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製符間後,薑河將自己的功法《一氣決》抄錄下來。


    這篇功法能直接修煉到築基期,是前身的父親留給他的。


    功法中正平和,尤擅對靈氣的操控。


    適合符修修行,轉修其他功法也便利。


    不過思來想去,薑河還是沒有決定現在就教徒弟修行。


    現在關係還沒有得到太大的進展,在沒有得到諒解的情況下,教會徒弟的下場可比餓死師父還要慘的多。


    將《一氣決》收入懷中,薑河拿出一疊厚厚的符紙,開始嚐試斂息符。


    斂息符是一階中品符籙,能收斂修士的靈氣波動。


    妖獸對於修士的靈氣波動感知非常敏銳,在野外狩獵妖獸,斂息符是必備符籙。


    對於修士而言,卻沒什麽用處。


    這個符籙市場還是比較大的,是前身最常繪製的符籙之一。


    薑河已經將《薑氏符決》細讀了一遍,結合前身的無數次繪製記憶。


    他對於斂息符的每一處靈紋脈絡都了如指掌,眼下就是實踐出真知了。


    薑河掏出新購置的金犀墨,研磨出帶著陣陣清香的墨水。


    十幾年後的金犀墨單從氣味而言,比先前好太多了。


    沒有了難聞的腥味。


    這次薑河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點燃一根凝神香。


    在嫋嫋的清香中閉目調息,狀態調整最佳。


    長身而起,提起符筆開始繪製。


    一連十張符紙繪製失敗,薑河卻越發激動。


    他所欠缺的隻有對靈氣的操控,在逐漸的繪製中,開始得心應手。


    在第十一張繪製前,他就隱隱有感覺,這一張符籙必會成功。


    果不其然,在經曆了十次失敗後,第十一張成功繪製成功。


    當看到斂息符上漫展開來的靈紋時,薑河幾乎熱淚盈眶。


    先前以練氣六層的修為,繪製練氣一層都能煉製的暖氣符失敗後,讓他對煉製符籙差點喪失信心了。


    而斂息符的成功讓他重振了信心。


    薑河成熱打鐵,順著莫名而起的靈感,一連又繪製了六張,全部成功。


    自己對靈氣操控熟練後,再繪製前身熟練的其他符籙,能不能一次成功?


    薑河這般想著,又繪製一階中品符籙趨吉符。


    這個符籙和斂息符效果有些相反。


    斂息符是收斂自身氣息,而趨吉符是感受周邊的氣息。


    很多強悍妖獸不會特意收斂自己的氣息,而趨吉符能提前感知到強悍的妖獸方位,讓修士提前做好獵殺準備或者逃亡。


    薑河提筆,輕輕蘸了蘸金犀墨,飽滿的墨水在符紙上揮灑。


    第一張符籙,果然成功繪製成功。


    薑河還在欣喜中,繼續繪製第二張。


    第二張靈紋還沒蔓延一半,就霍然暗淡。


    “呼。”


    仿佛全身的熱血忽然涼了下來,薑河直感太陽穴腫脹發疼,頭皮刺疼。


    他癱坐在椅背上,呆呆的看向被墨水濺攝全是黑點的木桌。


    “這次畫符觸發靈感,倒是比前身曾經繪製的成功率還高,一次失敗也算不了什麽...”


    雖然製符本就不是百分百成功,薑河還是有點失落。


    在靈感消逝後,先前的得心應手,如有神助的手感就不複存在。


    他拿起那張失敗的符籙,仔細觀察失敗的原因。


    “靈氣絮亂,看來繪製了太久了。雖說體內靈氣還綽綽有餘,但不複先前渾厚的靈氣後備,終究不能更穩定的輸出靈氣。”


    幾滴鼻血滴落在符紙上,打斷了薑河的沉思。


    薑河隨意擦去鼻血,推開窗戶。


    清爽的空氣讓他精神一振。


    天色尚黑,他繪製符籙的時候就是傍晚。


    看來沒過多久?


    繪製符籙極度專注,幾乎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也沒感受到太多疲累。


    畫符一結束,疲勞就如潮水般湧來。


    他現在感覺四肢發沉,本欲上床睡一覺,卻發現遠處已經有太陽升起。


    原來已經是第二天淩晨了。


    薑河苦笑,將身上濺射的墨水用清潔術洗去,稍作洗漱,便準備去坊市售賣符籙了。


    當初高三都沒這麽勤奮過...


    不過,等三個徒兒長大,就能輕鬆了吧。


    他一時間感受到了前世總是想著養兒防老那些人的想法。


    不過自己養了可是三個魔尊,以後高低得讓他們的師父上個金丹玩玩吧?


    推門出去,卻見白旻心正在中堂,神色疲憊,懷中抱著一個包裹,見到薑河慌亂了一瞬。


    薑河倒也沒多想,吩咐幾句:“吃什麽自己去廚房拿,或者自己做就好,我在那裏準備了很多食材。”


    白旻心將懷裏的包裹抱緊,疑惑的看向薑河。


    他雙眼全是血絲,兩個黑眼圈煞是顯眼。一看就是昨晚神識使用過度。


    這昨晚是幹什麽了?


    白旻心發現包裹露出一角黑色的布料,那是她夜裏出去易容的衣物。


    為了避免薑河注意,她應道:“好的。”


    便轉過身,背對著薑河走向廚房。


    這丫頭,今天這麽主動?


    薑河心中自得,再怎麽冷淡的內心也躲不掉本師父的愛啊...


    踏著微希的日光,薑河將昨日煉製成功的符籙收好。


    拎起一階中品法劍,就跟著稀疏的人群去東坊市擺攤。


    南坊市雖然近,但這裏人的購買力普遍不強,加之前身在這的名聲不行。


    薑河仔細考慮後,還是決定去東坊市擺攤。


    途徑路過趙府,那管家還是在看門,沒有注意到人群中的薑河。


    說起這管家也是倒黴,被罰了看一年門。


    結果一年後,林赤殺上趙府。


    遇上的又是這個人,這次林赤的實力比起先前可是有著質的飛躍。


    急於戴罪立功的他,剛走上一步就直接被割了頭顱。


    越靠近散修的交易區,人流也越來越密集。


    這幾年,無崖門放寬治下坊市的管理,增添了不少貿易條例。


    比如交易區不需要收額外的攤位費,擴大坊市規模。


    不少外來散修趕來青木城討生活。


    一時之間,整個青木城有種蒸蒸日上的繁華景象。


    可薑河知道,這一切都是在魔門內奸柳婉的推動下,目的就是為了方便更多的魔門修士滲透。


    他隨便占了一個位置不錯的攤位,打量著神色匆匆的散修們。


    也不知道這些有多少是內奸,風雨欲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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