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集人潮洶湧,嬌小的晨曦走在人群裏顯得吃力,被來來回回的路人擠得苦不堪言。


    熁律牽著晨曦的小手,見她小臉全是苦皺著,他輕笑一聲,將她拉到自己的懷下,保護她嬌小的身子,免得讓其他路人碰撞到。


    過了一會兒,他們繞了個巷子才繞出人群,來不及抬頭反應的晨曦,早已被熁律帶進一間煙花酒樓裏。


    一進到酒樓裏,許多女子的歡笑聲傳進了晨曦耳裏,這時她才從熁律的懷裏探出一張小臉,往四處看了看。


    映入晨曦眼裏的是一張張傾城的花容,她們全展著一張美豔的笑容,在男人懷裏嗔笑著,而身上則穿著若隱若現的衣服,身上的薄紗掩不住豐盈的上半身。


    而一名容貌不差的女子,姍姍走到他們倆的麵前,手上的繡扇則掩著紅唇。


    「爺,您終於來了。」女子正是酒樓的老鴇姒情,她年紀也才三十初,已經是京城裏最有名的老鴇。


    熁律的嘴角往上揚了一下,「他們都來了嗎?」


    「早來了,就隻等爺一人。」姒情有意無意的看了他懷裏的晨曦一眼,一張標致的臉兒讓她的笑容展得更大,她嗬嗬的望著熁律笑著,「沒想到爺人來了,還為姒情帶來禮物。」她口中的禮物,便是晨曦。


    晨曦皺眉,她從沒來過酒樓,因此害怕的往熁律的懷裏鑽去。


    「誰說她是禮物來著?」熁律發現晨曦的害怕,更是摟緊她的身子,笑容減了幾分,「我讓她跟著,表示她是我的人。」他走過姒情的身旁,直往二樓的廂房,「你還想動她嗎?」


    姒情見熁律的口氣全是警告,她陪著笑臉跟在後頭,「下,爺您誤會了,姒情隻是開個玩笑,您就別當真了。」唉,可惜了這名姑娘,要是她來這酒樓,她姒情嬤嬤一定好好疼她,好好栽培她為京城裏的第二花魁。


    走上二樓,熁律才將懷裏的晨曦放開,他眼裏帶著警告看著姒情,「安排她一間乾淨且安靜的廂房,要是她出點差錯,我便拆了你這間酒樓。」


    「爺,您真愛開玩笑,姒情何時讓您出過亂子了。」


    「很好,記住你的承諾。」之後,他眼光放柔的望向晨曦,「先隨姒情嬤嬤到廂房。」


    「您要上哪裏去?」晨曦扯著他的衣角,臉上全是依賴,「別將我放在這兒。」


    「聽話,」他的指尖拂過她的臉頰,「我進去跟人談些事情,很快便出來找你,然後我們再上市集逛逛,好不?」第一次,他哄著女人。


    她努著嘴,雖有百般不願意,可也隻有點頭,「貝勒爺,您可別忘了我。」


    「不會。」他眷戀的看了她一眼,「記住,待在廂房別亂跑,過幾個時辰我便會去找你。」


    晨曦點點頭,隨著姒情離開他的麵前。


    而熁律則是推開麵前的木門,走進去空無一人的閣房。


    一進去他便關了門,二眼望著一旁的書櫃,嘴角掛著笑容的往書櫃走去,大手用力按下一旁的某個機關,書櫃便自動的往地下沉去,後頭便是一條深黑的秘道。


    走了進去,他謹慎的又按下機關,讓書櫃恢複了原狀,才緩步的走往黑漆的秘道裏。


    熁律的麵前,有著四名相貌俊美的男子,其中一名便是雁陵貝勒。


    一名長相比其他人俊美的男子,他展開一張比女人更美的白玉臉龐,嗬嗬的笑著,「我說咱們的邪君啊,你什麽人不帶,偏偏帶個女人來酒樓,你不怕被人懷疑啊?」


    熁律坐在空著的椅子上,臉上有著不以為然,「怕什麽?既來之,則安之。」本來,他今天是抽空要隨著晨曦在街上晃著,沒想到,卻在他們出門時,收到信鴿上的小紙條,逼不得已,隻有帶著晨曦一起出門。


