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的妹妹死去的消息,沒人能夠高興的起來,要是我是李哥,我現在可能比他還要狂躁的厲害。我不懂鬼會有什麽樣的感應能力,從他的話語中來看,可以看得出他有多愛他的妹妹,哪怕是知道自己妹妹死去的消息也都滅有去選擇相信,而是認為自己的妹妹沒有死,這也難怪他最近顯得那麽平淡,甚至偶爾會讓我覺得他沒有去見他妹妹的意思。


    “你說的不是真的!”


    李哥的鬼臉淒厲,瘋狂著就撲向了看不到鬼的唐友山,厲吼的樣子就像要把唐sir撕爛了那樣。我從來沒有見到他這麽暴躁過,哪怕就是他對付之前那三個賭鬼的時候也是如此,可知他現在有多麽的憤恨。然而我作為他的朋友,看著他現在的樣子我更是難受,但又不得不勸阻他,要是他欲要對人不軌,他將失去下地府的機會,他以後就隻能作為一個孤魂野鬼等待魂飛魄散!所以我當下就大吼了一聲,“人死不能複生,李哥,你應該珍惜自己不要做錯事!就算你妹妹看到你現在這樣她也不會高興,更不會希望你做錯事!你是我陳天生的朋友,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安安心心等待下去的時間,我發誓我一定會幫我們的妹妹報仇,如有違背此誓就像這個啤酒瓶一樣,爆裂而亡!”


    我說的聲音非常的大聲,也管不了會不會讓身邊的唐友山和可能在周邊出現的人看到了,說著我的眼淚都留了出來,看著旁邊的樹底下正好有一個啤酒瓶,我拿起來就朝著自己的腦門砸了下去。隻聽“砰”一聲,啤酒瓶在我的腦袋上爆裂,這一刻我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痛楚,紅著眼睛看著正在暴怒的李哥,我不希望他因為自己的妹妹出了事情而害的他下不了地府投不了胎。投胎是每個鬼魂都奢求的,有今生望來生,沒一個孤魂野鬼都有再次進入地府的機會。人在做天在看,鬼在做,老天也在看著他們,難得他擁有這個機會,我不想他白白錯過。


    “小陳......”


    唐友山顯然被我嚇到了,隻是他在說出兩個字的時候我攔住了他,對著他覺得是空氣的一處繼續說道:“相信我,也不要讓關心你的人失望!”


    “啊!!!”


    李哥停下了剛才的舉動,可見的大力的捏著雙拳狠狠的閉眼忍住,而後向著天就長吼了一聲。我看著都能知道他的難受,作為他朋友的我怎麽可能沒有任何的動容呢?隻是我這樣的舉動在唐友山看起來就是神經病吧,不過現在我不能再去想麵子的問題,我不能讓李哥做錯事!


    唐友山能做警察自然是聰明人,在知道我能見到鬼的情況下肯定也猜到了我正在和鬼說話,看到我這麽激動的樣子就走到了一邊,以免什麽人湊近來看我的“笑話”。


    好一會兒李哥才冷靜下來,整個鬼身蹲在地上捂著臉哭泣了起來。鬼的哭聲比人的更讓人動容,我聽到這樣的聲音非常的不忍,想要過去抱住他,像兄弟那樣安慰他,然而我做不到,我隻能在一邊看著他,我的雙眼流出了淚水。多少年了,我多少年沒哭過了,孤兒最不能展露的就是懦弱,在明白事理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哭過,哪怕是生活中受到了多少的打壓、多少的不甘我都沒有哭過,因為我這種人即便是哭也不會有人來同情,有的隻是笑話!


    估計過了有十分鍾之後,李哥站了起來,在他蹲著的地上我看到了一小片的濕潤,這是鬼眼淚!


    鬼眼淚是驗證鬼是否有感情的東西,因為鬼不是人,他們是虛無的,所以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任何的淚水,即便有也是幻化的。但是真誠的鬼不一樣,他們流出來的淚水是真真實實存在的,而擁有鬼眼淚的鬼也是擁有真摯之心的鬼,而李哥正是這樣的鬼!其實我知道這件事是無意之中的,隻是在書上看到過。本來我是不相信的,但是現在我實實在在的看到了李哥哭出來的淚水可以沾濕了地麵,對鬼來說根本不可能,所以隻能是這樣的解釋。


    “我沒事了,謝謝。”李哥舒了一口氣,看著我有些不好意思。他能夠理解我說的話也證明了他的理智,也總算沒讓我下的功夫白費。


    我露出了笑意,看到他釋然我也鬆了一口氣,這口氣一鬆就讓我感受到腦門上的疼痛,疼痛的揪心,一摸已經流血了。我暗罵了一聲剛才的啤酒瓶硬,要是沒有那麽硬我的腦門也不會見紅。不過還好,看起來就是一個小小的破紅口子,擦擦血跡就不會有那麽的顯眼,隻是有限淤青。隻見李哥笑罵了我一聲,“你以為腦袋爆瓶真的像電影上麵演的那樣啊?人家爆的酒瓶都是道具,真正的酒瓶爆瓶是有妙訣的,隻能砸底部,那是最容易被爆掉的部位,你砸酒瓶中間的傷害是砸底部的五倍力量上下,還好你拿的啤酒瓶是劣質的,不然砸暈你自己都砸不爆。”


    “......”


