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蘇蘇是被人賣了都要幫人數錢的笨蛋,腦子還一根筋,嬌蠻任性。


    無論從哪一點來看,她都不是會主動承認自己錯誤的人。


    若不是自己犯的錯,更不可能承認了。


    薑河沒想到鳳蘇蘇會低聲下氣的道歉,看她一副惶恐受傷的樣子,頭一次對她有了憐惜。


    之前鳳蘇蘇被自己強硬的扳開腿,哭的梨花帶雨都未曾憐惜過。


    似乎在以前,鳳蘇蘇在他心中的價值,也隻有容貌值得稱道


    這丫頭也隻是個紙老虎看起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實際不過一個無家可歸的少女罷了。


    內心迷茫困苦,還不想展示自己的軟弱。


    “你犯了什麽錯?”


    薑河瞥了一眼鳳儀,她看樣子和鳳蘇蘇發生了一場矛盾。


    手指緊張的捏著裙擺。


    怎麽辦.好像說了有違薑元夏人設的話。


    可是,正如開陽和薑元夏都有著破綻,她鳳儀也有著破綻,便是這個同胞妹妹鳳蘇蘇。


    認賊做父,害死親生父母的罪魁禍首


    見到鳳蘇蘇,如何不能讓她失控!


    鳳儀正焦急的時候,卻聽到鳳蘇蘇攬下責任。


    她愣了愣,不由得狐疑的看了一眼鳳蘇蘇,鳳蘇蘇的身體若有若無的靠近薑河,被他磨蹭著腦袋的時候,渾身一點防備都沒,眼眸中有暗藏的依賴。


    鳳儀捏裙擺手愈加用力,她頓時心知肚明。


    這個傻子,又開始給自己找爹了!


    嬰幼兒時候認賊作父,她尚且能理解一二,可這麽大年齡,還給自己找個父親?


    一個人就不能獨立生活了是吧?


    她讓語氣盡可能的柔弱,惶恐的抬起眼眸,直視薑河:


    “師尊.她罵我.元夏,在師尊眼裏還沒這個鳳蘇蘇重要嗎?”


    薑河一愣,鳳儀的話暗藏攻擊性,是想要特意的打擊鳳蘇蘇。


    可這話也讓他內心不由得思索,鳳蘇蘇在他這裏,到底是什麽定位?


    起初隻是打算作為一個泄火器,把可能對旻心造成的傷害,全部轉移到她的身上。


    可是在相處中,他也逐漸發現,鳳蘇蘇外表看上去嬌蠻,內心卻很是柔軟。


    做事也認真而又努力,修煉起早貪黑,遠比旻心勤奮的多。


    聽說她還仔細的做了一個教育計劃,貼滿了房間,打算要如何如何教育衿兒,讓她恢複正常。


    有著屬於自己的可愛之處,不知不覺,薑河對她的觀感逐漸變好。


    加上玄黃珠對他的影響變小,自己的欲望也成功被克製住,之後也未曾真的對她做什麽。


    隻是將她圈養在這裏,又舍不得放她走。


    或許這也是鳳蘇蘇還和她們存在隔閡的原因之一。


    所以,現在又打算怎麽處理她?


    若是像徒弟一樣養著,也未免太過笑,他都已經對她做出那種事情


    其實,他完全沒必要對鳳蘇蘇像對徒弟一樣克製著。


    見薑河沉默著,鳳蘇蘇的眸光黯淡下來,她捧著自己胸口,喃喃道:


    “我罵了她,我還罵了你.我早就說了,我一點都不乖。和你這個惡心的體修生活在一起,真是受夠了!”


    明明就是她先說自己.


    可是她不想挑撥他們師徒之間的感情,更不想看見,她和薑元夏爭論,而薑河偏心薑元夏。


    這在她看來幾乎是必然的事情,也是難以承受的事情。


    若真的是她的錯,她可能依舊不開心,但絕對不會難受。


    可分明自己沒錯,然後再看見薑河偏心,她光是想想都接受不了。


    與其這樣,還不如提前攬下責任,反正不管怎麽樣都是自己的錯。


    反正,反正薑河已經被自己罵慣了,罵他他從來不生氣,但是惹得他徒弟不開心.


    這樣罵他,他應該是相信自己的話吧。


    雖然這樣不會讓薑河拉偏架的事情發生,但是心裏,還是有說不出來的委屈.