    「話不是這麽說。」手上拿著白扇,身上穿著黑衣且衣邊及滾著金繡的男子,一臉有著渾然天成的氣勢,一看,便可知此人為人中之龍,「聽說,有人已經要對我們五人下手了。」


    「下手?」熁律挑眉,「找我們五人下手做什麽?」他玩著胸前的圖騰玉。


    「我們剛從魅那裏得知,」雁陵看了看一旁美如女子的男子,「那『闇焰教』的教主,已經布下他的棋子,等待機會奪走我們身上的圖騰玉。」


    身上的圖騰玉?熁律看了頸上的圖騰玉,「圖騰玉價值連城嗎?」


    「是,也不是。」白衣公子搖了搖頭,「咱們身上的圖騰玉合起來正好是一副地圖。」


    「地圖?」除了四人外,熁律吼了出來,「四阿哥,你倒是說清楚,我身上的圖騰玉到底有著什麽樣的秘密!」


    熁律的反應,跟剛剛所有人的反應是一樣的。


    「你們知道的,皇阿瑪賜下這五隻圖騰玉,無非是因為看重我們五人的能力,將這五隻圖騰玉放在皇宮裏,倒不如分散交給我們保護還比較保險,就算是毀壞、遺失,這五隻圖騰玉也不會一起出現。」


    「然後呢?」熁律冷冷的問著,「圖騰玉含著什麽秘密?」


    「五隻圖騰玉,是大清皇朝的龍穴之地。」


    龍穴之地?熁律的血液頓時往腦門上衝,「四阿哥,你說皇上將這麽重要的東西賜給我們?」


    被喚四阿哥的男人,正是君傲貝勒,他臉上正凝重的看著熁律,「是的。」


    始終坐在一旁不語的風赫,一雙凜冽的雙眼看向君傲,「那皇帝老頭沒想過,要是有天我們想來個謀君篡位的,將圖騰玉湊在一起,毀了龍穴之地,那大清不就要改朝換代了?」他的口氣狂妄,仿佛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


    一旁的魅笑了笑,「四阿哥已被皇上封為儲君,坐上龍椅也是早晚的事,四阿哥怎麽可能跟我們來個謀君篡位呢?」


    熁邪笑了一下,「魅說得有理,四阿哥遲早是大清的皇帝,所以也不需要圖騰玉,那麽我們……」他不懷好意的看著君傲。


    「讚成。」雁陵也玩心大起,「先將四阿哥毀屍滅跡,奪得他身上的圖騰玉。咱們找出了龍穴之後,再來拚個你死我活,看誰是命中的皇帝命。」


    「你們……」君傲退了幾步,什麽時候了,這四個人還同他開玩笑。


    四人口上雖說著,可卻沒有半點動作,隻是全笑彎了腰。


    「不玩了。」魅起魅惑的笑容,一雙比女人還媚的圓眼溜了溜,「我們談正事了。」


    「是啊,什麽時候還鬧!」君傲瞪了四人一眼,坐在位置上準備和他們商量。


    「我收到消息,江湖上最近有個剛竄起的邪教,也就是雁陵剛提到的『闇焰教』,據說他們是喊著「反清複明」的口號,想藉此擾亂盛世。」魅也拿出了自己的雕龍圖騰,「而他們教主的目的先是我們這五貝勒,先一一奪下我們身上的圖騰玉,之後再直搗大清的龍穴之地,便開始了他們的計畫。」


    「這也不對,小小的邪教,也可和大清姘美嗎?」風赫口氣有些不以為然。


    「地圖的所在地,雖為龍穴之地,可是據說先皇在那兒埋下許多萬頃的黃金,壓著龍氣血脈就是要長久的鎮住龍氣,隻要讓邪教一破龍穴之地,那麽他們是有『反清複明』的能力。」君傲解釋著。


