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長老聽得瞠目結舌,心中也開始後悔起來。


    確實啊,主動順應月華聖子的心意,將楚岺送給月華聖子,自然遠比薑河將楚岺帶走好。


    這薑河,再怎麽身份尊貴,也比不上聖子吧?


    況且,他身份到底是什麽還不好說呢……


    “寧師兄,竟隻把我當成一個物品嗎?”楚岺難掩心中的失望。


    “不止是物品,應當算得上奢侈物。他不是說,哪怕你被月華玷汙,他也不嫌棄你願納你為妻麽?”薑河搖頭笑了笑。


    碧發少女一陣羞怒:“誰想當他的妻子啊!早知道……早知道當初就讓大伯殺了他!”


    “嗯,而且另一層原因大概是,月華修為強大,地位不凡,被月華玷汙他還能接受。可他不能接受被我這種修為,天資均不如他的人玷汙。”


    薑河說著,頗為不滿。


    雖然他已經四十多歲,修為還不如寧元佑一個年輕人,可自己還有三個徒弟。


    抱著三個徒弟的大腿,遲早有一天能起飛的好不好?


    遠的不說,前一陣子元夏還說帶他去善法殿的寶庫,各種精血任由他選擇。


    而且還一點代價都沒有,幾乎等於白嫖精血。


    薑河突然感覺腰子有點疼,夢中,黑發少女莫名其妙的那句話:“師尊,不行哦?”,忽然再次出現在腦海中。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不會真的.不行了吧?


    正當薑河驚疑不定之時,楚岺掐著他的腰,悄咪咪地說:


    “不好,寧元佑回來了,他聽見你剛剛說的話了。”


    呼,原來是楚岺突然掐他的腰。


    薑河鬆了口氣,回頭望去,寧元佑一張俊臉紅的和豬肝似的,難看無比,他聲音冰寒:


    “哼,你這等小人,就知背後議人長短!”


    “閉嘴!寧師侄,此乃善法殿的大人,你怎麽能口出狂言?”張長老驚怒道。


    “此人就是個騙子,我就知道他在誆騙楚師妹,門口根本沒有什麽善法殿弟子!”


    寧元佑斬釘截鐵地道,他的確沒有在門口看見所謂的善法殿弟子。


    而且,就連駐守弟子都不見了蹤影。


    一定是這個駐守弟子和薑河暗中竄通,謀害其他弟子,想要將楚岺帶出去。


    若這裏隻有張長老,還真讓他們得逞了。


    可惜,他為人小心謹慎,果然發現門口根本沒有善法殿弟子。


    “什麽?寧師侄,稍安勿躁,先向善法殿求證一番也不急。”張長老麵色一變。


    “門口的駐守弟子都已經被他們暗害,還需要什麽求證?況且,最重要一點是,當日進入蒼梧界的隊伍中,根本就沒這個人!那他隻可能是通過傳說中楚家洞天來到蒼梧界!”


    寧元佑語句條理清晰,就連薑河也無法反駁。


    他最後下結論道:


    “那意味著,他是楚家的人,而楚家又怎麽可能和善法殿扯上關係?”


    寧元佑的一番話下去,頓時說服了張長老。


    “怎麽可能,葉巧不就在門口等著自己嗎?”


    薑河心中更是疑惑。


    葉巧絕無可能拋下自己,私自離去,除非遇見了不可抗力。


    在此地又有什麽不可抗力?


    沒有妖獸,亦然沒有外界勢力。


    除了……救走鳳儀的神秘人。


    無論如何,葉巧是跟著自己來到善法殿,也是元夏的弟子,他不能坐視不管,眼睜睜看著她遭遇危險。


    薑河抱起楚岺,豁然起身:


    “不管你們信或不信,殿內弟子失蹤,我必須前去一探究竟,暫且告辭。”


    “想走?放下楚師妹,我可以饒你不死!”


    寧元佑狠聲道,他被薑河一語道破內心真實想法,氣急敗壞道,


    “既敢作小人行徑,汙蔑我對楚師妹的深情厚意,那就休怪我無情。”


    而張長老也一改謙卑恭敬之色,麵露厲色:


    “楚真傳乃是雲溪宗送給月華聖子的大禮,豈能讓你帶走?竟敢蒙騙於我,氣煞我也。”


    他剛剛對這一個來曆不明的騙子竟然如此恭敬。


    讓他不由得回想起昔日被一個金毛丫頭騙得團團轉的事情。


    可惜,今日本來無意在駐地遇見她,本可以報仇雪恨,卻未曾想到,她竟然被人救走,功虧一簣。


    ……


    造成這一切的背後黑手,正興奮的鼓著掌:


    “嘿嘿,打起來,打起來!這小薑子,真得讓他吃點苦頭了。”


    在不動猿身後地上昏睡的幾個弟子,便是駐守雲溪宗駐地的弟子,以及陪同薑河過來的葉巧。


    “喂喂,小岺兒還在這裏,你幹嘛!”


