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薑河都被她淩厲的氣質震懾到。


    直到看見她又吃力的背起柳婉的屍體,柳婉比她高出一個頭...雖然現在身高大致,體型差距還是很大。


    這才意識到她隻是一個小女孩。


    不愧是未來的嗜血魔尊。


    “我來吧。”


    薑河看著她簡單包紮的右手還在滴著鮮血,忍不住道。


    他也沒傻到看不出白旻心是故意裝成另一個人。


    先前她就沒有掩飾過自己的本音,加上前身曾在她身上種上的靈氣。


    種種跡象表明她就是自己的二徒弟,而且她也知道自己知道...


    白旻心正將柳婉的長發係在腰間,聞言動作一滯,帶著幾分咬牙切齒道:


    “你?你有什麽本事?你知道我要做什麽嗎?”


    末了,也不知想起什麽,語氣卻又有些柔和補充,


    “我擅長隱遁和易容,等會我設計讓她被無涯門發現。無涯門,如果發現了自己的長老竟是魔修,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遲木與其勾連甚多,也討不了好。讓我易容去,避免被人發現,以免後患。”


    薑河倒也知道,白旻心極其擅長隱藏自己。


    在小說原文,剛入元嬰,就能從化神大能手中逃命。


    大概是血脈上的天賦。


    要不是前身早早在她身上種下靈氣,而她又未曾修煉,加上放不下另外兩個徒弟。


    她早從薑河手中逃出去了,如今步入練氣期,隱匿手段想必是比薑河強上不少。


    那種在她身上的靈氣,怕也沒什麽用了。


    見薑河出神,白旻心以為他還是在擔心自己,還是忍不住道:


    “你先回家...我處理很快。”


    言罷,沒多做停留,就直接離去。


    薑河也不清楚她要怎麽設計處理柳婉的屍體,但眼下顯然不是猶豫的時機。


    哪怕柳婉死了,他們仍舊不是林赤的對手。


    當機立斷,快速收拾了現場後,也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大約過了一根香的時間。


    林赤才回到麟蛇洞,以往堅毅的臉上有著不易察覺的羞澀。


    柳姐姐的毒,用蛇靈花搭配這些藥草,就能徹底根除。


    可是...


    她修行的魔功反噬,卻隻能那樣處理了。


    想必,柳姐姐是不會怪我的吧。


    在他心中,柳婉一直都是如師如姐的存在,少年慕艾,有時也在深夜夢中與其共赴巫山。


    但從來不敢真的褻瀆。


    而如今,他卻不得不那樣做了。


    一絲破禁的快感湧來,林赤呼吸不由得加重了幾分。


    不自覺的加快步伐,卻發現洞裏空無一人。


    人...人呢?


    想起柳婉在他離去時,軟成一灘爛泥,媚眼如絲的樣子。


    他頓時驚怒交加,心中有一個極為不妙的猜測。


    難道是有散修路過...


    林赤連忙將腦海中令他心如刀絞的畫麵扼去,顧不得驚動妖獸,提動靈氣大聲呼喊柳婉。


    ...


    一群孩子聚集在薑河家門口,他們交頭接耳,神情興奮。


    “聽說她要去百花園,我娘說的果然沒錯,從小就一副婊子樣。”


    “哈哈,前幾天我嚇她,沒想到直接給她嚇哭了。”


    “這麽大了還哭,羞不羞啊...”


    而在他們中間,一個黑發女孩癱坐在地上,低低垂著頭,看不清神情。


    “喂!聽說你要去百花園,是不是真的?”


    為首的一個粗壯男孩,手中拿著一根竹竿不耐煩的戳著地麵,眼中閃過憤恨。


    見女孩沒有反應,他用竹竿用力抵住她的額頭,將白皙細膩的額頭戳出一道紅印。


    薑元夏被迫抬起頭來,露出蒼白的小臉。


    黑水晶似的眸子充盈著霧氣,她拚命吸氣,可還是凝聚成兩滴晶瑩的淚水,從小臉上劃過。


    男孩微微一怔,隨後居高臨下的望著薑元夏,不屑的撇嘴:


    “真掃興,又哭了。隻要你求我,我就放過你,行了吧。”


    女孩隻是默默流著眼淚,看的男孩無名怒火燃起。


    明明自己都已經心軟了,隻要求個饒就放過她。結果還是這麽不識好歹,一點麵子都不留給他。


    當下,不懷好意的笑著:


    “聽說你家裏還有個小師妹,那就去找她玩咯...”


    啜泣中的薑元夏也顧不得自己能否阻止這群孩子,兩條纖細的手臂張開,擋在他們麵前:


    “對不起...我求你了。”


    圍觀的孩子不知是誰,突然伸出一腳將她踹倒在地,潔白的裙子頓時染上一個黑色的腳印。


    這一腳仿佛打響了信號,周圍的孩子也紛紛湧上前來,惡狠狠的踩向癱倒在地上的女孩。


    “不要...”


    薑元夏死死咬著嘴唇,突然夾起腿,可那股液體還是禁不住的往外滲透。


    捏著裙擺的手指關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強烈的恐懼和羞愧湧上心頭。


    不要...不要被看見。


    不知不覺,已經淚流滿麵。


    “住手!”


    薑河麵色陰沉,大步趕來。


    他剛回家,就看到這群逼崽子在欺負自己徒弟,狠狠一腳將其中一個踹倒。


    其他的孩子看到薑河來了,便如驚弓之鳥,四散逃去。


    隻有那個粗壯男孩還留在原地,梗著脖子道:


    “你就是她師父吧,賣誰不是賣,給你一塊靈石,你把她賣給我怎麽樣?”


    薑河注意他眼神不住的往薑元夏那裏瞟,哪裏還不知這個男孩藏著什麽心。


    當即怒從中來,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道歉!”


    男孩漲紅著臉,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嘴唇剛張合想說話。


    薑河就是一巴掌扇過去,完全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如此連續掄了十幾個巴掌,直至男孩雙臉紅腫似豬頭。


    薑河揉了下手腕,剛準備繼續。


    男孩突然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磕頭大喊:


    “我錯了,我錯了。別打了...”


    他是真的怕了,這個男人要他道歉,卻又不給機會讓他說話。


    這麽打下去,他甚至會懷疑自己被活活扇死。


    薑河猶自不解氣,按著他的腦袋就是哐哐幾下砸在地麵。


    男孩滿臉的鮮血和淚水流涕混在一起,恐懼之下,隻能不斷重複著道歉。


    將他踢到一旁,輕輕拉了下薑元夏的肩膀,卻發現她並不願意起來。


    能感受到這女孩如同動物幼崽一般顫抖,肩膀不停的抖動,腦袋深深埋入雙臂。


    “還好嗎?”


    薑河不禁有些心疼,俯下頭貼近她的耳邊低聲問道。


    隻能聽到些許抽涕聲,她微不可察的點了頭。


    轉頭橫眉瞪向男孩:


    “滾吧!”


    男孩忙不迭地的從地上爬起,抬頭不經意間,瞥見那個本應該在抽泣的女孩埋在雙臂下的臉。


    她此時竟然在咧著嘴無聲的笑,眼神癲狂而快意,莫名的撇了他一眼。


    瘋子,兩個瘋子。


    男孩背脊冒出寒意,落荒而逃,腦海中都是她最後投向自己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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