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就哭了。”


    薑河又從家裏麵走出來,詫異的看著默默流淚的白旻心,他還以為這個女孩子永遠都不會哭呢。


    至少,在前身的記憶裏,她從沒哭泣過。


    “才...才沒有哭。”白旻心連忙抹去臉龐上的淚水,哽咽道。


    這家夥,是故意回來看她的醜態的嗎?


    “旻心,你也不想你師妹師姐出什麽事情吧。”


    薑河也有些無奈,為了能讓她好好融入這個正在改變的家,隻能采取非常手段了。


    另外兩個徒兒都還能和他互動,就白旻心,軟硬不吃。得先考慮讓她不抵觸自己的示好。


    “你什麽意思!你要幹什麽!”


    白敏心深呼吸平複哽咽後,就聽到這個家夥不懷好意的話。


    “隻要你肯聽我的話,我就不會對她們做什麽的,放心。否則...”


    薑河故意停頓了一下,留給空白讓她自己想象。


    “你...你”


    白旻心麵色慘白,嘴唇哆嗦了一下。


    最終,仿若泄了一口氣,眼眸中的神采都消失不見,


    “隻要你說到做到...不欺負她們,我就聽你的。”


    “那就把這盒飯吃了。”薑河將手中的飯盒遞給他,裏麵是先前晚上的菜肴。


    他本來就特意留了一點,準備讓大徒弟遞給她吃,沒想到製符花了這麽多時間。


    “誒?”


    白旻心嗅覺本就超過常人,再加上靈米馥鬱的香味,她的喉嚨不自覺的動了動。


    雖然很抵觸被他看見自己這副饑餓的樣子,可是實在是忍不住啊。


    “記住我說的話,不吃的話,就要懲罰你師姐咯。”


    薑河轉身走回了家裏,自己在她麵前,估計就算她吃下去,也食之無味,先回去繼續製作符籙了,時間不等人,靈石如流水啊。


    反正是必須要吃的...


    那我也沒辦法了。


    白旻心看到薑河的背影消逝不見,終於忍不住大快朵頤,一雙筷子幾乎化成殘影,片刻後全部落入了白旻心的肚子裏。


    真香~


    回到房間後,薑河繼續繪符大業。十幾張符紙一晚上就用完了。


    大部分都浪費在一階中品符籙的練習上,他對靈氣的操控還不是很熟練。


    不過最後還是成功繪製出一張一階中品符籙。


    前身曾經還是靠著上品符籙賺取靈石,這些低端符籙實在是沒什麽市場。


    薑河拿起銅鏡,打量著他這一世的容貌。


    這一眼看下去,薑河總算明白,怪不得遇到的人哪怕不認識他都會敬而遠之。


    半邊臉頰腫的跟豬頭似的,嘴角裂出一道血口,皮膚呈現病態的蒼白,一頭長發淩亂無比。


    當他扯起唇角,做出笑容時,配合他的嘴角的裂口,笑容被拉扯到一個誇張的弧度,讓他自己都毛骨悚然。


    打他的人是林家三少爺林赤,小說原文中的一個男主。


    擅長神魂一道,當初的巴掌蘊含神魂之術,林赤本想一巴掌直接拍死他。


    可前身福大命大,逃得一命,隻是神魂大損。


    原本這時候的前身,已經真成了瘋子。不過他魂穿而來,倒是沒有受前身神魂傷勢的影響。


    傷勢都在臉上,看上去很慘。薑河滿意點了點頭,等下去趙家辭職,應該能多要點補償。


    出房間後,三個徒弟還抱在一團睡覺。


    安置了暖氣符後,室內已經很溫暖了,先前蓋的嚴嚴實實的被子都已經踹到腳下。


    大徒弟和二徒弟一左一右的緊緊抱著小徒弟,在她們中間睡覺的衿兒,平時沒有表情的小臉,此時有些困惱的皺著眉。


    薑河放輕動作,小心的推門出去。


    前身當值的趙家,在東坊市。


    東坊市是最先設立的坊市,圍繞這個坊市聚居的修士無論從是數量還是實力,都是其他坊市比不了的。


    這裏原本有三個築基家族,趙家,陳家和林家。


    個個都有築基修士。其中的林家因為在一次重要的貿易中,家主和幾位長老隕落,就此衰敗。


    眼前的趙府,占地麵積足足有上千平方米,不時有護院在外巡邏,趙府內另有趙家人看護。


    這些護院常被散修戲稱門都進不去的看門狗,也是趙家排場的一部分。


    而他練氣六層的修為在其中是出類拔萃的。因此,他主要是負責大門附近的巡邏。


    一個中年男人滿臉鬱悶的站在門口,臉上也有和薑河如出一轍的巴掌印。


    看見薑河,臉色一沉:


    “你怎麽有臉回來?連個毛頭小子都攔不住。”


    這個中年男人,薑河隻知道他是趙家一位管家,不過在小說原文中也是一個炮灰。


    林赤闖入趙家後,靠著自己的金手指:玄黃珠,掄著巴掌一路扇過去,特意羞辱趙家。


    趙家的築基修士剛準備出手,滅殺這個不知死活的小修士,但林赤可不是楞頭小子。


    他此時已經結識了未來的後宮之一:柳婉。


    表麵是無涯門長老,實際裏是魔門暗子。無涯門長老出手力保林赤,趙家隻好吃下這個悶頭虧。


    炮灰何苦難為炮灰啊。


    薑河客氣的拱手施禮:


    “趙家曾有規定,護院若因公受傷,會補償相應的資源。況且我這個月的靈石還沒有結,拿到我該拿的東西,我自然會走,”


    趙管家此時還憋著滿肚子的火,上麵顏麵受損,把責任全甩到他頭上,罰了他半年的俸祿,還讓他看門一年,對外宣稱都是因為他看顧不利。


    當即諷刺道:


    “你還想要俸祿?當初看在你練氣六層的份上,才讓你當這個護院。看你平時盡職盡責,也就沒有在意後來的風言風語。可沒想到真是個廢物,連四層修士都攔不住,不讓你把以前的俸祿吐出來,你就知足吧。滾,趕緊滾。”


    這老壁燈是拿他泄氣,裏麵的趙家人都攔不住這個四層的,還怪到他頭上了。


    薑河這下就不爽了:


    “你瞧瞧你的狗臉,你不也是練氣六層?怎麽你也被打了一巴掌?”


    說罷,反正前身也沒什麽臉,他也不管這些了,當即扯著嗓門大喊:


    “各位護院兄弟,各位道友。這趙管家,這是在毀了趙家的名聲啊。我為了趙家流過血...”


    趙家地處東坊市大道邊上,來來往往自然有很多散修,他的大嗓門,成功吸引了一眾路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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