    鳳蘇蘇再也不能在這裏待下去,她揚起下巴,讓淚水不會流淌而下,任性般的用下巴對著兩人後,噔噔噔的邁著小皮靴就跑回了院子。


    不是


    剛還想著這丫頭一根筋,這就開始一根筋起來。


    薑河沒有挽留她,不過內心已然想好了之後要怎麽做。


    現在還是需要處理一下鳳儀。


    他轉過目光,柔聲道:


    “元夏,先別管蘇蘇了,你來這裏,是想一起過年節?”


    接下來,按薑元夏的性格,應該是要抱他.


    可是,這個可是男人,還是體修男人


    那股旺盛的蝻性氣息,讓她聞之作嘔。


    鳳儀無論如何,都踏不出這一步。


    她隻得作罷,帶著一絲祈求道:


    “嗯元夏很想和師尊,師妹一起過節,重聚,之後師尊可以帶著師妹來善法殿生活嗎?這樣我們師徒四人,又像以前那樣了”


    “傻丫頭。”


    薑河唇角勾起,開什麽玩笑,神感教這種魔窟,他會帶著徒弟去那裏嗎?


    就連元夏,薑河都不希望她繼續留在那裏。


    不過眼下還不能讓鳳儀察覺不對,他大概能猜出,鳳儀來騙他,是為了元夏的。


    元夏一直對他避而不見,導致了他有一肚子的話都來不及和她講。


    或許趁著這個機會,能見到元夏。


    薑河向著鳳儀邁出一步,她下意識的後撤一小步後才回過神來,有些尷尬的將後撤的腿收回來。


    要說鳳蘇蘇,之前也挺討厭男性的,當初被他摸的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堪比四年前他碰到元夏時元夏的反應。


    而這鳳儀,比她的情況還要嚴重。


    如此想著,薑河故意柔聲道:


    “元夏,你現在怎麽有點怕師父了?”


    元夏自始至終都怕他,但表現的都很親近。


    若在旁人看來,元夏也是一個很依賴他的孩子,他猜測這個鳳儀也不知道元夏的真實想法。


    “我我太久沒見師尊,緊張”


    鳳儀暗道不好,自從見到鳳蘇蘇後,她的情緒波動過大,導致漏了許多破綻。


    薑河見黑發少女緊張不安的樣子,現在還不能讓她發覺,自己早已經認出她的身份。


    知道她的計劃後再好好的教訓一下她


    不過,元夏是真的長大了啊。


    四年來第一次見到她現在的模樣,雖然隻是鳳儀偽裝的。


    還是弱不禁風的樣子,不過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皮包骨頭的小女孩了。


    她的肌膚白皙,是常年不見光帶病態的白皙,更襯托櫻色唇瓣的色澤。


    一雙剪水秋池,瞳色淺淡,如雲霧遮住的月亮,帶著一絲怯弱。


    她長且翹的睫毛微微扇動,那彎月亮就從雲霧中探出頭,不安的看著他。


    小臉清純端正,柔弱且能激發人的保護欲和.摧殘欲。


    完全不似傳說中嗜好殺人的變態,反倒是像受害者一般。


    雖然也確實是受害者。


    哪怕知道這個是鳳儀,薑河心裏還是有難言的悸動。


    薑河再向鳳儀靠近幾步,她的身形越發畏縮起來,神色慌張:


    “師尊.”


    言語中帶著幾絲祈求的意味,薑河知道,她是為了避免接觸自己,而故意賣弱,讓他不舍得繼續靠近她。


    別說,要不是他心中早有預警,加之鳳儀又和鳳蘇蘇發生矛盾,露出破綻,在隨後的語言試探之中,他更加確信了這個人一定是鳳儀。


    如若不是這樣,她的神態模仿的惟妙惟肖,自己都差點被她騙了。


    “師父好久沒有見到你了.“


    薑河無視她的祈求,將她重重的抱在懷裏。


    她的身體一激靈,無意識的泛起白眼,一副難以呼吸的樣子。


    病態蒼白的臉上都湧出潮紅,小手艱難的推著他的胸口。


    薑河其實也知道一部分她厭男的原因。


    鳳儀的父親,是之前大晉皇朝的太子。


    在一次外出中,被鳳嚴謀害。


    死狀淒慘,她的父母,都被鳳嚴手下的將士淩辱至死。


    那時年僅四歲的鳳儀,無意中觸發了從皇朝寶庫中得來的一個看似普通無奇的菜刀,逃得一命,但親眼目睹了無數男人淩辱她雙親的那一幕。


    至此便對男性有了濃重的心理陰影。


    不過


    在原文中沒有提及的是,鳳儀和鳳蘇蘇是同胞姐妹,甚至可能是雙胞胎。


    那一日鳳儀褪下偽裝之後的樣子,便與鳳蘇蘇一般無二,連大腿上的痣都一樣。


    加上鳳蘇蘇也有厭男的傾向,薑河推測,當日這兩個姐妹,便是一同在菜刀內逃過一劫。


    隻是鳳蘇蘇可能因為承受不住,加之尚且年幼,也有可能是鳳嚴的手段。


    種種可能下喪失了記憶。


    之後更是姐妹分離,鳳蘇蘇被鳳嚴的兒子賢王收養。


    不過,鳳儀為什麽會這麽討厭鳳蘇蘇?


