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裙下,兩條脆生生的腿兒白膩的晃眼,讓薑河有些目眩。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嗅到了這腿兒上自帶的體香,然而薑河下一刻便意識到這動作並不怎麽合適,就像是變態叔叔在聞小女孩一樣。


    “嘩啦——”


    浴水濺射起水花,一縷花瓣落在薑河閉上的眼眸之上。


    哪怕是閉著眼睛,薑河也花不到幾秒時間,就把衿兒剝成一隻小白羊,手忙腳亂地將她放浴桶裏。


    “唔?師尊……”


    衿兒沒料到薑河竟會閉著眼睛給她脫衣裳,眼眸不由得掠過一抹失望。


    當衿兒成功進入浴桶之後,薑河才敢睜開眼睛。


    熱氣騰騰的氣霧將女孩遮掩地有些不正切,大半個身子都沉浸在浴水裏,見衿兒有起身的動作,薑河大手按住女孩嫩肩,將她身子往下壓了壓:


    “洗澡前先好好的泡一會兒吧,乖,外麵冷,別生病了。”


    薑河打定主意拖延時間,他就不信鳳儀和鳳蘇蘇兩個姐妹有那麽多說不完的貼心話。


    說不定,等拖著拖著,她們就聊完了呢?


    屆時,被衿兒的賣萌迷惑住心智的蘇蘇,也該意識到她所下的決定是有多麽的荒謬了。


    隻希望,這丫頭能早點意識到,能盡快救他於水火之中。


    當然,薑河不知道的是,如今兩人正一起埋頭鑽研傳承,等她們想起薑河和衿兒之時,已經不知是猴年馬月了。


    “咕嚕咕嚕——”


    沉沒在浴水之下的黑發小女孩,隻有一雙漆黑的杏眸在水麵之外,用苦惱的眸光定定地看著薑河。


    險些,薑河就心軟了:


    “又不是不給你洗,現在不就在洗了嗎?先泡會,等你師娘過來吧。師父一向大手大腳的,洗起澡來可沒你蘇蘇師娘洗的舒服。”


    衿兒暗地裏咬了咬腮幫子……


    她記憶猶新,那一日,師尊是怎麽給小粉蛇洗澡的,抓著她的一隻腳踝高高舉著,另一隻手則的確動作很粗魯。


    可問題是……明明那小粉蛇就很舒服啊?


    “咋了?怎麽還搖腦袋起來了?”


    薑河翹起二郎腿,以一個尷尬的姿勢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衿兒在浴桶裏吐著泡泡。


    “咕嚕~”


    衿兒眨巴著黑潤的眼眸,嬌小的身子朝著水底一沉,正當薑河不解其意之時,一個白色小褲包裹的青澀臀兒從水麵浮起。


    該死!


    他忘記給衿兒脫褲褲了。


    白色小褲被浸透得緊緊貼在,勾勒雖小但圓潤挺翹的曲線,以及那一抹弧勾。


    薑河倒吸一口氣涼氣:“衿兒,這衣服你能不能自己在水下脫啊?”


    “嘩啦——”


    女孩沉下臀兒,身子浮起,在水麵上探出腦袋,撲閃著大眼睛迷茫望向薑河。


    這丫頭就從來沒有自己穿過衣服,在青木城時有師姐為她穿衣服,在青陽仙宗時則一直穿著複生裹,更不需要換衣服了。


    加上,丫頭性子木訥到極點,雖說衿兒最近性子稍微開朗了些,但還是以前那個衿兒,本質沒有改變。


    “乖,坐好別動,不要起身,師父幫你脫。”


    薑河有些緊張,他走到浴桶邊,目光望著窗外,伸手撈進水裏。


    幸好,小丫頭今天沒整什麽幺蛾子,聽話地抬起腿兒,讓薑河幫她脫褲褲。


    膩,軟,暖……


    在薑河指尖無意間劃過女孩肌膚,立馬傳來如此的反饋,那柔滑的肌膚滑到薑河的手一不小心就滑了下去。


    手背,是濕潤的布料觸感,至於手心,則就一言難盡。


    “師尊?”


    衿兒的似乎害怕地抖了下,小心地抬了下身子,聲音帶著細微的困惑。


    “衿兒,師父怕衿兒累了,想著讓衿兒坐在師父手上休息一下。”薑河同樣心頭一跳,怎麽又鬼迷了心竅?


    他又不是沒和旻心修行過雲雨決,為何自製能力現在卻這麽差?


    是因為衿兒真的對自己有非同一般的吸引力嗎?


    還是因為,他真的喜歡小的?


    仔細想想,似乎,小旻心對他同樣有著吸引力……


    等等,小旻心對他有吸引力,到底是因為她是旻心且是真龍,還是因為她是小的?