    「所以,四阿哥你今日才會著急的召見我們?」熁律眯著雙眸問著。


    「沒錯。」


    「所以我和四阿哥是來向各貝勒警告,」魅又笑了笑,「這次邪教的目標是我們,因此要隨時的警覺自己身旁的任何人,而我和四阿哥則是暗地的去調查,看看那邪教的教主到底是何方人物。」


    「還有,」君傲補述著,「要是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不要打草驚蛇,留下活口好問出一些蛛絲馬跡。」


    「遵命。」四人拱手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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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曦看著這清幽的四周,完全不像剛進門一看的俗麗裝飾,這裏安靜且高稚,像人世間被人遺落的一角,而她則是被熁律遺忘的人。


    等了有一會兒的她,就是盼不到熁律的到來。


    難道,貝勒爺將她給丟下不管了?晨曦倏地起身,來到門口引頸企盼著,再怎麽盼就是盼不到熁律那俊逸的身影。


    直到,這間小竹房外有了一點點的小騷動。


    「唉呀,大爺。」一名酒樓的女子,正吃力的扶著一名醉得東倒西歪的男人,恰好經過這間小竹坊。


    晨曦不敢出聲,隻敢在門後偷看著。


    「小美人,我……我想疼疼你哩!」醉男人不規炬的往女子身上一捏,眼裏盡是輕薄情欲。


    女子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大爺,您醉了,找扶您回房好不?」


    「美人兒,我……」他話還沒有說完,便醉坐在一旁乾嘔著,「我想吐……」


    「大爺,您……您別吐在這裏啊!」女子皺了眉,「您起來,我扶您回去休息啊!」


    男子賴在地上不起來,一雙醉醺醺的小眼看了女子一眼,「別回房了,你就在這裏服侍我好了……」他淫淫的笑著。


    女子見自己的力量沒有法子扶起他,「大爺,您先待在這裏,我去找人幫忙。」說完,便走往花廳裏,找人幫忙。


    晨曦躲在門後,探出一張不解的小臉,她看那名醉倒的男子正呢喃著,她不敢上前去,因此身體往房裏退了退,隻是一不小心撞到身後的小竹椅。


    醉倒的男人聽了竹坊傳出聲響,醉暈暈的站了起來,「小美人,你在裏麵是不是?」他高大的身子往竹坊裏麵走去。


    晨曦隻顧揉著被撞疼的大腿,根本沒有發覺那名醉漢已一步一步的走進竹坊裏。


    男人不穩的走進房裏,「美兒兒,你在哪裏?不是要來服侍大爺我嗎?」他推開礙事的大門,而映入他迷蒙的眼,則是晨曦一張驚豔的臉蛋,「怎麽才一下子不見,你就變漂亮了?」他靠近著晨曦,臉上有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晨曦害怕的望著他,隻能搖著頭直往後頭退著。


    「搖頭是什麽意思?」男人眯著眼,雙手敞開著深怕她跑掉似的,「大爺我可是花了上把的銀子,為什麽不好好的讓大爺我快活?」


    「你……」晨曦咬著下唇,這個男人在她的眼裏看起來有些惡心,「你認錯人了,我不是這酒樓裏的姑娘。」


    「胡扯!」男人逼近她,看見她想從身旁逃跑,伸手便抓住她的手臂,將她壓向床炕上,一張色欲的臉龐放大在晨曦的眼裏,「如果不是青樓裏的姑娘,那你怎麽出現在這裏呢?」


    晨曦怕了,她扭動著身子,拚命的掙紮,這男人的箝製比熁律貝勒惡心多了,她在熁律的身下,不但不會感到惡心,反而還有種令她安心的感覺,不像麵前這醉漢,直令她作嘔。


    「走開——」她手打腳踢的,就是甩不掉他的箝製,「走開,快放開我!」她急得眼裏全是淚水,他的碰觸令她渾身都起了疙瘩。


    「說什麽瘋話!」男人大力一扯,將她身上的衣服全撕破了,養眼的雪白肌膚令他垂涎,而鮮紅的肚兜褻衣更添了春色,「美、好美,沒想到那姒情婆子藏了你這麽美的姑娘。」他的大手拂著她的肩頭,像是想享受一頓美食。