    鳳儀心都提起來了,看著薑河和兩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


    薑河怎麽樣她不在乎,可她在乎楚岺啊!


    楚岺在薑河懷中可謂險象橫生,不時有淩厲的招式從她身側掠過,嚇的楚岺小臉慘白,緊緊地抱著薑河。


    “你懂什麽,小薑子害我那麽多次,我還不可以給他搗搗亂?”


    不動猿漫不經心地道,一雙金瞳閃著興奮的光芒,斜睥了鳳儀一眼。


    心中卻是默默地想著:


    小薑子,莫怪本座,我可是為了你好。


    若是平平安安的救出了楚岺,固然稱得上英雄救美,可終究少了點味道,難以留下深刻的印象。


    若是再經曆一場戰鬥,楚岺在薑河懷中被他保護的好好的,看他隨手鎮壓這兩個欺負她的惡人,不動猿就不信她動不了心。


    沒錯,不動猿的目標不是薑河,而是鳳儀!


    薑河對它做的事,可遠沒有鳳儀過分!


    “你這個混蛋!我一定要向薑元夏告你一狀!”鳳儀痛罵道。


    “告就告唄~”


    不動猿渾不在意,它覺得薑河是能理解它的。


    而且鳳儀害薑河可比害它還多,它不信薑河心中就沒氣。


    在一地昏睡的弟子中,葉巧的修為最高,不動猿下手也最輕。


    還沒一會兒,就幽幽轉醒。


    她蹙著眉心望向不動猿:


    “不動猿,你到底在幹什麽?怎麽突然打暈了我……等等?”


    葉巧愕然望向薑河和雲溪宗的人打起來,她慌亂道:


    “壞了,不管其他的了,你趕快去救他!他是聖子的父親!”


    “??”


    不動猿和鳳儀同時扭頭望向葉巧,其實她們之前也隱約聽到父親的詞匯,可她們沒將薑河聯係在一起。


    畢竟她們兩個,都知道薑河是薑元夏的師父。


    不動猿摸了摸腦袋:


    “啥,他是聖子父親??”


    “對啊!還不快去救薑大人!”


    葉巧被製的動彈不得,著急地衝著不動猿催促著,也顧不得不動猿是薑聖子的心腹了,語氣激烈。


    “果然,這兩人就是變態,連這個……都玩上了啊。”


    鳳儀麵色嫌惡,她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晚上。


    被薑元夏吊著給薑河吃,而自己眼睜睜地看著薑元夏吃一晚上的糖葫蘆。


    變態就是變態.


    不動猿抽了抽嘴角:


    “哦,我當然知道。放心吧,這都是他的命令。”


    “哈?薑大人的命令?”


    “你問那麽多幹嘛?我是聖子的靈寵,我豈會違背聖子的意願?”


    不動猿不耐煩的甩甩尾巴,估摸著差不多時,就可以露麵。


    它還想問問殿下如今的下落呢。


    比起薑元夏,它還是更想跟隨白旻心,一臣不侍二主,它可是妖族忠臣!


    ……


    “啊,薑河嗚嗚。”


    楚岺嚇的小聲啜泣起來,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葉扁舟上的旅人,正在風暴中起伏,不時有驚雷怒電劈在她身邊,可她無能為力,隻能抱著船杆瑟瑟發抖。


    薑河閑庭漫步般躲開兩人的攻勢。


    他雖然不想與他們一般見識,高低都是元夏的附屬。可也懶得再麻煩元夏通知人過來解除所謂的誤會,幹脆直接將這兩人打服氣。


    “別怕,他們傷不到你的,再說,我不是抱著你嗎?要打也是先打到我身上,對了,別抱那麽緊。”


    薑河還有餘力和楚岺聊天,這家夥膽子貌似挺小的,嚇的跟八爪魚似的纏住他,也顧不得男女之隔了。


    若非薑河對付的是李天成,高低得被這家夥影響到,幸好隻是兩個小嘍囉。


    楚岺小臉一紅,一顆心髒砰砰直跳,手腳也稍微鬆了鬆,不影響薑河的動作。


    她這就.抱上了這具健碩的身體?