    薑河並不了解這一點,按理說鳳蘇蘇當時就四歲的樣子,認賊作父也不能怪她吧。


    “嘔”


    鳳儀匆忙捂住小嘴,她掙紮著身體,隻是一想到計劃馬上就能成功,她按捺住逃脫的欲望。


    她忍了!


    都做到這個地步了,還能放棄不成?


    她努力做出羞怯的樣子道:


    “師尊,元夏元夏已經長大了,這樣有點不合適呢。”


    若是真的元夏,他自不會這麽唐突的去抱她。


    畢竟就連旻心,他最近都很少去抱了,更何況比旻心成熟多的元夏。


    不過坦白而言,薑河在內心深處,確實是想抱元夏的。


    曾經她無數次依賴地在自己懷中的畫麵,已經仿佛濃墨般在記憶留下痕跡。


    抱著她,就好像這四年沒有過去,她還是那個她。


    薑河將她奮力揚起的小臉,重新按回懷中。


    她易容手段和模仿能力很強,但修為也隻是煉氣期,薑河倒也不怕她突然下毒手。


    現在隻是開胃菜,就承受不住了?


    薑河冷笑,既然想裝成元夏,那便如你所願,讓你享受元夏曾經經曆過的事情


    “元夏,以前伱可不是這樣的.”


    薑河看到她憋紅的小臉正在他的胸口處死命的掙紮歎息道,她的身體被薑河抱的都懸空,腳尖撲騰著,就是夠不到地麵。


    元夏的身高在三個徒弟中算是最高的一個,不過比上他這種體修,還是顯得很嬌小。


    嘔.


    鳳儀直欲嘔吐,她討厭男人,尤其是體修!


    因為軍中士卒,大多便是體修,而且體修氣血旺盛,渾身都是股濃重的男人味道,很是惡心。


    隻是,都這樣了,怎麽能半途而廢?


    鳳儀的眼中,掠過一絲傷痛。


    她振作精神,頗為艱難的將小臉掙脫開來,可憐兮兮的望著薑河:


    “元夏要喘不過氣了師尊.”


    薑河見狀,也適可而止,稍微鬆了點力道。


    可別把她逼急眼了,之後還要靠著她見元夏。


    鳳儀身體終於重回地麵,她猶豫了一會,模仿著薑元夏的動作,克製內心的惡心,主動的抱上薑河。


    眼眸噙著淚水,不知是裝的還是真的:


    “師尊,我想見衿兒和旻心”


    來都來了


    鳳儀隻覺渾身變扭,這還是她頭一次和異性有過身體接觸,甚至還是自己主動的。


    之後一定要在薑元夏身上,百般償還!


    原來,你對自己徒弟這麽不客氣,能隨便抱的。


    那等我偽裝成薑元夏的身份,一定會我才不會像你這麽粗魯,一定會溫溫柔柔的抱著她,一起睡覺!


    睡個三天三夜,也不起床!


    鳳儀咬牙切齒,尤其是感受到這個薑河,雙手還攬著她的腰。


    她的腰一向很敏感,更何況對象還是男人,體修,以及令人討厭的薑河!


    薑河看到她身體發軟的樣子,故意在她腰上多用了點力氣。


    她的腰頓時不適的扭動了一下,隨即強自克製。


    和元夏一模一樣的麵孔噙著淚花,小臉上有克製的厭惡,他的內心又悸動了一下。


    就像之前鞭打元夏時的感覺。


    可是欺負元夏,內心總是有著愧疚和難受。


    但欺負這個和元夏一模一樣的鳳儀,可就沒有這麽多負擔。


    前世有一個沉沒成本效應,投入的越多,便越舍不得放棄。


    他倒要想看看鳳儀,究竟投入多少。


    不是喜歡裝成元夏麽,他要把元夏經曆的一切,都在她身上重演.


    這鳳儀也很有敬業精神,薑河很期待,等她為了偽裝主動亦或者是被動的經曆了一係列的事情,才發現自己早就發現了她的真實身份,她會是什麽樣的表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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