    「走開——」晨曦依舊是大喊著,「我已經是貝勒爺的人了,你走開、走開!」她哭喊著,就是不見一個人影來幫助她。


    「美人,原來你喜歡這調調。」他的舌尖舔了厚唇一圈,「沒關係,我嚴大貴什麽不多,就是錢多和時間多,我可以慢慢和你玩玩。」他說完,便熟練的褪去她的衣裙,大手撫著她光滑的大腿。


    「貝勒爺,救我——」她哭著,什麽也不能做,「貝勒爺,熁律貝勒爺——」她拚命的叫著。


    「叫什麽叫啊?」嚴大貴被叫煩了,左右的給了晨曦二個巴掌,還狠狠朝她的胸前一咬,「要叫等一下銷魂時再叫……」


    晨曦的眼角望向門邊,看見無人的院子時,一時刻,她的心是冷了。


    原來,熁律貝勒根本就不要她……


    當晨曦放棄掙紮,嚴大貴也解了褲頭後,一陣如千斤重的掌風將醉鬼給轟了出竹坊,而一雙充滿血絲的黑眸則死瞪著裏頭。


    晨曦爬起身,拿了一旁的被子掩身,一雙美眸盈著顆顆晶瑩的淚珠,望著來人。


    「貝勒爺……」她泣不成聲的叫著,淚水更是泛濫成災。


    熁律真是氣昏頭了,他緊握著拳頭,走進竹坊裏,望著她—張有著五指痕的美龐,眼眸又往下移,見她胸前有著其他男人烙下的紅痕,他睜大眼,一張冷酷的俊臉露了個殘忍的笑容。


    他走出坊間,來到嚴大貴的麵前,看著他狼狽的樣子。


    「誰?你是誰?敢管我嚴大貴的事?」嚴大貴抬起一雙臃腫的眼,「你這小子是不要命是不是?」


    熁律半眯著黑眸,冷冷的開了口:「你剛才動了我的女人,是不?」


    「是,我是動了她。」嚴大貴不知大難臨頭,爬起身子不穩的退後幾步,「瞧她肌膚多滑,多像羊奶那般滑口、芳香,摸起來還順手得很……」他看了看熁律那張沒有表情的俊臉,「尤且是她的胸口,嚐起來多麽甜,如果你也想嚐嚐,等我用完……」


    嚴大貴還未說完,熁律眼裏閃過一股殺氣,拳頭往他臉上一揮,而手勁一個沒拿穩,將他臉上的五官全糾結在一塊。


    「你、你……」嚴大貴疼得跪了下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嚴巡撫的獨子——嚴大貴,我乾爹是宮裏知名的貴公公,我姨娘是宮裏皇上寵愛的愛妃,你好樣兒的敢動大爺我,留下你的名字來。」


    「納蘭熁律。」他勾起嘴角的冷笑,小小一隻壞蟲也想跟他熁律鬥?他眼裏迸著寒光,長腿一掃的將他的身子掃在半空中,而長臂一伸,點了嚴大貴腰際間的穴道後,嚴大貴的身子便重重的落在地上,跌得他滿身是傷。


