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看見向來沒有表情的衿兒,也會有這般神態。


    白旻心頓時忍不住笑出聲,她眼眸中閃過一絲笑意,故作嚴肅的指責:


    “哼!又欺負衿兒!”


    小女孩的幽幽眼神,看的薑河脊背莫名發涼。


    訕訕笑著,就將碗端到薑元夏的房間。


    “元夏,先喝點藥再休息。”


    薑河將躺在床上的女孩扶起,輕輕搖著她。


    “娘~喂我。”薑元夏張開迷離的眸子,喃喃道。


    這丫頭怎麽總是把自己當成她娘親?


    “好,我喂你...”薑河無奈道,將她靠在床頭,但她實在太過虛弱,身體沒一會就軟了下去。


    隻好將她柔弱的身體圈在懷裏,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


    兩條胳膊環著她,防止她左傾右倒。


    她安靜的依偎在自己懷中,神態寧靜。


    元夏恐怕隻有在這個時候,內心的雜念才能蕩然一空吧。


    薑河稍稍歎了一口氣,先喂給她小半勺子:


    “苦嗎?”


    女孩咽下去後,傻笑的揚起小臉盯著薑河:


    “甜~”


    又張開小嘴,示意薑河繼續喂。


    ...


    夜裏,整個南坊市人人自危,街上隻能看見零星兩三個人。


    而遠處東坊市和青木城方向,青光和紅光將天幕分成兩半。


    對峙了一晚上,也不知還要對峙多久。


    亦或者,兩方暗中已經開始了行動。


    明天也該找機會出去了...


    薑河盤坐在床上,身前放著三個儲物袋,思索著。


    這青木城是以前開采靈石礦後留下的城池。


    深處大澤山脈之中,附近妖獸極多。


    單憑他一個練氣期修士,很難安全出去。


    念罷,略微歎口氣,將身前的儲物袋一一打開。


    首先打開的是明康文的,他雖然有個築基後期的父親,


    但財富並沒有譚元盛多,僅僅有著兩塊中品靈石,幾十塊下品靈石。


    還有兩件一階上品的法器,兩瓶補氣丹,若幹雜物。


    而趙秋君的儲物袋裏,則有著四塊中品靈石,上百塊下品靈石。


    同樣有著兩件一階上品的法器,若幹丹藥,零零總總四五瓶。


    其中甚至有一瓶破界用的聚靈丹。


    而他先前便從譚元盛身上獲得一顆,借此突破到了練氣八層。


    可惜他踏入練氣八層沒多久,距離九層還遠著,暫時用不上這丹藥。


    倒是比明康文多出不少資源。


    不過兩者情況不同,明康文一直待在自己父親身邊,身上的靈石偏向零花錢。


    而趙秋君獨自在無涯門修行,身上的靈石偏向生活費。


    將這些東西全部丟進了玄黃珠裏,玄黃珠內自成一片空間。


    目前隻有十米立方,邊界彌漫著灰蒙蒙的霧氣。


    隨著玄黃珠不斷的複蘇,這空間也會越來越大,甚至能成為一方小世界。


    “這些靈石,應該暫時夠未來一陣子使用了...”


    充足的靈石,也讓薑河放下心來,隨後專心煉化玄黃珠內的精血。


    之前可是吸了一珠子築基修士的精血。


    ...


    次日,


    薑河踏上南坊市的街道,遠處天邊青紅二色依舊通天亮起。


    對於這種級別的修士,不眠不休數月完全沒問題。


    無涯門大長老在等明真人堅持不住,而明真人又在等什麽...


    薑河心中掠過一抹疑慮。


    南坊市湧現來一大批其他坊市的人,從他們之中薑河聽到不少消息。


    直麵玄冥宗的北坊市已經被攻破,那裏有一大家族劉家,已經被屠了滿門。


    雖然暫時沒有侵害散修,但終歸是惡名遠揚的魔門。


    現在整個青木城幾乎人心惶惶,但又被困死在這裏。


    青木城地處大晉邊緣,深處連綿周邊七國的大澤山脈。


    這裏資源豐盛,妖獸大多是低階妖獸。


    但對於練氣期修士而言,想徒步橫跨大澤山脈,去往其他城池無疑是很危險的。


    一般還得靠靈舟前往其他地區。


    “這該死的鬼地方,前身怎麽會來這裏呢。”


    薑河心頭忍不住暗罵,一夜的功夫,煉化了一半的精血,他現在的脫胎訣已經到八層。


    這功法隻要有精血,修行速度可堪稱為神速。


    但八層脫胎訣,他也沒把握帶著三個徒弟,從這滿是妖獸的大澤山脈出去。


    “嘿嘿嘿,薑兄啊,好久不見呐!”


    一個中年散修突然從街上紛擁的人群中鑽了出來,衝著薑河打招呼。


    他身穿一件黑色的長袍,袍子卻顯得有些破舊,上麵沾著不明斑漬。


    臉龐瘦長,眼眶深陷。


    這人名為李鬆,在幾年前,他曾和前身交際過。


    說起來,那塊玉佩便是賣給了他。


    “呃,你是……”


    薑河故意裝作不認識他,這人在他記憶裏,和前身臭味相投,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哎呀,薑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你當初賣給我的那塊玉佩還在我身上呢。”


    中年散修故作親熱地拍了拍薑河的肩膀,一臉驚異的道,


    “不過,薑兄如今好似清醒不少?”


    說著,他又湊近了一些。


    玉佩?


    薑河本不想和他過多交流,但聽到這兩個字,頓時停下腳步:


    “真的還在?”


    “當然還在,我李鬆是什麽人,豈會騙薑兄你?”


    李鬆一臉得意地拍了拍胸脯,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入懷,摸索了片刻,終於掏出了一塊玉佩。那玉佩通體碧綠,散發著淡淡的熒光,一看就不是凡品,


    “唔,這些年我待在北坊市,倒是沒遇到什麽危險,這玉佩買了倒是白白浪費了。”


    這玉佩...


    薑河的目光一下子就被那玉佩吸引住了,


    它隻是一個普通的一階中品防禦法器,隻能擋幾次低階法術。


    但是對薑元夏的意義非常不一般,也是她一輩子的遺憾。


    哪怕日後身為魔擘,也難以在這浩渺的修真界中找到一塊小小的玉佩。


    李鬆微微眯起眼睛,隨後又將玉佩揣回兜裏,滿不在意的笑道:


    “薑兄如今恢複正常,小弟我也是開心不已啊。”


    “李兄,這好久不見,我請客,我請客。”


    薑河回過神來,暗道不好。


    方才的失態被李鬆看見,搞不好要被他獅子大開口。


    但這玉佩他誌在必得,


    而且很有必要和他交流一下,畢竟他是從北坊市逃過來的。


    說不定知道些其他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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