    薑河陷入了迷茫,手,理所當然停在那裏。


    黑發小女孩似乎相信了敬愛師尊的話,竟真乖巧地坐在薑河的大手上,抿著唇瓣一字不發,任由薑河停留。


    “呼——”


    薑河喘了一口氣,回過神後,急忙抽出手,順帶將那濕透的小褲掛在一旁的架子上,他咳嗽道:


    “衿兒,可不要對你師娘說這個事情哦。”


    衿兒眸光微轉,落在薑河的臉上,用著細聲細氣的嗓音:


    “嗯?”


    “因為……因為師父說過不能過度關愛衿兒,結果現在卻連衿兒累一點都舍不得,要是師娘知道了,得嘲笑師父了。”


    薑河可謂睜著眼睛說瞎話,誰家孩子躺在浴桶裏洗澡會累啊?


    分明是他剛剛鬼迷心竅了……


    還好,這丫頭一直都挺聽話的,本身也是不喜歡說話的性格,想來不會對蘇蘇說。


    聞言,衿兒輕輕點了下小腦袋。


    她眸光微動,似乎思考了一會,又輕聲道:


    “洗發……”


    洗發?


    本想拒絕的薑河猶豫了下,隻是洗發,應該沒什麽大不了吧?


    不過,果然適當的“親子接觸”還是有必要的。


    以前的衿兒,豈會說今天這麽多話?


    薑河給內心某種負罪感悄然找了個借口,他按住女孩香肩,將她轉了個身。


    一襲濕漉漉的黑色卷發披散在女孩白嫩的背脊之上,散著淡淡的花香,那是浴桶裏的靈花芬芳。


    “好,衿兒轉個身哦。”


    薑河五指劃過衿兒的長發,衿兒的頭發柔順,她和元夏旻心不同的是,衿兒的黑色長發帶著微卷,給這小丫頭襯托得像洋娃娃般精致可愛。


    他打了點靈露,緩緩搓著女孩的長發,不多時,一襲漂亮的卷發便打滿了白色泡沫,就像是……


    薑河閉上眼睛,止住心頭的意亂。


    咬了下舌尖,用疼痛讓自己清醒了一會,才繼續給衿兒洗著頭發。


    不多時,在薑河煎熬中,衿兒的一襲長發很快被洗的黑亮柔滑。


    蘇蘇,怎麽還沒過來!


    “搓背——”


    薑河剛一洗好,黑發小女孩又平靜地說道。


    這……


    薑河目光落在她披散著濕潤長發的稚白後背上,目光一狠。


    反正是搓背,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他伸出大手,顫抖地落在女孩的後背上,就像是落在了上好的羊脂暖玉,極佳的手感令人不舍鬆手。


    “肚肚——”


    像是在一步步宣判般,背對著薑河的女孩,又不帶感情地繼續陳述。


    反正是在背後,揉揉肚肚又能怎麽樣?


    腦子尚且還在思考,手已經落在了女孩軟彈的肚肚上。


    下一步,又該是哪裏?


    薑河喉嚨幹澀,似乎已經聽到女孩下一句話,更甚至,在衿兒還沒張嘴之時,大手已經開始上移。


    “砰!”


    房門被人重重敲了一下,然而,在此時這看似尋常的敲門聲,落在薑河腦中卻仿佛洪鍾炸響。


    薑河觸電般的收回手,極力平靜道:“誰?”


    “是我……”


    鳳蘇蘇不好意思地小聲嘀咕著,她呲著牙,握著小手哈著氣。


    少女太過著急,一不小心甚至給自己手敲疼了!


    “喂,薑河,你不會真給衿兒洗澡了吧?”


    “不是你讓我給她洗的嗎?”


    薑河沒好氣的反問著,要不是這丫頭被衿兒迷的腦子不清楚了,他怎會淪落至此?


    “我……我……”


    鳳蘇蘇一時語塞,她剛剛被衿兒祈求衝昏了頭腦。直到在教姐姐修行鳳凰傳承之時,運轉功法後腦子才清醒過來。


    天哪,衿兒隻是看起來小,可她成年了!


    怎麽能讓薑河這個大男人給衿兒洗澡?


    就算是尋常父女,都有女大避父的說法,何況隻是師徒!


    “哎呀,剛剛是我的錯……你別給衿兒洗了,趕快出來,我給她洗澡。”


    鳳蘇蘇不好意思地小聲道,話說著,已經迫不及待地推開門。


    剛一進門,便看見男人背對著她坐在浴桶後,看樣子隻是在給衿兒洗頭發。


    見此,鳳蘇蘇也莫名鬆了口氣。


    倒不是懷疑薑河,隻是她忽然想到的那畫麵對鳳蘇蘇心靈衝擊堪稱恐怖,以至於此時的她都不自覺的有些緊張。


    “蘇蘇,你過來……“男人忽然喚著她。


    “嗯?”


