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想買就不買,我又不能逼你,說這麽多理由幹嘛?”


    真是虛偽,先前說什麽隨便挑,看見她選了最貴的就後悔。


    既然想騙她們,都不肯裝的真實一點。


    當她白旻心是傻子嗎?


    一旁的薑元夏人都傻了,見薑河麵色不豫,連忙拉著白旻心的衣角:


    “旻心,師尊說的有道理,聽師尊的吧。”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幾天白旻心的膽子會這麽的肥。


    一點臉麵都不給薑河留下,雖說在她看來,薑河也的確是給自己找借口。


    這把長劍價格那麽高,外貌也絕非凡品。她也不相信這麽漂亮的長劍是個花架子。


    薑河皺了皺眉,這情況也讓他感到無奈。


    好在一旁的女修見勢不妙,淺笑上前:


    “這把劍確實是一把裝飾劍,是幾百年前,著名的鍛器大師送給自己後輩把玩的。時過境遷,當初兩儀劍主人的後代也衰敗下來,連這把劍都賣了出去。”


    她看的明白,兩儀劍賣出去確實能得到不菲的酬金。


    可如果她不解釋,無疑會得罪眼前的這個修士。


    身為萬寶樓裏的侍從,卻不對商品講解,也是萬寶樓允許的。


    白旻心聽到一旁女修的話,小臉一紅,猶自嘴硬道:


    “我就是喜歡!”


    說完,卻是有些後悔。


    兩儀劍撲閃撲閃的放著光芒,她固然很喜歡。


    但她也不是那種隻喜歡漂亮東西的小女孩,相比起外觀,她還是更看重劍本身的功能。


    可...話已經說出口,現在改口的話,她才不想看到薑河那副得意的嘴臉。


    也不想露出任何一點怯意。


    直挺挺的站在原地,她怕自己看到其他的劍器會後悔,強行讓自己的目光凝固在那兩儀劍上。


    “旻心,你就聽師尊的吧。”


    薑元夏現在也知道薑河先前說的確實是實話,也小聲道。


    她也知道白旻心是有多麽期待能有一把自己的劍,每次夜裏聊著天,說起這個,她的眼睛總是放著光。


    而師妹是絕對不會真心喜歡一個花架子劍的,她現在的喜歡,隻是劍的外表而不是劍的本身。


    “師姐,你別說了。”


    白旻心硬著頭皮開口,


    “本來就是他自己親口說的...”


    如果真的就這樣一直妥協下去,遲早有一天得喪失威信。


    可是,先前他也確實答應了。


    反悔的話也會失去她們的信任...


    薑河下定主意,沉下臉來,厲聲道:


    “夠了,劍器豈可如此兒戲的選擇。”


    熟悉的陰沉麵容再次出現,白旻心雙腿險些一軟,卻還是一點也不畏懼的迎上了他的眼光:“反悔了?”


    狐狸尾巴終於要露出來了吧。


    這段時間,師姐和衿兒都沒惹到他,應該隻會朝我發火吧...


    “除了這把劍,你還喜歡哪一把?”薑河不置可否,反問道。


    “都喜歡!”


    白旻心也搞不懂薑河現在是什麽意思,兀自不服氣的大聲道。


    薑河知道白旻心現在正上頭呢,有點像前世的叛逆期小孩。


    說起來,她的年齡也確實是在叛逆期。


    當即挑眉,勾起唇角:


    “當初我說的可是喜歡什麽隨便挑,我付款。可沒說付款哪個,既然你都喜歡,我總不可能都買了吧。那我就挑三把乾坤劍咯。”


    “狡辯,無恥。”


    白旻心也沒想到薑河這樣詭辯,氣鼓鼓的看向薑河。


    可惜薑河已經被她罵習慣了,這點都是小兒科。


    “旻心。”


    他指了指那兩儀劍,然後平靜地說,


    “劍器是為了幫助我們修士去更好地修行與對抗敵人,不是用來隻看它的外表。總以為自己聰明,總覺得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你那份固執,也讓人憂慮。”


    這句話說完,也不知道哪裏觸動到了她。


    白旻心眸子一眨也不眨的緊盯著薑河,眼中浮現出固執的光芒,冷冷地說:


    “我知道,但是……”


    “但是什麽?”


    薑河打斷了她的話,他已經沒有多少耐心了,


    “我已經給你解釋過了,你不能因為自己的喜好就任性妄為。這把劍,我是不會讚成你買的。”


    白旻心默默地站了起來,眼眶中泛著血絲,她有些顫抖地說:


    “可...可是一把劍它的外表如此不堪,難道內在會好到哪裏去嗎?”


    她越說越小聲,最後已經幾乎聽不清了。


    但薑河聽得一清二楚,他微微皺起眉頭,沒有立即回答。


    她這是意有所指啊。


    萬寶樓的女修有些傻眼了,這對師徒是來她這吵架的嗎?


    不過深厚的素養使她始終保持著恰當的儀態,在一旁和著稀泥:


    “現在有這麽耐心的師父可不多了,小姑娘你可真幸運啊。不過劍器是否好使,還得在實戰中證明。”


    她也真沒見過這樣和藹的師父了,換做是她師父,早一頓竹鞭炒肉教她做事了。


    “還是元夏聽話。”


    薑河親昵的揉了揉薑元夏的小腦袋,發現她現在不像以前,被他觸碰就會顫抖。


    先前煩悶的心也輕鬆不少。


    買下來三柄乾坤劍後,薑河又想起昨天薑元夏在一旁偷偷看了他繪製了好一會符籙,加上她在原文中本就是符籙宗師。


    又順手拿了一個一階下品的符筆。


    薑元夏一直跟在他的身邊,自然也看到這一幕。


    這筆,是買給我的嗎?


    她不免有些胡思亂想,是因為她剛剛好奇的撇了一眼符筆,被他發現了。還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昨天偷偷看他繪製符籙。


    不不不,不一定是給我的,也有可能是送給別人的...


    三個乾坤劍,花了他二十四塊靈石,而符筆,則花了十塊靈石。


    看上去不是很多,一個月不吃不喝,也勉強能賺到。


    但他可是練氣六層的符修,家傳淵源。


    對於普通的練氣初期修士而言,一個月省吃儉用也才能省下幾塊靈石。


    在女修滿臉堆笑的送他出門前,薑河回首瞧了一眼那個兩儀劍。


    其實還是食言了啊,本想兩個都買下來,可惜囊中羞澀。


    那把兩儀劍得十五塊靈石才能拿到手。


    不過...


    花靈石給她們提供力量,對自己也確實有幫助。


    光是利用薑元夏的製符天賦,想必也能為自己增添點額外收入吧。


    說不準還有驚喜呢。


    但用這十五塊靈石討徒弟歡心,是不是有些過於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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