    「你、你別跑……」嚴大貴咬牙的說著,還想爬起身時,發現自己的雙腿已經站不起來,「你對我做了什麽?」他大吼著。


    熁律並不理他,隻是逕自的走往竹坊裏,看著炕上那泣不成聲的晨曦。


    他將她摟進懷裏,抹去她臉上淚水,柔聲的開口:「別哭,我來了。」


    晨曦跌入他的懷裏,小手槌打著他寬闊的胸膛,「貝勒爺,您怎麽可以丟下我一個人,我好怕、好怕……」她以為他不要她了,「我以為貝勒爺丟了我,不要我……」


    「噓,」他拍著她的背,「我沒有不要你,是我不該將你帶進這裏。」一開始他就錯了,不該讓她跟在身邊的。


    「您好可惡,怎麽可以丟下我一人……」她大聲的哭泣著,防佛要將心中那股害怕給哭出來。


    「是、是,我可惡、我可惡。」他將身上的外衣脫下,披在她光滑的肩頭上,「不哭了,我帶你回府。」


    她緊抓著胸前的衣裳,雙眼盈滿豆大的淚水,令熁律一陣心悸將她擁得更緊。


    她抓著他胸前的衣襟,在他懷裏痛哭著,如果他沒有及時趕來救她,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會成了什麽樣子。


    握著她發顫的小手,他將她的柔荑貼進他的胸口,柔聲的說著:「別哭了,是我的錯、我的錯,」見她滿臉部是淚水的細痕,他的心裏有些不舍。


    「我好怕,那個人……」


    「我知道,我教訓他了。」他輕吻著她紅腫的臉頰,「我已經讓他付出下半生的代價了。」他輕拂著她的臉兒,那嚴大貴竟然傷她!


    她點點頭,隻是皺起秀眉的問:「貝勒爺,這處罰會不會太重了?」


    「不會。」他將她抱起身來,「是他眼睛沒睜大,敢碰我熁律的女人,這是他應得的。」抱著晨曦走出竹坊時,外頭已經站了許多的酒樓姑娘了。


    酒樓的老鴇姒情也在旁,她明白剛才一定是出事了,「爺……」她看著地上爬著申吟的嚴大貴,她的頭疼了起來。


    熁律一雙黑眸懾出凍人的眼光,「你給我什麽保證了?」


    「這……」姒情退後了幾步,臉上有著苦笑,「爺,這事兒是意外……」


    「竟然?」他冷笑了一下,「等著酒樓被拆!」說完,他便抱著晨曦離開竹坊。


    「爺,您手下留情藹—」姒情跑在熁律後頭,拚命求饒著,見他沒半個反應,她隻有求著他懷裏的晨曦,「姑娘,求求你,求求你跟爺說個好話,這事兒跟我沒半點關係,我保證,保證下次一定不讓嚴大貴踏進樓裏麵。」


    晨曦見姒情老鴇一臉可憐,她小聲的說著:「貝勒爺,您已經為晨曦出一口氣了,就別拆了酒樓好不?」


    他垂眸看著她,「你為她求情?」


    她點點頭,囁嚅回答:「貝勒爺,好嗎?」


    他楊了—個笑容,「看在你的麵子上,我不拆這酒樓了。」說完,一隻冷冽的黑眸看向身後的姒情老鴇,「這次我饒了你。」


    「謝謝爺、謝謝姑娘。」姒情雙手拜著,差點跪了下來。


    熁律抱緊了晨曦,一個腳步也不停的走出酒樓裏。


    綠荷睜大眼的跟著熁律後頭,看著他將晨曦抱進屬於他的閣房,看著晨曦一身衣衫不整的模樣,她嚇得愣了一下,隨即緊張的問著:「爺,姑娘是怎麽了?您們不是上街嗎?怎麽讓姑娘這副模樣呢?」她看著他將晨曦放在炕上。