    鳳蘇蘇將門關嚴實,剛走到薑河身邊,結果猝不及防一把被男人按在椅子上,還沒等她打量男人,又有一隻大手按著她的腦袋,將她正對著衿兒,


    “???怎麽了?”


    這純屬是薑河無奈之舉,要是當著這丫頭麵站起來,自己的窘迫就被她看的一清二楚,隻好硬控住她了:


    “沒什麽,坐好給衿兒洗澡哦,對了,你姐姐還在隔壁嗎?”


    問姐姐幹嘛?


    難道是想趁自己不在,和姐姐……


    鳳蘇蘇撇了撇嘴,不怎麽開心地道:


    “姐姐說她不放心,要出去看看,想找姐姐,你恐怕是找不到了。”


    出乎金發少女的意料,身後的男人忽然鬆了口氣:


    “好,我是想去隔壁休息一下,她不在更好,省的打擾我。”


    “休息?你怎麽了?”


    聽罷,金發少女就擔憂地想轉過頭來,結果頭頂上的手還扣在上麵,不讓她轉頭:


    “之前駕馭靈舟身心俱疲,而昨夜雷聲又大,沒能休息好。等下若是無事,不要來打擾我。”


    “哦——那你趕緊休息去吧。”


    鳳蘇蘇雖然奇怪為什麽薑河不讓她轉身,但多半是臉色不好,怕自己擔心吧。


    念此,少女心頭莫名有幾分甜意,薑河一直很在乎自己的想法呢。


    ——


    “嗯?這裏怎麽有個布包?”


    薑河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幹淨的地麵忽然就多了一個小布包,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奇怪,他之前沒看見這裏有布包啊?


    這一層都被他包下來了,按理說也沒其他人路過。


    看來,多半是蘇蘇或者是鳳儀的。


    薑河彎腰撿起布包,不經意間,地上滴答滴答落下幾滴鼻血。


    “薑河呀薑河,你怎麽這麽沒定力!”


    薑河憤憤地捏著鼻子,右手則將布包和布料一同捏著,轉身回到了另一間房間,方才如釋重負。


    等等,手中怎麽還有一塊布料?


    薑河遲疑地望向那塊布料,小巧白淨,被水浸得透濕。這正是衿兒的衣物!


    他何時順手將它帶回來了?


    薑河呼吸忽然沉重了些,手指不自然地在上摩挲著。他做賊心虛地四顧觀望,伸手將窗簾拉下。


    屋內的光線頓時黑暗下來,給人一種奇怪的安全感。


    “衿兒……對不住了……”


    而在布袋裏麵,累到昏迷的喬喬幽幽醒轉。


    可惡!


    真靈形態的她體型、靈力、體力皆是弱到可憐,她藏在布袋裏,費盡千辛萬苦才來到這間青陽仙宗修者所在的客棧,結果,就差最後幾步,自己竟然累到昏過去了!


    “這是哪裏?”


    喬喬心中暗自緊張著,布袋本就不怎麽透光,如今似乎位於一個昏暗的環境,導致布袋內漆黑一片,但她能聽見附近有男人粗重的喘氣聲。


    好奇怪的呼吸聲。


    喬喬悄然運轉最後一絲靈力,細心體會著這股氣息,忽然,她眼睛一亮。


    身側的男人身上有強烈的自在法味道!


    難道,是陳師兄??


    “陳師兄!”


    “衿兒!”


    小人兒剛歡呼雀躍地從布袋裏麵鑽出,便聽到一個熟悉的低吼聲。


    “啊???”


    盯著那個厭惡到生理反胃的男人,喬喬雀躍的笑顏僵硬住,而男人亦是滿臉驚愕地望向她,隨後更是直接出手!


    “噗呲!”


    歹毒靈水術發射!


    滴答、滴答。


    呆滯住的喬喬,頓時被毒水術射成落湯雞,強烈的惡臭將全身染滿。


    “嘔!”


    劇烈的惡心感從胃部卷來,喬喬扶著弓著的腰肢,不斷幹嘔著。


    最令她絕望的是,自己不僅吐不出來,還在薑元夏的改造下,竟然……對這毒水產生了生理性的渴望。


    薑河人都傻了,怎麽會突然冒出一個人?


    還是這種時候……


    可當他看見這小人兒的相貌時,頓時驚愕地瞪大眼睛:


    “是你?你怎麽會在這?”


    “嘔——”


    小人兒就好似沒有聽見他話一般,眼眸紅腫,淚水流滿秀美的小臉,一邊癡迷地流著口水,一邊拚盡全力地拍打著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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