    想不到爆瓶還有這麽多的講究,反正我是真的不懂。看到他現在恢複的樣子我也無奈的一笑,哈哈笑道:“沒辦法,我不是那些特別聰明的人,想的不多,就是想讓你看看我有多麽的牛叉。嘿~現在看到了吧,你活著的欺負我是我懶得跟你計較,不然我一個鐵頭功就頂爛了你的肺。”


    這肯定是開玩笑的,我哪有話裏說的那麽牛叉,就是一個殘疾的虛男而已。因為能見到鬼,掙了錢的關係,現在生活好了,身體的質量也在慢慢的好起來而已。


    我瞥了他一眼,走向唐友山尷尬的遞給他一根煙,“剛才不好意思,那個李淑情是我那個朋友的親妹妹,如你所見,他就是你看不到的鬼。對了,能查到她是怎麽去世的嗎?”


    李淑情已經死了,問出死因也是為了幫助李哥,所以他也沒有攔阻我,這次完全遵從我的意思。我希望給李哥一個交代,如果他妹妹死得有怨我一定把死因了解一遍,把殘害他妹妹的人抓拿出來,讓法律去製裁之!


    “沒事。”唐友山非常的大氣的一擺手,一點都沒有介意我剛才的樣子,反而看向我的身邊,真誠的像古代人那樣拱手道,“兄弟,對不起,因為我們的疏忽讓你的妹妹早早的離開了這個世界。唉~兩年前在海瀾市有一幫匪徒,那些人在動車站搶劫,你妹妹是個勇敢的人,她當時為了救一個小女孩自己擋住了射過去的子彈......她是英雄!這是我們做的不到位,希望得到你的諒解,我們一定會懲處歹徒!”


    海瀾市距離我們泰安縣不近,有了好幾個市的距離,唐友山說他有錯,其實是說他們這些辦公人員有錯,他們是共同守護人民的,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出了歹惡之人沒有人會高興,隻能說歹徒太凶狠了。從這也可以看出唐友山確實真誠,難怪李哥說他是個好人。海瀾市發生的事情我並不知道,主要我主要是看本地的新聞,所以歹徒在動車站行凶的事情我倒是不知道,不過這事情一查就能查到,所以唐友山不會騙我。


    “你他說不關他的事情,以後好好保護泰安縣就行。”李哥說道,我把他的話傳了出去。


    唐友山萬分無奈,但事情終究是兩年前的事情,歹徒也是被捕捉了,他看不到李哥也不好做出太大的安慰。在氣氛有點尷尬的時候我問道:“昨天的屍骨找出原先的主人沒有?有沒有關於命案特別的事情?”


    現在殺死李哥妹妹歹徒已經被抓了,也總算是老天懲處了惡人。至於紅衣女鬼的事情剛剛有快沾染了該女鬼血液的水泥塊,還需要查,所以我問起了昨天在任貴信家裏挖出的屍骨的事情。


    唐友山點了點頭,“查到了,死者是泰安一中高三的學子,叫文暖,女性,十九歲,五年前死的,活著的話現在是二十四歲。這孩子是我們泰安縣的本地人,在高三畢業後就輟學和同鄉出外地打工,想不到竟然會死在了自己老家的地方。他的父母是農民,以為女兒嫌棄家裏窮,跟大城市的有錢人跑了,對外也是這樣的說法,所以在五年前並沒有人來報案人口失蹤。”


    我有所疑惑,“那文暖的那些同鄉呢?”


    不是跟同鄉出去打工嗎?家人不知道,但是同鄉肯定是知道的,要是出事的話肯定會報警才對。


    唐sir搖了搖頭,“據那些同鄉說文暖跟他們到達五羊城後就和他們分開了,文暖遇到了不知什麽熟人,而後跟同鄉的人說她找到了真愛就走了。”


    “......”


    看來這個文暖是個小女生不假了,他鄉遇故知就跟著人跑了,愛情有時候就是那麽的簡單發生了。但是,為什麽她的屍體會突然出現在泰安縣呢?要知道五羊城可是距離著我們泰安縣不近。怪不得人家說女孩是出門在外小心被騙,這個世界騙的法門太多了,即便是男孩子也有被騙的時候,不是說男的就一定安全了。文暖的時間現在看起來已經非常的明顯,當初跟她在一起的男人是凶手的概率非常大。很難想出來人家姑娘已經跟他走了,為什麽還能下殺手殺了人家女孩,這種人就不該是人!


    我真的很憤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我這麽善良的一個男人沒有女朋友,而別人有女朋友竟然不珍惜,果然人不能和人比。這個世界上什麽人都有,連身邊的女人都能夠無情的殺死!


    “那現在你們找到嫌疑人了嗎?”我好奇的問道。


    唐友山搖了搖頭,“以前的監控和現在是比不了的,即便是先進的五羊城也是那樣,完全就沒有監控可調,隻能希望文暖居住過哪間酒店或者是賓館,被登記下來就能知道她身邊的男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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