仔細看看……”


    “我看你妹!”


    閻寧一腳把小鬼給踢了出去。


    孤魂野鬼果然都是一群低智商的東西!閻寧臉都綠了。


    不過以閻寧的眼力,確實看出了那個巴掌印五指細長,女人無法達到這個長度,但男人又太顯細小了。


    灰色粗布衣服……瘦小的身體……


    閻寧腦海中猛地閃過一道人影,隨後就被他荒唐地否決了。


    該不會是落塵吧?


    可種種跡象表明,小鬼口中的大人正是落塵!


    “胖子……你為何要幫我?”


    閻寧可不敢隨便相信如今的杜胖子,畢竟前幾回落塵在閻寧麵前展現出來的殺意,可是真得不能再真了。


    又或者是刑正特意派杜胖子前來迷惑閻寧的視線?


    閻寧一陣猶豫,但他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往昔的好兄弟。


    “忘記真相?這是什麽意思?”閻寧自言自語道。


    從現在來看,真相莫過於就是刑正是教主,忘記真相,豈不是讓閻寧忘記千方百計好不容易得到的、能夠扭轉形勢的重要信息?


    “媽的,拚了!”


    閻寧咬咬牙,直接盤膝坐在了馬桶蓋上,閉上雙眼,一根金針便從他的身體裏飛了出來。


    強行忘記真相,隻有兩個辦法,其中一種就是如過去對付長生教的嘍囉李遠東一樣,直接用金針的秘法,強行切斷記憶神經。


    但閻寧自然不會對自己用這種辦法,他選擇了更加保守的辦法,那就是利用金針將這段記憶封存,雖然記憶會存在腦海中,但事主絕對不會想起。


    除非有人刻意提醒,或者閻寧自己使用金針釋放這段記憶。


    封存記憶的方法極為痛苦,饒是閻寧也忍不住慘叫了一聲,好在並沒有影響到他的意識和修為,隻是感覺腦子有點昏沉沉的。


    “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睜開眼睛後的閻寧腦海裏一片茫然,隻記得自己在機場接到薑武玦。


    “媽的,好臭,老子該不會是被熏暈在廁所裏頭了吧?”


    閻寧捂著鼻子,連忙推門而出,一路衝到廁所外頭,這才停下腳步,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先前看到閻寧在廁所門口吸臭氣的家夥還沒離開,見閻寧又在深呼吸,忍不住再次對閻寧五體投地:哥們兒,你這愛好,也是沒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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