    「閉嘴!」熁律心煩的吼了一聲,「去準備熱水,等等讓曦兒淨身。」


    綠荷趕緊的點點頭,連忙的走了出去。


    熁律將她身上可蔽身的外衣褪了下來,惹來晨曦的輕叫。


    「別叫,我隻是看看你有沒有外傷。」他勾起嘴角那慣有的邪笑。


    她努著小嘴,一雙美瞳哀怨的看著他。


    「怎麽,還氣我將你留在那裏?」他拂著她的胸前,看著那胸口另一個男人留下的粉紅印信,一碰觸到,他的心裏全是無可發泄的怒氣。


    她是氣,可當她看到他的身影時,她竟然有無限的安心,因為她知道他是來救她的。


    「說話,我的貓兒。」他拂著她光滑的臉龐,看著她臉上的紅痕,他更想讓嚴大貴碎屍萬段。


    「我……」她該對他說什麽呢?其實,稍早前他對她說自己是他的女人時,她的生氣全不見了,就連委屈也一並隨淚水而逝了。


    他吻著她胸前那粉紅的烙印,狠狠的吸吮著那白皙的胸前,他不許其他男人在她無瑕的身上留下任何的記號,隻有他,才有資格擁有她的全部。


    「我不會讓嚴大貴隻有付出這小小的代價而已!」他舔著她胸前的肌膚,口氣全是冷酷,


    「貝勒爺……」此時的她,竟然不反抗他的動作,反而還想他多碰觸她一些,而她也不明白,她討厭那男人碰她,可卻不討厭熁律擁有她。


    「嗯?」


    「這件事到這裏就算了……」走出酒樓之前,她有偷偷看了嚴大貴一眼,「我看他好像很可憐的樣子,好像不能走路了……」


    「他是不能走路了,我點了他的穴,要是在半時辰沒有解開,他這一生就是殘廢了。」


    晨曦皺了眉,「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


    「那他這麽對你就不殘忍嗎?」他心疼的拂著她的臉頰,「身上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哪裏受了傷?」


    她搖搖頭,「隻有臉兒還疼,其他就沒地方受傷了。」她主動的揉進他的懷裏,像隻溫馴的小貓般躺入他的懷裏,希望得到他的寵愛……


    晨曦,他的女人。他輕笑了下,將她一雙大腿環繞在他的腰際間,準備進入她柔美的甬道時,門不識相的被打了開來。


    「爺,奴婢已經將澡堂裏的熱水準備好了——」綠荷帶著笑臉闖了進來,隨即看到二人曖昧的動作時,她知道她又闖了禍。


    熁律快速的將晨曦護在身後,拿起被子蓋在二人的身前,一雙原本柔情的黑眸,頓時蒙上無可言喻的殺氣。


    「綠荷——」他的怒聲,響遍了所有納蘭府裏。


    「我……」綠荷知道自己又闖了禍,她退出了門後,「爺,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奴婢馬上退下去……」


    「綠荷,我一定要砍了你的腦袋——」他將晨曦摟進懷裏,恨恨的看著壞事的綠荷。


    綠荷難過的咽了咽口沫,她苦笑著:「爺,不好吧!綠荷這腦袋也跟了奴婢十五年了,說砍就砍未免太過殘忍了……」


    「你……」熁律想下炕給綠荷一個教訓,可懷中卻有個如嬌泥的晨曦,融化在他的懷裏。


    「爺,您快抱姑娘去淨身,不然等下水會冷掉的。」緣荷展了個甜美的笑容,「奴婢先下去忙著了。」說完,便趕忙的消失在他的麵前,再不走,她的腦袋真的離家。


    該死的!每次都是這丫頭壞事!熁律腹中的欲望得不到解脫,而心中又添了許多怒火。


    改明兒個,他一定要綠荷這顆小腦袋。


    「爺……」晨曦睜著失望的大眼,不明白為什麽他突然停下動作了。


    「天,」他吻著她的臉龐,「我竟然不能好好的要你一次!」


    她隻是睜著大眼,不明白他的話。


    熁律將絲被住她的身子,而自己也套上外衣,才抱起她的身子,不羈的走往屬於他的澡堂方向。


    經過一名下人身旁時,「聽著,誰都不準靠近澡堂十步,誰要是靠近了,一律砍頭!」他咬牙說著,「尤其是綠荷那丫頭,將她關進柴房裏反省!」


    「喳。」下人答著,隻見主子第一次擁著姑娘往他澡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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