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憐雪倒是沒有說什麽。


    徐天慶想到今天在廣場上,宇文憐雪拋下自己獨自去拜師的事情,心裏就一陣不爽,再加上耳邊吵雜,他更是煩悶不已:“憐雪,婚約是你父親親手寫下的,難道你要違抗你父親的意思嗎?”


    “婚約期定的時間是在你我三十歲之前,如今還有將近十年的光景,在這之前,我與你徐天慶沒有任何關係。”宇文憐雪強硬地說道。


    徐天慶一陣惱怒:“你已經是我的未婚妻,這是不爭的事實!”


    “不……”宇文憐雪搖了搖頭,“這是可以改變的,隻要我在三十歲以前,達到仙帝之境,就再也沒有人能左右我的未來!”


    徐天慶聽了,倒是瞬間冷靜下來,他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憐雪,如果你有常識的話,就應該知道,三十歲以前達到仙帝之境,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縱觀仙界億萬年的曆史,有人開創過這樣的先河嗎?”


    “你也說了,先河是人開創出來的,前無古人,不代表後無來者,我宇文憐雪為什麽不能是開創先河的那個人?”


    宇文憐雪的決心沒有絲毫動搖,望著她那幾乎倒映不出人影的瞳孔,徐天慶的怒火再次燃燒起來,他重重地拍了一下飯桌,當場離開了宴會。


    與徐天慶他們坐在同一桌的,也都是內門弟子,不過與徐天慶兩人比起來,他們的出身根本不值得一提,所以在徐天慶走之前,大家都沒有說什麽話。


    徐天慶一走,沒想到宇文憐雪仿佛卸下了一張麵具似的,綻放出動人的笑容,主動舉杯對大家說道:“以後我們就是同門師兄弟了,還請大家多多關照。”


    宰相的小女兒主動敬酒,這讓大家受寵若驚,連忙舉杯相迎,氣氛瞬間熱鬧起來。


    然而在這一份熱鬧當中,卻有一絲別樣的意味在蔓延。


    宇文憐雪放下酒杯,感受到耳邊有清風拂過,正是身後有人快步路過。


    宴席的聲音逐漸安靜下來,整個一樓裏萬昊強的嗓門顯得特別清晰:“二叔,我已經開始想象宗明傑跪下來喊你爺爺的場景了,哈哈哈哈!太他媽好笑了!”


    “萬昊強!”


    宗明傑的聲音如同驚雷般響起,直接將萬昊強給震得清醒三分,他不用睜眼睛也知道是宗明傑來了:“喲!宗師兄來了,您這是來履行賭約,喊我二叔爺爺的嗎?這麽算起來,你得喊我一聲……叔叔?”


    “滾!”宗明傑憤怒不已。


    萬昊強這才睜開眼睛,卻在宗明傑的前方發現了另一個人的身影,不知為何,當萬昊強看到這個人的時候,整個人的臉色都忍不住一變,動作也變得拘謹許多。


    “萬昊強,你這個執行隊隊長,看來做的有些閑了,逢人便喊二叔,將我們隱月宮的顏麵置於何處?”那人開口教育道。


    五大三粗的萬昊強,在麵對這個人的時候,居然格外的老實,他低著頭說道:“任師兄,你怎麽回來了?”


    “我再不回來,這隱月宮最強弟子恐怕都要換人了。”那人冷哼一聲,目光在桌上掃視著:“誰是閻寧?!”


    來者的身份已經很明確了,便是今天白玄清與閻寧提到過的任立,那個在閻寧之前便讓宗明傑吃虧的家夥。


    “是我。”


    閻寧站了起來,不卑不亢,目視前方,打量著任立。


    與其他的弟子不太一樣,任立的身上有著不太一樣的氣勢,看樣子他至少是四十幾歲的年紀了,四十幾歲便能達到仙王之境,的確很了不起,放眼仙界,應該都是極少數的存在了。


    閻寧打量著任立,任立也在打量閻寧,感受到閻寧直視的目光,任立眯起眼睛:“今年的新生……很刺頭嘛!”


    與閻寧同桌的夥伴都擔心起來,如今空氣中彌漫的火藥味就算堵著鼻孔都能聞得見,薇薇拉了拉閻寧的衣角:“閻寧先生,我們還是好好吃飯吧。”


    “放心。”閻寧回頭對薇薇輕聲一笑,然後抬起頭說道:“不知任師兄找我閻寧,有什麽事情?”


    “聽說今年的新生與往常的不太一樣,尤其是新增了兩位代收內門弟子,所以我特意過來瞧一瞧……這代收的兩位弟子,是龍,還是蟲。”


    任立的笑容假得像一副麵具,顧彤深深皺起眉頭,一個宗明傑,她知道是奈何不了閻寧的,可任立完全不同,他已經是仙王之境,與天仙之境完全不同,閻寧要是繼續任性下去,很有可能會吃大虧。


    但她又不知道該如何阻止閻寧,以閻寧的性格,多半會與任立死磕到底,誰也攔不住。


    在顧彤的眼中,閻寧很簡單,因為他的性格一眼便能被人看穿;但閻寧又很複雜,因為相處了這麽久,顧彤都還沒有摸清閻寧的底。


    離仇的眼中也散發出陣陣殺意,這倒讓任立有些吃驚,不過既然今天是來捏柿子的,自然是要挑軟的來捏了,任立立刻將矛頭指向閻寧:“你與我師弟宗明傑打的賭,還是就此揭過吧。”


    “為什麽?”閻寧問道。


    任立淡淡地說:“都是一群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有些事情不必太過認真,畢竟都是同一個門下的弟子,日後還是要相見的。”


    話說到這裏,大家都明白了,今天的這一幕多半是宗明傑無法拉下臉來喊閻寧爺爺,所以才向任立請求幫助。


    宗明傑當年在任立手中吃虧以後,便徹底臣服於任立了,今天他能請出任立,倒是並不奇怪。


    卻不想,閻寧絲毫給任立麵子的意思都沒有:“既然知道日後需要相見,宗明傑為何還要答應這場賭約?輸了又不敢履行約定,難道是因為……宗明傑沒種?!”


    所有新生都愣住了,老生欺負新生,那是約定俗成的規矩,所有新生都在心底裏默默地承受了老生的欺負。


    可閻寧呢?他不僅不準備接受老生的教育,還在這麽多人麵前,直言宗明傑沒種?


    這是要將天都給戳破了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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