    楚岺有些如夢如幻,濃厚的男子熱量,透過薄薄的衣裳傳達到她的身體上。


    這姿勢,好像她私藏話本中的一個姿勢。


    女子雙手環繞男子脖頸,雙腿纏住男子腰肢,要是薑河拖住她的臀部,那就一模一樣了


    自從認識儀姐姐後,她就把那些話本都燒了,可現在楚岺忽然有些後悔。


    那可是她好不容易瞞著家人收集的話本.


    “不愧是賊人,跟老鼠一般靈活。”


    寧元佑氣急,他連連出手,就連薑河的一根毫毛都沒碰到。


    見楚岺小臉忍不住在薑河胸膛上磨蹭,更是氣憤:


    “楚師妹,你在做什麽!還不幫我們拿下這小人,莫要被其蒙騙!”


    楚岺動作一僵,忿忿地瞥了寧元佑一眼。


    她就算給薑河,也絕對不會給寧元佑一個好臉色,她算是看透這個寧師兄了。


    念此,她更加心安理得磨蹭著男人健壯的胸肌。


    這都是為了氣寧元佑,儀姐姐的在天之靈,應該能理解吧.?


    “?”


    薑河納悶,他怎麽感覺楚岺根本不像是喜歡貼貼同性的女生,反而像是一個.癡女呢?


    “混蛋!”


    寧元佑臉色近乎猙獰,旋擺右腿,重重地踢向薑河的心口。


    他固然被禁靈,但還有練氣圓滿的修為,更不用說身為雲溪宗真傳弟子,或多或少都修行過煉體之術,便與在蒼梧界中曆練。


    先前為了避免誤傷楚師妹,他一直畏手畏腳,直到如今他再也不想管楚岺的安危。


    看上月華他還能理解,怎麽偏偏看上這樣四十多歲一事無成的體修!


    “!”


    楚岺隻覺一陣淩厲的風吹向她的臉頰,瞳孔瞪大,寧元佑竟然不顧昔日的情分,直接對自己出手了?


    然而,就當快要踢到她時,薑河幹淨利落地抓住寧元佑的腳踝,如行雲流水一般輪動起來,眾人隻覺眼前一花,


    寧元佑便被砸到地麵,痛苦的呻吟,一時間竟難以爬起來。


    “嗯?薑大人分明重傷未愈……”葉巧緊張地關注場麵局勢。


    “啥,小薑子受傷了?”


    不動猿有些慌張,對付寧元佑還好,可是場上還有個築基圓滿的修士!


    它不會要“好心幹出壞事”吧?


    “昨日,薑大人和李天成鬥法,身負重傷,你不知道嗎?”


    “那個太真天二十八宿??”


    不動猿下意識地反問道。


    壞了,小薑子絕對不是此人對手,恐怕被打的十條命都沒了九條。


    如今怕不是強撐著,萬一他真出了意外,無論是自家殿下,還是聖子,都得給它扒皮抽筋!


    “現在知道怕了?可是來不及了哦。”


    鳳儀心灰意冷,嗤笑道。


    他們離雲岺台相距甚遠,她看不動猿也不是全盛時期的修為,沒有完全解除蒼梧界的禁靈。


    現在趕過去怎麽也得一兩個呼吸,可那張長老一旦出手,結果便是瞬息之間。


    不知為何,她似乎也有些為薑河擔憂。


    不,一定是因為薑河死了,薑元夏會讓她給薑河陪葬!


    她不可能擔心這個變態的!


    “本座真是服了,小薑子惹誰不好,惹太真天的人。”


    不動猿話音尚在,猴已經衝向雲岺台。


    在那裏,張長老已然祭出一柄長戟,勢如破竹地刺向薑河,空氣扭動,溫度驟升。就連雲岺台也陣陣晃動,恍惚間有神虎吟動。


    這無疑是體術才能做到的動靜。


    這是薑河第二次遇見會築基期體術的體修。


    但給他的威懾力,完全比不上李天成的煉煞容真決。


    而且,張長老修為雖為築基圓滿,但體修大概隻在玉骨境四層的地步,放在尋常修士中,確實不錯,況且是體法雙修,戰力更是不凡。


    可薑河如今是玉骨境六層!


    經曆與李天成一戰,又被元夏喂了大量的三階靈藥,他玉骨境五層的瓶頸本就鬆動,直到今日,直接破入玉骨境六層。


    脫胎決六至九層,硬要換算,大該便相當於築基後期到圓滿。


    雖隻是剛入六層,可脫胎決是何等層次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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